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生"賣淫"大案：誰將51名少女推向深淵
原載:《知音》雜志2007年9月上半期
作者:鄭曉揚
2006年7月，民間爆出中原油田藝術高中等多所中學女生"賣淫"案，然而，案件輾轉3個辦案部門，卻沒有多少進展。3個月后，當地一名協警在自己博客上發布《中原油田領導干部集體嫖宿女中學生》的帖子，此帖頓時猶如一枚重磅炸彈，轟動了中原大地......
此帖及相關情況后來被傳至國家公安部。有關領導極為震驚，即令當地警方徹查此事，如所述屬實，一定要對犯罪嫌疑人依法嚴懲。于是，河南省濮陽市公安局華龍區分局迅速進入此案的偵查，并終于查明：民間所傳及帖中所述，并非空穴來風，在中原部分學校中，確有女生或被逼或自愿進行"性交易"，并且，多名處級以上官員牽涉其中，原承辦此案的油田公安局個別民警也知法違法，刑警胡利民還利用查案職能，與涉案女發生性關系涉嫌強奸罪......
2007年6月，該案即將提起公訴。厚厚的幾十本案卷，終于將一幅群丑圖，晾曬于天下......
只為夢想成為"超女"，小女生成了"獵物"
2005年7月16日，一場"超女"選拔賽在河南省濮陽金都賓館的布蘭卡酒吧拉開了序幕，操辦這次活動的羅志雙正在現場觀看比賽，突然接到他的"財神爺"程志凌的電話："你找的處女究竟在哪里？到底啥時有著落？"羅志雙一聽趕緊搪塞道："我正在物色，正在想辦法......"
這一段時間，羅志雙組織的"超女濮陽賽區選拔賽"，在中原油田的幾所中學掀起了熱潮。羅志雙操作這項活動的本意是想從中賺錢，但是，當程志凌又來催逼他辦那件"為難"事時，此刻，看到身邊那么多清純、美麗的在校女生，羅志雙忽然開竅了。
當天，羅志雙瞄上了一位正在比賽的少女。這位女孩能歌善舞，卻在首輪比賽中遭淘汰。
"其實你很有天資，如果繼續努力一定很有前途的！"羅志雙上前贊許著這位神情黯然的女孩。
見本次"超女"選拔賽的承辦人、大家叫他"羅導"的人來安慰自己，女孩很感動，便介紹自己叫張嵐，15歲，是中原油田十七中學學生，同時，還介紹了陪自己來的父母。羅志雙忙遞上自己的名片，名片上印著中原油田電視臺廣告部策劃經紀人羅志雙。張嵐父母也很高興，忙謙恭地對羅志雙說："我們很想在這方面培養女兒，羅老師可要多多關照......"
"沒問題的。"羅志雙對張嵐父母說，然后轉過頭面向她，"你想不想進電視臺來？到這里經過專業培訓，就離超女的夢很近了。"張嵐從小就有當歌星或出名的夢想，一聽能進電視臺，還能成為"超女"，她眼睛一亮。羅志雙告訴張嵐："一周后電視臺要招聘歌舞演員，到時你想好了，就跟我聯系。"
一周后，張嵐抱著無限幻想給羅志雙打電話。羅志雙告訴她，由他負責的舞蹈演員招聘工作就要開始了，并讓張嵐不要告訴任何人，馬上來一趟。
當天上午，羅志雙把張嵐約到"黑夫人"酒店吃飯。飯后，羅志雙帶張嵐到金都賓館5樓的房間。羅志雙問了張嵐幾個問題后，就問她是不是處女，張嵐的臉頓時更紅了。"你不吭聲，就表示你不是處女了！招聘都要這么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張嵐這才點頭默認了。確認張嵐是處女，羅志雙現出喜悅神情，他讓她回去等消息。
2005年8月17日，羅志雙給張嵐打電話，要她速來金都賓館5015房間，說要當面告訴她招聘的結果。一見面，幾句寒暄之后，羅志雙提出要張嵐與他發生性關系。"現在電視臺歌舞演員的名額有限，要這樣，你才能進來的......"
