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卻的恐懼-----90后的歷史迷思
依然是喜歡閱讀,依然是喜歡歷史里的,塵封的記憶常讓我著迷。讀了那么多的傳記,卻是找不著一處的相似,青春年少,轉眼成空夢。我總是在比較,那些有記錄的人,在我這樣的年齡,他們在干些什么呢?總該也是惶惶,總該也是在做些不切合實際的夢,而那樣的夢,正是青年的太陽。五四時期的天,烈焰當空,真真是一個好天氣,如同十一點鐘的太陽,那時的青年也正當是有個決絕的態度,故成的了大事業,來開創新天。人事可為,而天事猶不可為之。而現今的青年依然是熱血沸騰,而天卻不是青天,是大白日的驕陽灼烈的時候,正是晾衣曬被的好時節,那里還有什么好開創的。
你要走了么?然而終歸是要走了。因為年輕人內心里那不安分的血液。這繁雜的世界呵,等待的是怎樣一個未知的結果。內心的不安寧,轉化為行動的暴力,而對未來卻是新鮮的認識不清,故有人說,青年幼稚,易被人利用。
辛亥百年的紀念,海峽兩岸都是趕潮似的熱鬧,而我卻是素不看新聞的。歷史是個婊子,任人打扮的角度,你追的上么?而真正的歷史,連所有文字都是個假象,畢竟不是生活在那樣的時代,而即使生活在那個時代有怎能看清呢 ?歷史經過記憶的加工總是不對味,苦的想成事甜的滿足,甜的卻感覺總是有苦澀。就算是現在,又有幾個人弄明白活在當下,今世是何世哉??峙乱簿椭皇窍±锖康倪^。只是共統區的這邊,以前是從沒有這樣的高度來過雙十節?,F在是更有親兄弟的樣子。而十一的國慶過的也并不是那開天辟地的大事,而改成十月十日了??v觀國共黨史,它們是辛亥藤上結的瓜,而那樣的根須正是長在五四左右近代變革的土壤里,故它們都是要隆重典之紀之。說要有區別,其實也并無區別。國即共,共即國。他們都加強思想控制,都是制造一個伯克寧的世界,然而經濟的發展,都是紛紛解體。把子民當作棋子,而現今是共黨方面更有經驗,知道每個人的所思所想,既讓你有所希望,又不能讓你希望過頭,遺傳了四九前的革命似乎是做的更好,而方向卻是在逐漸的偏離,而那樣的思想控制以前真是國家的主人,而現今是控制監獄里的囚犯一樣難??傆幸惶?,監獄容不下了,而囚犯總是要鬧些越獄的事來,而真真又像是毛澤東說的,他們會拿鐮刀和鋤頭教訓你的。而那樣的天又是井岡山的艷紅秋天。
而皇帝的正統的消失,因該科舉制的廢止,讀書人儒家信仰的崩潰,上之讀書人,下至老百姓,惶惶不可終日,內心無神,做不了大事,故太平天國是要借個天帝,陳勝吳廣起義也是要在魚肚里破出天字來,并非中國民眾的愚昧,是因普通大眾也總是要有個信仰才好。信國家,信天子,信教義,而現今是一切俱無,故索性是破罐子破摔,做事反而是懶散起來。中華的子民是沒有美國的憲法,也沒有日本的天皇,中國的天子也只得是陳勝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那個王,也只得是孫猴子那個“天皇老子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的那個皇。故袁世凱的那個民國總統也只得是不好當,他是明白大事的人,中國沒有主心骨,終是不成事的,故來了個洪憲的皇帝,那樣的皇帝也只得做個失敗的皇帝。無奈青年人太多,他們不明大事,總以為未來是個新鮮,故要把一切都來砸爛,總以為事有可為的,而這樣的爛攤子誰來收拾呢?而那失勢的孫中山,也只得在南方不得安心,他是以憲法為圣經,故他要冉起護法的大旗,其實所謂的護法卻倒是非法的,是要顛倒政府沒來得及半點回旋的余地。而當時的中國,億萬的勞苦大眾,幾人懂得憲法?幾人懂得圣經?農民只是懂得好收成,甲長只是要保一地平安。孫文開的這個軍閥武力解決的先例,造成國民黨不服即要另立中央,而共黨的蘇維埃也是如此,蘇維埃的建立還有蘇聯的大力存在。最終是農民起來是要造反,農民的稚弱不可知,毛澤東終是要造個神的,而這個神就是共產主義,包括了他自己。
