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遇到一個年輕的保安,二本畢業,月薪五千,包住不包吃。聊了之后了解到,當前就業形勢很不好,還不如先當保安過渡一下(相對于很多工作,保安起碼比較輕松)、騎驢找馬,等秋招時再看看能否找到更好的工作。之前只是在網上看到大學畢業當保安的,現實中遇到感覺還是蠻沉重的。這表示年輕人就業確實不容樂觀。如果把目光放大一些,全球就業形勢都不容樂觀,年輕人大多就業難。但是另一方面,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應該頤養天年的老人,依然把持著就業崗位。以拜登為例吧,八十多歲了、經常出現失誤,其實沒必要再貪戀權位了,但還是不顧一切地參加總統大選,老人政治的典型。
上次和特朗普大選電視辯論,拜登的語無倫次給世人留下糟糕的印象。
這次華盛頓北約峰會,西方政客首先對俄羅斯示強,然后又對中國一番抹黑。作為西方陣營明面上的扛把子,拜登當然要進行演講。然而他在演講中又鬧了一個大笑話,把澤連斯基說成了普京,場面讓澤連斯基自己都頗為無語,無奈地撇嘴搖頭。
這種低級失誤只有兩個解釋:
一,拜登對普京恨太深,腦海中無時無刻都有普京的名字,一不留神便脫口而出。
二,年齡太大了,思維開始紊亂,很多事情已經分不清了。
從輿論界的反應來看,普遍認為拜登年事已高,開始糊涂了。而這件事并不是孤例。
德國總理舒爾茨,原本約好了和拜登見面,結果愣是被放了鴿子。原因恨奇葩,拜登因為年齡大,睡覺去了。
北約峰會最后一天,由于拜登從白宮出發時,已經比峰會原定開會時間晚了20分鐘,峰會議程從上午10點延遲到了10點40分才召開,比原定時間足足晚了40分鐘。其他國家領導人等得已經不耐煩了,意大利女總理更是把不滿寫在臉上,不停地翻白眼。如此重要的會議,拜登為何會遲到?輿論界認為,這也和年事已高有關。
公開資料顯示,拜登生于1942年,是20世紀四零后群體中,活躍于世界政治舞臺上最后一批精英。
人這一輩子,童年時期都有無限種可能,然后通過青少年時代的教育完成第一批分流,注定讓很多人被困在最基層。中年時代的工作,又把另外一批人困在了最基層。當今這個時代,九零后進入壯年,八零后和七零后正在向慈祥老爺爺轉變,六零后馬上退休,五零后在想著如何安度晚年,四零后其實已經寥寥無幾了。
再對比一下之前的美國總統,克林頓生于1946年,比拜登還年輕幾歲;奧巴馬生于1961年,比拜登年輕近20歲??梢哉f單憑年齡這一項,拜登就是美國的特例。
如此老邁的拜登,為啥還要競爭下一任美國總統?這個問題在輿論界經常有人提起,但似乎沒有人做過仔細的分析。它需要從三個維度尋找答案。
第一個維度,拜登本人的權力欲望
輿論界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權力是最致命的春藥,可以讓任何人瘋狂。歷史上的那些帝王們,正常情況下都是終身制。也就是工業文明階段,在政黨政治的制衡機制之下,才開始有了領導換屆機制。
美國算是制衡機制較為完善的國家,開國之初便奠定了三權分立體制。即便是華盛頓,也就干了兩屆總統,回家種地去了。美國歷史上只有富蘭克林·羅斯福因二戰原因,干了四屆總統。但不論制衡機制多么完善,人們對最高權力的渴望不會變。任何人只要有機會問鼎最高權力,都會盡力去爭。按照拜登的年紀,八旬老翁,已經完全不適合超級大國領導人了,但拜登絕對不會退縮,一定會爭到最后。
按常理,即便是高齡老翁貪慕權力,而老百姓不給其投票的話,他也沒機會角逐總統?,F在拜登既然扮演了候選人角色,那就說明美國有很大的力量支持他。這是為什么呢?需要進一步分析。
第二個維度,大國博弈的實際需求
冷戰之后的幾十年,美國實際上非常激進,高舉全球化大旗,向全世界推廣自己的體制、文化和經濟模式。從美國的角度看,美國的策略很成功,也很失敗。
對美國來說,美國的成功之處在于,過去幾十年美國的綜合國力飛速發展,在西方世界可以說一枝獨秀。
對美國來說,不成功之處在于,中國在過去幾十年發展得更快。美國認為中國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霸權,又開始全力阻擊中國崛起,其實就是試圖把當初對付蘇聯的那一套用到中國身上,發動一波新冷戰。
而美國的年輕政客,基本上都是全球化時代成長起來的群體,對冷戰拉幫結伙搞斗爭那塊不熟悉。美國如果要找熟悉冷戰博弈的政客,那就需要在冷戰末期已經步入美國政壇核心的老手。大家推算一下時間,蘇聯是1991年解體,到現在已經33年了。
美國政壇,即便是少壯派政客,混的核心圈子也得40多歲。換句話說,美國政壇真正熟悉冷戰博弈的政客,只能是四零后。按照這個條件,拜登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候選人之一。
大家別看拜登是美國年紀最大的在任總統,就以為他是大器晚成的人。其實不是那么回事,拜登當年也是少壯派。早在1987年那會兒,45歲的拜登就參加總統大選了,只是中途因為各種原因被迫退出。
如果當年拜登沒有中途退出競選,他就會代表民主黨和老布什打擂臺,最終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如果當年拜登能勝出,他就是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之一)。后來的全球化時代,拜登也好幾次參加總統大選,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成功。
拜登的履歷說明,他是美國政壇的老古董,冷戰末期就已經混進美國政壇核心圈子,而且幾十年以來一直都在那個圈子里,對冷戰博弈的套路很清楚。從這個角度就可以弄明白,為啥美國在全球化時代,拜登沒機會當選總統;當美國試圖用冷戰套路對付中國時,拜登就成功當選了。這是從大國博弈的角度考量的。拜登上臺之后,也展示了嫻熟的拉幫結派技術,和冷戰時代的美國總統非常類似。
第三個維度,美國變得前所未有地保守
美國是一個具有多面性的國家。我在《寰宇春秋·美國卷之帝國齒輪》中剖析過,美國的民族性格大致包括三種基本元素,托馬斯·潘恩的天真元素、塞謬爾·亞當斯的小人元素,理查德·亨利·李的務實元素。
美國的行事方式兼具開放性與攻擊性,但從來都不保守。即便當年搞光榮孤立時代,那也是為了利益最大化。然而現在美國面對中國時,卻顯得非常保守,從戰略決策到總統選擇,都在試圖照搬冷戰時期那些舊手段。拜登還在臺上勉力維持,說明美國已經開始變得因循守舊,試圖從歷史中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案。問題是,美國一共只有200多年的歷史,可以選擇的余地實在不多。
老化的帝國就如同老化的人一樣,很多決策最終會變成流于表面的形式主義。然而有一種深深的無奈便是,越是形式主義的世界,對年輕人越是不利。其實這個世界的本質,沒有人可憐年輕一代。只有新賽道,才能讓年青一代實現自我價值的概率大一點。當新賽道出現時,年輕一代機會就多一點。當新賽道沒有出現時,年青一代就比較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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