什么是救中國的正確道路？
——《社會主義繼續革命論》續八
王奇臻
2008-1-1
引言
本文是９月１３日十七大召開前在烏有之鄉《思想碰撞》專題發表的文章《社會主義繼續革命論》，11月16日在其《網友雜談》專題上的文章《向右走向毀滅，向左創造偉業》，11月24日《大難臨頭，出路何在》，12月3日在《思想碰撞》專題上的文章《出路在于回到毛澤東主義》，12月6日《關于改革開放道路的思考》，12月14日在《國際縱橫》專題上的文章《關于中美關系問題的思考》，12月23日在《網友雜談》專題上的文章《是“初級階段”，還是“過渡時期”》，12月27日《幻覺絕對不可能長久》的續篇。仍然以對話的形式寫出，“網友”不代表具體個人，特此說明。
誰都知道，中國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但是路應該怎樣走，卻是見仁見智。當權派說應該強調“和諧”。但是階級斗爭是客觀存在，資產階級難道會改變本性嗎？自由派說應該更全面地搞資本主義。但是實行了幾百年資本主義的美國政府卻是世界公認的最壞的政府，制造了一場場人類的災難，中國學它僅二十多年，卻已經快要病入膏肓了。民主社會主義（憲政派）主張擴大人民的權力，用國家的憲法來保證人民的管理權力，但是毛澤東時代的憲法保證四大和罷工的自由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人亡政息，連妻子也保不住嗎？
由于這個問題的極端重要性，本文想仔細研究一下什么是救中國的正確道路。
標題
一、歷史說明原來的社會主義基本成功
二、為什么現在會成為問題
三、如何防止“社會公仆”變成“社會主人”
四、如何看待今天的中國共產黨
五、無產階級民主的正確方式
六、結論
正文
一、歷史說明原來的社會主義基本成功
網 友： 什么是救中國的正確道路本來是不成問題的，可是近四十年來，中國發生的變化太大了。先是發生影響全球，令世界目瞪口呆的文化大革命，接著又是相反方向的改革開放。結果現在中國從世界上收入分配最平均的國家之一迅速變成兩極分化最嚴重的國家之一。中國怎么了？為什么會從狂熱相信社會主義的國家突然變成狂熱迷信資本主義的國家？是不是因為原來的社會主義方式沒有前途？
作 者： 你提的問題很重要。我認為社會主義從紅遍半邊天，到迅速萎縮成若干個點，不是不可思議的現象，更不意味著社會主義沒有生命力。我的看法是：社會主義也象任何事物一樣，當你沒有認識到它的規律時，就會碰得頭破血流；但是如果你認識到它了，就會發現真是太美妙了。我在第一篇文章中針對現在的情況說：
今天在社會科學領域也出現了數十朵烏云，但迄今未發現能解釋它的令人信服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社會主義已經存在九十年了。今天它面臨三種前途。第一是退出歷史舞臺，像蘇聯已發生了的一樣；第二是掙扎下去，但這種狀態難以持久，因為它面臨強大的資本主義的包圍和進攻，沒有正確的理論無法長期抵御對方的進攻；第三是重新煥發青春，這就要求馬克思主義者能及時提出正確的理論。這個問題不解決好，中國的前途不堪設想。
網 友： 是的，如果馬克思主義不能解釋歷史現象的內在原因，它就沒有生命力了。現在主流理論家認為文化大革命是一場“十年浩劫”，你能從歷史的角度說明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的必然性嗎？
作 者： 我認為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是歷史必然的。同樣是第一篇文章，我說到：
