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改已鬧騰幾年了，多年前曾有許多有識之士多次召開會議分析討論和發文，并向高層提出建設性意見，希望混改要走壯大國企的正道，而不能成為一些人削弱、瓜分國企的盛宴，可是，從混改的一些實踐看，某些人還是我行我素地按照自己的思路搞。據2017年6月19日人民政協網《堅定不移做強做優做大國有企業》披露，“截至2016年底，中央企業混合所有制企業戶數占比為68%，上市公司的資產、營業收入和利潤總額在中央企業整體占比分別達到61.3%、62.8%和76.2%。”如今，隨著央企巨頭中國聯通整體混改有驚無險地通過，激起一輪軒然大波。筆者對此談點看法。

　　什么是國企混改？“百度知道”上的一個說法是：國企混改是指在國有控股的企業中加入民間(非官方)的資本，使得國企變成多方持股。混合所有制的目的不是為了混合而混合，是為了讓國企在改革中能夠增加競爭力和活力，混合的目的是為企業打造一個符合現代企業治理的有競爭力能夠培養競爭力和創新力的治理體系。

　　筆者擔憂的是：有人通過“混改”的形式，逐步改變國企的控股地位，繼而使外資和私企瓜分國企，造成國資流失。上世紀90年代開始的破產潮下崗潮和中華民族的優秀品牌健力寶、非常可樂、小護士、大寶、中華牙膏等都被外國人收購就是前車之鑒。

　　上世紀90年代后的一個時期，小魚小蝦似的中小型國企和集體所有制企業，大都被腐敗分子故意折騰成效益差、無錢發工資的企業，繼而紛紛破產，工人大批下崗，然后這些企業紛紛被腐敗分子和他們勾結的外資以極低價購買后成為私企或外企，造成國資和集體資產的巨大損失。吞并完了中小企業，他們的目標便轉向了航空母艦似的央企，而央企規模巨大，如果單獨吞并，從財力和社會影響上考慮，會有所顧忌，所以他們便想到一個群起攻之蠶食鯨吞的辦法，分階段分步驟地分而治之，最后達到徹底吞并之目的。

　　不要以為是杞人憂天。一些人提出通過混改使國企能夠增加競爭力和活力，但是實際結果往往是讓國企賠了夫人又折兵。中華民族的知名品牌大寶、雙匯、南孚電池、白加黑等被外資收購，還有中華牙膏、康師傅、匯源、哇哈哈、蘇珀爾等很多品牌被外資控股，就是慘痛教訓。

　　2014年11月26日蘋果園網上一篇《被國人誤以為國貨的11大品牌》披露：

　　①大寶：2008年被美國強生公司收購。②雙匯：早在2006年就被美國高盛集團收購，正式加入美國籍。③南孚電池：中國電池的第一品牌，但在2003年8月居然被競爭品牌美國吉列低價收購。④白加黑：2006年德國拜耳醫藥公司用10.72億收購了白加黑等中國蓋天力制藥公司旗下的各種藥品。⑤中華牙膏：1994年被跨國公司-聯合利華控股，并用租用的方式來運營中華牙膏。⑥康師傅：控股的有日本三洋、朝日啤酒和伊藤，3家公司占85%的股份。⑦匯源：匯源香港上市公司近60%股份被達能、境外公眾股東和一家美國的私人投資基金擁有。⑧娃哈哈：早就被法國達能控股了51%，變成了一家中法合資企業。⑨蘇泊爾：2006年8月14日法國SEB集團與蘇泊爾正式簽署戰略合作框架協議，擬以股權協議轉讓、定向增發和部分要約收購相結合的方式獲得蘇泊爾不超過61%的股權并展開戰略合作。不久完成了對蘇泊爾股份有限公司的要約收購，目前持有蘇泊爾52.74%的股權。

