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發于《湖南科技大學學報》。

　　作者簡介：季春芳(1982-)，女，安徽無為人，中國社會科學院博士生，講師，主要從事中共黨史研究、毛澤東研究。

　　摘  要：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歷史、現實、實踐以及價值維度有著緊密的邏輯關系，歷史維度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形成基礎，現實維度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發展動力，實踐維度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具體措施，價值維度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重大意義。四重維度相互關聯，層層遞進，并有機統一于該時期毛澤東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實踐當中。

　　紀律建設是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的一個重要方面，是從嚴治黨的治本之策。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伊始，就高度重視紀律建設。毛澤東就黨的紀律建設問題提出過一系列的論斷和主張，對中國的革命實踐和黨的前途命運產生了重要影響。目前，學界關于毛澤東紀律建設思想的研究已取得豐碩成果，但卻鮮有學者以解放戰爭時期為視角來探討之。鑒于此，本文擬從歷史、現實、實踐以及價值的維度，深度分析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的理論基礎、現實依據、實踐舉措及其價值成果，力求在梳理歷史、總結經驗的同時，為新時期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提供啟示與參照。

　　1  歷史維度----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形成基礎

　　歷史的積淀為現實的發展提供了厚實基礎。“人們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但是他們并不是隨心所欲地創造，并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繼承下來的條件下創造。”擁有深遠歷史眼光與深厚歷史智慧的毛澤東，非常善于運用歷史思維分析過往、觀照現實、把握未來。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既借鑒了馬克思主義黨建思想在紀律建設方面的理論指導，亦吸收了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紀律建設方面的實踐經驗。

　　1.1  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指導

　　毛澤東具有扎實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馬克思主義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給了毛澤東諸多啟迪，并成為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理論淵源和思想基礎。1859年，在《致恩格斯》這一重要信件中，馬克思指出了“我們現在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態度堅決地強調了無產階級政黨紀律建設的緊迫性。1872年，恩格斯在《桑維耳耶代表大會和國際》一文中，尖銳揭露了巴枯寧否認黨的紀律的目的和實質，闡明了堅持黨的紀律對于保持黨性、加強黨建的重要性。1920年，列寧在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這里需要有鐵一般的紀律，鐵一般的組織”，進一步指出了實行集中統一領導、嚴格執行黨紀的必要性。1927年，斯大林又再次強調 “我們黨的鐵的紀律是我國保持無產階級專政和順利建設社會主義的基本條件之一”，明晰了黨的紀律建設與無產階級政權以及國家建設之間的關系。毛澤東繼承了馬列主義關于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并曾明確指出，“一切有相當研究能力的共產黨員，都要研究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突出了馬克思主義對于中國革命實踐的指導作用。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是與馬克思主義黨建思想一脈相承的。馬克思主義黨建思想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的理論基礎，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是馬克思主義黨建思想的重要發展。

　　1.2  中國共產黨的歷史經驗

　　毛澤東高度重視中國共產黨的歷史經驗。紀律建設貫穿于中國共產黨歷史的全過程，自1921年黨成立至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結束，二十多年黨自身建設的經驗教訓，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歷史參照和實踐基礎。1921，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通過了《中國共產黨第一個綱領》，該綱領對于黨員的紀律操守做了較為具體細致的限定，其中就有一條這樣的規定：“黨員除非迫于法律，不經黨的特許，不得擔任政府官員和國會議員。”這表明，我黨自成立之日起就是一個有著嚴格紀律的組織。1922年，《關于共產黨的組織章程決議案》在中國共產黨第二次代表大會上通過，該議案強調了黨的紀律對于革命動力的重要性，指出“凡一個革命的黨，若是缺少嚴密的集權的有紀律的組織與訓練，那就只有革命的愿望便不能夠有力量去做革命的運動” 。1938年，毛澤東在延安作了《論新階段》的重要報告，分析了黨的紀律與革命成敗之間的緊密關系，強調了“紀律是執行路線的保證，沒有紀律，黨就無法率領群眾與軍隊進行勝利的斗爭”。在延安整風運動中，毛澤東就黨的紀律建設進一步提出了“路線是‘王道’，紀律是‘霸道’”的獨特見解，明確了黨的紀律與黨的路線二者之間的必然聯系。1945年，黨的七大通過的黨章，規定 “中國共產黨是按民主的集中制組織起來的，是以自覺的、一切黨員都要旅行的紀律連接起來的統一的戰斗組織”，該規定強調了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并將黨的紀律建設寫進了黨章，為黨的紀律建設做出了重要的歷史貢獻。中國共產黨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歷史經驗，為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奠定了重要的實踐基礎。

　　2  現實維度----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發展動力

　　現實發展的客觀需要是科學思想產生的直接動因。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是對解放戰爭時期這一特殊歷史階段的理性回應，是對革命形勢下黨的長遠發展的科學規劃，豐富和發展了黨的建設思想。

