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齡:115問楊繼繩:李銳是“毛澤東的秘書”嗎
為什么要向楊繼繩提出這個問題?因為李銳以“毛澤東秘書”的虛假身份制造了大量詆毀毛主席的謠言,而楊繼繩則將他的一些謠言塞進《墓碑》當“信史”,并在前面冠之以“曾任毛澤東的秘書的李銳”如是說,蒙騙世人,混淆視聽,好像掛著“毛澤東秘書”這塊金字招牌,謠言就真的成了“信史”。事實上,李銳打出這個招牌也確實迷惑了一些人,而楊繼繩利用這個招牌同樣也迷惑了一些人。所以,我們必須問個明白:李銳是“毛澤東的秘書”嗎?
李銳是不是“毛澤東的秘書”?最好的回答是他對這個問題的自述。而他的自述有兩個不同的版本。
一、兩個不同的版本
第一個版本(1999年)
李銳在他的《毛澤東秘書手記》中說:1958年年初南寧會議接近尾聲時,我是為三峽問題去與會的。我與林一山關于三峽的問題發生爭論。就我個人來說,雖然三峽的爭論結束了,可是一種“百年難遇的幸運卻降臨到我的身上,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辯論結束之后,毛澤東以秀才的名義嘉獎我,要我當他的秘書。我以工作繁忙作推辭,結果還是要我做他的兼職秘書。”(《手記》第373頁)
在《手記》的第220頁,李銳還講到,毛澤東在上海會議講到這個問題時,把這種“兼職秘書”稱為“通訊員。”他說:我要找通訊員,一部一個,人由我自己找。……我已經找了個李銳。
第二個版本(2016年)
在《毛澤東秘書李銳自述人生百年: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由崔敏代筆)一文中,李銳說:
南寧會議快結束時,毛澤東出人意料地對我說:“李銳,你來當我的秘書。”對此,我完全沒有精神準備,立即回答說:“我搞水電,很忙。”他說:“不要緊,兼職嘛。”這我就不好回嘴了。隨后,我給毛寫過三封信,委婉地反映了“大躍進”中的一些問題。毛看了這些信,對我能夠反映一些真實情況,當時還是比較滿意的。曾說:“李銳我感謝你呀,是共產黨感謝共產黨。”
有一段時間,毛不斷地表揚我,那時真可以說是被捧到了天上。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幾個月后,廬山會議上風云突變,我又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幾乎粉身碎骨。
二、兩個版本的比較
第一個版本的表意是:毛主席要李銳當他的(專職)秘書,李銳顯擺資格不愿干而以工作繁忙為由推辭,毛主席無奈,但又丟不下他這個“大才子”,結果還是要他做了個兼職秘書。
這是十分明顯的扯亂談。根據此說,可以斷言:李銳不但沒有當過毛主席的秘書,而且,歷史上也不曾有過毛主席要“李銳當他的秘書”這回事!如果有,豈是李銳可以“以工作繁忙作推辭”的。你李銳算哪根蔥?你的“工作繁忙”竟然比毛主席的工作需要還重要!
為了挽回這個“敗局”,于是,李銳在第二個版本中對這個說法作了修正。“以工作繁忙作推辭”改成了受寵若驚的不知所措的(“沒有精神準備”)回答“很忙”;“結果還是要我做他的兼職秘書”修改成“不要緊,兼職嘛”。說明毛主席本來就不是要李銳做專職秘書,毛主席本來就是要他做兼職秘書的。這一改又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我搞水電,很忙”再攤上一個“兼職”豈不是忙上加忙了?怎么能說“不要緊”呢!這個“毛主席”也太不通情理了,為何不賞李銳一個專職秘書當當!
第一個版本的另一個表意是:毛主席把這種兼職秘書稱為通訊員,并說“一部一個”
通訊員怎么和秘書搭上鉤呢?哪家報社沒有通訊員,每家都有一大把!這“一部一個”也不少哇,二三十個,也是一大把!二三十個通訊員,為何只有一個李銳修成“正果”成了“毛澤東秘書”呀?這個問題實在難回答!所以,第二個版本,索性將“通訊員”免提了。
三、綜合兩個版本的分析結論
綜合兩個版本分析,所謂的“毛澤東秘書”,就這么回事:毛主席為了及時了解政府各部門的工作情況,決定每部找一個通訊員。“一部一個”,這就意味著通訊員的職責是把本部門的重要情況及時向毛主席匯報。水電部就找了李銳。李銳這個通訊員,和別的部門通訊員是一回事:一樣的頭銜(通訊員),一樣的職責,……沒有什么特別了不起的本質區別。 至于“兼職秘書”之說,如果李銳不能給出此語是毛主席所說的證據,則可以認定是他自己為把“毛澤東的通訊員”演變成“毛澤東的秘書”而搭建的橋 。因為,不借毛主席的口,而將“通訊員” 直接自號“秘書”,臉皮再厚的人也說不出口!
