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我在自己博客上對袁偉時那個文章的一點讀后感,可能比較調侃,呵呵,多指教
說實話,我一向來對中山大學不大能看得起。沒啥別的原因,就因為袁偉時和任劍濤。這倆人不僅在中山大學當老師,而且還頗被看得起。任同志當年順著“新左派與自由主義之爭”的桿子掙了不少銀子,也撈足了名氣,發(fā)表了不少所謂的“論文”,混到了教授,后來文化保守主義之爭,他又跟著和稀泥揀便宜,現(xiàn)在好象已經混到什么副院長了。這樣不學無術的人都可以如此亨通,難怪老袁同志這樣的小學生水平也可以當成寶貝供奉。
據(jù)說老袁同志原來的專業(yè)是思想史,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成果,反正我是沒看見過,看見的都是他罵人的破爛文字。老袁同志的水平低下,不僅表現(xiàn)為知識上沒創(chuàng)新能力,也表現(xiàn)為連基本的文字能力都非常差,常常寫得讓人看不下去。所以,到現(xiàn)在我也沒完整地看完過他一篇文章。記得還在杭州的時候有次去楓林晚閑逛,一個朋友拿著一本老袁的書向我推薦,我就順手翻了翻,好象是反思民族主義還是什么的。說得難聽點,他這么大歲數(shù)了,要論批五四,罵新左派,當自由派旗手,他還真不如后輩的朱學勤。人家朱同志好歹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得新時代的人,寫社論也知道用新社論體寫,完全不象老袁同志,一邊拼命地要別人倒掉狼奶,卻不顧自己的狼奶。這種做法,要是心理黑暗點,完全可以猜測為,他老人家是想推銷自己的狼奶,打擊競爭對手。就是拿資本主義的反壟斷法律來說,這也屬于非法競爭。中青報連這樣明顯的違法廣告都敢刊載,工商局沒去查一查,真是讓人想不通。
李慎之翹了之后,大陸的自由派一時間樹倒猢猻散,都成了散兵游勇。有人說王怡是老李指定的隔代繼承人,也有人說老李指定的自由派班長是南方朱學勤,北方徐友漁。關于這樁公案,迄今仍沒有確論,真是遺憾。宋太祖在世時沒立太子,所以,太祖駕崩之后,皇后本來是讓太監(jiān)去把兒子找來的,結果太監(jiān)胳膊肘向外拐,走到半路跑到晉王家去了,于是太宗就粉墨登場了。老李同志一世英明,據(jù)說晚年雖然失聰,但腦子還是很清楚的,不知道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道理也不明白,也不知道指定個靠得住的繼承人,弄得自由派到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散兵游勇,有時候甚至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自己打自己。前年文化保守主義拉桿子扯旗,自由派反擊,居然弄得跟宋朝剛跟西夏開仗那時一樣,連陣腳都沒立住,就已經敗下陣來了。據(jù)內部消息說,頗有些人準備扶劉軍寧登基,畢竟還沒有詔告天下,到現(xiàn)在也還只能是“幕后黑手”而已。如此亂世,不免誰都有些想法。老袁同志這二年上竄下跳,處處充當急先鋒,我猜十有八九就是沖著這個自由幫總舵主的名號去的。
不過,當幫主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自由派這樣弟子滿天下的大幫。丐幫幫主選舉的時候都得具備兩個基本的條件,一個是會打狗棍法,一個是必須是九袋長老或其嫡傳弟子。自由派在制度上頗接近丐幫,當幫主的繼承人也一樣需要具備這兩個條件。打狗棍法自不必多說,就是新自由主義那套順口溜。在這方面,老袁同志一來是天賦不算特別搞,二來沒有得到高人傳授,三又忙于鉆營,不大用心學習,所以迄今為止工夫仍然只是半生不熟,我頗疑心如果他上關天來混,很可能會被名不見經傳的小哥們幾磚頭砸暈過去。至于九袋長老或其嫡傳弟子這一條,老袁同志就更是挨不著了。當年自由派大戰(zhàn)新左派的時候,老袁同志一沒有斬將立功,二沒有搖旗吶喊,三沒有充當后援,而且,在爭論已經接近尾聲的時候,老袁同志突然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既然都是狗,還有什么好爭論的?”此前老袁同志更是不知道在哪個山洞里煉丹,連出來都沒出來過,哪怕是跑龍?zhí)谆炷樖煲矝]來過。
