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今年是辛亥革命百年,各種名目的出版物或活動背后都有商業(yè)或政治利益的驅動。有些人借歌頌孫中山來吹捧蔣介石,而吹捧蔣的目的是貶低他的多年對手毛澤東。立蔣才能破毛,就是某些人的手法。真正愛護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們已嗅到異味,美化蔣的言論屢有所聞,是種警訊。
今年年初,某廣電部領導批評現在的電影、電視劇在對待史實時胡編亂造。的確如此。看看那些什么“諜戰(zhàn)片”,都有當年蔣介石保密局的角色,有得還相當正面。被金錢及收視率綁架的片商、導演、編劇之作為,顯然與工農兵及社會多數民意漸行漸遠。對此深表不滿的人民大眾在睜大眼睛注視,那些沒有替黨替人民把關的官員,是否該收到嚴厲的懲戒與唾棄?
李敖日前在廣州的大學演講,稱自己不批毛澤東,不批共產黨,“罵共產黨要有勇氣,可是,捧共產黨也需要勇氣啊!”回應劉曉波對李敖“不敢罵共產黨”的批評。李敖亦不改多年來一直批判蔣介石的本色。然而,廣東媒體卻發(fā)表文章,批判李敖只對共產黨“奴顏婢膝”。可見,大陸捧蔣貶毛的思潮在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發(fā)達的地域還是有市場的。過去一段時間,接連發(fā)生對毛主席不敬的事件,足令社會側目。石家莊離西板坡有多遠?成了許多人心中普遍盤旋不去的重大疑問。
本文旨在再現一個殺人不擇手段的蔣介石真實一面和其圖窮匕見的特質。或許還可以提醒不太了解國共兩黨斗爭歷史的后輩,不管身居廟堂,還是為人師表,莫在睡覺打混。為蔣介石翻案的理念終于在改革開放“深化”階段重現大陸江湖,始作俑者并非在臺灣的那些人,而是大陸的所謂“精英”及被西方冊封的“公共知識份子”們。蔣介石真的像那些人說得那么“仁慈”、“人性化”嗎?!再多的新說法,恐怕都無法掩飾蔣介石殺人如麻的事實。楊杰將軍當年被蔣暗殺的那段歷史,就是一個很好的見證。毛澤東和蔣介石一比較,難免就有了高下之別,不僅僅在于“勝王敗寇”的結局。還在于蔣在對決中有太多“下三濫”手法,暗殺黨內楊杰,暗殺民主人士聞一多、李公樸,之后更企圖暗殺毛澤東、周恩來,不一而足,均有證可查。
一
1889年出生于云南大理的楊杰于一九一一年與張群同為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十期炮兵科學生。辛亥革命爆發(fā)時,楊杰轉學返國,擔任北伐聯軍總務部次長。當時,他才二十二歲。民國成立后,楊杰先后擔任過步兵團團長、重慶衛(wèi)戍司令、警察廳長、護國軍第三軍第二梯團參謀長......
結果,聲討袁世凱的戰(zhàn)事才剛落幕,時任唐繼堯顧問的楊杰就因為講話不小心,差點給唐繼堯殺了,最后還是他的太太 趙碩 君百般求情,才撿回一條小命。
1926年5月,國民革命軍第六軍軍長程潛延攬楊杰為其總參議,先后升任至代理軍長。未久,在蔣介石的推介下擔任淮南行營主任,與何應欽同為第一路軍的大將。北伐完成后,楊杰出任北平憲兵學校校長。
兩年后,楊杰再升任四路要塞司令,為最早籌劃預防日本侵略的國軍將領。
楊杰最大的致命傷,發(fā)生在國軍第二次“剿共”戰(zhàn)役時。楊杰認為中國共產黨的暴動具有國際性、政治性等特質,決非短期戰(zhàn)事所能解決,與大部分人的短期敉平計劃多有出入。
既無合作共識,而楊杰“十年作戰(zhàn)決心”的呼吁又引不起共鳴,他只得以拒絕參加此一戰(zhàn)役來表達不滿。這個決定使他成為高級將領中率先“反對”剿共者。而楊杰的仕途也仍算亨通,除了順利坐上陸軍大學校長寶座外,亦于1933年日軍進犯長城時,率大兵團與日軍作戰(zhàn)。此一戰(zhàn)役之模式,更是日后對日作戰(zhàn)的重要準則。未久,楊杰再膺重任,奉派為歐洲軍事考察團、英國要塞考察團團長;1935年,程潛任參謀總長,曾與程潛共事且深獲賞識的楊杰很自然地登上了副參謀總長的位子。
1937年冬天,楊杰再以蘇聯實業(yè)考察團團長名義,率張沖、王叔銘赴莫斯科考察;次年,國民政府明令派任楊杰為駐蘇聯全權大使,正式執(zhí)行其與蘇聯的軍事,外交合作。稍后,邵力子接任楊杰職務。此后,楊杰即未再有實際職務,只在中央訓練團擔任一些“國防講話”、“國家總動員”之類的課程。抗戰(zhàn)結束后,楊杰與譚平山、陳銘樞等人成立“民聯”,在重慶活躍,國民黨特務甚至買通他的妻子楊容秋偷取他的文件,導致離異。