張嵐沒有想到進電視臺竟有這種要求，她不肯。羅志雙說，如果想出名，想進電視臺，這是一定要付出的代價，這是規則。否則一切免談！不諳世事的張嵐不舍得放棄機會，她顯得恐懼和為難......
最后，想到日后舞臺上燦爛的星光，想到一旦出了名甚至成了"超女"，她就是同學中的驕傲地"公主"，她躺到了床上，緊閉雙眼，任羅志雙擺布起來......
其實，她只是眾多被糟蹋女孩中的一名
羅志雙，1963年出生，中專畢業，住濮陽市綠景小區，原是中原油田廣播電視管理處職工。因為有兩個女兒上學，一家人的生活有些窘迫。為有更多收入，羅志雙后來辭職到油田電視臺廣告部當了業務員。這時，他發現，以自己的人脈關系要拉到大單業務掙大錢，很不容易。就在這時，他認識了程志凌。
程志凌，1965年出生，大學畢業，時任濮陽電視臺廣告部主任，擁有一些廣告的處置權，他還擁有一家房地產公司，個人資產達數千萬元。顯然，只要身在濮陽廣告界，與程志凌處好關系，是大有益處的。羅志雙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如何與他套上近乎呢？送點禮嗎？一點點東西無法打動他的，羅志雙為難了......
2002年前后，羅志雙招了一些演藝人員及模特，開辦了一家禮儀廣告公司，承辦當地的路演和走秀活動。他沒想到，正是這些美貌女子，程志凌主動與他交上了朋友。
原來，程志凌極為好色。
羅志雙剛到油田電視臺承包一個欄目的廣告業務時，程志凌就看上了他手下的兩個業務員。并且，很快將其拉到了自己懷中。這一次，程志凌又見他手下幾個模特不錯，便直言要羅志雙"大方一點"。并且承諾給其方便，他必回報。羅志雙自然明白"大方"何意，于是他有意給程志凌留下種種機會......
2002年，程志凌又看上了油田歌舞團跳舞的幾個女孩。他付錢給羅志雙，指示他租房供其淫樂。為此，從2003年底起，羅志雙在油田八棟樓、科技新村租下兩處房子。
這段時間里，羅志雙為程志凌物色對象的過程中，也認識并占有了不少女孩。張嵐僅是其中一名。
與張嵐發生關系之后不久，羅志雙說是讓她認識一個大老板，將她介紹給了鐵桿"色友"程志凌......
少女的身軀，竟成為一種"貢品"
程志凌玩弄過的女孩，數字很難統計。他一般是玩時帶她們在大酒店大賓館開眼界，給錢讓她們盡情開心。但玩弄過幾次后，再也不與她們聯系。找不到程志凌，這下，涉世不深的甚至對程志凌有了真情的小女孩們可急了，就讓羅志雙幫她們找。羅志雙沒法，就偷偷問程志凌怎么辦？程志凌想了想，說："反正女孩們有過第一次了，她們可能不會在乎第二次，第三次，你就將她們介紹給其他老板啊，這可是拉廣告大單的好籌碼。"羅志雙一聽這建議，連說"高，程哥就是不一樣......"想到自己的大女兒上大學正好要錢，得有更多的業務才好，他就試著把這些女孩介紹給客戶們......
很快，濮陽各商家之間，開始相互傳說羅志雙手頭有不少女孩的話。由此，羅志雙業務也確比以前好了許多。
羅志雙所動用的女孩中，18歲的模特鄭潔，16歲的北京齊魯音樂學院學生周悅，油田高中學生董倩、吳萍，還有家在濮陽的青島國際工貿技術學院06級學生張麗等等，是"使用"頻率最高的一批。
這批女孩，還充當了程志凌拉攏當地官員的重要工具。
2005年9月的一天下午，程志凌請時任濮陽市政府官員劉某到飛天賓館吃飯，想到羅志雙手中有不少女孩，他就有意叫來了他，并說有重要客人要陪，要求他帶來一個檔次高點的女孩。羅志雙得到指令后，當即聯系鄭潔去飛天賓館。席間，劉某與鄭潔談得很投機。見此情景，羅志雙知道有戲了。后來，當羅志雙再叫來另一個叫小婷婷的女孩后，程志凌就與劉某上了二樓的房間，之后，兩個女孩也被叫上去了......