李銳擔任“毛澤東的通訊員”,時間十分短暫,“僅僅幾個月”就“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履職期間,本部門工作情況沒反映一次,卻“給毛寫過三封信,委婉地反映了‘大躍進’中的一些問題”。三封信僅憑其口說,無據可考,很難當真。倒是在毛主席去世幾十年后,這個由“通訊員”演變到“兼職秘書”再演變到“秘書”的身份才真的發揮了作用——寫出了厚厚的一本大曝毛澤東秘聞的《毛澤東秘書手記》 !這和“104問” 提到的法國作家馬爾羅會見毛主席半小時竟然寫出厚厚一本《反回憶錄》很有一拼。不過,馬爾羅好歹還在《回憶錄》前加了一個“反”字,明示讀者切不可將它當真。套用馬爾羅的這個“命名(書名)法”,我以為,李銳的《毛澤東秘書手記》應改為《毛澤東秘書腳記》才行!
一個連身份也造假的人,誰能相信他的嘴里會說出半句真話!
還有必要說明一下,鑒于至今沒見當時其他各部有“毛澤東的通訊員”露面,所以,李銳曾任過“毛澤東的通訊員”還得打上一個問號!
四、葉永烈對李銳的一次“解剖”
李銳在《反思大躍進》中說:
毛澤東秘書田家英問毛澤東:“你也不是沒當過農民,你應當知道畝產萬斤是不可能的。”毛澤東說:這是我看了大科學家錢學森的文章,才相信的。后來毛澤東檢討說,他是上了科學家們的當。
《直言——李銳六十年的憂與思》記載:
一天晚上,毛澤東找秘書李銳談話。在談到糧食“放衛星”問題時,李銳特地問毛澤東:你是農村長大的,長期在農村生活過,怎么能相信一畝地能打上萬斤、幾萬斤糧?毛澤東說看了錢學森寫的文章,相信科學家的話。
這同樣內容的文字,還見之于李銳的《廬山會議實錄》和李銳筆記。
葉永烈先生經過苦心搜索后發覺:關于毛澤東談論那篇以錢學森名義發表的短文的相關記載,都出自李銳筆下。而李銳提及的當時在場的田家英、周小舟,都已成故人,死無對證。
為了查清事實,2010年5月13日葉先生在北京走訪當事人李銳。葉先生的 《錢學森“萬斤畝”公案始末》(網址附后)一文中有如下記載:
李銳回憶說,毛澤東跟他談起以錢學森名義發表的那篇短文,總共有兩次。
一次是在1958年11月21日至27日的武昌會議期間,在武昌的東湖別墅,毛澤東找他單獨談話。
李銳說,還有1959年3月25日至4月1日,中共中央在上海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他出席了會議。毛澤東約他單獨談話。
李銳說,在這兩次談話中,他問起為何相信萬斤畝,毛澤東都提及了錢學森的文章。
我問,當時還有沒有別人在場?
李銳說,只有他與毛澤東。
我又問,當時做筆記了嗎?
李銳說,沒有。但是毛澤東的話,他記得很清楚。
我說,這么一來,你所回憶的毛澤東關于錢學森的談話,并未見諸檔案記錄,也未見諸別人的回憶,成了孤證。
李銳回答說,本來就是我和毛澤東兩個人的談話。
葉先生的這次走訪,無異是對李銳進行的一次“解剖”。一刀切開皮囊,看到的是一個黑古窿冬的滿滿的窖藏著“毛澤東秘聞”的深井。這二人世界中的“秘聞”,反正沒有第三人知道,要多少就有多少……
這是些什么樣的“秘聞”?簡單分析一下這條“秘聞”就什么都清楚了。
毛主席找你李銳談話,由你提出問題,毛主席作答!你以為你是誰?是毛主席的老師啊!而且,同一個問題,你問了又問,毛主席答了又答!你以為毛主席閑得無聊,特意把你李銳請來,聽你訓話!?如此這般的“小兒科”,虧你也說得出口,見你的鬼去吧!
附:葉永烈:《錢學森“萬斤畝”公案始末》
http://finance.southcn.com/f/2011-03/07/content_20852209_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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