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歐洲,誰是它真正的主人?總統、總理、部長?首相、大臣、議員?抑或形形色色的政客?錯了,大大小小的他們頂多算白手套,或者演員,或者木偶戲中的前臺表演者。“主權在民”?錯了。這句話是用來造反的,一旦造反成功,造反者就把他利用過的民再次踢入十八層地獄,不,十七層地獄,至少拔高一層算優待吧。這就是偉大的資產階級革命。
臺灣在1980年代有個有名的笑話,有競選者黑夜挨家挨戶散發傳單,猛烈抨擊當政者的不公,號召選民推選自己對抗這不公的現實。有個人當場認真地看完了傳單,問競選者:“你是打算推翻這政府嗎?”競選者回答:“你瘋了嗎?我是打算入伙的。”三百年前的歐洲資產階級也是如此。一番血與火的爭奪后,資產階級如愿以償。至于被他們利用的工人農民等勞動者,識時務就賞顆甜棗核,不識時務就賞顆鐵甜棗核。被克倫威爾利用的英國農民感到上當了,搞掘地派運動,克倫威爾就果斷賞賜給鐵甜棗核,一次性給鎮壓到誰都不敢做新的嘗試。法國大革命初期資產階級根本斗不過國王和老貴族們,還是鋪天蓋地的農民暴動嚇到了老貴族,資產階級才順利入了伙,通過代表資產階級入伙標志的文件,即所謂的1789年《人權宣言》,但卻坑爹地以國家要償還巨額國債為理由,強行規定無論誰要獲得土地都得高價購買或高價分期付款購買,直接坑死了廣大農民,造成了小農獲得土地普遍都是壞地、小塊土地而且只占全國土地的50%上下,直接給法國經濟發展造成了先天的不死不活發展環境。德國呢,革命了,其實還是容克地主們當家。歐洲的革命,大體都是如此。
既然如此,資產階級革命后,為何歐洲的工人農民造反欲望長期并不是很強烈呢?這不是因為缺少陳勝吳廣,而是因為入伙的資產階級和掌權的新老貴族們,發明了一個臭豆腐級別的大政策,叫做“帝國主義”。
所謂帝國主義,換成類似慈禧太后的名言就是“量世界之物力,結本國民眾之歡心”。資產階級和新老貴族吃殖民地和第三世界國家“大甜棗”的肉,給本國民眾分甜棗核。世界就那么大,甜棗就那么多,分贓根據歐美國家實力又那么不均,自然就導致了第一、二次世界大戰。而二戰后之所以歐洲不打了,根本原因還不是原子彈,而是因為美蘇兩極對峙,導致世界按陣營劃分了,都按著自己的小兄弟不許亂說亂動,如此而已。但是,把前殖民地國家,也就是現在的第三世界國家,一直被搞成“切開的的血管”,供這些表面上改頭換面的前帝國主義國家血食,至今還是不變的。今天唯一的差別,造成這前帝國主義國家們的老板內心極大不安定的恐怖,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就是這些前帝國主義國家口中肆意詆毀的中國在非洲搞“新殖民主義”,和堂而皇之搞的“一帶一路”規劃,這都是刻意向那些被“切開的血管”國家釋放工業產能的,推動這些“被切開的血管”們實現夢寐以求的工業化的。有了工業化,第三世界國家就不必再擔心歐美利用工業化搞貿易剪刀差了。
而對于前帝國主義國家來說,這等于刨祖墳和擋人財路。也就是說,中國的這一手,只要在非洲的“新殖民主義”和在世界的“一帶一路”政策,只要在范圍內有三分之一的國家成功,這個依靠工業優勢改頭換面72年的帝國主義政策——把第三世界國家當“切開的血管”的大政策,都會再也辦不到。這時,歐美帝國主義國家的國內階級矛盾就會猛烈激化,末日噩夢就會真切降臨,他們世界里的陳勝吳廣也就必然會不可遏止地揭竿而起。“主權在民”也會被賦予新的歷史意義。
