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齡:120問楊繼繩:你能否認自己是杰出的“變臉”藝術表演家嗎
據清華教授李定凱回憶,他大學與楊繼繩同一個系,楊比他高4屆。李定凱披露說:
“文革開始后,他是我系批判劉少奇派的工作組執(zhí)行的“資反路線”較早的一個學生,是‘云水怒’戰(zhàn)斗隊的主要成員。因為我的一個同班同學也參加了那個戰(zhàn)斗隊,所以我聽說過楊繼繩的一些事,后來也接觸過一次楊繼繩。
我頭一次聽說楊繼繩,是在文革開始后沒幾個月,他被作為根紅苗正、文革中表現好、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線的紅衛(wèi)兵代表特別挑選到新華社當記者,以加強新華社的‘無產階級革命派’的力量。當時這在我系學生中引起了轟動,因為其他66年的應屆畢業(yè)生都還在學校里參加文革,我系只有他被選到新華社當記者,算是按期參加了工作,當然被視為是一件很光榮的事,也成為‘云水怒’戰(zhàn)斗隊引以為驕傲的一件事。后來楊繼繩被分配到新華社天津記者站工作。
1970年3月,我畢業(yè)后留校,在校辦工廠當‘新工人’,7、8月間,我和我的那位同學一起被派到天津第一發(fā)電廠實習。一個周末的晚上,我的同學邀我一起去見楊繼繩。楊繼繩的住處在新華社天津記者站。在他的宿舍里,我第一次和他見面交談。因為他是高班學長,又在新華社經歷了幾年文革的洗禮,見過大世面,再加上和他頭次見面,我自然聽得多,說得少。言談之間,我感覺楊繼繩對毛主席特別崇拜,對江青也很佩服,他特地把壓在寫字臺的玻璃板下(或者是夾在錢包里,記不清了)的一張毛主席、江青和李訥小時候在延安拍的照片拿出來給我們看,流露出似乎很深的感情。我是第一次看到那張照片,覺得很新奇,也生出對楊繼繩的一種神秘感。”
在李定凱的印象中,文革當中的楊繼繩是一個非常左的角色。所以當他聽說楊繼繩成了《炎黃春秋》的干將,極端反對毛主席時,便“十分驚愕”。
李定凱打電話向他同學咨詢楊繼繩的情況,“我的同學告訴我,楊繼繩家里很窮,過繼給他的伯父,他從小上學一直到大學,都是靠國家培(供)養(yǎng)。在1971年林彪倒臺后批林的時候,楊繼繩還在新華社天津記者站,他寫過一篇內參,反映軍隊占用地方學校校舍的問題,還受到了中央(毛主席?)的肯定,他很自豪。文革后楊繼繩批文革也很積極,所以“89動亂”前在新華社蠻吃香,但是趙紫陽的下臺影響了他的仕途,好像還被批評或處分過。據說后來香港出的趙紫陽訪談錄就是楊繼繩采訪的。”
李教授的此說在網上流傳甚廣,極大的貶損了楊繼繩的品行和人格,但楊繼繩一直沒有回應,更談不上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名譽了。因此,可以認定,楊繼繩已經默認了李教授此說的真實性!
話又說回來,他不承認也不行!在那個極重政治表現的年代,他的學校團支部書記和學生黨員的身份(楊在清華時為團支部書記,64年入黨),就是他異乎常人的突出的政治表現的標志!說句實在話,我也在那個時代讀了十多年書,別說黨員和團支部書記了,連個團員也不是。
在那個講究“又紅又專”用人標準的年代,他以拖拉機專業(yè)而破格進入新華社更是一般人難得的際遇,要不是“紅透”的話,絕對沒有這樣的可能!
好了。我們說的都不作數,還是看他的自畫像吧。
“1959年元旦,我為這張報紙(校刊)寫《元旦獻詞》,熱情地歌頌‘大躍進’。在全校慶祝新年的大會上,校長王占崧一字不差地宣讀我寫的這篇文章,作為向全校師生的獻詞。”
“(我)小學加入少先隊,初中加入共青團,從小學到大學一直當學生干部。1957年反右派時,黨組織說右派分子壞,我就認為壞。1958年大躍進,我也是學校里的積極分子,我寫的贊美大躍進的詩曾送到黃岡地區(qū)教育展覽館。當時我是團委宣傳部長,兼任學校《青年共產主義者》油印小報的主編。”
當年,他是為大躍進高唱頌歌的歌唱家!
今天,他是欲置大躍進于死地的劊子手!
昨天的言猶在耳,
今天他翻臉就不認賬了!
2009年1月11日,我在《華商雜談〉發(fā)了一篇《請看楊繼繩的杰出變臉表演》:
楊繼繩一會兒在說:“我不認為這(指父親的死)和政府有什么關系,也不認為這和“三面紅旗”(指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有什么關系。我對當時宣傳的大躍進的成就、人民公社的優(yōu)越性依舊深信不疑。 ……想到偉大的共產主義即將到來,家庭的這點不幸算什么?黨教導我遇事要犧牲‘小我’,維護‘大我’,我絕對聽黨的話。這種認識一直保持到文化大革命時期。”
這不明明是他自覺地欣然接受的黨的教育嗎!你看他說得多么的慷慨激昂,熱情洋溢。這時候的楊繼繩,一個百分之百的“馬列主義”!
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有話說了。他說他不懷疑“三面紅旗”,除了無知以外,還有整個社會強大的政治壓力,使他不敢懷疑。“耳聞目睹的嚴酷懲罰,使人們產生了一種恐懼心理。這種恐懼不是看到毒蛇猛獸那種陡然產生、陡然消失的恐懼,而是化解在神經和血液中,成為每個人的生存本能。人們像避開熾熱火焰一樣而避開政治危險”。
這時候的他,又成了強制灌輸的直接被害對象,一個被共產黨的暴政壓制的共青團團委宣傳部長!
這時候,他卻把那篇熱情歌頌大躍進的《元旦獻詞》和送展的詩給忘了!如果說這種“熱情”也是“嚴酷懲罰”逼出來的、不“熱情”就要遭“嚴酷懲罰”的話,那么,全校師生就都得遭“嚴酷懲罰”了,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具有這種熱情而大家都沒有!
翻手為云,復手為雨,他就是這么一個人——“變臉”藝術的杰出表演者!
楊繼繩先生,你能否認得了我給你的這個人格定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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