在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決戰的時代，資本主義對社會主義進行“和平演變”，社會主義要反“和平演變”，這種斗爭是一刻也不會停止的。因此，反對“左”右傾機會主義；反對“和平演變”；反對修正主義（核心是修改馬克思主義關于階級斗爭、無產階級專政和繼續革命的學說）；反對資本主義復辟；反對權力資產階級；反對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反對當權派從社會公仆變為社會主人；反對干部脫離群眾和謀取特權；反對干部高薪和社會兩極分化；反對官僚主義者階級；反對忽視發展生產力；反對空頭政治家等是共產黨人不可不牢記在心的任務。文化大革命正是為了完成上述任務而發動的。毛澤東同志說：“全世界一百多個黨，大多數的黨不信馬列主義了，馬克思、列寧也被人們打得粉碎了……”。正是為了捍衛馬列主義和社會主義，毛澤東才發動文化大革命的。雖然文化大革命失敗了（下面要分析失敗的原因），但是雖敗猶榮，彪炳千古，其歷史意義是永存的。蘇東資本主義復辟的實踐從反面證明了，文化大革命反對的權力資產階級和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的的確確是共產黨最危險的敵人。
文化大革命表面上看是“內斗”，實際上是兩條不同路線長期斗爭的必然結果，這從78年后全盤否定建國以來毛澤東和共產黨的一切政策可以看出來。
由于文化大革命中有一條“左”傾機會主義路線，這就導致了文化大革命后的右傾機會主義路線的抬頭。“左”和右是孿生弟兄，對革命的危害同樣嚴重，都是革命的大敵。“左”右傾機會主義路線在小資產階級占大多數的國家很有市場。今天修正主義路線表面上的成功，不能證明文化大革命沒有歷史意義。這從下面的假設可以驗證：假如1966年是今天的社會狀況，那文化大革命將會是什么結果呢？可想而知，不用多說。
與《決議》不同，我對文化大革命的評價是：歷史已經判明：“文化大革命”是毛澤東同志為反修防修而發動的，號召群眾反對變社會公仆為社會主人的黨內資產階級和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因受歷史條件限制和社會主義制度的不完善，并受“左”右傾機會主義的干擾，而最終失敗的，在無產階級專政歷史上彪炳千古的偉大革命事件。
我們翻了這個案，翻了那個案，所有翻案的意義的總和都不及翻文化大革命案的意義的百分之一，所以一定要翻文化大革命的案。
網 友： 現在有一種有影響的觀點，說因為中國落后，搞社會主義不行，所以會出現蘇聯解體等現象，你怎么看？
作 者： 從十月革命前就開始有爭論了，還將會一直爭論下去。隨著社會主義遭受挫折，“民主社會主義”論調甚囂塵上，謝韜文章就是代表。我在《向右走向毀滅，向左創造偉業》中說過這樣一段話：
現在我來談談該文的錯誤。謝韜文章發表后，遭到不少批判和反駁，類似觀點我不重復了。我要著重指出的是謝韜文章邏輯上政治上的錯誤。眾所周知，十月革命前后，列寧與第二國際領袖進行過大論戰。從十月革命的成功到蘇聯解體的74年中，列寧主義是占上風的。事實上，社會主義也是取得過巨大成功的，我想謝韜先生無法否認這一點。我在社會主義繼續革命論中說明文化大革命必然性時用過對辯證法的精彩論述，現再引用如下：
恩格斯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一文中有一段精彩的論述：“今天被認為是合乎真理的認識都有它隱蔽著的、以后會顯露出來的錯誤的方面，同樣，今天已經被認為是錯誤的認識也有它合乎真理的方面，因而它從前才能被認為是合乎真理的……”（《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四卷第，240頁）“……歷史事件似乎總的說來同樣是由偶然性支配著的。但是，在表面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這種偶然性始終是受內部的隱蔽著的規律支配的，而問題只是在于發現這些規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四卷，第243頁）
把人類七十多年的探索輕易否定說明謝韜先生在辯證法的掌握上有欠缺之處。沒有社會主義運動，沒有列寧主義支持的民族解放運動，當代社會可能更加野蠻、不平等、霸權和弱肉強食；沒有毛澤東文化大革命中對美國黑人人權運動的支持，美國黑人要得到今天的政治地位走的路可能會更漫長。其實謝韜文章也承認資本主義借鑒了社會主義的優點，既然如此，又說社會主義不合道理不是不合邏輯嗎？蘇聯解體是事實，但是難道就能證明列寧道路一定不對嗎？我的文章不是從社會主義不完善的角度給出蘇聯解體的另一種解釋嗎？