這期間,他著書立論,頗有學者風范,也擔任過戰(zhàn)略顧問。在楊杰這段起起落落的過程中,他對云南老家的左右街坊多有提攜,而受惠最多的,莫過于軍統(tǒng)時期的云南站站長沈醉。
1949年初,整個大陸局勢發(fā)生了重大變化,楊杰由重慶趕回云南,試圖串聯當時的省主席盧漢共謀起義。1949年5月,中共中央通過華南分局的潘漢年,力邀楊杰去香港,再北上參加政協(xié)會議。
其實,盧漢在與楊杰接觸之前,態(tài)度便已搖擺不定,而楊杰抵達云南后,盧漢也未有太大改變。只是,“策反”總是擺脫不了事實;因此,被蔣介石“制裁”便成了無法避免的后果。
沈醉接到蔣輾轉傳達的指示后,大約已有些為難。最后在沈醉的母親堅決反對下,云南站站長索性打起了一場迷糊仗。他可以拖延行動的時間,讓楊杰逃到香港,算是報答楊杰的恩惠。至于“制裁”的指令,就不是沈醉所能左右的。
但葉翔之等人在楊杰下榻的旅館房間,搜到楊的筆記本,上面記有在香港的地址(軒尼詩道260號)及電話,葉即命令四名軍統(tǒng)刺殺人員分別從臺北、昆明分赴香港。
隱居在香港的楊杰,沒過得幾天安生日子,雖然他的國民黨左派朋友一直在與中共地下黨聯系,試圖將其送往解放區(qū),你許多民主人士當時北上那樣。據當時國防部保密局偵防組長谷正文回憶稱,國民黨政權一撤到臺灣,“老先生(蔣介石)三天兩頭問起了這件事(如何制裁楊杰),結果倒霉的是毛人鳳。毛人鳳對此十分冷靜,他想都不想就把谷找去。”“這種事情一定要自己人來做。毛人鳳擺明了要我(谷正文)到香港殺人。”谷正文堅決回答:“這我知道,不過我不行。”最后,因葉翔之(當時保密局二處處長)會講一點廣東話,就接下暗殺任務。而毛人鳳叮囑谷正文,從國防部技術總隊找來田九經,韓克昌兩人。田、韓二人在抗戰(zhàn)時都是河南的日本“皇協(xié)軍”,田為偽軍保安團分隊長,韓是他的手下悍將。因抗戰(zhàn)結束被國民黨軍隊收編免于被當漢奸處理,所以對國民黨忠心耿耿。未經谷正文多費唇舌解釋即了解整個暗殺任務。
1949年10月下旬,葉翔之帶著一行人搭船抵達香港。二十三日清晨,所有人員依事先演練,在楊杰住宅四周站了開來,葉翔之則在兩條街外的咖啡館里靜候佳音。田九經隔著馬路,若無其事地盯著位于公寓三樓的楊宅;韓克昌則拿著一封事先準備好的信,摸摸腰帶上和褲管里的兩把左輪,大搖大擺地直上三樓。上午十點鐘左右,上班的人早已在辦公室里忙了,而買菜的家庭主婦多半還沒回到家,韓克昌按了按門鈴,老實地站在門外靜候。應門的是楊杰的新太太。“什么事?”女人輕聲問道。“送信,臺灣來的。”韓克昌簡單答道。那封信是事先偽造的楊杰友人李宗理的介紹信。韓克昌進入屋內,楊太太進房將楊杰喚出,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你先坐一下,喝杯茶。”楊杰大略看了一下信的內容后說道。“不用了!你寫個條子讓我回去交差就好。”韓克昌還是站在門口。當楊杰邊回頭邊低聲答著好時,韓克昌同時拔出腰際的手槍,朝楊杰的腦袋連開兩槍。楊太太驚慌失措地逃進出訪,韓克昌逼近撲到在地的楊杰,又往心臟的位置補了一槍。來回踱步得像只無頭蒼蠅似的田九經,聽見槍聲卻未見韓克昌下樓,于是連忙往樓上沖。才上二樓,田九經就差點氣得吐血,只見韓克昌拎著兩個大皮箱,踉踉蹌蹌地往樓下走。“你提這些干什么?”“全都是值錢的寶貝啊!”韓克昌欣喜若狂地驚呼。“丟了吧!快走!”田九經伸手推開皮箱。
一直到兩人抵達指定的會合地點時,韓克昌還在嘟囔著那兩箱珠寶。葉翔之見人員到期,便若無其事地往現場緩緩地去打探狀況。只見一大群香港警察正忙著封鎖現場,楊宅內一篇凌亂,之前的東西全散在樓梯上,明擺著像是強盜殺人的模樣。香港警方也相信,匪徒在犯案后,因被害人的左右鄰居紛紛探看,為求逃命只得丟下財物匆匆離去。
葉翔之怎么都沒想到,韓克昌一時貪財的意外之舉,竟然使得整個行動更臻完美。這個行動光是獎金就發(fā)了一百萬臺幣,外加二十萬港幣,在當時是一筆巨款。香港警方也被誤導,一直朝著搶匪謀財害命的方向偵辦。
二
臺灣退休情治人員聯誼會辦有《忠義會訊》月刊,2011年二月號也披露部分內情。一位退休情報人員稱,楊杰是大陸“淪陷”前的知名將領,對云南軍方極有影響力,實際暗殺他的情報員叫田九經,后來升到情報局后勤處長職位,與升到情報局局長的葉翔之是拜把兄弟。
相對于沈醉(曾任國防部保密局云南站站長)和谷正文等回憶錄提及暗殺楊杰將軍的私人會議,《忠義會訊》的說法更有權威性,因軍情局官員承認,其內部檔案室仍保有相關檔案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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