自由派里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這些大腕長老們,一定要被點過名啊什么的,最好是坐過牢,才有資格參加競爭,否則是連報名都不允許的。據(jù)說1999年的時候我黨點過幾個人的名,果然這幾個人后來都成了氣候,除了李幫主之外,其他的人而今都已經混到九袋長老的級別了。據(jù)長老們的粉絲們說,一旦革命成功,中國的總統(tǒng)可能就要從這幾個人里選出來。由此可見被“迫害”過這一條對想參加幫主競爭的人來說有多么地重要。
綜合各方面的要求來說,老袁同志的條件不算特別出眾,要當上幫主,老袁同志還得多付出些努力才有希望。于是乎,這幾年我們就看見了,年過七十的老袁同志真是老來俏,而且是越來越俏了。稍微有點什么風吹草動,我們總能看見老袁同志做義無返顧狀站在風口浪尖,沒事的時候挑撥煽動,有事了就火上澆油,一點不擔心閃壞了老腰。前年文化保守主義扯旗造反,老袁同志雖然不是第一個站出來戰(zhàn)斗的,卻是戰(zhàn)斗到最后的一個,人家都打完收工半天了,我們還是能看見老袁同志高亢的姿態(tài)和調門:儒家就是封建主義。后來人大辦國學院,校長發(fā)表一個講話,老袁同志戴著老花鏡看了半天,終于是黃天不負有心人,校長大人的講稿被老袁同志抓到了一個紕漏,于是乎大作文章,擺出一副不碰南墻不肯休的架勢。饒是好多人勸解,他也不理睬,還是做激情狀,拿著高音喇叭站在廣場上做“鐵屋中的吶喊”。
但是,老袁同志也有個優(yōu)勢,是自由派諸長老所沒有的,那就是他老人家畢竟是老人家了。坐過公交汽車的人大概都知道,在公交車上,最霸道的往往不是看上去一臉混混像的小哥們,而是那些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們。你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座位,剛坐下,車還沒開,就上來一個老人家,他就死死地盯住你,一直盯得你害臊,站起來把位子讓給他,他才給你一個凱旋式似的笑臉,然后當仁不讓地坐下。有次我在車上,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美女。我都不敢放肆,就站得遠一點,不敢去拉椅子的靠背。一個老人就敢,不僅拉著靠背,而且徑直把手從該美女的背后伸將過去,做摟美女狀;又將頭低下,對著美女的臉不斷地喘氣。美女抬頭看了好幾次,他還是照舊。美女實在頂不住,只能站起來,把位子讓給他。
有這個優(yōu)勢,所以老袁同志就可以擺出一個大義凜然的POSE。反正我是老人了,難不成你還能把我怎么樣?所以,這兩年我們看見過的老袁同志的表演,雖然技巧一般,但他選擇的難度還都是比較有挑戰(zhàn)性的。我們都知道十七年前的事情,到后來是你絕食我絕水,你絕水我就自焚,誰的姿態(tài)更決絕誰的行為更有挑戰(zhàn)性,誰好象就能占據(jù)道德制高點。而在群龍無首的群眾運動中,道德制高點不僅是話語權的唯一合法性來源,更是權力的直接來源。感謝當年的那些戲子們哪,他們教給了我們享用不盡的群眾運動中的權力斗爭技巧。這些年來自由派雖然說是一天一天興旺發(fā)達,但真要說起來,還是該感謝那些已成昨日黃花的戲子們的。俗話說得好,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我們可愛的標標同志用大無畏的革命精神首先實驗了革命先烈們教給我們的這些制勝法寶,而且取得了偉大的成功。當N多人為了拿綠卡去米國愁得白發(fā)三千丈的時候,標標一篇帖子就成功了。
當然,老袁同志比標標還是要高明很多很多倍的。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嘛。老袁同志知道,要把握好分寸,既要當上烈士,又不能弄得自己被開除教職,取消發(fā)言資格。標標這個傻瓜,就不知道這層,一個炮打得自己再也沒機會在自由派里混了,搞得小哥們都說了,標標的言論“已經超越了人倫底線”。從套路上說,標標屬于初學者,還沒入門就去跟人家單挑,結果剛三個回合下來自己就只好落荒而逃了。老袁同志的套路就不一樣,是打太極拳,看上去好象軟綿綿地,目標也不明確,但對手很清楚,這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在實實在在地進攻,而且每一招都是直指要害的。看上去老袁同志在炮轟中學歷史教科書,但到底是在炮轟什么,別人都被迷惑了,只有被炮轟的人才最清楚。原來網友們還正經八百地跟人家討論學術問題,后來某報某周刊被封,大家應該明白老袁同志的目標所指是什么了吧?