從政治上來看，謝韜文章的危害性就更大了，因為承認該文就等于改寫自十月革命以來的人類歷史，就等于說無數烈士都是“白癡”，就等于否定四項基本原則，就等于否定鄧小平跟著毛澤東干革命是正確的，就等于說共產黨執政沒有依據。謝韜文章目的是想為現在的改革找理論根據，可是實際上卻否定了共產黨掌權的合法性，真是“郭呆子幫忙越幫越忙”，完完全全幫了倒忙。
網 友： 這么說你認為我國搞社會主義是走對路了？
作 者： 當然。現在為了證明“改革開放”正確，就說原來的社會主義不對。而歷史恰恰證明了原來的社會主義基本上是成功的。相反，現在資本主義化的“改革開放”完全是吃錯了藥。
網 友： 你這么說有根據嗎？
作 者： 當然有。從理論上說，原來的社會主義模式是來源于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而現在的資本主義化的“改革開放”是得不到馬列毛主義支持的。從實踐上看也是十分清楚的。拿中印兩國對比最能說明問題。中印有很多相似之處，例如，貧窮，落后，歷史悠久，人口眾多，長期是殖民地，都是面積大的大國，獨立時間相近等。相比之下，中國解放時比印度更落后，例如，1950年，中國鋼產量是61萬噸，印度是147萬噸；鐵路里程，中國2點2萬公里，印度是5點4萬公里；自行車，中國2點1萬輛，印度9點9萬輛等等。后來，由于中國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印度實行資本主義制度，30年后，中國比印度強大得多。例如，我隨手拿吳敬璉為副主編（這樣才有諷刺意味）的1981年出版的書《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及其優越性》中的數據說話。該書說：“據統計，1950年至1979年，印度工業生產年平均增長5。9％，農業生產年平均增長2。5％；而同期，我國工業生產年平均增長13％，農業生產年平均增長4。5％”該書接著說：“1978年，印度每人平均的國民生產總值為180美元，我國為208美元，比印度高15。6％。據印度經濟學者拉馬斯瓦米計算，印度社會上層10％的富人，生活比中國人富裕，但其余90％的人生活不如中國。”（第229頁）。國防科技等更不用說了。也許如果沒有影響生產發展速度的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中國比印度就更加好得多了。請注意，這是在以階級斗爭為綱，沒有GDP主義的情況下取得的光輝業績，在社會主義制度還不完善情況下取得的光輝業績！如果社會主義完善了，資本主義還會有存在的理由嗎？
二、為什么現在會成為問題
網 友： 你的數據令我意外，特別是現在主張資本主義化的吳敬璉當時為副主編的書的數據。為什么不該成問題的問題現在會成為問題了呢？
作 者： 原因很多，我的第一篇文章就是探討社會主義社會里資本主義復辟的原因的，你不妨有時間看一看。簡單來說，鄧小平上臺，因為他的世界觀實際上是資產階級的，迷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迷信資本主義更能促進生產力發展。于是農村搞單干，城市搞物質刺激，逐漸引入資本主義一套。對外國資產階級提供種種優惠，對本國公有制企業設置重重障礙，倒行逆施，一意孤行。共產黨的新聞工具整天鼓吹資本主義好，共產黨的干部與資本家合伙壓迫工人階級，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變成了為個人私利奮斗終身。因為一切向錢看，導致以權謀私，貪贓枉法，營私舞弊，無法無天。學術界沒有脊梁骨的小人看到上邊向右轉也跟著向右轉，變成了資本家的哈巴狗，軍隊里的軍官變成了聞風喪膽的怕死鬼，大官大權變成大資本家，小官小權變成小資本家。資產階級猶如被毛澤東鎖在瓶子里的魔鬼又被鄧小平放了出來，重新主宰中國。在這種情況下，不成問題的問題當然成為問題了。
網 友： 如果一直有民意測驗數據的話，共產黨干部的威信可能是建國以來最低的，因為干部撈錢，現在甚至有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的說法。
作 者： 這說明必須要認真解決社會主義的“社會公仆”變成“社會主人”的歷史課題了。
三、如何防止“社會公仆”變成“社會主人”