(時間并不正確,只在說理感事,而并不是歷史的考據家)
1911年的魯迅和作人正是屈辱的在日本求學,聽到秋瑾的革命獻身也是義憤填膺,翻譯域外小說集,撰寫進化史,而一邊卻是饑餓的身體和沒有尊嚴的歧視。他想到了故鄉里的童話世界,鄉土人情,詩劇情話,不是愚昧,不是批判,更多的是懷念。
1911年的胡適之正在美國的一所房子里,討論哲學和翻看莎士比亞的歌劇,他想到了文字白話化的問題,并與之討論,往國內寄詩歌。因有庚子賠款,生活還不算太過艱辛,租住房子的窗戶里可以看見溪水和綠樹。
1911年的周恩來正為上大學作準備,幾年后離開南開,乘海輪來到日本,日記本里記載的是惶恐無依,對未來的迷茫。日本一年半,然后到歐洲。
1911年的毛澤東還是個湘鄉少年,他在地里干活,一邊思考中國前途,一邊讀國學論詩。他來到長沙,讀書學習,當半年兵,以二十八畫生交友。幾年后寫成《湖南農村調查報告》。
1911年的蔣介石業已從日本武備學堂畢業,他廣交朋友,三教九流,放蕩而不羈,不知內心深處還有革命之心,愛國之心,終于與孫中山踏上了線。
1911年的李宗仁考上了軍備學堂,他正在操場上刻苦的訓練基本功,當排長,拼死努力只因懂得了農活的艱辛,只因要改善家庭。母親的庭訓時常在心頭:刻苦,上進,光耀家門。二十歲上下的年齡,第一次體驗到的死亡居然會背心也會冒冷汗,而革命的新氣,也真是有股把生命一搏的心。
1911年的前三年,汪兆明先生刺殺攝政王未遂,現時正在牢中。引刀成一塊,何等的慷慨激昂。而那時的革命者,因為年輕,真的是有拿生命作賭注的勇氣。而那一頭,是這個薄弱的中華民族的運命。而還有好多殺身成仁,無名無姓的人呢,好多未必不是才高半斗,然而為了理想,只得去死一途。也是死無足惜了,值!
1911年的湘西,還是個未開化的封蠻之地。沈從文上的是家里私塾,經常逃學,看鎮上的百作做業,也真是有興趣的事,早早的思維,認識這個世界。十四年后他帶著湘西的童話,成了一個北漂,連蟻族都不是,只能算半個文藝青年。而那時的生產力遠沒現在的發達,幾次達到餓死的邊緣,定一定神,勒緊了肚皮,依然還是要寫下去。上至詩人,下之平民百姓,餓死的人幾多呢?恐怕也是成百上千萬計。而那時的15--36歲的產育婦女百分之四十,死于難產和婦科病。那時的老祖父活到六十歲,即是非常的高壽了。
1911的祖父,站在田地里,佝僂著廋峋的脊背,腳穿草鞋,腰里系根稻草帶子。他才是十七歲的孩子,然而還想得更多,背過塘的羅氏已為他說好了婚姻,而老祖父想的是節省點吃口糧的錢,再買下兩畝地來種。
1911年的外公,挑著貨郎,穿大山過大嶺,有土狼,老鷹,還有老虎在荒山野嶺,看過姣好的婦人,同路人的說笑中,不知從旁落烏鴉的哀鳴中,有沒有看出這個時代的終結。
而我站在2011年的馬路上惶恐無助,走過火車站,又是另一段無歸路的旅程。十字路口的紅燈閃耀,而你落拓的背影消失在闌珊深處。我時值二十一歲,正是青春作為的大好年華,而此世竟也就象百年前的那一聲驚雷的時代路口,各種社會問題突出,或許尋求就好,或許流浪也是好的,或許一切也并沒結果,就像百年前的先輩說過的決裂:死了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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