以下這篇文章,只是揭示了問題的一面,但是卻也是問題很大很重的一面。三百年來的歐洲新老貴族們,至今很大程度上還依然扮演著國家政權后臺老板的角色。而總統、總理、首相、部長、大臣、政客、法官、律師……等等等等角色,表面上的獨立性,事實上也掩蓋不住他們其實是后天老板雇傭的大小管家這個本質,他們都是精誠為這些后臺老板們“為虎作倀”的。所謂彰顯“民權”的國家憲法,本質上還是保護有錢人特別是這個政權后臺老板的憲法。所有老板犯的錯誤,都是不安心后臺當導演,也要演員一把的錯誤。這樣的錯誤,當然由代表后臺老板群體利益的演員和管家們,給當事人以“請繼續悶聲吃肉,再吃肉又說話,我就代表老板群體給你掌嘴”這樣的小小處分而已。
蓋子既然已被揭開,戲當然也就會很快演不下去。因為被揭露的問題,往往就是時代的先聲。列寧揭開了帝國主義的面紗,第一次世界大戰就開啟了;廣大社會主義者揭開了帝國主義的面紗,第二次世界大戰就開啟了。今天的揭露,當然也不會有時代的例外。
歐洲真正的主人
作為古老而顯赫封號及遺產的繼承者,歐洲貴族行事低調,盡量避開媒體。如此一來,他們既能避稅,又能從布魯塞爾那里拿到不菲的資助。他們拿主權做交易,將歐洲視同自身的世襲領土。他們才是歐洲的真正主人,跟500年前一模一樣。
意大利銀行經濟學家一年前的調查表明,近600年來,佛羅倫薩最富有家族排行榜幾乎未有任何改變,這令不少人大跌眼鏡。
整個20世紀,舊有貴族沒落、“舊資產”流失一直是最受作家青睞的題材,與之相關的詩歌及小說俯拾皆是。從《櫻桃園》中的柳博芙·拉涅夫斯卡婭,到《欲望號街車》中的布蘭奇·杜波依斯,銀幕及話劇舞臺上的沒落貴族,幾乎全都一文不名且稟性孤傲。難怪在歐洲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問問,他們眼中的貴族形象一定是古怪的老頭,居住在家族留下來的凋敝不堪的古堡中,房間采光不佳、供暖差、頂部漏雨……
然而,事實與人們的想象大相徑庭,歐洲著名的貴族世家順利挺過了所有的社會動蕩。他們的財產不僅未被戰爭與革命所吞噬,還成功實現了增值,只是不為人知罷了。
顯赫的貴族世家依然手握歐洲最昂貴的資產,即土地和房產。莎士比亞在悲劇《麥克白》中提到的考特爵士,如今還居住在自己的世襲城堡中。德國的菲爾斯滕貝格家族自13世紀開始聞達,目前仍坐擁自家位于海利根貝格和魏特拉的古堡以及位于多瑙埃興根的宮殿。至于極富傳奇色彩的施瓦岑貝格家族,所擁有的城堡及宮殿的數量頗為可觀,最著名的當屬維也納市中心宏偉富麗的施瓦岑貝格宮。
英國可謂寸土寸金,當地人也算了一筆賬,截至2010年,該國三分之一的土地都被貴族緊攥手中。威斯敏斯特公爵便擁有倫敦部分最高端地段,云集石油及金融巨頭的梅菲爾區、白金漢宮所在的貝爾格萊維亞區都是他的財產。而卡多根伯爵名下的資產包括倫敦著名的卡多根廣場、斯隆街和國王大道的一部分,也是相當炙手可熱。哈利街和豪宅區馬里波恩則屬于霍華德·德·沃爾登女勛爵的產業。
上述街區所有房屋的租金之高,睥睨全球。要買下一棟,幾乎是不可能的。哪怕豪擲數億美元,也只能拿到一棟別墅35年以上的租賃權,而且還每年還得繳納土地租金。
在皇家古堡和宮殿當中,珍藏著不計其數的古書、名畫、古董家具、藝術杰作。要對它們估價,殊為不易。“舊錢”跟白手起家所掙的新錢不一樣,偏愛低調。
比爾·蓋茨和扎克伯格經營公司需要發行股票,他們的財產幾何,一目了然。然而,西班牙阿爾瓦公爵家族的祖產,隨便拿出幾幅大畫家委拉斯凱茲和戈雅的真跡、若干封哥倫布的親筆信、找一處馬德里和塞維利亞的宮殿,或是一本《唐吉坷德》的首印本,又價值多少呢?對于第十九世阿爾瓦公爵的財產,各路行家給出的估值從6億-47億歐元不等,出入非常之大!