網 友： 我認為為了防止“社會公仆”變成“社會主人”，讓人民群眾能參與監督、決定才是最重要的，世界上最大的權力，不是皇權，是人民大眾的監督權。
作 者： 是的，盡可能地大力加強群眾監督是十分重要的。我在第一篇文章中有這樣一段話：
為保證公權力為人民服務，第一要堅持繼續革命理論，輿論先行，大張旗鼓地反對以權謀私，反對黨內外權力資產階級，反對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第二要完善監督機制，包括黨的監督，人大的監督，政協的監督，媒體的監督，各群眾組織社會團體的監督等，其中最重要的是黨的監督。沒有黨的監督，別人不敢監督；黨要真想監督，大家都會監督。在物欲橫流的今天，誰來保證公正，是政府。但是資本家要想得到超額利潤，就必須腐蝕掌權的人，使權力為自己服務。小煤礦不斷死人，為什么三令五申就是有禁不止？安監局長可能就是老板的哥哥。太湖污染為什么那么嚴重？污染企業說不定就是環保局長的財神。
要利用一切手段監督“社會公仆”。但是，黨的監督是前提，我上面加下劃線處正是我認為最重要的地方。如果沒有黨的監督，一切群眾監督都是空中樓閣，紙上談兵。正如公司普通股東不可能監督董事長一樣，普通群眾是不可能監督國家領袖的。只有共產黨才能代表群眾監督政府，而且這正是共產黨繼續革命的中心任務。
網 友： 我感覺你太重視黨組織了。
作 者： 是的。列寧在《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一文中指出：群眾是劃分為階級的；階級是由政黨來領導的；政黨是由領袖來主持的。所以不是我太重視的問題，而是無產階級必須要重視。總結歷史經驗教訓可以說：成亦共產黨，敗亦共產黨。不重視行嗎？
四、如何看待今天的中國共產黨
網 友： 我認為現在是右翼勢力保持著共產黨的執政權仗，寄希望于共產黨，到頭來，苦了赤赤一片心，落個凄婉。
作 者： 你說的結果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并不認為一定是這樣的悲劇結局。
網 友： 對形勢判斷正確與否至關重要，判斷不對就會犯“左”右傾錯誤。你是怎么估計的？
作 者： 毫無疑問，由于30年不講階級斗爭，當今黨和國家領導人中腐敗問題相當嚴重，政策常常代表國內外資產階級的利益，已經失去無產階級中很多人的信任。但是我不認為共產黨已經成為資產階級政黨，更不認為共產黨的改革開放錯誤路線不可能改變。我研究，我批判，我呼吁，我期待，都是基于我對形勢的分析。雖然很多網友都認為我希望共產黨領袖改變路線是幻想，但是我不這樣看。
網 友： 為什么你執著地抱有期待？
作 者： 是因為共產黨領袖改變路線是對黨、國家和人民最好的結果。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理論分析。
網 友： 我承認共產黨領袖回到馬克思主義路線上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可能性有多大呢？
作 者： 因為我對上層完全不了解，所以不能回答有多大可能。但是我認為可能性還是不小的。為什么？第一，中國是毛澤東等革命家打出來的江山，是有光輝革命傳統的，這一點不用多說，我不認為上層已經被黨內資產階級完全控制。第二，中華傳統文化雖有糟粕也有精華，中華文化哺育著我們成長。如孔子說：“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你看，毛澤東時代老百姓議論國家弊端嗎？對于利益，他說：“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這些觀念對于發現和抵制資本主義的腐朽方面有一定的作用。第三，共產黨從理論到名稱都染成了紅色，要褪掉紅色需要很長時間。現在妄圖用胡說八道的“理論”代替馬列毛主義是癡心妄想。第四，文化大革命鍛煉了大批群眾，現在資本主義兩極分化和諸多弊端又已經明顯暴露，所以遭到老百姓和左派的強烈批評，這肯定會影響到上層大人物們的思想。第五，今天是網絡的時代，按網絡的技術屬性來看應該是民主的時代。網絡是共產主義的物質基礎，任何國家和階級都不能完全主宰它。第六，如果不回頭，資本主義必然進一步發展，兩極分化必然進一步嚴重，社會動亂必然進一步激烈，共產黨領袖的頭腦必然會進一步清醒。第七，共產黨雖然中上層有不少腐敗分子，但是基層幾千萬共產黨員基本上是好的。第八，誰都知道，現在的所謂“理論”，因為為資本主義辯護，背離馬克思主義和無產階級利益，已經完全破產了，非拋棄不可了。因此，我對未來有信心。