大約三十分鐘后，在一樓咖啡廳的羅志雙看到鄭潔下了樓。羅志雙便問鄭潔給錢沒有，鄭潔說："給了。"
這是程志凌將少女身軀"進貢"領導的一個場景。
濮陽檔案局領導井某，因和程志凌是同學關系，程志凌經常邀他一起玩耍。2005年12月底，井某正在電視臺辦事，這時，羅志雙打電話給程志凌，說是"有新人了"。隨即，程志凌叫上他，來到飛天賓館。到了這里，程志凌一看，是自己以前發生過性關系的模特吳萍，便把他介紹給了井某。在B07房間里，井與吳萍發生了性關系，事后，吳萍所得報酬為300元。此后半年，在程志凌安排下，在金都賓館，井某再次與吳萍發生了性關系。
2006年6月，程志凌和時任濮陽市交通局領導張某在濮陽市委二樓開會。期間，程志凌又得到羅志雙"有新人了"的情報，于是，他邀請張某離開會場，來到金都賓館。此時，羅志雙帶兩個女孩周悅與董倩已在這里等他們"恭候"。三位男人見面之后"意味深長"笑了一下，然后，張某帶上董倩，進了5008房間......
2006年秋天的一天下午，在鴻鵬賓館，程志凌通過羅志雙，再次招來吳萍，對濮陽市房產中心領導孫某進行"性進貢"。
這樣一段時間后，羅志雙發現，程志凌這方面的"興趣"突然不濃了，也看不到別的領導影子了。羅志雙不想失去這個"財神"，便主動打電話給程志凌，問是怎么回事。程志凌說："做生意呀，講的是貨品常新，你呀，老是那幾個女孩怎么行？要找新的，最好的是要找處女。手頭處女不斷，你的薪酬就會不斷，廣告的大訂單就會不斷......"原來如此！羅志雙恍然大悟?？蛇@樣的女孩到哪里去找？
思來想去，羅志雙將目光投向了油田的10多所學校。自己不好出面，他就通過手頭控制著的張嵐、張麗等等，或利誘，或威脅，逼她們去尋找對象。
于是，一批青春亮麗的女中學生，卷入"賣處"暗流之中，其中，油田第十中學的劉晶才13歲......
更可怕的是：少女們成為丑惡的幫兇
少女們"獻身"，其所得基本上經過羅志雙之手，每次300、500元不等，最少也不少于200元。如果，是"處女"，那 "價位"就更高。與羅志雙處得久了，部分女孩就漸漸看出了其中豐厚的"肥水"。于是，物欲之下，有的開始私下"接活"，有的甚至也充當起了中介的角色，或主動尋找女生帶來給羅志雙"領賞"，或直接將女生介紹給自己所熟悉的老板或領導......