這樣一來,老袁同志就達到目的了,在自由派幫主競爭這個問題上,他又多了一個砝碼:瞧瞧,如今我也是烈士了。我估計老袁同志這會兒正高興得偷笑呢。就這樣,老袁同志可能還多少有點不放心。這時候又半路殺出來一個海峽對岸的龍女士,寫了一個公開信給胡總。我們都知道,自由派里的烈士是很嚴格的,中國人自己說了是烈士不算,一定是要海外有人承認了才行,比如上米國之音出來講幾句啦,比如上BBC罵兩句啦,比如到歐洲去找找人權法院啦,這樣才算是經過了資格認證。這回龍女士這個公開信真是出現(xiàn)得太及時了,一錘定了音,老袁同志以后也是自由派的烈士了。
至于再剩下的這個條件,打狗棍法,這個東西本來就很難說。別人說你高,你本來低也高了,別人說你低,你就是高也低了。嘴是圓的,舌頭是扁的,只要會造勢,不怕沒幾個人出來吹捧。只要有人吹捧,就不怕沒粉絲。有了粉絲,不是大師也是大師了。現(xiàn)在,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就這一回,老袁同志可真算是賺得盆滿缽滿了,參加自由派幫主競爭的條件一下都具備了。
當當當當,同志們哪,請注意,下面就等著看自由派新一代掌門人閃亮登場吧。
PS:下面是在文化研究論壇對老袁原文的一段評論。當時是跟帖,比較凌亂。
簡單說,老袁同志的這個調調不算很新鮮,早在好幾年前,張五常同志就提過一個說法,鴉片戰(zhàn)爭責任不在英國,而在中國。為什么呢?按他的說法,英國要跟中國“自由貿易”,中國不肯,堅持閉關鎖國,把英國人逼急了,才拿大炮打市場的。后來就有人反駁說張同志是胡說八道。既然是自由貿易,我們總有個跟你貿易不貿易的自由吧?我不跟你貿易,你就拿大炮轟我,這叫啥自由貿易?
袁同志基本上就是重復了一下這個調調,人家文明國家干什么都是對的,咱怎么干都是不對的。其實,這不新鮮,屬于五四時期西化派的基本觀點,認為中國落后、野蠻、不文明,所以就要跟著西方走。八十年代那會兒流行的“做他三百年殖民地”、“外國的月亮就是比中國的圓”之流其實就是從這個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據(jù)說老袁同志這幾年不搞他的專業(yè)哲學了,改行搞五四歷史研究了,這大概是他的研究結果。
不過,物極必反。現(xiàn)在啟蒙派的“公共知識分子”們又開始攻擊甘陽的文化民族主義了,又攻擊蔣慶如何如何儒家原教旨主義,沒一點反思精神。也不回頭想想,不是這些年西化派文人、“知識分子”們一個勁兒地摧殘中國的文化自信,能激起這么大反彈嗎?要知道,中國是有歷史的民族,但凡是有歷史的民族,就不可能踩著別人的腳步跟著別人亦步亦趨,總有一天是要自立的。就算你肯象土耳其那樣自宮,也未必見得人家待見你,土耳其的代價可是一個帝國四分五裂,換了我們這里,這個條件就是中國得先大卸八塊,要不然你的自宮就不徹底,人家就對你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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