　　2.1  革命形勢發展的需要

　　在兩種命運、兩個前途之間做出正確抉擇，是抗日戰爭勝利后中國共產黨需要解決的現實問題。集中一切人力、物力、財力，建立一個獨立、民主、富強的新中國，是新的革命形勢下中國共產黨肩負的重大使命。在此情形下，“我們必須適應新的情況，建立一套適合人民需要和經濟發展需要的新的制度。同時，必須加強領導的統一性、集中性，反對各自為政和無組織、無紀律、無政府狀態”。中國共產黨集中權力形成統一紀律，為統一行動提供原則保障，既是抗日戰爭勝利后中國革命形勢迫切發展的趨勢使然，亦是解放戰爭進行時中國共產黨完成中心任務的題中應有之義。1946年6月，中國共產黨中原解放區遭受國民黨30萬大軍的圍攻，全面內戰爆發。在人民群眾的廣泛支持下，1947年底，中國共產黨掌握了全國戰場的主導權，中國人民解放軍進入了“打到蔣介石，解放全中國”的戰略進攻階段。1948年9月至1949年1月，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解放全同國民黨軍隊展開了決定中國前途命運的戰略大決戰。在勢如破竹的革命形勢發展下，加強黨的紀律建設，保障中央對于一切政治、軍事、經濟上絕對有力的領導權，是集中精力進行全面解放戰爭的必要之舉。“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嚴格的黨律是影響革命勝敗的關鍵因素，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是解放戰爭時期革命形勢發展的必然選擇。

　　2.2  黨組織自身建設的需要

　　不斷加強黨的建設，是黨組織自身發展的內在需求。誕生于革命年代的中國共產黨，由于客觀生存條件的艱苦性與嚴酷性，致使部分地區的部分黨員缺少系統的思想、組織、作風等方面的教育。抗日戰爭時期，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抗日，黨的隊伍迅速擴大，新增的人員當中也不乏一些階級立場不堅定、政治覺悟不夠高的人員，給黨的肌體健康帶來了潛在的隱患。進入解放戰爭時期后，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和土地改革的深入，黨在思想、組織、作風上的不足之處逐漸暴露，甚至出現了擅自修改中央或上級政策命令的現象，事前不請示時候不匯報的違紀行為時有發生。毛澤東及時注意到了黨內的這種無政府無紀律狀態，并指出“這種狀態，給予革命利益的損害，極為巨大”。為確保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切實加強黨的自身建設，需要及時將黨紀黨規貫穿到黨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以及作風建設等各個方面、各個領域。1948年9月，毛澤東在《中共中央關于九月會議的通知》中，敏銳地指出：“要求我黨最大的努力克服這些無紀律和無政府狀態，克服地方主義和游擊主義，將一切可能和必須集中的權力集中于中央和中央代表機關手里，使戰爭由游擊戰爭的形式過渡到正規戰爭的形式。”鐵的紀律，是黨的肌體健康與純凈的基本保障，強化黨的紀律建設，是解放戰爭時期黨組織自身建設的必要之舉。

　　3  實踐維度----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具體措施

　　實踐是認識的價值旨歸，實踐與認識辯證統一。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基于歷史維度和現實維度的考量，對黨的紀律建設做了深刻的思考，并形成了科學的認識。在科學認識的指導下，毛澤東就黨的紀律建設展開了一系列的實踐操作，在建立健全和嚴明嚴守黨紀黨規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

　　3.1  開拓創新，建立健全黨紀黨規

　　黨紀黨規是管黨治黨建設黨的重要法寶，在黨的建設中發揮著根本性和全局性的作用。解放戰爭時期，為保證黨的中心任務的完成，中共在毛澤東等的領導下，先后制定頒布了一系列黨紀黨規。針對中央和地方行政機構、行政制度之間的矛盾問題，1948年1月，毛澤東起草了《關于建立報告制度的指示》，在明確劃分中央和地方決策權限的前提下，要求嚴格執行請示報告制度。在迅速發展的革命形勢下，制定黨規、嚴格黨紀，迅速集中權力于中央，顯示了毛澤東的戰略遠見和政治智慧。同年3月，在經過多次考察、集中多方意見的基礎上，毛澤東又起草下發了《關于建立報告制度的補充指示》。該補充指示進一步深化和補充了黨的請示報告制度，是對之前《關于建立報告制度的指示》的完善，使黨的請示報告制度更趨科學性和可行性。隨著戰爭形勢的發展，建立一個由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統一的新中國已成為必然。然而，地方主義和分散主義還在部分解放區存在著。為此，1948年9月，毛澤東起草了《關于健全黨委制的決定》，具體細致地提出了完善黨委會議制度的多項要求，對于規范黨的領導體制有著重要作用。同時，該決定還指出了“黨委制是保證集體領導、防止個人包辦的黨的重要制度”，這就對保證黨的集體領導、確保黨的大政方針的正確性起到了積極影響。此外，黨中央在毛澤東的領導和主持下，還發布了《黨委會的工作方法》、《關于組織部業務與報告請示制度的通知》和《關于宣傳工作中請示報告制度的決定》等一系列黨內生活的根本制度，成功地把黨的思想原則、具體要求用制度的形式固定了下來，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和新中國的建立，提供了制度上的保證。

