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齡:21、22問楊繼繩:新華社記者魯保國的光山縣餓死三分之一可信嗎等兩篇
21問楊繼繩:新華社記者魯保國的光山縣餓死三分之一可信嗎
魯保國的這點回憶,文字不多,而文學色彩很濃。是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的泛泛之談。所說光山餓死三分之一,靠的是個人的感覺,不足為憑。
楊繼繩:1999年9月,當年新華社常駐信陽記者魯保國陪我到信陽了解當年情況,他回憶:“1959年下半年我乘長途汽車從信陽經羅山到固始,從車窗向外望去,看到路旁的溝里一具一具的尸體。車上的乘客誰也不敢談論餓死人的事。在羅山縣城西門外我看到一具尸體,就給羅山縣委打電話反映了情況。光山縣餓死人最多,死了三分之一,整家整家地被餓死,成了絕戶。雖然到處有餓死人,但領導干部還是大吃大喝。我住在固始縣委招待所,縣委書記楊守績請人吃飯,喝皮絲湯。”
我問魯保國:“作為新華社記者有責任向中央反映情況,你為什么不寫‘內參’呢?”他回答說: “親眼看到說真話的人受那么多的摧殘,我哪敢寫‘內參’?”(《墓碑· 第一章· 一、信陽事件·4》)
1、魯保國當年不敢寫“內參”的理由不能成立。因為,今天楊繼繩造《墓碑》也是冒著“恐遭不測”風險的, 甚至連自己的墓碑都準備好了!當年害怕“摧殘”的魯保國,今天怎么就不害怕被楊繼繩拖下水跟著他一道“而遭不測”?
2、“從信陽經羅山到固始”,今天的鐵路里程是167公里,駕車走312國道是196公里。當年的公路距離至少應在200公里以上。魯保國坐在行進中的汽車上,“從車窗向外望去,看到路旁的溝里一具一具的尸體”,此語描繪出來的是他經過的200多公里公路兩旁,餓殍一個接著一個的不絕于途的景象。以十米一個計,每公里200個,200多公里就有四五萬個;以百米一個計,每公里20個,200多公里就有四五千個;以千米一個計,200多公里也有四五百個。每公里一個,這是最低限度,否則,這“路旁的溝里一具一具的尸體”就有詞不達意的虛張聲勢之嫌了。可是,魯保國這一趟旅途看到了四五百具尸體嗎?
3、如果魯保國這一趟旅途真看到了四五百尸體,作為新華社駐信陽的記者,他的兩條腿是隨著四只輪子轉的,“三年”內何止這“1959年下半年”一次旅途,每月至少也應有三五次!他的眼里見過多少路邊的餓殍?應該是成千成萬!從如此多的餓殍身旁一次又一次的走來走去,有能力寫內參也有責任寫內參的他卻因為害怕受“摧殘”而“哪敢寫內參”!不但職業道德喪失殆盡,連最起碼的正義感也半點全無!寫一份內參究竟會帶來多大的“摧殘”?頂多也就是被打成右派,絕對不可能“而遭不測”!事實上,后來將信陽問題報告中央的四名干部并沒有受到“摧殘”!
4、面對著眼前“一具一具的尸體”無動于衷,只是在“在羅山縣城西門外看到一具尸體”,這才給羅山縣委打了個電話。為那段歷史保留一點“活證據”,用手中的相機拍幾張哪怕是拍一張現場照片,也這么難!?
今天的魯保國卻來配合楊繼繩空口說白話:“光山餓死了三分之一”。怎么來的?作過了調查?如此膽小自私的魯保國,當年的他,敢作調查嗎!
如此形象的魯保國,今天記起了揭發“縣委書記楊守績請人吃飯,喝皮絲湯”,當年干什么去了!新華社記者揭發地方領導干部大吃大喝的不正之風,難道當時還有可能受“摧殘”嗎!真的很懷疑:魯保國這個“欽差大臣”當年應該就是楊守績的座上嘉賓吧?
魯保國這幾沒有任何證據支撐文學色彩很濃的泛泛之談,居然被楊繼繩拿來入“信史”,這樣的“信史”,能信嗎?
22問楊繼繩:余德鴻的淮濱死了百分之三十可信嗎
楊繼繩在信陽訪問的余德鴻是原行署專員張樹藩的秘書。1999年9月10日當面訪問一次,兩年后,余又寫信向楊反映一次。兩次所說同一事情,數據卻前后不一。附原文兩組,請讀者比照:
第一組:
1、 采訪時說:
“我家在淮濱縣防胡,回去兩次。陰歷年前從包信到防胡幾公里路邊看到6具尸體,回到離我家5公里的防胡兩邊死人一片,100多具尸體在野外沒人埋,走到河塘兩邊的葦塘里,又看到100多具尸體。”
2、信中說:
“我于1959年12月份在回家的路上,僅包信到防胡的9公里的路旁,見到尸體約10具左右,其中,有的臀部及大腿上的肌肉已被割去,可能是被人吃了。我感到極其難過。從防胡回家的4公里的路旁,發現了更為嚴重的問題。在防胡西的幸福河沿岸,發現大片尸體,可能有百具左右。走到何砦村西的葦塘附近又發現一片,數量也很多。...人吃人的情況幾乎村村有之,很多典型的悲慘事例,我實在不忍心再說了。”
兩次所述,尸體的數量由“6具……100多具……又看到100多具……”變成了“約10具……百具左右……數量也很多”!
第二組:
1、采訪時說:
“我是淮濱人,這個縣40多萬人死了18萬,防胡公社(我家所在地)5萬人死了2萬多,死了42%,”
2、信中說:
“我對淮濱縣的情況了解得更多些,因為我不僅是淮濱縣人,五十年代初期,我還在那里擔任過土改工作隊的大隊長、區團委書記、縣委秘書、縣委委員、副縣長等職。記得當時淮濱縣有50萬人左右,有人說死了18萬,也有人說死了16萬或17萬,占總人口的30%左右。”
兩次所述,“40多萬人死了18萬”變成了“50萬人左右,有人說死了18萬……”,采訪時說的“防胡公社(我家所在地)5萬人死了2萬多,死了42%”在信中則不見了。”
請看,連自己所在縣的數據尚且如此糊涂的余德鴻,居然敢肯定信陽全區18個縣市的105萬不算多!在采訪中他對楊繼繩提供了一個情況:
“信陽到底死了多少人?信陽地委向省委報告上寫的是38萬多人(本書作者注:信陽地方志上寫的是48.3萬人)。據中央調查組李堅、李正海兩位處長在這里調查,向中央報告是105萬人。我認為,105萬這個數字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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