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晚年錯誤”學術考證(之四,成圣之路)
劍云撥霧
孫中山臨終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毛澤東說:“奪取全國政權,這僅僅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很多人認為這是主席最謙虛的一句話。余以為大錯特錯了!這是一句大實話。
大裂變
毛主席的軍事韜略在戰爭中得到了高超的發揮,但說老實話,這些與歷史上的起義軍基本沒有什么區別,中華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戰例,多不勝數,中國哲學把柔弱勝強的道理講透了,主席不過是中華最杰出的一個而已。
“打土豪,分田地”這些殺富濟貧事情,更是歷代義軍大同小異的基本做法。但歷史上的起義軍奪取政權就意味改朝換代成功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大封功臣,大赦天下,輪到自己做人上人作威福了——又一個造反的輪回。
如果毛澤東到此為止,那他就與陳勝吳廣,劉邦,朱元璋,李自成,洪秀全,甚至殺富濟貧的武松,魯智深,基本都沒有什么區別。說毛澤東是“皇帝”“暴君”“戀棧”者,恰恰映射出自己滿腦子封建舊文化舊思想。
可是毛主席不!他在這里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他要打破這個循環輪回,要徹底掘絕“王侯將相”的種,要把他們化為 “糞土” ,要以身作則,實現“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個人類千百年無數先賢浴血奮斗的目標,為人類開新河樹典范,為萬世立新規矩,改造中國和世界。
這使他的那些正沉醉在慶功宴,彈冠相慶,準備論功行賞,大封功臣,元帥,上將軍,做著王侯將相美夢的戰友們愕然。他們愛他,信任他,崇拜他,追隨他,而這時,他們大惑不解,懵頭轉向。裂變與矛盾,分道與揚鑣,歷史慣性發酵了,他們習慣性地想起了“狡兔盡,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的劉邦………歷史與文化,就是這樣的慣性。
怎樣才能使他的戰友們擺脫封建舊文化慣性思維呢?
秦始皇用焚書坑儒的辦法,斯大林用殺人的辦法,實踐證明是行不通的。
文化的問題,只能用文化的方式來解決…………。
“土豆燒牛肉”
其實,奪取全國政權以后,主席的戰友們,以及大部分干部對于人民當家作主怎么個當法?怎么搞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是懵懂的,所以就有“三年建成共產主義”這種事情發生,一點不奇怪。因為除了一腔熱血激情,大家誰也沒見過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是個什么樣子啊?赫魯曉夫說共產主義就是“土豆燒牛肉”, 吃飽喝好,比豬的思維還倒退嘛,豬吃飽了還互相追逐娛樂呢?三年足夠了。現在喪失理想主義的蠅營狗茍庸俗之人,譏笑當年先賢激情,那才真是無知淺薄。社會主義搞了60年,居然由建設美好人間的理想,倒退回“群眾只要吃飽肚子就滿意”的初級階段?
貞觀二十二年(648)正月,唐太宗將他撰寫的《帝范》十二篇頒賜給太子李治,并對其諄諄告誡說:「你應當以古代的圣哲賢王為師,像我這樣,是絕對不能效法的。因為如果取法于上,只能僅得其中,要是取法于中,就只能僅得其下了。」
以共產主義為理想,屬于取法于上,雖僅得其中。縱然“錯誤”多多,離美好人間尚遙遠,但“吃飽飯”恐怕是沒有問題的。而以“初級階段吃飽”,恐怕屬于取法于下下,首先失了理想和方向,必然得其下下末末了。老百姓就真吃不飽飯,上不起學,看不起病,住不起房,瞻念前程,不寒而栗了。
《沉重的歷史文化行囊》
有一個大家沒意識到無底深淵陷阱——大多數人雖有激情,但耳濡目染,腦子里有的就是舊社會千百年積淀下來的舊政權,當官發財,發家致富,封妻蔭子,封建資本舊文化根深蒂固,汪洋大海。當時比較好的,就是認為是一場“湯武革命”而已,自己是“因文王而興者”的賢人罷了。比較壞的,比如在井岡山時期,有個團長打下縣城,就派個副官作縣太爺,與國民黨舊政權一樣地派款征捐催糧,當官發財,欺壓搜刮百姓。這叫什么無產階級革命嗎?主席要帶領這樣一個團隊搞社會主義,那才叫憂從心頭起,那真是史無前例!