　　為什么要混改？

　　2017年3月9日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舉行記者會，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主任肖亞慶回答記者問時表示：混合所有制改革不是說所有的國有企業、中央企業都要搞混合所有制，適合于搞的就搞混改，適合于控股的就控股，適合于百分之百的就百分之百的國有股。所以，宜混則混，宜獨則獨，宜控則控，也可以參股。總之，在實踐中不是一混就靈，混改是重要舉措，但不是唯一的，在推進過程中一定要沿著中央指明的正確方向做好混合所有制改革。

　　2017年8月20日晚間，中國聯通正式發布混改方案。作為中國第三大電信運營商，在首批9家央企混改試點單位中，中國聯通是唯一以A股上市公司，即集團核心資產作為混改主體，力度之大實屬罕見。戰略投資者將認購約90.37億股中國聯通A股股份，總交易對價約為人民幣779.14億元。其中，百度將向聯通A股投資70億元、阿里巴巴43.5億元、騰訊110億元、京東50億元、蘇寧40億元。

　　圍繞聯通的混改，有一些疑問需指出：

　　1、股權激勵機制僅僅讓3%的核心成員受益。

　　中國聯通共有員工25萬人，而混改后，只給7550個所謂核心成員(僅占全部員工3%)以停牌前股價的一半即3.79元/股的價格授予股權激勵，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將國有資產拿來為少數人謀利嗎?犧牲的是國有資產!

　　況且，即使中國聯通是搞“人人持股”，對25萬員工都授予股權激勵，也是不對的。中國聯通是央企，屬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全體13億中國人民，不能分給小集團的成員。這種股權激勵機制，實際上是又一種變相瓜分國企的手段。

　　2、有關部門有法不依令人寒心。

　　習總書記多次強調要依法治國，可是有關部門為了促成中國聯通的混改，竟然違反法規“特事特辦”給聯通混改開綠燈。

　　本次聯通混改方案2017年8月16日發布后曾一度擱置，原因是違反證監會法規——與中國證監會的定增新規有沖突。今年2月17日證監會規定“擬發行的股份數量不得超過本次發行前總股本的20%”，中國聯通在本次非公開發行前總股本為約211.97億股，而16日的方案公布打算向戰略投資者新增發90.37億股，比例已達42.63%，遠超定增新規限制的比例。

　　至8月20日，擱置僅四天，奇跡出現了：中國聯通混改方案獲得通過。原來是證監會越過2017年2月17日制定的再融資法規“特事特辦”，破例讓混改方案通過。中國聯通的公開說法是：“中國聯通表示已就混改涉及的非公開發行股票事項與中國證監會進行了溝通，證監會等部門在依法依規履行相應程序后，同意對中國聯通混改涉及的非公開發行股票事項作為個案處理，中國聯通可以根據2017年2月17日證監會再融資制度修訂前的規則制定本次非公開發行股票方案。”①

　　習總多次強調要依法治國，“維護社會主義法制的統一、尊嚴、權威，形成人們不愿違法、不能違法、不敢違法的法治環境，做到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行政機關是實施法律法規的重要主體，要帶頭嚴格執法，維護公共利益、人民權益和社會秩序。執法者必須忠實于法律”，證監會等部門如此作為，豈不是有法不依?法律的尊嚴何在?而這么做竟然沒有一個部門出來阻止或提出質疑，這一現象多么令人寒心!

　　3、一家正在盈利并效益快速增長中的央企卻讓私企來分蛋糕。

　　據聯通最新的半年報，2017年中期業績，收入和利潤雙雙提升，其中凈利潤同比增長68.9%。可見中國聯通是一個正在盈利并效益快速增長中的央企，屬于優質國有資產，根本沒有混改的必要，卻讓多家民企特別是阿里巴巴、騰訊、百度這些外資占大股的私企加入，來共同瓜分這塊蛋糕，有些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4、中國聯通的混改有被外資吞并的危險。

　　習總書記2016年7月4日在全國國有企業改革座談會上強調，“國有企業是壯大國家綜合實力、保障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必須理直氣壯做強做優做大”，“要加強監管，堅決防止國有資產流失”，可是為什么有人卻要千方百計削弱國有經濟，加快私有化步伐?!

