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增萬人:中國50年內成全球最多基督徒國家
2007-08-10
亞洲時報Spengler撰文/美國《天主教國家紀事報》(National Catholic Reporter)的資深記者艾倫(John Allen)發表了一篇令人震驚的報道,指每天有1萬個中國人成為基督徒,而到本世紀中葉,中國將有多達2億基督徒,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基督教社區、兼歷史上最強大的傳教力量。如果今年你只想讀一條中國新聞,那麼一定會是這條。
我懷疑,即使是最熱情的相關報道,也可能低估了形勢;我認為,從現在起的兩代時間內,基督教將成為一種以中國人為中心的宗教。21世紀的中國,也許會像8至11世紀的歐洲、以及過去200來的美洲大陸那樣,成為基督教廣泛傳播的新天地。
果真如此的話,世界的巨變將會超出我們的想像。伊斯蘭教也許可以簡單地通過移民,就能擊敗人口不斷減少的西歐人,但在東方它也許會衰落。
歷史上中國曾遭遇很多次糧荒,但如今在快速的城市化浪潮中,它所遭遇的是一次精神饑荒。在只是一代人的時間內,中國沿海地帶的4億人從貧窮走向富足,而且每年還吸納1000至1500萬名來自鄉村的新移民──這是世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人口流動。
盡管面臨來自中國zf的阻撓甚至迫害,中國國民中仍有超過1億人接受了基督教。當前,大部分中國人正為追求現世的小康生活而努力,在這背景下,信奉相信此生只是為來世做準備的基督教,也許有些反常。但事實上這再正常不過了:正是大規模的人口流動,為基督教的傳播創造了條件,中世紀蠻族入侵歐洲期間的情況就是如此。
上月,南韓牧師裴亨奎及其領導的義工團在阿富汗遭塔利班綁架,他本人遇害。他們的工作引起世界廣泛的關注。南韓基督徒占全國人口近1/3,他們向世界派出的傳教士人數,超過除美國之外的任何一個國家。不過,與未來中國基督徒向外派遣的傳教士人數相比,這也許還不算什麼。
幾年前,我曾推測說,要是哪天麥加被夷為平地的話,那將是一支從非洲北上的基督軍團所為。如今看來,伊斯蘭面臨的最大危險,也許是未來可能西進的一支中國軍團。
人們不能生活在精神真空中。在精神真空存在的地方,如西歐和俄羅斯,人們要麼只是滅亡,要麼不能生養后代。在傳統世界里,人們把自己看作是永恒不變的自然的一部分,他們崇拜周圍的環境、他們的祖先以及他們自身。當戰爭或經濟因素導致人們脫離傳統生活中的根源時,曾經看來永恒不變的東西,就會變得看似暫時。
基督教是清除傳統社會的一支強大力量,號召個人走出自己所在的部落和民族,進入超越種族和國家的教會。在中國,共產主義已摧毀了傳統,儒家的社會理想消失殆盡。“文化大革命”期間舉報他們父母的那一代孩子,終結了儒家的家庭忠誠和責任倫理。
如今,在大規模的人口流動浪潮中,講不同方言的中國人共處城市的大熔爐中。很多人有理由將他們長久以來認為固定不變的東西看作是暫時的,并問他們自己:“我生活的目的是什麼?”
據“世界基督徒數據庫”(World Christian Database)估計,中國基督徒人數的高達1.11億,是至今最高的估計數字;這個估計認為,中國的逾億基督徒中,90%屬新教派,其中信徒人數增長最快的是“五旬節派教徒”(Pentecostals)。其他估計數字也許較低,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增長速度。
美國獨有“五旬節派”,是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宗教運動。與在中國長期存在、但傳播緩慢的天主教相比,充滿魅力的新教,在壓制宗教的中國社會環境中仍獲得了眾多的信徒。由於被禁止上教堂,中國人在家里事宗教活動。
中國五大“家庭教會”以及無數規模較小的家庭教會,現在擁有的信徒高達1億,遠遠超過中共黨員的人數7500萬。在一代人的時間里督徒將會成為中國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中國天主教愛國會”受政府資助,其主教由政府任命。然而,天主教會一直想擺脫中國政府的控制,取得獨立地位。《天主教國家紀事報》記者艾倫說,與謹慎的天主教會相比,“大多數五旬節派教徒雖然也不希望遭到有關當局逮捕,但總體來說,他們不愿等到取得合法地位、或中國進行政治改革之后,才進行積極的傳教活動。”
艾倫接著補充說:“最大膽的中國信徒甚至在名為‘回到耶路撒冷’的運動中,夢想著沿古老的絲綢之路,將福音傳播到穆斯林世界。正如《時代周刊》記者艾克曼(David Aikman)在《耶穌在北京》一書中所解釋的那樣,一些福音派傳教士和五旬節派教徒相信,過去2000年_堙A福音一直是向西傳播的:從耶路撒冷到安提阿(Antioch),從安提阿到歐洲,從歐洲到美洲,從美洲到中國。現在他們相信,讓輪到他們來完成最后一環:將福音從中國傳播到穆斯林世界,最后到達耶路撒冷。他們相信,一旦完成的話,福音將傳遍整個世界。”
據艾克曼報道說,有兩所新教學校正在秘密培訓傳教士,日后將被派往穆斯林國家傳揚福音。
在中國偏遠的落后地區,伊斯蘭教也在傳播。在戈壁沙漠的邊緣地區以及中國與中亞接壤的地區,穆斯林的人口也許有3000萬。如果說基督教是傳統社會的清算者的話,那麼伊斯蘭教則是其捍衛者。
伊斯蘭教信徒主要存在於中國偏遠地區,遠離財富和生產力集中的沿海地區,而基督教則在中國城市新中產階級中間快速傳播。伊斯蘭教在中國存在了上千年,一直是靠其信徒人數的自然增長、而不是靠異教徒的皈依來發展,而一代人以前,福音派新教在中國還幾乎沒有任何信徒。
中國的新教徒冒著失去自由,甚至失去生命的危險布道,這樣的傳教熱情,於多個世紀來在基督教中是不曾有的。他們的牧師受到毆打和監禁,而且他們不得不通過“家庭教會”創建自己的機構。
兩年前,我曾提醒說,中國民主社會的到來仍有待時日。我當時是這樣寫的:“如果一個民族要自治,首先它必須想要自治,并且充滿熱情地這麼做,而且還必須知道怎樣做。民主需要一種行動信仰,或者一整套行動信仰。個體公民必須相信,他們遠在首都的代表會聽取他們的意見,并知道如何與其他公民聯合起來表達他們的意見。這就是為什麼所謂的民間社會、由管理日常生活事務的各種社團組成的社會網絡,對民主社會如此必要的原因所在。美國人選舉他們當地的學校董事會、創建自愿消防隊、自己籌資興建公園或維修下水道等等,在日程生活中他們建立各種社團,自己管理自己,而不依賴政府。”
中國的家庭教會網絡,也許會成為民主酵母,就像英格蘭激進的清教徒(Puritans)變成美國新英格蘭的公理會(Congregationalists)一樣。信仰自由是民主的第一前提,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個人才有可能憑良知自由行動。中國基層社會無畏的福音傳播者,有朝一日將會把美國式民主傳播到世界各地,這是熱衷於政權更替的美國總統布什及其顧問望塵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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