我相信并曾經多次引用馬克思的話：“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的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第9頁）。我不怨天尤人，只是擔心自己沒有能把問題說透徹。我努力研究下去，力求抓住事物的根本。對無產階級來說，悲觀和喪失信心都是有百害無一利，必須掃除干凈的。
網 友： 有人對共產黨領袖不抱希望，說由于中國出現的悲慘境況，人民不得不挺身而出，革命，這個沾滿塵灰的詞語，又煥發出活力。對此你如何評價？
作 者： 革命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暴力的，一種是非暴力的。如果非暴力的方式能達到目的，為什么不使用它呢？如果證明這種方式已經不可能起作用了，那么無疑應該采取暴力的方式。但是中國如果到了那一步，是很可怕的。請大家回想一下，從1840年以來中國人民鬧革命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經歷多少年，死了多少人？所以我勸大家，不要因為共產黨領袖一時未聽左派的意見就喪失信心而輕言暴力革命。
網 友： 但是如果某些左派認為無產階級專政已經變成資產階級專政，你要對他們提些什么建議呢？
作 者： 我建議他們多做一些實事，例如調查最貧苦群眾的現狀，從經濟上、輿論上、知識上、法律上等各方面幫助他們，向新聞媒體和社會呼吁解決他們的問題等。象毛澤東一樣，深入調查研究當今中國社會，揭露中國社會現實的問題，如基層的血汗工廠，中層的以權謀私，上層的賣國政策等，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革命行為。如果要革命，不管是打算用和平的還是暴力的方式，都要發動群眾，教育群眾，組織群眾，使群眾知道自己的利益和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因此深入群眾、教育群眾和發動群眾是任何無產階級革命必不可少的一步，非暴力方式（如選舉）是如此，暴力方式也是如此。
最后我要強調指出，我認為現在主張暴力方法的思想是“左”傾思想，因為毫無疑問，中國顯然沒有到達被統治者沒有辦法生活下去的程度，這說明暴力革命的條件并不成熟。
五、無產階級民主的正確方式
網 友： 照你的說法，還非寄希望于共產黨領袖不可了？
作 者： 是的，因為上層建筑，特別是政權的力量太強大了。資本主義為什么還沒有滅亡，不是因為它還沒有腐朽，而是因為上層建筑掌握在資產階級手中。我們今天存在各種嚴重問題不能及時發現和解決，也主要是因為上層建筑中社會主義制度不完善。
網 友： 我覺得你說的無產階級民主的方法與現實差距太大，難以實現。
作 者： 我承認差距太大，但不認為難以實現。為了說明不難實現，首先要讓全黨清楚黨內民主的重要性，因此請允許我再引用一下我第一篇文章第八章的一段話：
中國共產黨是全中國人民的領導核心，中國的事情好壞都取決于黨。從前面談過的多次可能改變顏色的事實來看，共產黨的理論和制度必須完善。社會主義遭受挫折的第八個重要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黨內民主制度問題。共產黨是代表無產階級和絕大多數人的近期利益和長遠利益的。黨若能集中無產階級先進分子的智慧，將無往而不勝；黨若能把自己置于無產階級先進分子的監督之中，將無往而不勝。然而，沒有民主制度，這些是做不到的。在社會發生重大轉折關頭，真理必然首先被少數人（甚至一個人，但是未必是黨的領袖）揭示出來。如果缺乏黨內民主，過分強調黨內集中，那就必然使黨遭受不應有的挫折。例如，1935年以前，革命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缺乏黨內民主，毛澤東的正確路線未能成為黨的路線。黨內民主制度的核心是讓黨員講真話，“言者無罪”是最重要的原則。“我堅決反對你的意見，但是我要用生命捍衛你發表意見的權利”，黨員大多數人堅持這一原則，黨內民主制度的思想建設就完成了。這是任重而道遠的任務，但是只要不完成此任務，社會主義就始終存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
