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客觀地認識新中國的歷史

張全景

（引自燕凌斯《偉大的毛澤東時代》前言）

　　中國革命的勝利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就，是二十世紀全世界發生的一個偉大和具有深遠影響的事情。新中國建立以來，面臨著復雜的國際環境和特殊的國情，革命和建設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始終是在探索、奮斗中前進的，是史無前例的。既有成功的經驗，也有某些失敗的教訓。認真研究總結新中國的歷史經驗，對中國現代化建設和人類的進步事業都具有偉大而深遠的意義。

　　現在有些人肆意歪曲歷史，不僅否定從新中國成立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前的歷史，而且也否定共產黨建立以來的歷史和成就。他們攻擊的矛頭對著共產黨、對著毛澤東、對著新中國。有人公開講，“馬列主義不靈了”，“社會主義道路走不通了”，甚至說“共產黨沒辦什么好事”；有人公然寫文章反對科學社會主義，宣揚“普世價值”學說；鼓吹民主社會主義；有人打著馬克思主義的旗號歪曲篡改反對馬克思主義，打著維護改革開放的旗號否定我們整個國家。這些問題是關系我們舉什么旗、走什么路的大問題，應當引起足夠重視。

　　研究國史是一個學術問題，但又不是一般的學術問題，是政治、理論問題，關系著興邦治國，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欲滅其國，必先滅其史”。不僅歷史的經驗如此，蘇聯和東歐劇變的教訓也是很深刻、很現實的活教材。蘇東劇變固然有很多原因，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否定黨的歷史、否定黨的領袖、否定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就，背叛馬克思列寧主義，失去了正確的理論指導。2003年我到俄羅斯訪問，同久加諾夫和其他一些俄共中央領導人座談時，我提出一個問題：根據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任何事物的發展變化都是由漸變到突變、從量變到質變，那么蘇聯的解體、蘇共的失敗有什么軌跡可尋？久加諾夫和在座的俄共領導同志不假思索地回答：蘇聯的演變是從赫魯曉夫開始的，蘇共20大否定黨的歷史和黨的領袖，不久又提出了“全民黨”、“全民國家”的理論，給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造成了極大的思想混亂。他們說，從赫魯曉夫到勃列日涅夫、戈爾巴喬夫，是一脈相承的。這是一個比較深刻的認識，很值得我們深思。

　　我過去長期在地方工作，也沒有擔任主要領導職務，但新中國的歷史畢竟是經歷過的。新中國成立后的30年，全國人民在共產黨、毛主席的領導下，萬眾一心建設新中國，在政治、經濟、文化、科技、軍事等各個方面都取得了偉大成就，國際地位空前提高，人民群眾的物質文化生活不斷得到改善。但是也還存在許多問題。新中國運動很多，既有政治運動，又有經濟運動，可以說各方面工作基本上是在運動中進行的，在運動中取得了勝利，也在運動中發生了一些錯誤。對每一重大運動、重大事件，我們都應當進行研究，采取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從中得出正確結論，接受有益的經驗和教訓。特別是如何評價毛主席，評價新中國的歷史，評價每一政治運動，是一個帶根本性質的問題。對發生的錯誤進行全面分析，科學總結，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如果否定一切，甚至歪曲捏造事實，只能造成思想混亂，甚至帶來嚴重惡果。例如鎮反、肅反、反右、“四清”等等，都應實事求是地分析。有人說在“二十三條”之后的“四清”運動中，把大批農村干部打成了走資派。這是不符合實際的。“二十三條”之后的“四清”要比第一期“四清”穩當、扎實，處理的人也少得多。

　　有人說，毛主席只懂階級斗爭，不懂經濟建設；只抓階級斗爭，不抓生產。這是完全錯誤的。毛主席歷來既抓對敵斗爭，又抓經濟建設。早在蘇區時，毛主席就提出必須學會做經濟工作。延安時期親自發動大生產運動，提出“發展經濟，保障供給”。新中國成立后他用很大精力研究領導經濟建設。有的說毛主席在沒有戰爭威脅的情況下，提出備戰備荒為人民，“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這也是不對的。當年蘇聯在中蘇邊界陳兵百萬，蘇軍侵犯珍寶島戰斗中，被我們打掉坦克和裝甲車17輛，打死打傷140多人。勃列日涅夫惱羞成怒，準備對我們進行核打擊。毛主席得知這一情況后，以他的雄才大略，說了句非常豪邁的話：“鄙人不怕！”當時美國在日本、韓國、臺灣都有駐軍，越南戰爭激烈進行，還有印度對我們虎視眈眈，怎么能說沒有戰爭威脅呢？最近，我還看到一篇文章，說毛主席在計劃生育上犯了兩大錯誤，一是批判馬寅初，二是鼓勵多生孩子。這完全不符合事實。1920年，毛主席給蔡和森的信中就提出控制人口問題。建國后，50年代就提出節育，“計劃生育”就是毛主席提出來的。他主持制定的《1956年到1967年全國農業發展綱要》中就有“提倡有計劃地生育子女”。在康生、陳伯達批判馬寅初12天后，毛主席在最高國務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還是馬寅初的辦法好”。他針對某些人因中國人多，存在悲觀情緒；美國領導人也攻擊我們說，中國人太多，革命雖然勝利了，但還會失敗的論調，提出“一要樂觀，不要悲觀；二要控制。”人多一點，是好事，又是壞事。在《介紹一個合作社》的文章中指出：河南省應舉社依靠集體力量戰勝自然災害而說的，系指“人多議論多，熱氣高，干勁大”，是就“好事”、“樂觀”這方面講的，并沒有鼓勵多生孩子的意思。這里只是說了幾個例子。像這樣混淆是非的事還有不少。我們要保持警惕，辦法就是以歷史事實為依據，揭露某些人的謊言。杜甫有一首詩：“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毛澤東思想就是萬古長流的江河，而那些惡意歪曲涂抹新中國歷史、攻擊毛主席的人，一定會受到歷史的懲罰，必將是“身名俱滅”！