　　3.2  狠抓落實，嚴明嚴守黨紀黨規

　　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執行，“如果不嚴明黨的紀律，黨的凝聚力和戰斗力就會大大削弱，黨的領導能力和執政能力就會大大削弱”。解放戰爭時期，為全面提升黨的戰斗力，推動解放戰爭的全面勝利，中國共產黨在毛澤東的領導下，狠抓落實，采取多種手段和措施，積極促進黨紀黨規的貫徹落實。首先，以地區為突破口。中共中央東北局北靠蘇聯、東聯朝鮮、西接蒙古，戰略位置極為重要，加之其先進的工業城市與富庶的農業經濟，東北局在抗日戰爭之后成為了中共全局工作的“重中之重”。但由于地方和中央政策的銜接不暢以及戰事繁忙等多種原因，東北局對中央的政策決定執行的并不理想。為嚴肅黨紀黨規，維護中央權威，毛澤東積極著手加強對東北局的紀律整頓。1948年初，中央對東北局的違紀行為進行了多次批評，指出其錯誤所在并要求其及時改正。同年3月和8月，毛澤東又多次電催東北局對其違紀行為作出積極回應。在此形勢下，東北局召開多次專門性會議，對其存在的錯誤進行了檢討并對后續的紀律檢查工作做出了部署。毛澤東以東北局作為狠抓落實黨紀黨規突破口的做法，為當時其他地區嚴格執行黨紀黨規樹立了行動標桿。其次，以事件為著力點。整黨運動，是黨在解放戰爭時期針對革命形勢發展和黨組織自身建設而采取的重要措施。1947 年，毛澤東在《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中指出：“全黨同志必須明白，解決這個黨內不純的問題，整編黨的隊伍，使黨能夠和最廣大的勞動群眾完全站在一個方向，并領導他們前進，是解決土地問題和支援長期戰爭的一個決定性環節。”上述“黨內不純的問題”，就包括了部分黨員沒有充分重視黨紀黨規、沒有嚴格執行黨紀黨規以至不符合黨員資格的現象。1947年7月，全國土地工作會議做出了開展整黨運動的重要決定。整黨運動的內容主要是“三查”、“三整”。“三查”是指對黨的階級、思想、作風的清查，“三整”是指對黨的組織、思想、作風的整頓。通過整黨運動，黨的紀律作風狀況得到了明顯改善。毛澤東以整黨事件作為狠抓落實黨紀黨規著力點的做法，為新時期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提供了重要啟示。

　　4  價值維度----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之重大意義

　　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是在歷史維度和現實維度的基礎上，經過實踐維度操作驗證的具有明確價值指向的科學理論。從根本價值指向看，它提高了黨的戰斗力，保證了解放戰爭的勝利;從主體價值指向看，它增強了黨的凝聚力，夯實了黨的群眾基礎;從理論價值指向看，它豐富和發展了黨的建設思想，推進了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

　　4.1  保證了解放戰爭的勝利

　　解放戰爭的勝利離不開中國共產黨強大的戰斗力。毛澤東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立足于解放戰爭時期的客觀形勢，對黨的紀律建設進行了艱辛探索和勇敢實踐，大大提高了黨的戰斗力，保證了解放戰爭的勝利，維護了人民的勝利果實。在解放戰爭進行期間，為嚴肅黨紀軍紀，確保戰爭朝著有利方向發展，黨采取了一系列積極有效的措施。在黨員干部中，黨中央采取了思想建黨與制度建黨雙管齊下的方式。首先，在各解放區進行有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教育。黨紀嚴明與否，直接關乎黨的戰斗力的提高，關乎解放戰爭的勝利，關乎中華民族的發展走向。因此，黨員干部要正確認識黨的紀律建設的必要性，并要以身作則，開拓進取，不斷提高黨的紀律建設的有效性。其次，在各解放區建立并完善有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相關制度。《關于建立報告制度》、《關于健全黨委制》以及《中共中央關于在全黨全軍展開對執行報告制度的指示》等文件的出臺，為黨員干部執行黨紀黨規提供了具體參照，是黨的紀律建設的制度保障。在黨的軍隊中，根據革命形勢的發展和客觀情況的變化，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重新頒布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為加強黨的軍隊紀律建設提供了切實可行的有效依據。此外，1948年1月，中央軍委在毛澤東的指示下，開展了新式整軍運動。此次整軍運動充分利用了作戰的間隙，“首先進行民主教育，發動戰士給干部、黨員提意見，干部進行檢查，然后對戰士進行紀律教育，檢查違反紀律的現象”。在運動中，廣大將士普遍開展了批評與自我批評，批判了領導干部中的官僚主義、軍閥主義、強迫命令主義等不良作風，整頓了軍隊中的分散主義、個人主義、自由主義等惡劣習氣，增強了軍隊的政治覺悟，純潔了軍隊的組織隊伍，提高了軍隊的戰斗力量，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奠定了堅實基礎。