為了進一步說明民主的重要性，我想再舉三個例子。第一個是遵義會議。如果共產黨內沒有基本的民主，毛澤東路線能在1935年取得統治地位嗎？顯然不能。第二個例子是中國封建社會為什么那么長。為什么呢？因為中國封建社會基本上實行了統治階級內部的民主。大家都知道，皇帝在金鑾殿聽取大臣們對重大問題的辯論，這不是民主是什么？還有大臣上奏折，皇帝微服私訪等民主方式。正因為比較民主，所以才能保持社會長期相對穩定。第三個例子是資本主義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相對穩定，有人說是資本主義還沒有腐朽，這是完全錯誤的。原因是資本主義的民主制度使資本主義會改變策略，延長了自己的壽命。一旦出現危機，資產階級民主會造成執政黨下臺，資產階級換馬，政策改變，矛盾緩和。所以民主是人類走向無階級社會（列寧指出無階級社會就沒有民主的概念了）之前的最后一種階級統治的方式，無產階級民主是無產階級專政的本質屬性。
下面說明為什么我認為不難實現。我對無產階級民主設想的第一條是辦黨內刊物。我在第一篇文章中說：
誰都知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黨也是一樣。但是現在黨聽不到善意的批評。要想集中黨員的智慧，就要讓黨員講真話。六二年八月毛澤東同志指出：“對于黨內的思想問題，必須采取民主討論分清是非的方法，以達到統一認識統一行動的目的，但是必需容許少數持有不同意見的同志有充分發表意見和保留意見的權利。”（《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十冊，第125頁，下劃線是我加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公報也有如下內容：“會議指出，一定要保障黨員在黨內對上級領導直至中央常委提出批評性意見的權利……”。毛澤東同志支持別人批評他，他說過：“天津南京二位同志批判我，可取，雖然是錯的。”（《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七冊，第116頁）鄧小平同志說：“要重申‘三不主義’：不抓辮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鄧小平文選》，第二卷，第144頁）黨員民主權利中對黨最重要的是對路線政策弊端的批評。現在黨員只有寫信一種方法，如鄧小平就擅長寫信。但是寫信是單向的，石沉大海怎么辦？你甚至不知道領袖收到還是未收到。其實列寧早就說過：“以創辦報刊（爭論專頁等）來更經常、更廣泛地批評黨的錯誤和開展黨內各種批評”（《列寧全集》，39卷，第288頁）。為了既讓黨員有合法的批評場所，又不會影響黨的領袖在社會上的威信，我建議在黨內中央和各個省市黨校辦一種嚴格內部發行的理論刊物，由黨的監察委員會負責（其他公開刊物由黨的中央委員會負責）。黨的監察委員會發現好文章，有必要時就建議在中央公開刊物上轉載。黨員通過組織訂閱內部刊物，黨員均可投稿表達意見。這些刊物應實行如下原則：談大事（非事關大局不登）；議弊端（不談弊端或良策不登，因為贊揚文章到處都可發表）；真姓名（非真實身份不登）；說實話；言者無罪；文責自負；編輯不修改、不扣壓、不限長短；不批判別人（各說各的話）；不拉幫結派；不外泄（兄弟鬩墻，對黨外嚴格保密，嚴防社會上資產階級干預黨內斗爭）；刊物編號可查；不許復印（可摘抄，有權去地市級以上黨校查檔）；定期回收、登記、存檔、銷毀。由于真理越辯越明，中央領導可據此思考路線弊端；又由于文如其人，黨員可通過文章了解作者思想理論水平。經過長期理論和實踐的考驗，有才華的優秀人物自然會涌現出來。這樣可有效杜絕買官、賣官、跑官、要官、換官、送官和幕后交易等難以根治的頑癥。