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游記》中有一段是講真假猴王的,當真假難辨時,悟空請出了如來,如來幫忙降住了假悟空,最后,真悟空把假悟空給打死了,繼續保護唐僧去西天取經。這也難怪,書上的與現實總是有出路的,在現實中,被打死的并不一定是假悟空。畢竟,天下有真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循其而動,大多是以利益得失來制其動。所以說,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但是不管社會有多復雜,只要我們運用辨證唯物主義看問題,便能撥開迷霧見太陽。
剛來到深圳時,我便被它那繁榮的景象迷住了,摩天大樓隨處可見,交通線縱橫交錯,超市里的商品琳瑯滿目,那時,深圳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是可愛的。在市中心沒呆多久,我們便奔赴那打工族聚集地寶安區。有幾位踩點的學長已經租好了房子,一千元一個月,面積差不多也就學校宿舍那么大,這就是9個人晚上睡覺的地方。
本來我們打算分兩批進兩個不同的廠,可是事與愿違,最終我們都以普工的身份涌進了同一家做機頂盒的工廠。這家工廠沒有按照勞動法來,不與員工簽定勞動合同,底薪是2030元(深圳最低工資2130元),平時加班費15元/小時,一周工作六天,基本每天工作11個小時,不包吃包住。大部分員工一個月也就掙3500左右,減去吃的用的,一個月最多存2500左右。
這家工廠的員工大多是20歲左右,甚至還有些12歲的童工。第一天上班,坐在我旁邊的工友剛好17歲,初中剛畢業,他就出來打工了。剛開始新鮮,我們還會聊會兒天,漸漸地,我們實在沒什么好說的,只好各自低頭干手上的活。有人說,這是一個讓人性壓抑的地方,也是一個可以沉默的讓人時時可以扣問自己內心的地方。的確,工廠里的環境就是這樣。此刻,我看不見深圳那可愛的面容,那摩天的大廈,它不屬于我們,我們只有建造它的義務,而沒有享受它的權利,誰讓我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呢。工人們終生忙碌,可工人得到了什么呢?對,他們得到了讓他們這臺“機器”繼續運轉的養料,可笑的是,在很多時候他們仍然難以為繼。這時,我第一次感到天堂與地獄的距離是這么的近,深圳它是富人的天堂,是窮人的地獄。
下工班后的工友
每一天,都在重復同一道工序,這種簡單的、反復的、極度無聊的工作,使我異常痛苦、無奈和麻木。但我終究是一名普通學生,這種痛苦也只是短暫的。8月7號,我們總算熬過了一個多月的枯燥工作。這天我們集體出廠,跟廠方爭取勞動法工資,廠長理直氣壯地說,"你們進廠時我們就已經說了我們廠不按勞動法來,既然你們自愿進廠就代表你們愿意接受我們的要求,再說了,在深圳又有哪家工廠是按勞動法來,如果你們實在不滿意,那就去找勞動局。"也許在不經意間,我們會被廠長的詭辨騙到,但它終究是繆論,是經不起推敲的,按理來說,法律是為人的最低底線,工廠廠長違反了勞動法還振振有詞地說,深圳哪家工廠是按勞動法。這套說教當真是無恥至極,但也從中看出勞動局的不作為和維護資本家利益。謬論終究是謬論,我們依靠勞動法,團結一心,最終拿到了勞動法工資。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工人簽定職工表),都說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可那“挨”包含著多少辛酸,多少無奈,那是別無選擇后的極大讓步,表面上繁華似水,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矛盾的不斷激化,畜積著那扭轉乾坤的力量。
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存在著根本對立的矛盾,因此,無產階級只有把自己放在資產階級的對立面,才能為自身爭取實在的利益。當資產階級掌握政權后,不僅在經濟上殘酷地剝削無產階級,而且大肆宣揚"剝削有理,反抗有罪"的理念,消磨無產階級的斗爭意識,使無產階級徹底地成為他們的生產機器,以便繼續維持他們驕奢橫逸的生活。諷刺的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不管無產階級怎么努力,他們的生活終究是沒有出路的。既然不能靠勞動而生(這生不是像牛馬一樣活著,而是像人一樣活著,這也正是無產階級的可悲之處,作為人卻不能過人的生活),那么勿寧戰斗而死,就像魯迅先生說的,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終有一天,無產階級會覺醒。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斗爭是堅決徹底的,是要把資產階級消滅干凈的(也許有人會說,這對資本家太殘忍了,這不是人的問題,是制度的問題,但人是制度的維護者,不把堅決維護資本主義制度的人消滅干凈,就不可能建立國際新秩序,讓紅旗插滿全世界),絕沒有真正妥協的可能,因為一旦妥協,就意味著無產階級要放棄一切。
我們是一群有著社會責任感的青年,我們堅信天下為天下人之天下,我們不愿做時代的傀儡,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管它懸崖峭壁,任它大浪滔天,為了英特耐雄奈爾的最終實現,努力,努力,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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