在高稅收的歐洲國家,這些家族為何沒被政府逼得財富縮水?畢竟各國都在抱怨預算捉襟見肘,而這些古老家族又富可敵國。對于普通人來說,若要出售房屋、名畫或是古董,都得支付不菲的增值稅,在西班牙,稅率高達34%,英國更是逼近40%。遺產稅的稅率與之相差無幾。
然而,如果說普通歐洲人在繼承房產后,為支付高額的遺產稅,多半只能忍痛賣房,但那些身家顯赫的貴族自有規避之道。最流行的方式是將資產所有權、管理權和受益權全部轉移給基金會。當然,基金會的運營者皆為本家族成員。如此一來,子孫后代便能不交一分錢,便繼續坐享巨額財富。
若是出售古董,也有迂回之策。2001年,英國北約克郡霍華德城堡的主人以940萬英鎊的高價,出售了18世紀著名肖像畫家喬舒亞·雷諾茲的一幅作品,為了避稅,賣家給出的理由如下:此畫并非藝術品,而是城堡建筑內飾的一部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上訴法院竟然采信了這一說法?;蛟S,出身顯赫的法官們選擇站在同等階層的賣家一方,至于預算赤字,還是由普通納稅人去填充吧。
盡管20世紀風雨飄搖,革命浪潮此起彼伏,但這些歐洲貴胄們不僅保全了家財,而且還利用它們撈到了可觀的政治紅利。1999年,時任英國首相的布萊爾試圖對上議院進行改革,減少那些世襲、法律貴族、家權、終身貴族的數量,然而,無論他怎樣削減人數,英國的貴族仍然繼續行使著最高立法權。非但如此,他們在政府里同樣朝中有人,特雷莎·梅的班子就包含一名公爵、一名子爵、三名男爵。
這些富得流油的世家子弟還將目光投向了歐盟,由于他們動輒擁有數萬公頃的土地,因而多以農場主自居,可以申請到布魯塞爾用于農業的可觀補貼。補貼的金額是與土地的面積直接掛鉤的,所以這些所謂的貴族農場主,像是英國的馬爾伯勒威公爵、威斯敏斯特公爵、羅斯柴爾德勛爵,每年都能拿到70萬-100萬英鎊不等的補貼。他們因而對脫歐頗有微詞。
第18世阿爾瓦女公爵于2014年去世,據說她所掌握的土地跨越西班牙南北。當然,歐盟也向她提供了補貼。2006年,為她服務的農民舉行示威,要求將數百萬的補貼直接發放給真正的耕作者??棺h人群遭到暴力驅散,非但如此,女公爵還斥示威者為“瘋子”和“土匪”。最終,法院判她出言不當,應支付6000歐元的罰款,但拿到高額補貼的依舊是她本人。
當然,上述小聰明跟把王國變成離岸避免天堂的商業運作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摩納哥王子將自己的國家辦成了令全球富人趨之若鶩的離岸中心。在巨額利潤的刺激下,盧森堡大公也采取了同樣的做法。
雖然富可敵國,但歐洲貴族卻相當低調,例外的大概就是溫莎公爵以及年邁任性的阿爾瓦女公爵了。貴族們的錦衣夜行是有原因的。
首先,這能避免引起社會對其巨額遺產、灰色致富以及避稅的高度關注。在貧富分化加劇、中產階層收入下降的歐洲,明哲保身是很有必要的。
其次,這些貴族資產的原始積累正如馬克思所說,并非田園詩式的過程,而“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載入人類編年史的”。他們的發家不僅通過殖民戰爭、海盜和奴隸貿易。在20世紀,他們還曾與法西斯政權合作,攫取不義之財。
意大利的鮑格才和托洛尼亞家族都曾支持過墨索里尼的統治,阿爾瓦公爵在佛朗哥執政時曾擔任西班牙駐英大使,而蒂森-博爾奈米紹男爵更是靠與德國的合作大發橫財,她女兒還將德軍邀至自己的城堡,辦晚會供后者尋歡作樂。有一次,醉醺醺的客人甚至槍殺了近200名猶太人。從猶太人處掠奪的名畫成為蒂森-博爾奈米紹家族的私人珍藏。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歐洲的貴族世家繁盛依舊。他們的財產是全球化經濟中的灰色地帶。他們的遺產繼承和私底下的權力掌控體現了歐洲民主的陰暗面。唯一能夠妨礙他們安享巨額家產的,大概只有社會輿論和大眾曝光了。難怪他們會選擇深居簡出。
(文章轉自參考消息,編譯/童師群,原文為《歐洲真正的主人》刊登于俄羅斯《觀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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