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反對美議員提人民幣議案》,法新社北京1月18日電,法新社香港1月18日電。三名美國民主黨參議員表示,他們歡迎胡主席的禮物就是一個以“操縱”匯率為由來處罰中國的議案。而199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芒德爾在18日說:“我認為,(中國)不應改變其匯率。”他說,如果北京讓人民幣緩慢升值——每年2%至3%之間,那么就能將損害降至最低。芒德爾講的很對,不過,我們既不是肯定他支持中國的匯率政策,也不是肯定他提出的溫水煮青蛙式的人民幣升值方略,而是肯定他所說話的一個邏輯前提——就是人民幣升值是會對中國的經濟造成損害的(否則何來將損害降至最低之說呢?即使將損害降至最低,那也是有損害的,因為只要人民幣和美元脫鉤了,那么必定是要受到轉移自美國的危機的)。然而,國際清算銀行日前發布的數據顯示,2010年全年,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升4.72%,也就是說,即使按芒德爾的標準,中國的人民幣升值行為也已經嚴重損害了中國的經濟金融發展了,從實際感受中來說,各種飛漲的物價已經把中國人民的購買力水平給來下來了。
央行副行長馬德倫18日在央行召開的媒體座談會上表示,央行的印鈔投放量不和CPI、物價水平掛鉤,而是和人們的收入水平、GDP增長以及現鈔流通范圍擴大有關。我們知道,首先,是商品價格總額決定流通貨幣總量,而不是相反。其次,流通貨幣總量總是一段時間內的流通總量,并不是貨幣投放量,而是貨幣投放量與一段時間內的貨幣流通速度的乘積,比如100元在1個月內周轉了100次,那么它所反映出來的這個月的流通貨幣總量就是10000元,但實際只印刷了100元。也就是說,央行印刷多少人民幣不僅要考慮到以人民幣計價的商品的價格總額,而且還要考慮到人民幣流通的各個因素,流通速度是一個關鍵因素,當然還要考慮到人民幣在流通中的損耗等等問題。
此外,這里有一個關鍵的問題,就是商品價格總額決定流通貨幣總量是要建立在雙方價值都已確定的前提下的,如果一方的價值已定,而另一方的價值在不斷變化的話,那么就會出現新的問題。而現在的世界就在這個問題的籠罩下,而且是從美元脫離金本位后就開始了這個危機過程。由于美元作為貨幣代表,世界貿易以美元為結算貨幣,大宗商品以美元來計價,而且,由于美元脫離了金本位,那么也就是說,美鈔上面的數字與其所代表的貨幣價值之間的關系不再固定了,因此,美鈔印得越來越多的這個事實就不再與美聯儲所擁有的一般等價物的價值總額的增長存在必然聯系了。由此,非美世界的紙幣也不再與一般等價物相掛鉤,轉而與享受一般等價物待遇的美元相掛鉤了。
而且,事實上,隨著美國國內產業的空心化(也就是美國自己對自然資源的開發利用的能力的降低),以及非美世界對自然資源的開發利用能力的提高,美聯儲所掌握的一般等價物的價值總額的增長速度就無法達到全世界的平均水平了,因此,美元貶值就成為了一個長期的必然的趨勢(除非使用額外的暴力手段來占有他國的自然資源,如伊拉克戰爭,或摧毀他國的自然資源,如轉基因、克隆),相應的,為了保住美元的貨幣代表地位,美國必然是要一方面加大對世界資源的控制和掠奪力度,另一方面又要加大對自然資源的開發利用能力的(因此,美國才會頻頻推出新技術革命——互聯網是建立在對硅資源的利用上的,生物能源是建立在對有機物資源的利用上的,才會不擇手段地實施美國本土的制造業的復興計劃,才會在美國的近海加大石油的開發力度)。
由于,當危機從美鈔所代表的貨幣價值量轉移到了美鈔自身的數量后,由“美金貶值而導致美鈔必然要多印”這個規律顛倒成了“美元多印就必然導致以美元計價的商品價格的上漲”這個規律。因此,當以美元計價的商品價格上漲后,以非美世界的紙幣計價的商品價格也必須做同等幅度的上漲,否則就無法體現非美貨幣與美元之間所應反應的被支配與支配的關系,而這種關系還是在美元與黃金掛鉤的時期所確定下來的,換言之,當以非美貨幣計價的商品價格的漲幅與以美元計價的商品價格的漲幅同步時,那么也就意味著非美世界的生產力水平與美國的生產力水平之間的關系沒有改變。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里,其實,正是因為非美世界的生產力水平獲得了迅猛的發展,從而使得美國的生產力水平在世界范圍內的支配地位不再那么穩固了,由此才導致美元不得不放棄金本位。