這種民主方式既能保證路線政策正確，又能促使人們去研究理論和實踐問題，有助于培養和發現優秀的人才。再也不會有“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的荒唐現象。上一章說的權力生成機制問題，最核心的應該是通過民主辯論的方法產生黨的各級領導人。這是引導全體黨員去思考問題而不是搞人際關系的好方法。任命制的方法引導人跑上級組織部門；單純選舉的方法引導人放棄原則拉選票，都是對黨十分有害的。黨只要辦好內部刊物，就能使干部生成進入良性循環，社會主義就會光輝燦爛。此事越早做越好，本文愿拋磚引玉，充當被打的出頭鳥。
我在第二篇文章（《續一》）中說：
中國正處在歷史的十字路口。為了不在緊要關頭走錯路，必須進行理論研究，當務之急是總結經驗教訓，決不能再“摸著石頭過河”。為此必須集中全體黨員的智慧，而這沒有黨內民主是不可能的。毫無疑問，當前首先要在制度上確保無產階級民主。我在上一篇文章的第八章指出，“為了既讓黨員有合法的批評場所，又不會影響黨的領袖在社會上的威信，我建議在黨內中央和各個省市黨校辦一種嚴格內部發行的理論刊物”。只要按動這個開關，革命航船將會自動修正錯誤，沿著正確路線前進。胡錦濤同志若辦成這件事，將功德無量。
上述觀點我反復強調過，雖然還未能實現，但是難道從理論上或實踐上能證明不可能實現嗎？第八章的其他內容也是一樣。其實毛澤東同志早就說過：“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我對黨內民主制度的設想其實是毛澤東同志想法的進一步發揮。
網 友： 我覺得三個委員會的設想有人難以接受，實現時有點困難。
作 者： 三個委員會的想法是從唯物辯證法那兒來的。黨中央（執行）委員會代表無產階級專政，不與其他階級分權，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則。但是實際上無產階級專政是由領袖代表無產階級和共產黨掌權的，誰來監督領袖呢？列寧意識到這個問題，提出從工人農民中選舉直接來自基層的優秀代表，但實踐上并不成功。斯大林掌權后實際上拋棄了列寧的設想，這是他理論上欠缺的表現。毛澤東更意識到這一問題的嚴重性，他提出“反修防修”，“培養接班人”，“學雷鋒”，“五七干校”，“兩參一改三結合”，“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直到“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等，可以說，他花了20年心血，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經驗、教訓。我原來是搞自然科學的，就是被文化大革命呼喚到馬克思主義隊伍中來的。但是鄧小平上臺到現在的實踐說明，監督領袖，當他違背無產階級根本利益時能推翻他，這一歷史使命沒有完成，也就是說馬克思提出的防止“社會公仆”變成“社會主人”的歷史使命沒有完成。歷史使命沒有完成并不是說馬克思主義有錯誤，而是因為后人沒有及時地發展馬克思主義。其實一百多年前馬克思就指出了這個問題，正說明馬克思主義的高瞻遠矚。馬克思主義當然要發展，但是有人為了說明現在的“改革開放”、“創新”正確而否定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階級斗爭、無產階級專政和社會主義繼續革命理論，這是典型的修正主義。
理論上早已證明，共產黨不能靠別的私產黨來監督，只能靠共產黨自己。但是現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理論上和實踐上都證明不行。所以只能在共產黨內成立一個對立面，我叫“黨中央監察委員會”（二線領袖），直接由黨代表大會選舉產生，不受一線領袖領導（這原本是列寧的思想）。這樣共產黨內部就有既對立又統一的兩個方面，一個要說明自己的領導正確，另一個要說明你的領導有問題。雙方在馬克思主義框架內的論戰使得任何違背無產階級利益的行為難以長久，有效地維護了無產階級的利益。
既然有斗爭，就需要有裁判，黨中央革命委員會就起這個作用。革命委員會第一保證黨的統一，第二保證黨沿著革命（消滅階級）的道路前進。