張嵐最先實現由受害者到施害者這一角色的轉換。
2005年9月，學校軍訓期間，張嵐以認識一位經紀人為名，將高一二班的趙娜帶到羅志雙面前。張嵐對趙娜說："羅老師可以幫你介紹‘賣處'，你會掙很多錢的。"趙娜不干，張嵐就以自己的經歷給她做起了工作，說，別把這事想的太恐怖，那些人個個都挺好的，他們有很多很多錢，而我們有了錢呀，買名牌服裝呀，時尚手機呀，想做什么就可做什么。
不想，趙娜還是不想干。張嵐并不放棄，還是多次給她做工作。直到2006年1月，趙娜主動找張嵐，說是欠藝術高中一年級張麗的錢，沒辦法還，怕張叫人打她，她愿意拿身體賺錢還。張嵐迅速將這好消息告知羅志雙。當天，在羅志雙安排下，在濮陽職工醫院對面的柏維賓館，趙娜將自己的處女之身"賣"給了時任中原油田某廠計劃科科長徐某。事后，趙娜所得為3000元，張嵐分得600元。
張嵐賺了錢，開始在同學中炫耀起來。張麗見了，眼紅了，也開始琢磨這條"生財之道"。她先想到的是中原藝術高中最漂亮的勒沛。
馬蕊，17歲。2005年10月的一天下午8點多，張麗忽然找到她，要她去見過朋友，馬蕊并沒多想，便同她來到了黃河路哥德咖啡廳對面一辦公室。到了這里，馬蕊才知道，張麗是來介紹她跟一個老板睡覺的。她很震驚，開始并不同意，但到后來，在張麗堵著門，那個"老板"又瘋狂拉扯她的衣服時，她站在那兒，稀里糊涂就讓那老板得手了。事后，馬蕊打聽到，此人是濮陽市中成建筑公司的谷某。
也是在同學淪為丑惡的幫兇后，劉晶成為受害人。
2006年4月30日，星期天，同學田丹丹叫她去玩，下午兩點多，田丹丹又叫她來到一男同學孫悅家。在這里，劉晶見到了高中部女生欒芳、劉俊及另幾個男生。幾人閑聊幾句后，田丹丹忽然變了腔調，提出要帶劉晶"破處"。劉晶嚇哭了，死活不去。后面，在田丹丹指揮下，幾個人逼著她，帶她來到了柏維賓館......
此次，劉晶僅拿到100元報酬，原因是那姓劉的官樣模樣的男人說"沒有見血"。
也是在田丹丹的淫威下，油田第十中學14歲少女劉靜被人"破處"。當時，劉靜來了例假。事后，那人要她在衛生間蹲一會兒，稱她不是處女。不顧廉恥的他竟留下他的司機要一個權威結果。后真有人帶她到東方醫院婦科檢查，檢查后再帶到益民路一家醫院，對前家醫院所得"處女"結果進行確認。確認之后，才付給她"開苞費"。
此后，張嵐、田丹丹、欒芳、周彤等女生，像做傳銷一樣，動員更多同學"賣處"，鼓勵有"賣處"經歷的女生四處"出獵"，許諾更高的介紹費，把好朋友和熟悉的同學都發展過來。在高額回報的誘惑下，一個個本是受害者的女生各顯其能，或以利誘，或稱"處女膜破了還會再長出來"，或借錢給女孩，然后逼其立即還錢，若沒錢還，就用"賣處"相逼。數十名女生從不同的學校被拉入這場丑惡之中......
群丑圖后，是人性的失守與官德的淪喪
2006年7月12日下午，中原油田十七中學13歲的羅婷婷騎車剛出校門，被周彤等4位女生騙到金都賓館"賣處"。威逼中，羅婷婷放聲大哭。見狀，他們暫時放過了羅婷婷，但警告她"這件事你必須同意，明天等你電話，要是你不做，你要找個人替你"。當天，羅婷婷把這件事告訴了17歲的表姐。
當晚8時，表姐氣憤地沖到學校找周彤算賬，吵罵片段被該校一位老師聽到，老師立即向中原油田公安局基地派出所報了案。
派出所民警將周彤等找來盤問調查，懷著恐懼，她們向民警供認自己"賣處"，又騙同學"賣處"的犯罪行為，并說，多所學校還有不少女同學像她們一樣在做這種事，民警很吃驚。
2006年7月14日，派出所將案件移交到中原油田公安局治安支隊。按初步掌握的案情，民警進行調查核對，其結果叫人大吃一驚：查實的"賣處"女生人數越來越多，涉及到10多所學校，其次，"買處"者的身份越來越敏感；而涉案女生的家長幾乎都不知孩子被人侵犯，有的家長不相信女兒"賣處"，當嬌生慣養的女兒哭著拿出藏起來的錢或存折，承認自己"賣處"的事實后，父母一下子被塌天之禍擊倒了......