　　這次聯通混改，共有中國人壽、騰訊、百度、京東、阿里巴巴等14家企業參與了混改投資，像阿里巴巴、騰訊、百度這樣的外國人為大股東的私企和京東、蘇寧等一些私企順利參股，占股達35.19%，核心員工占股2.7%，公眾股東占25.4%，中國聯通持股縮小到36.67%。這樣，央企中國聯通已大大被稀釋，隨時有被私企和暗藏的外資吞并的可能。

　　雖然混改后中國聯通、中國人壽和國有企業結構調整基金這三家國資持股比例總數大于51%，但這肯定只是暫時的優勢，以后參股的多方通過一系列運作自然會有很多變數，不能不擔心有被外資為大股東的企業吞并的危險。如果真有那一天，豈不與習總的“必須理直氣壯做強做優做大”，“要加強監管，堅決防止國有資產流失”的告誡背道而馳?!

　　這次中國聯通混改的三巨頭騰訊、百度、阿里巴巴，它們的大股東實際上都是外國人，分別是南非人、美國人和日本人。

　　據網文披露：

　　目前中國最大互聯網公司騰訊，它的幕后大老板不是馬化騰，而是南非MIH。南非MIH集團持有騰訊33.93%的股權，馬化騰只持股10.22%。百度創始人、CEO李彥宏也不是公司的最大股東，百度上市時，來自美國的投資基金德豐杰的持股比例已經達到25.8%。百度2012年年報顯示，李彥宏持股比例變為15.98%，其妻子馬東敏持股4.8%。而阿里巴巴管理層目前僅持有公司股份10%左右，馬云一人占7.43%。雅虎和軟銀持股比例分別為24%和31.9%，來自日本的軟銀成為阿里巴巴第一大股東。②

　　再看近幾年的數據：

　　馬化騰家族持股比例2013年是10.25%，2014年僅9.87%。騰訊最大的股東是非洲的一家報業集團——南非報業，持有騰訊股份34%。③

　　2013年李彥宏減持百度股份至15.7%。實際上，百度最大的股東是美國的德豐杰，所持股份是25.8%。④

　　截至2017年6月9日，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馬云持股比例為7%，為阿里巴巴第三大股東。阿里第一大股東軟銀，持股比例為29.2%;第二大股東雅虎持股比例為15%。⑤

　　以上數據客觀告訴我們，這三人都是低持股，外國人高持股。也提到馬云、馬化騰、李彥宏所持股份比例雖然低，但外國人都愿意讓他們掌控。外國人這樣做是否有放長線釣大魚等待時機的因素，大家可以去思考，也許潛在的反客為主隨時都有可能。這三家外國人占大股的公司輕而易舉地進入中國聯通，潛在的蠶食瓜分的威脅不能不警惕。

　　混改，是一個頗有爭議的話題，在業已實施的混改案例中，我們已看到出現了一些問題。其實，前三十年國企并沒有這改那改，卻生機勃勃，充滿旺盛的活力;如今七改八改，反而把許多國產品牌改沒了。我們認為，如果一定要混改，必須依法辦事，確保做大做優做強國企的大方向，而不能削弱國企，更不能使國企被外資或私企瓜分吞并。國企是全體人民的國企，保護國企是全體人民的神圣職責，我們要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愛惜它!

　　注釋：

　　①新華網2017-08-21《中國聯通正式發布混合所有制改革試點方案》;

　　②中青在線2013-11-05《誰是國內互聯網巨頭幕后老板》;

　　③搜狐網2016-11-11《馬化騰竟然不是騰訊最大的股東 背后的大股東是誰?》;

　　④搜狐網2016-11-11《李彥宏只占百度15.7%股份 幕后大老板是美國人!》;

　　⑤百度網2017.06.29《阿里股份大揭秘!馬云占多少?》。

　　2017.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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