　　4.2  擴大了黨的群眾基礎

　　人民群眾對于黨的信任，是黨之所以能夠始終保持前行的關鍵因素。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在黨的紀律建設方面所做出的重要努力，有利于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有利于保持黨為人民服務的本色，有利于保持黨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抗日戰爭勝利結束后，黨的隊伍呈現出迅速擴大的趨勢。但隨著黨員數量的快速增長，一系列黨的紀律方面的問題也隨之而來。部分地主、富農出身的黨員，由于其階級立場未得到徹底轉變，因此對黨實行的消滅封建制度的政策產生了抵觸情緒，尤其是在土地改革的過程中，這種抵觸情緒表現的甚為明顯。更有少數頑固分子，“他們在農村中把持許多黨的、政府的和民眾團體的組織，作威作福，欺壓人民，歪曲黨的政策，使這些組織脫離群眾，使土地改革不能徹底” ，造成了黨和人民群眾之間的隔閡，影響了黨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削弱了人民群眾對黨的支持。在毛澤東的領導下，經過大規模、大力度的紀律整頓工作，“基本上克服了并正在繼續克服著黨內在某種程度上存在著的成分不純(地主富農分子)、思想不純(地主富農思想)和作風不純(官僚主義和命令主義)的不良現象……全黨的政治成熟程度是大進一步了” ，這就為塑造黨在人民群眾中的良好形象、增強黨的凝聚力做出了重大貢獻。為支持中國共產黨的偉大決策，早日解放全中國，中國各地人民群眾積極參軍參戰，“晉冀魯豫解放區參軍農民累計達到148萬人，山東解放區先后有59萬青年參軍，還有700萬民工隨軍作戰”。黨的紀律建設有效增強了黨的凝聚力，切實夯實了黨的群眾基礎。

　　4.2  推進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毛澤東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指導下，立足于解放戰爭時期的客觀實際，緊緊圍繞黨的中心任務、密切結合黨的主要事件，靈活機動地開展了黨的紀律建設，并取得了卓越成效。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開辟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新境界，推進了馬克思主義黨建思想的中國化。圍繞黨的中心任務加強黨的建設，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的重要原則。解放戰爭時期，確保解放戰爭戰爭的勝利，領導人民群眾解放全中國，是黨在當時的中心任務。完成黨的中心任務是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目標指向，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是完成黨的中心任務的內在要求。打鐵還需自身硬，黨所面臨的形勢越復雜，肩負的任務越艱巨，就越要加強自身建設。面對迅猛發展的革命形勢，加強黨的紀律建設，保證黨的團結一致和意志統一，是解放戰爭形勢發展的必然要求。結合黨的主要事件加強黨的建設，是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的寶貴經驗。黨的紀律建設是具體的、歷史的，以一定歷史時期的主要事件為載體，將黨的紀律建設貫穿于其中，是促進黨紀黨規落地生根的有效方法。針對黨內存在的紀律不彰、規矩不嚴的現象，1947年7月至1949年春，我黨開展了大規模的整黨運動。“打通思想、整頓組織，紀律制裁” [21]390是整黨運動的主要方法，其目的就是以紀律為杠桿推動黨的建設，加強黨的領導，鞏固土地改革已取得的成果，推進全面解放戰爭的勝利。在此次事件中，黨的紀律建設與整黨運動辯證統一，黨的紀律建設，既是整黨運動的方法，又是整黨運動的目的;整黨運動，既是紀律建設的載體，又是紀律建設成果。結合黨的主要事件加強黨的建設，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有效路徑。

　　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思想的四重維度，相互關聯，層層遞進，并有機統一于其時的偉大革命實踐當中。該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是在歷史的參照下，立足于現實、驗證于實踐、并具有重要價值的科學理論。它既繼承了馬列主義黨建思想，又對其進行了豐富和發展，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的產物。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關于黨的紀律建設的思想，提升了黨的戰斗力，增強了黨的凝聚力，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和新中國的成立做出了巨大貢獻，亦為新時期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提供了寶貴經驗和有益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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