　　新中國成立后，我們在解放戰爭尚未完全結束的基礎上，進行國家建設。當時國內情況百廢待興，一窮二白。在國際上除蘇聯和幾個民主國家承認我們外，西方敵對勢力妄圖把我們扼殺在搖籃里，長期封鎖制裁我們。1950年，美帝悍然發動侵朝戰爭，矛頭也是對準我國的。在這種背景下，毛主席領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走上社會主義道路，恢復和發展了國民經濟，使中華民族立于世界強國之林，我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取得了偉大成就。1949年至1978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從466億元增長到2943.7億元，增長5.31倍。主要工業產品質量和數量快速增長。農業機械化、水利化水平明顯提高，1949年到1978年，糧食產量由1.13億噸增加到2.863億噸，增長了1.53倍?？萍己蛧澜ㄔO也快速邁進，取得了50多項重大科技成果，爆炸了第一顆原子彈、氫彈，第一顆人造衛星上天，第一艘核潛艇下水，成為世界上獨立自主掌握核技術和空間技術的國家之一，為中國的四個現代化奠定了基礎。當然，毛主席在領導新中國建設過程中，也曾發生過某些偏差和錯誤，使經濟建設和人民生活受到很大影響，好的愿望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苦果。對這些錯誤，他不僅通過自我批評承擔了責任，而且又領導全黨糾正了錯誤，更好地前進了。當然，也有些還沒有來得及糾正?？陀^地說，有些錯誤是我們全黨的責任，但是，有些人卻全部歸咎于毛主席，這是不對的。比如“三年困難時期”的問題，我們把毛主席當年的講話、文章、批示拿出來看一看，就會知道是他最早提出的糾正“一平、二調、三收款”，最早批判“五風”等的錯誤。1958年，徐水搞共產主義試點，毛主席得知后嚴厲批評說：徐水搞獨立王國，急急忙忙往前闖，今后不要宣傳徐水。又在一份材料上批示：分配上不能搞平均主義，工作上不能搞強迫命令，家庭陰陽五行還是要有的。……

　　對學大寨運動，有人說是“以糧為綱，全面砍光”，農田水利建設破壞了生態環境。某些地方出現一些問題是事實，也很難免，但毛主席提倡的是學習大寨自力更生、艱苦奮斗，愛國家，愛集體的革命精神，學習大寨改變當時落后的農業生產條件的寶貴經驗，具有偉大意義。毛主席提出的“以糧為綱，全面發展”，并且提出了包括水、肥、土在內的農業“八字”憲法，包括糧、棉、油在內的“十二字”綜合發展要求，這是很科學、很辯證的。當時突出糧食這個重點是完全應該的。

　　再比如知識青年上山下鄉，不久前我看到一個材料說，留在某地的幾個知青生活困難，以此否定上山下鄉。他們有困難應當幫助解決，但也不能以偏概全，還要看到積極的方面。當年的知青支援農村，一來受到鍛煉，二來對減少城鎮就業壓力也有重要意義。現在有些領導干部就是當年的知青，在上山下鄉中受到了鍛煉。在當時的情況下，這樣做是必要的，對出現的問題要正視。

　　我在長沙召開的第六屆國史年會上曾講，對新中國的經濟，對“文化大革命”時期的經濟，要客觀分析，好好研究。文革十年間國民經濟是增長的，主要工業產品產量、糧食產量大幅度提高，科學技術有很大進步，國防力量有很大加強。期間，我們還經歷了抗美援越、收復西沙群島、珍寶島反擊戰，直至三中全會后的中越邊界自衛反擊戰等戰事，以及對第三世界的支援等，這要花很多錢，而且當時既無外債又無內債，物價穩定，社會安定。如果沒有經濟的發展進步，能有這樣的力量嗎？所以說，許多問題都要全面客觀地分析評價。

　　研究國史，任務非常艱巨，也非常光榮。我認為，要承擔起這樣的歷史重任，就要堅持正確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如果沒有正確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就不可能得出正確的結論。對同一個事物，立場不同，看法不同，結論自然不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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