也正是因為非美世界與美國在生產力水平的關系上發生了變化,因此,非美貨幣與美元在計算同一種商品的價格漲跌幅度時也要出現相應的變化,換言之,由于非美世界的生產力水平上升了,因此,以非美貨幣計價的商品價格應該下降,或者其漲幅要低于以美元計價的商品價格的漲幅,實際上也就是說,非美貨幣的購買力應高于美元的購買力。具體到中國身上,就應該是,以人民幣計價的商品價格應該隨著中國生產力水平的提高而下降,與此同時,以美元計價的商品價格應該隨著美國生產力水平的下降而提高。而只有這個情況,也就是人民幣的購買力越來越強,同時美元的購買力越來越弱,才能真正反映出美國與中國之間的在生產力發展上的此消彼長的情況。
然而,現實的物價走勢并沒有反應出中國與美國在生產力發展上的區別,在所謂的人民幣升值下,隨著以美元計價的商品價格越來越高,以人民幣計價的商品價格也越來越高了,而這種物價變化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中國的生產力水平的變化與美國的生產力水平的變化是同步的,至少反映出中國的生產力水平的增幅沒有大幅度超過美國的生產力水平的增幅,但這個結果又是與事實嚴重不符的。事實上,包括美國在內的國際社會都承認中國的生產力水平獲得了很大的進步,而且美國就是拿這個事實來作為人民幣升值的理由的。因此,我們反過來思考就可以知道,并不是中國的生產力沒有大的發展從而導致了以人民幣計價的商品價格的變動與以美元計價的商品價格的變動同步了,而是那個所謂的人民幣升值運動根本就是扭曲了中國的現實狀況,而且還是與中國的生產力發展的實際狀況相背離的,由此才會導致明明中國的生產力水平大大發展了,卻產生了人民幣的購買力大大下降的結果。而人民幣購買力的下降就意味著美元購買力的上升,換言之,就是在所謂的人民幣升值運動下,中國成了美國的洋蔥頭——用高價買賤貨,反過來,美國則用低價買進中國的貴貨,一進一出,中國的財富就轉移到了美國那里,由此必然對中國的經濟造成嚴重的傷害,而且所謂的人民幣升值越多,對中國經濟的傷害就越大。
2011年1月20日參考消息
《美國多數州反對醫改法案》,美聯社佛羅里達彭薩科拉1月18日電。據外電報道,當地時間19日晚上,共和黨占優勢的美國眾議院以245票對189票,通過了廢除美國總統奧巴馬醫改法的議案。據悉,目前有3名民主黨眾議員倒戈,投票支持共和黨提出的廢除醫改法的議案。當然,和廢除醫改法案一樣,共和黨的這些修改措施必須得到參議院的批準與奧巴馬的簽署才能生效。由于已經有26個州加入到了反對奧巴馬醫改法案的陣營中,即使民主黨在參議院守住,也很難保證在將來的實踐過程中不受到來自地方的強烈反彈。我們已經談過,美國醫改的實質就是讓金融資本獲得一個新的聚斂財富的途徑,這不僅損害了廣大美國人民的利益,而且也嚴重加重了美國產業資本的經營負擔。現在,隨著廢除醫改法的議案在眾議院獲得通過,美國的產業資本就奪回了一個可以和金融資本進行斗爭的陣地,而且由于民主黨控制著參議院,因此關于醫改法的存廢問題恐怕就會陷入一個持久戰的狀態。當然,美國兩大勢力在醫改法存廢問題上的斗爭并不是只為了醫改法而展開的,關鍵問題還是在于兩大勢力在美國國內的利益分配問題上的斗爭,主要體現在軍費和國債這兩個問題上,只要增加軍費和降低國債收益率這個問題能夠解決,那么其他問題都容易達成妥協,否則,兩大勢力之間的矛盾沖突點就會越來越多。我們注意到,針對產業資本反對醫改法這件事情,現在美國金融資本開始利用吉福茲遭槍襲一事,發動輿論攻勢,大談特談關于限制美國人持槍的問題,而且還進行各種民調——當然,所得的結果都是有利于它們“限制百姓持槍”的主張的,當然,它們首先是想在“限制”問題上取得共識,然后再通過技術處理,將“限制”的門檻提高到近乎“禁止”的地步,這樣就能達到它們的改革目的了。
