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吹西方憲政道路,滅民族英雄浩然正氣——讀《隨筆》第二期第一組文章有感
林 裳
《隨筆》是一家實在讓人開眼界的刊物。當今思想多元,《隨筆》站的是同黨和人民唱對臺戲,同馬克思主義完全對立的一元。
打開今年《隨筆》第二期,讀它的目錄排版,文章可分七組,第一組大概是刊物的“眼”,都是重頭文章,屬于國家應該走什么道路,怎樣認知近代史列強對華侵略等這樣一些大事。
第一篇文章題為“發現‘梁啟超派士人群’”第一段開門見山就說,“任公(指梁啟超)創造和代表現代中國一個獨特而重要的文化與政治傳統……,這個傳統才構成現代中國歷史演進之‘正案’,不論從政治上還是從文化上看。”文章介紹梁啟超的政見和活躍在他周圍的一群人,如蔡鍔、蔣百里、張東蓀、張君勵等人即所謂“梁啟超派士人群”的思想、實踐活動。文章說,梁啟超作為早期現代中國歷史上最重要的政治家,在中國現代歷史上創造了一個獨特而重要的憲政主義政黨政治傳統。作者說,“虧得梁啟超派士人群參與政治,才為現代中國開辟了一種真正的政治,通往憲政主義的政治。”認為,“也只有他們的憲政主義目標是真正具有革命性質的,激進者的目標反而是落后的;但他們選擇的途徑卻是進化的,而非激進的。他們更多運動社會精英,影響社會輿論,并抓住一切機會,參與議會政治。”
作為回顧一些歷史人物對在帝國主義列強欺凌下的中國應該走什么道路進行探索,這種探索如果在正確思想指導下,對社會公眾正確了解歷史,自有裨益。但這種探索有一個常識性的前提:歷史早已證明,梁啟超等人探索的道路,對于救中國來說,一概走不通。唯有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才推倒了三座大山,救中國人民于倒懸,唯有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這早已是不可改變的歷史結論。但作者卻認為,梁啟超派士人群奉行的這個保守——憲政主義傳統“是一個可以復活、振興的活的傳統,因為這是解決現代中國國家建構問題的最優方案”,文章做到這里,算是把要害點出來了。作者說,“這是一個既異于尋常又合乎中道的規劃,它把憲政主義、儒家和社會主義融合為一個連貫的體系。”請看,作者脫離中國的國情又多遠!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竟然還將早被歷史判定走不通的梁氏的主張視為“最優方案”,這不是妄圖改變我們正在進行著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嗎?真不啻是癡人說夢了。
第二篇文章題為“辛亥建國的上海往事”。文章講的是清末立憲派人士趙鳳昌等如何為辛亥革命開國出過力:南京臨時政府成立,曾假趙的寓所作為開會地點;武昌起義后,清政府風雨飄搖,南北(即革命黨人和袁世凱)議和,趙又提供其家作為開會地點。文章盡敘趙鳳昌等人在兩派之間斡旋、力促議和的情節。 文章對那段歷史作出敘述,人們均可接受。但作者文章著力點在于宣揚一種第三條道路的觀點:“相對純粹地為國家民族的前途命運深思熟慮和深謀遠虎的,既不是以袁世凱為代表的舊官僚,也不是以孫中山、黃興為代表的革命黨,反而是較為自覺地站在第三方立場上發揮作用的張謇、趙鳳昌、程德全等立憲派人士。”這說的是民初。但作者的胃口自不止于此。作者認為:“進一步說,一個社會要想真正實現和諧穩定,就必須擁有足夠多的能夠站在相對立也相對獨立的第三方立場上,撇開個人及黨派的權利欲望,從而相對純粹地為國家民族的前途命運承擔責任、主持正義的‘健全的個人’,以及由這些‘健全的個人’所組成的相對超然的社會組織或公益團體。”這是作者在給當今應如何建設和諧社會開方子了。按作者的觀點,當今,沉緬于“個人及黨派的權利欲望”,以及并不能純粹地“為國家民族的前途命運承擔責任,主持正義的”,就說不上是“健全的個人”,而中國共產黨自然也不屬于這種“相對超然的社會組織或公益團體”,因為黨從來主張要為本階級和全體人民的利益奮斗。作者在這里想說什么,還不明白嗎?