隨后，并非空穴來風的小道消息傳遍在中原油田的大街小巷。而奇怪的是，就在社會上沸沸揚揚時，此案卻一直三個月沒有任何進展。后來，案件移交至中原油田刑警大隊后，甚至莫名其妙陷于停頓。
此時，一位正義人士坐不住了。他叫張海鵬，中原油田公安局協警。經過痛苦的抉擇后，他在自己博客上赫然發布一個《中原油田領導干部集體嫖宿女中學生》的帖子。這下，石破天驚的消息立刻引發軒然大波，整個中原油田變成了一片憤怒的海洋。
正義有如陽光，終究要透過烏云。所幸的是，張海鵬所述情況終于被反映到國家公安部。有關領導看了材料，拍案而起，指示嚴查事實真相。案件隨即移交濮陽市公安局華龍區公安分局。
誰是糟蹋孩子的禍首？頂著巨大的壓力，華龍區公安分局派出得力干警開始徹查。終于，警方查明，這是一個涉案女中學生達51人，牽進了政府官員、中原油田有關管理人員"買處"、接受"性賄賂"的這樁驚天大案。由于一些涉案人在逃，實際受害女生和涉嫌"買處"的人數，還不止這個數......
警方認定，除了社會上一些闊佬"買處"外，自2005年夏至2006年7月間，程志凌為了發展政界關系，拉攏領導干部"下水"，通過羅志雙向中原油田某廠計劃科科長徐某，中原油田某社區黨委書記劉某（正處）；中原油田勝利商廈總經理李某（正處）；飛天賓館副總經理夏某，濮陽市政府官員劉某、交通局領導張某、檔案局領導井某、房產管理局交易中心領導孫某等人提供"性賄賂"。同時，在羅志雙及張嵐等人介紹下，中原油田的38人也將魔爪伸向本單位的職工之女。
并且，中原油田公安局10余名民警在辦案時發生違紀違法案件，其中刑警宗旭涉嫌受賄、包庇犯罪；刑警胡利民利用查案職能，以拘留等威嚇手段，與一涉案女多次發生性關系涉嫌強奸罪。
隨即，涉嫌犯罪的民警被相關部門立案偵查，中原油田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吳順合等10余名民警被停職，接受河南省公安廳紀委審查。
2006年9月1日，羅志雙被逮捕。2007年4月24日，程志凌因涉嫌組織賣淫、介紹賣淫罪被逮捕。張嵐，張麗、董倩、周悅等，或被刑事拘留，或被逮捕。
罪惡風暴過去后，"污點女生"部分回到了學校上學，但她們的成績大不如前；有的退了學后不知道在社會上做什么；有的女生"賣處"后導致懷孕，偷偷溜到小醫院墮胎，身體已遭受重創......
然而，對那些涉及"買處"的相關人，司法機關卻無法讓他們承擔法律責任。除兩個"賣處"女生年僅13歲，其他女生年滿14歲，他們避開了強奸幼女罪。警方只能根據治安處罰條例，最高罰款5000元，拘留15天的處罰。警方共治安處罰38人，劉某、張某、井某、孫某等9名干部以嫖娼受到治安處罰后，也相繼受到黨政紀處理。
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深挖之中
丑惡的一頁終于揭去。面對一大疊案卷，回想起采訪過程中女孩子們那一張張還十分稚嫩的臉寵，記者的心中，更加沉重。這幅群丑圖后，其實就是人性失守，道德在淪喪啊。一個人，如果不給獸性加鎖，他丑陋甚至罪惡的一面就會膨脹。在當今這個充滿誘惑的時代，恪守住美好人性及道德的底線，是多么重要。而對于一個個受害女生來說，加強自我保護意識，善于識別社會上的惡，又是何等急迫。還有，我們的家長們，一定要更細心地關心兒女的變化，以呵護他們健康成長。
(除羅志雙、程志凌外，其他人為化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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