美國國內斗爭的加劇所反映出來的一個情況就是美國在向外轉移矛盾的過程中遇到了障礙,從而使得向外轉移矛盾的過程不如當初設想的那么順利,因此就不得不返回頭來,在美國國內開辟新的戰場來相互爭奪利益,從而滿足各既得利益集團自身的生存需要。也正是因為兩大勢力各自的生存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因此,它們各自的利益關注點也就不同,由此導致它們在諸多問題上存在矛盾和斗爭,而且,隨著危機的深化發展,這種斗爭的波及面也越來越大,從而使得改變那些已經用法律確定下來的利益分配關系的呼聲越來越大,進而就不斷表現為美國國內的關于一個個法律問題的斗爭,說到底就是要改變既定的利益分配關系。然而,盡管斗爭很激烈,但是,這畢竟還只是統治階級內部的斗爭,一旦統治階級內部達成妥協,那么它們就會把之前斗爭中所不能解決的矛盾轉移到它們與被統治階級之間,并且會強迫被統治階級吞下苦果,這是對內,其實,對外也一樣,當美國國內的兩大勢力達成暫時的妥協后,它們就能在對外斗爭中采取一致的立場,從而把危機由內部轉嫁到外部,如果非美世界不能在這些危機過程中戰勝美國的話,那么就必然會成為美國危機的埋單者。由此看來,盡管美國國內的斗爭在最近忽然頻繁了起來,但是,這些內斗是建立在之前已經取得的對外斗爭的勝利成果之上的,是建立在延緩了俄羅斯更新戰略核武器的進程、迫使中國讓人民幣與美元脫鉤以及基本遏制住了美國資本外逃歐盟的這些重大戰果的基礎上的。也正是因為美國獲得了國際斗爭的主動權,因此各國政要才會密集地前往美國登門拜訪。因此,可以這么說,非美世界的形勢很不樂觀,究其原因,誰讓非美世界自己不團結的呢!
由此,我們也不難得到這么一個結論,就是隨著美國轉移自身危機的通道被順利打開,非美世界不僅會遭受到更加嚴重的經濟金融危機,而且,這一危機必然會演變為社會政治危機,最后也必然以戰爭的形式爆發開來。而且,隨著天災日漸增多,廣大發展中國家因無法承受危機的沖擊而爆發各種沖突也就不可避免了,至于這種沖突什么時候會反過來轉嫁到發達國家尤其是轉嫁到美國自己身上,恐怕就是一個比較長期的問題了。也可以這么說,正是因為美國需要解決自身所面臨的重大的經濟金融危機,因此美國必然要中斷之前所推行的全球化戰略,也就是說,美國只有停止本國資本在全球范圍內的擴張進程,反過來還要盡力將全球的資本向美國自身集中,否則就不能滿足它自己的生存需要,而這一全球資本向美國集中的過程也就是世界各地的矛盾逐漸被激化的過程。至于非美世界的危機過程是否最終會反過來成為埋藏美國霸權的危機過程,那么這就要看在非美世界自身的危機過程中能否通過激烈的斗爭而產生能與美國匹敵的生產力水平和社會組織能力了。
2011年1月21日參考消息
《韓國終于接過朝鮮“橄欖枝”》,法新社首爾1月20日點,韓聯社首爾1月20日電,路透社首爾1月20日電。韓國政府20日決定接受朝鮮的高級別軍事會談提議。之所以韓國方面在與朝鮮方面恢復和談的問題上要左躲右閃,就是因為它只有在美國爺爺點頭同意之后才能答復朝鮮,而之所以韓國在20號能夠同意朝鮮方面的和談提議了,那是因為能夠左右朝鮮半島局勢的美中兩國已經達成了暫時的合作協議,此次美中合作,僅經貿協議就高達450億美元,其中還不包括更加重要的在一系列政策方面的協議,因此,作為美方體現合作誠意的一部分,韓國方面在中美經貿協議已經確定的情況下同意與朝鮮方面恢復談判,這也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
然而,韓國方面并不是無條件地接受會談提議的,它要求朝鮮承擔“天安艦事件”和“延平島事件”的責任并且要向韓國方面保證不再發生這類事情。由此可見,美韓在朝鮮半島的相關問題上的斗爭采取了“步步為營”的策略,實際上也反映出美韓在此斗爭中所能使用的手段是極其有限的,也就是說,美韓方面除了在政治和軍事上耍些流氓手腕外,其他方面就沒有什么可以用來壓迫朝鮮和中國的了,因此,它們自然是不肯完全放棄這些僅有的手段的。
況且,我們之前已經分析過的,美國之所以要在東北亞頻頻制造緊張局勢,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將涌入該地區的國際資本嚇跑,最好是逃到美國去避難。因此,美國在東北亞的所有言行都是為了最終解決它自身所面臨的嚴重危機來的,換言之,只要美國自身的危機還沒有解決,那么美國在東北亞制造緊張局勢的動作就不會停止。
