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愚民”的理性人群是對這些市井傳言嗤之以鼻的,認為其荒誕不經。然而末日預言是僅存在于市井小民狹隘頭腦中的愚昧想象嗎,只要稍微環視一下世界,在各個領域各個層面都充斥了形形色色的末日論。能源危機、世界大戰是政治領域的末日論,人口過剩、環境污染是經濟領域的末日論,溫室效應、全球變暖是科學領域的末日論,摒棄傳統、全盤西化是文化領域的末日論。這些都是社會的文明開化階層所關心的熱點和討論的主題,然而這些問題看來似乎都是確實存在的,這么多末日效應匯聚到一起,自然也就成為摧毀市井小民精神和肉體的真正的末日洪流了。
這個世界是否真如精英和愚民們所相信的那樣,充滿了末日情懷呢?那就要來看看,這些末日效應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究竟是無心之錯還是有意為之。
最早的能源危機論宣稱石油在20世紀末就將告罄,現在又將期限推到2050年,到那時只要再將期限向后推五十年,不但危機效應是切實的,連危機論本身還能繼續保持青春永駐。且不說人類所利用的地球能源只是冰山一角,即便人類已探明的能源又有多少真正公諸于世。適度地開發利用是理性的表現,過分地宣揚短缺則是別有居心了。拋開理論不談,在實際生活中的能源危機絕不是自然短缺而是人為短缺造成的,是少數國家和組織對通過政治經濟手段對全球能源的壟斷造成了世界上真正的能源危機。能源危機是真實存在的,但絕非理論中宣稱的因為自然資源耗盡。
新的世界大戰將是一場核戰爭,這是所有國家都諱莫如深的話題。世界已半個多世紀未發生大規模戰爭,然而大國間敵對的軍事行為絕未停止,通過局部戰爭的戰略布局仍在深入展開,最終為了決定性一擊。2001年美國成功占領阿富汗,這是中國成立以來美國在中國周邊軍事行動的首次成功,未蹈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的覆轍。此舉不但切斷中國與中亞、中東的聯系,更通過這顆楔入內陸的釘子與東部島鏈共同完成了對中國的包圍網。可笑的是,這是在中國建國以來社會經濟軍事條件最好時發生的,可見堅固的堡壘永遠只能從內部攻破。目前該網的缺口在南亞,這注定了巴基斯坦、緬甸和泰國的永不安寧。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使美國最終控制了中東的核心,伊朗成為伊斯蘭世界的最后堡壘。目前的攻堅已到了最后階段,如果中國不因和平演變而分崩離析的話,那么必須要對戰爭做好準備。值得指出的是,一戰的導火索是因為一個人被刺,未來戰爭的導火索則可能是恐怖分子攜帶核炸彈對某個城市的攻擊,這已經在好萊塢電影情節中出現,是將戰爭迅速提升為核戰爭的有效手段。
我們常聽到媒體宣傳地球將承納不了未來人口,100億人是地球的上限等等。種種妖魔化的宣傳使人本身成為癌細胞一樣令人厭惡,這使得歐洲國家的人口自然減少成為發達的標志,而人口的自然成長卻成為落后的標志。種種怪相在普世人權觀看來絕非反人類罪行,而是“理性時代”的象征。西方人權觀的缺欠在于,西方文化從本質上無法了解人的真正價值。人既非自然的主人也非自然的奴隸,既非工具的主人也非工具的奴隸。這是西方矛盾對立的思維方式所絕對無法理解的。所以在工業革命時代產生的統治自然的野心被無情擊破后,立刻轉向了投降乞憐做自然的囚徒。降低人口絕非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方式,和諧是運動的,并非一成不變。 100人有與自然的相處之道,100億人有與自然的相處之道,兩者絕不相同,也絕不矛盾。生存和繁殖是作為生物的人類的基本使命和職能,任何違背這個原則的都是反人類行為。當這一目標與自然發生矛盾時,所要考慮的不是如何與自然妥協,而是應如何改進,開發新的能源資源技術、向外星移民都是可能的方向。
以上是思維角度的問題,從目前世界的實際情況來看,60億人對于地球是否已經造成壓力,答案是絕對否定的。地球上有上千億螞蟻每天不停地挖洞卻沒人擔心地殼會坍塌,人類對于地球物質圈層來講其影響不過蟻類,其活動充其量尚不夠自我毀滅,對地球的影響則是微乎其微的。單從人口密度講,在歐洲和北美一般城市的市民所的住宅主要是帶院落的獨立房屋,極少數住在高層單元樓中,這在亞洲國家是無法想象的。這些國家的城市中不但有大量的公園綠地,還有大量的樹林、荒地從未開發,這與寸土寸金的中國城市形成鮮明對比。實際上綜觀全球,真正出現了所謂人口過剩的國家只有東亞和南亞的少數幾國,歐洲、美洲、非洲等環境優越適宜居住的土地絕大部分處于閑置狀態。歐洲國家由于人口減少不得不向伊斯蘭國家引進勞動力,而非洲這塊地球上自然資源最豐饒的土地由于販奴、戰亂、饑饉和艾滋病等瘟疫的影響人口非但過剩,而是嚴重短缺。人口過剩就像水資源短缺一樣是一個悖論,用一句真正理性的話來分析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過剩與短缺都不是本質問題,分配不均才是關鍵所在。即便以現有的技術條件,600億人對于地球生態環境都不會產生災難性影響,只不過那些不喜歡見到低等同類的精英階層的活動空間必然遭到極大壓縮,對下層社會的管理及對自身地位的維持也將成為挑戰,這是人口必須減少的思想大行于世的幕后動力。