真當家作主了,卻與興高采烈準備“打天下坐天下”舊觀念沖突了,受不了,老革命們遇到新問題了。所以主席說這是葉公好龍,他痛心地眼看著那么大的蘇聯變質了,看著那些當年不曾被拿槍的敵人嚇倒的革命功勛英雄好漢們,精心培養給予厚望的親密戰友接班人,在根深蒂固汪洋大海的私欲舊文化中革命意志衰退,紛紛慣性滑向舊的軌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與戰友們的矛盾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帝國主義,舊社會的遺老遺少們,一切反動派幸災樂禍了,它們套用“狡兔盡,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迫害”等的舊文化意識陰險地挑撥離間…………。
《良好的愿望,地獄的入口》
更為嚴重的的是,他最熱愛的人民,他的父母鄉親兄弟姐妹們,卻受幾千年舊文化的熏陶,滿腦子自私發財致富的念頭,他們并不知道此等良好的愿望,是地獄的入口。如果一味迎合,就是“大惡似善”,那就要不了多久,舊中國的貧富懸殊就會重新出現,“王侯將相”林立,鬼氣森森。當家作主是件很艱難的事情,需要公而忘私的胸懷,一碗水端平的本事,人民幾千年是象牛羊一樣被統治者“牧”的,被牧慣了,怎么“當家作主”? 能當好家嗎?當家作主后不會變質嗎?怎么帶領人民走出五千年的歷史怪圈?這時他突然想起了焚書坑儒,說“焚書坑儒要商量” 商量什么?這千年的孤獨啊!焚書坑儒也有兩面性,辯證法真是無時無處不在,看來一場文化的徹底革命又不可避免,非此不能形成新型的社會品格、社會習俗以及日常生活作風。如何汲取精華而棄糟粕,大浪淘沙,進二退一,進三退二,極右分子包裝成極左面目出現,白骨精搖身變成美女,趁機泥沙俱下,魚龍混雜,武斗插曲,天昏地暗,曲折流殤,結果如何不得而知!端的“大善似惡”!人類要進化而非倒退的方向大抵是不會錯的吧。
他空前孤獨,但并未“荷戟獨彷徨”,而是一尊肩著舊世界黑暗閘門,獨擎進步主義大旗的先知,任爾東西南北風,咬緊青山不放松,不斷從大地母親的懷抱,從人民群眾中汲取著無窮的力量的太陽天神。一個純粹的人,生不懼死,滿門忠烈,想起無數犧牲先烈就心里難受,又何懼百年后“粉身碎骨”哉!恨天不假年,出師未捷身先隕,常使人民淚沾襟!留得無限風光在險峰!何人敢登攀?
《正義與邪惡的分水嶺》
恩格斯指出:“人來源于動物界這一事實已經決定了人永遠不能完全擺脫獸性,所以問題永遠只能在于擺脫得多些或少些,在獸性或人性的程度上的差異”(《馬、恩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5,第1版,第140頁)。真正的馬列毛主義者,在改造世界人性以及自我革命的過程中,從來都是清醒的,盡力使人類多擺脫一些獸性,多增加一些人性,從量變達到質變,最終走向共產主義。那些背誦馬列詞句的修正主義者,或攻擊馬列毛主義的邪惡勢力,為了無止境的私欲合法化,無不津津樂道馬列毛主義的“不現實,烏托邦,理想主義”,公有制“產權虛位”“產權不清晰”,而為它們激勵喚醒日漸消亡獸性的無恥行為辯護,它們使少女變成妓女,逼迫少年在做奴隸或做盜匪打手之間做殘忍選擇………。奪取全國政權,僅僅用了20多年。而用了一個世紀,經過了幾代人努力,蘇東的社會主義垮了,中國還在“初級階段”摸著石頭過河,可見改造社會改造人性這件事有多艱難曲折!“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這豈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可惜吾輩皆六根不凈凡胎濁骨,對超凡絕圣的話中玄機,總是不能參悟,且多有誤解褻瀆,實深恨悔之!
“上進如登,退步如崩" 搞社會主義的難度和復雜性,遠超于沿襲改朝換代滑向封建資本主義私有制的老路泥沼。歷盡劫波方成佛,一個人要想追求上進,成為一個高尚純粹的人,那是很辛苦的,一個社會,一個國家,要進步是非常艱難的,讓人受很多苦的,這個也叫做“大善似惡”。但墮落卻是非常容易的,只要稍稍縱情私欲,那么賣淫嫖娼,包養二奶,污染,環境破壞,性病,剝削,壓迫,貪官污吏,奸商,黑社會 ,總之,一切人類進化過程已經消亡的傷風敗俗的東西,都將瞬間被喚醒,魔鬼從 “鎮妖塔”(外國叫潘多拉盒子)中被釋放出來了。沒錯,人天生是有私欲的,但是應該持節欲還是縱欲的態度?看看歷史,看看世界各大宗教,看看有私欲橫流引發的戰亂災禍,春秋伐戰,魏晉南北朝300年血腥,開始中華衰落的歷史,看看圣經里描述的“世界末日”就明白了。
在承認人天生是有私欲這一點上,正義力量與邪惡勢力并無區別。但人類正義力量從來不是禁欲主義者,而一切邪惡勢力卻必然是物欲色情之縱欲主義者。僅僅這一點區別,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毛主席由凡而圣,邪惡分子由人而獸,劃分了人性與獸性的分野,引發正義與邪惡之間的生死存亡不共戴天的長期戰爭。
肯定毛澤東前半生,
否定毛澤東后半生,
問君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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