當然,這并不是說,美國會持續不斷地在東北亞搗亂,因為就美國自己而言,相對于中日韓朝俄來說,歐盟對它的威脅更大,從美元的角度出發,歐元對它的威脅最大,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因為歐盟比其他國家更具備使美國擺脫危機的條件,因此,美國在東北亞耀武揚威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以打促談,是為了把潛在的對手給壓服,然后它才能借勢聲東擊西去消滅它的現實威脅。從現在看來,美國的這一目的基本就要實現了,而且作為歐盟核心的德國內部也不斷傳出要求廢除歐元恢復馬克的聲音,事實上,對美國而言,只有打倒歐元、瓦解歐盟,才能真正使美國從這次國際危機中解脫出來,因為現在也只有歐盟的經濟實力能夠與美國的相匹敵。鑒于美中、美日、美韓、美俄之間相繼達成合作或妥協協議,美國勢必會以更大的力量來對付歐元和歐盟,由于英國方面已經明確宣布不會加入到歐盟的救助計劃之中,因此,歐盟內部的分裂問題以及歐元區的危機狀況的進一步惡化將難以避免。
《誰會成為下一個突尼斯》,美國《外交政策》雜志網站1月19日文章。該雜志公開聲稱阿爾及利亞、埃及、利比亞、蘇丹和約旦的“革命時機”已經成熟,這真是赤裸裸的煽動顛覆活動的言論。和之前美國國務卿希拉里訪問中東時所宣揚的美國對伊斯蘭世界的善意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由此可見,希拉里的中東之行一定是沒有達到目的,因此,美國反手就開始制造阿拉伯世界的顏色革命了,換言之,美國已經不怕中東出現大亂了,亦或可以這么認為,就是美國為了盡快使自己從危機中解脫出來,已經顧不到中長期的利益考慮了,所有的政策的目光都越來越短,甚至會出現“三六九,撈現鈔”的情況,也就是說,美國背信棄義的舉動會越來越多(從這個意義上來看,中美經貿合作大單究竟能夠把東北亞的局勢穩定多長時間,這恐怕是一個讓人難以做出樂觀預期的問題)。
《巴西加息或加劇熱錢流入風險》,英國《每日電訊報》網站1月19日報道。巴西央行將基準利率提高0.5%,達到11.25%,當然,其升息的理由也是為了抑制通脹。不過,我們之前已經分析過,真正導致通脹的原因是作為商品計價貨幣的美元的貶值導致了物價上漲,從而令那些對美元升值的非美貨幣在升值的過程中出現通脹問題。值得注意的是,通脹不是由升值的結果引起的,而是由升值的這個過程引起的,因此,升值過程越長,通脹問題也就會越長。當然,這并不是說要一步升值到位式的那種調整,因為調整匯率這個行為本身就是有問題的,而且也不可能確定調整到哪一點才能算是到位,就算能夠確定調整點,但調整到位后緊接著的問題就是貨幣面臨的一個貶值預期了,而且只有貶值這一種預期,而在貶值預期下,以非美貨幣計價的資產自然會出現被大量沽售的局面,從而使得經濟陷入真正的緊縮之中。
在匯率從與美元掛鉤到脫鉤后,無論選擇升值還是貶值,非美貨幣不過是在做一個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選擇罷了,兩條路都不好走。如果選擇持續對美元貶值的話,那么就等于在壓縮美國的商品市場,這當然會引來美國的政治和軍事壓力;如果選擇對美元升值的話,那么就等于向美國輸血,美國就可以通過讓美元的貶值運動來劇烈世界的財富了。而美國之所以難以使美元進入一個緩慢升值的過程,就是因為美國自己的產業資本大都轉移到海外去了,美國本土的產業領域無法消化那么多的資本,因此美國只能將外資投入到金融市場,而且,如果國際資本緩慢向美國集中的話,那么美國在用國債、股票等金融產品套取到這些資本后還是要想辦法投到海外的產業資本上面去的。也正是因為美國在經濟上已經嚴重依賴海外市場,因此,美國就無法通過內部產業的發展來將外部投資沉淀下來。反之,美國的金融市場卻是能消化吸收大量的外資的,但是,光是金融市場的發展是不能解決美國的就業問題的,換言之,美國在用金融手段克服經濟矛盾的同時也就將經濟危機轉變為了社會政治危機,因此,美國又必須通過設法解決其內部時時累積著的社會政治矛盾,而這一轉移危機的辦法就是就是對外發動侵略戰爭,用外部危機作為克服內部矛盾的手段,也就是試圖通過改變外部環境來確保內部狀況的穩定,換言之,當美國無力改變外部環境時,其內部狀況對外部環境的不適應性就會充分暴露出來,由此也就必然會導致美國自己因不能適應環境而瓦解。不過,到目前為止,美國改變外部環境的活動一直都還進行的比較順利,換言之,美國這個主體與外部環境之間的矛盾還沒有發展到最最充分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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