第三篇文章是“英蠻夷不怕林則徐”,是就林則徐焚燒鴉片英帝國主義挑起的鴉片戰爭說事。文章認為,“被后世尊為‘神話’的民族英雄林則徐由一場戰爭而成就了萬古流芳的英名。”而作者對這段歷史的評判則是林并不了解世界形勢。鴉片戰爭直接觸發點多少是由于林“采取有些激進和擴大化的禁煙政策有關。”文章認為,林則徐“必然是將鴉片和中外貿易混為一談,最終將矛盾不斷深化”。作者在這里顯然是在改寫歷史了。鴉片戰爭不是由于英國侵略者向中國人民大量傾銷鴉片這種毒品,掠奪我錢財,戕害我同胞,引起中國人民強烈反抗所致,而是由于一場普通的中外貿易,林處置不當所致。為了加強作者的這種觀點,作者甚至引用清道光皇帝指責林則徐“輕啟邊釁”,認為:“平心而論,這個指責也并非一點道理也沒有”。作者在這里明明白白地既站在英帝國侵略者,又站在封建王朝的立場上了。文章指責“我們的教科書長期以來都一口咬定這是林則徐在廣東積極備戰的成果。”因為林“對英國可能采取的軍事行動做了積極而充分的準備,才讓英國人有所顧忌,不敢在廣州滋事。”接著,作者在文章中極盡刻薄,嘲諷之能事,稱:“這樣近似完美的解讀,一方面進一步凸顯和強化了林則徐所固有的高大形象;另一方面則暗含著侵略者都是‘紙老虎’,并非不可戰勝的邏輯,讓我們這個失敗者有了一種近似于阿Q式的精神意淫的快感。”作者斷然認為由于林的積極備戰迫使英國侵略者不敢在廣州動武是一種“誤談”,也是“解放后在馬列主義唯物史觀哺育下的新史家的得意之筆”。很明顯,作者既要處死林則徐這個民族英雄,又要處我們立國之本的馬克思主義以極刑,這里就完全泄露出作者著此文的本意了。而愚昧的中國人民,按作者的觀點,則是享受著“一種近似于阿Q式的精神意淫的快感”,這簡直是對中國人民的惡毒誣蔑。近年來,一些竭力鼓吹歷史虛無主義的無良文人,放肆詆毀我們的歷史教科書和我們的某些歷史定論是所謂“狼奶”,而按他們的觀點去解讀歷史,實際上是歪曲歷史、顛倒歷史則是人奶。作者在這里顯然以為是給社會公眾舉上一杯人奶了。這不是顛覆是非是什么呢?
文章認為,英國人沒有進攻廣東,是林則徐運氣好,于偶然之間成就了一個關于林則徐不可戰勝的神話。假若英國人惡打廣東的話,林的失敗是必不可免之事。因為,對林則徐,“英國人壓根兒就沒有放在眼里”,“從來就沒有也不可能有所謂‘懼林’之說。”當然,英國強盜船堅炮利,憑清政府的腐敗和武器裝備落后,不可能是英軍對手。但是作者拿林則徐和鴉片戰爭說事,卻絕口不提林則徐敢于同強敵抗爭的浩然正氣,以及他那種敢于一把火燒毀英國強盜的鴉片的大無畏精神和民族氣節,卻極力詆毀林則徐民族英雄本色進而刻毒地辱罵中國這個失敗者沉浸在“阿Q式的精神意淫的快感”之中,作者作為中國人,恐怕連些許應有的民族氣節也談不上了。
《隨筆》的這一組文章議的都是近代中國的大事:一是走什么道路,一是如何對待侵我中華的帝國主義強盜。《隨筆》崇奉的是力圖走西方的憲政民主道路。到了今天2010年,他們夢牽魂縈的依然是實現對中國人民說來是一條死胡同的西方道路,何其頑固,何其可悲!鴉片戰爭是帝國主義明火執仗的侵略戰爭,在《隨筆》編輯部的眼里,其起因僅僅是中外貿易中的一件區區小事。之所以釀成一場最后由中國割地賠款、喪權辱國的奇恥大辱,是由于林則徐激進和擴大化所致。咎在家奴,非在洋人。真讓人懷疑,《隨筆》的編輯部和作者們還是不是炎黃子孫,是不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他們倒是真正沉浸在對西方制度和西方帝國主義強盜頂禮膜拜的“精神意淫的快感之中”而忘其所以,不克自拔了。(2010年3月28日)
(《環球視野》2010年4月19日第28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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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he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