如果建立起這樣的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社會主義就不會再出現大的反復，資本主義復辟將不可能。
網 友： 你很自信，能否用這一設想分析歷史事件，如“大躍進”、“文化大革命”和“改革開放”？
作 者： 當然可以。在分析之前，先假定毛澤東同志在1956年退居幕后時已經完成了我說的制度建設，毛澤東作為黨中央革命委員會領袖，劉少奇為一線領袖，林彪為二線領袖。解釋“大躍進”最簡單，劉少奇搞共產風，林彪負責監督必然反對。如果二者斗爭僵持不下，由全黨辯論，毛澤東主持裁判，請問，共產風能長久并造成那么大的危害嗎？
網 友： 肯定不能。
作 者： 再說“文化大革命”，如果黨內有這樣的民主制度，根本就不會使用號召群眾造反的方式，因為黨內兩派有合法辯論的場所，誰也不可能封鎖對方的聲音。可以設想，“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劉少奇、鄧小平和林彪、“四人幫”合法地進行理論論戰，各自到馬克思主義武器庫中找武器為自己辯護，社會維持正常運轉，絕對不會出現“打倒一切”、“全面內戰”等現象。資本主義社會正是這樣，國會吵得天翻地覆，社會生活一切正常。
分析“改革開放”也是一樣，如果允許反對派的合法存在，“改革開放”中的無數違背無產階級利益的政策絕對不可能長久存在。四年一次的黨代表大會早就把鄧小平一伙趕出一線領導的行列了。如不相信，請允許黨內左派參與辯論，錯誤路線馬上會被黨代表大會拋棄。
網 友： 這樣一種制度會不會造成政策的搖擺？
作 者： 政策的不斷完善也是一種“搖擺”，這是正常的，象現在的100年不動搖是違反辯證法的，不可能實現的。看一下他們羨慕的資本主義國家吧，哪一個不是政黨一換，政策就發生變化？哪一個是“100年不動搖”？這樣一個不懂辯證法和毫無常識的口號竟然被共產黨領袖奉為圣旨，簡直可笑之至。另一方面，由于制度的完善，雖然會有一二線領導的更迭，政策的調整，但是再也不會發生大的反復和殘酷的傾軋了，因為有監督者在旁邊，問題一出現，馬上就會引起注意。
六、結論
只有馬列毛主義理論能夠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能夠救中國，只有共產黨能夠救中國，只有無產階級專政能夠救中國，只有無產階級民主制度能夠救中國，這就是社會主義歷史的經驗教訓揭示出來的我們永不能忘的真理。
最后，我向網友提出一點希望。希望與對馬列毛主義有興趣的同志共同切磋研討；希望與決心為人民謀利益的戰士共同奮斗；希望認為馬列毛主義不能解決問題的人提出他的問題讓我思考回答；希望認為資本主義優越的人提出理由來與我辯論。真理越辯越明，害怕辯論的一定不是真理。
世界正處于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決戰的偉大時期，中國猶如決戰的關鍵性的戰場。生在這一偉大時期是我們的幸運。不要因為沒有趕上革命戰爭而懊惱，因為現在全世界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生死搏斗的戰爭正在繼續，而且戰斗到了決定勝負的關鍵時期。在中國的兩條路線的斗爭，不僅事關中國的前途命運，而且必定會影響到世界革命。所以，全世界無產階級的優秀代表都來支持中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吧！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一個人，如果只為個人生活好些雖然無可指責，但是當你決心為大多數人的利益而奮斗時，你就成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退休教師 王奇臻
E-mail電子郵件：wqzwqz666666＠sina．Com
如果認為有點可取之處，請廣為宣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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