為人口過剩作注腳的就是環境污染,但當今造成環境污染的主要原因并非由于人口增長所導致,而是西方式工業文明的產品。一般談到自然環境污染只局限于工業污染,而生化農業對于自然環境污染的危害性又遠超過工業。化肥、農藥、轉基因種子三位一體的生化農業不但徹底污染了作為人類生存的基本媒介的土壤和水源,也使得作為人類最基本的生存需求的干凈食品成為這個時代最昂貴的奢侈品,其稀缺性決定了其貴重程度將遠超過車子房子。而一般所講的環境污染又只針對自然環境,一個更重要的生態環境——人體,同樣是主要受害者。人體環境除了受到有毒食品的污染外,西藥的污染也是一大來源。西醫中的所有藥物包括化妝品等都是在化學試驗室研發出來的人造藥劑,通常不含任何自然成分。其中特別是抗生素的濫用不但極大損害人體機能,也破壞了人體內微生物的生態平衡。如今人體環境的污染已經從早期工業的大分子毒素造成血液污染發展到細胞層面的基因污染,這絕非用人口增長可以解釋。人口的自然增長,并不會給自然界帶來任何污染,這為人類進化幾十萬年到今天的歷史所證明。現今所講的環境污染,是西方工業技術的獨特產物,而人口增長不過擴大其效應。必須指出的是,這些技術并非工業發展的唯一道路,解決污染的最終方法是放棄西式工業技術,開發清潔的新技術,也就是通過新的技術革命完成,而絕非要通過限制人口增長來防止污染擴大。
再來看甚囂塵上的溫室效應和全球變暖,這是由環境污染所衍生出的一個理論。隨著一些科學數據的發表,特別是媒體的廣泛宣傳,好像地球氣溫確實在每年升高,一切都顯得很真實。溫室效應一個重要的證據是南極的臭氧空洞在不斷擴大,可是人類擁有觀測南極臭氧層的技術也不過幾十年,這樣短的時間在地球地質史中連毫秒都算不上,從中得出的任何結論可以說都沒有任何價值。從地球地質周期來看,地球現在處在第四季冰期的間冰期。從極冷到極熱是地球氣候變化的大周期,這早在人類出現的億萬年前就已如此。目前我們并未處在冰川期,這就意味著我們必然向下一個冰川期邁進,所以寒冷必然是未來的主題。另一方面,溫度升高是否是災難,正相反,較高的溫度是創造發達的生物圈和優越生存環境的基本條件。即便地球溫度在升高的話,這只能是一件好事。可參考侏羅紀時代為什么恐龍會發育成巨大體型的生物,就是因為當時幾乎全球均為熱帶,也是地球最富饒的時期。總之即便全球變暖屬實,宏觀上人類只能是受益者。現在的問題是,難道全球的專業知識精英連這些基本的邏輯和常識都不懂嗎,當然不是,全球變暖和前面的能源危機、人口過剩、環境污染等所有末日論一樣,是一種意識形態而非科學。所謂意識形態就是,是否是事實并不重要,是否這樣想才是關鍵。所有經歷過文革的人們都對當時的政治宣傳和思想控制不寒而栗,而中國的文革已經結束,世界的文革尚遠未如此。自以為自由的人們不過跳入另一個更堅固的牢籠中。
從文化層面看,末日論是所有宗教的最愛,是所有宗教賴之生存的本錢。無論凈土或天國,無論地獄或六道,世界末日才是最有感召力的號角。我已為你在末日那天訂好了機票,到兌現之前還有足夠的時間逍遙。這是所有宗教的運作模式,層出不窮的新教派也不例外。不論支持反對與否,所有宗教都將在新的末日論中獲益。宗教領域之外的末日論也不絕于耳,只是不再像五四時期那么喧囂。在當時,歐系文化買辦蔡元培、美系文化買辦胡適等等,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表面上掐得你死我活,各個以民族英雄自居,其實不過都是孫之獬之流,正是些做著刨自家祖墳勾當的奴才。
如此種種末日,皆為人為,非為天災。皆為安置,非為意外。如同一只看不見的手,精心布置了棋局,安插了棋子,只等懵懂的人群接招。一兩個看懂棋局的人高喊了,卻湮沒在背后的嘈雜中。只希望能驚醒更多的人,不再如處鴨群,只能踉蹌向前,直入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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