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中國有沒有戰略與政治上的投降派,對此很多人要么緘口不言,要么顧左右而言它,就是不予正面回。
但這卻是一個回避不了的大問題。為此我們可以明確地說,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有投降派,這是一條十分重要的歷史經驗。中國尤其如此,現如今也不例外。在偉大的戰略斗爭中,投降派將陰魂不散始終存在,反對投降派,是偉大斗爭的重要目標之一。不把投降派的問題擺在重要位置,所謂的斗爭也就無的放矢,就缺少應有的內涵。
投降派在不同時期和不同問題上有不同的表現,當前階段,他們在如下幾個問題上表現得突出和顯著:
一是在中美貿易戰中表現
美國特朗普當局對中國發動了貿易戰。在中美貿易戰的過程中,有人上躥下跳,把美國發動貿易戰的責任全部推給了中國,說什么是因為中國不守契約、不守誠信,才讓美國對中國發動了這場貿易戰。還有人將美方對貿易戰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卻指責中國社會在用“戰爭思維”來分析美國對華的“合法行為”。在此基礎上,有人公開提出要對美投降,大聲宣告稱早投降比晚投降好,說什么早投降,還可以站著投降,不算難看;晩投降就只能跪著投降,那就難看了。上述這些人斷定中國必須向美國投降,除了投降之外別無出路。
二是在中美高技術戰中表現
在發動對華貿易戰的同時,白宮當局還瞄準中國的高技術下手,要用“卡脖子”的辦法來扼死中國,具體焦點就是電子芯片。當此之際,有一家中國著名高技術企業的總裁聲稱,我們不需要造芯片,我們也不需要自己的操作系統,我們不會被美國所封殺,公開反對在高新技術上自立自強。更還有人聲稱,“中國人永遠不可能在芯片領域崛起到可以追趕上美國的地步,更不要認為可以超越。是的,沒那個可能。如果你精神正常,請放棄抵抗,聊點別的吧”。
三是在抗擊新冠疫情中表演
投降派在抗擊疫情中的表現與表演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武漢抗疫時期,他們內外合流猛烈攻擊中國,投降派沖在前面成為瘋狂的殺手;第二階段在美國疫情爆發之后,他們主張中國應該無條件援助美國,喊出了“救美國就是救自己”等新口號;第三階段為中國吉林、上海等地疫情階段,他們攻擊中國的“動態清零”的辦法(參閱筆者文章《有關抗疫與抗美的兩股逆流說明了什么》),主張效仿美國西方模式,實行“躺平”的政策,實現同病毒共存。
四是在反對美國脅迫上的表現
烏克蘭戰爭中,針對中國與中俄關系,美國實施了各種各樣的脅迫與恫嚇。配合美國的無恥行徑,中國的投降派也進行了多種色彩的表演。一是打起反戰的旗號,簽署聯名信、宣言書,高舉所謂反戰反侵略的大旗,聲援烏克蘭譴責俄羅斯;二是呼吁中國站在“世界多數”行列,按照美國的要求制裁封鎖俄羅斯,向美國示好,借機改善中美關系;三是呼應美國的要求,主張中國出面調停俄烏沖突,說什么是時候讓中國幫忙給普京一條退路了,鼓噪中國為美國去火中取栗,等等。
上述種種,說明當今中國投降派的表演與表現可謂相當充分。當然,這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實際的情況是,他們一直在中國進行著全程、全面和全方位的展示與活動,是中國社會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這支力量有客觀的經濟與社會基礎
當代中國新興資本主義勢力蓬勃發展,已經做大做強。從總體上說,這個勢力不過是世界資本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同西方資本主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具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密切相關性(有關這方面的問題,請參閱筆者《有關資本主義勢力在中國的若干問題》、《當代中國同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關系》以及《應高度關注中國資產階級“三化”的問題》等文章)。他們核心的利益訴求是同西方資本主義深度融合融入。他們同西方資本主義之間的關系是師徒關系,作為資本主義的現代中國學徒,這個群體的基本的政治主張是結成二者之間的神圣同盟,他們對未來的愿景與期望是彼此并肩攜手、共同走向未來。
但是,西方資本主義不可能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面前低頭屈服,西方現代資本帝國也不可能甘居中國之下,在這樣一種強烈的戰略訴求之下,相應的主張自然就是中國必須投降,中國也理應投降。因此,在中國新興資本主義勢力看來,中國向西方投降就是合理與必然的歷史邏輯。上文所列舉幾種投降論調所反映與體現的,總體而言,就是當代中國新興資產階級的政治主張與利益要求,其經濟與社會基礎就在這里。
——這種主張有系統的思想理論支撐
上述各種投降主義論調并非什么就事論事,也不是什么不同觀點、不同意見,而是有系統、有綱領、一脈相承和完整的思想理論體系。其核心支撐仍然是所謂的自由、民主這套普世體系,譬如其變種的說法“不在乎大國崛起,只在乎小民尊嚴”之類。這個思想理論體系的內在邏輯十分嚴密,是西方資本主義幾百年發展進程中苦心孤詣建構起來的價值學說,等閑難以將其解構,更不用說批判與否定了。這一思想理論體系為當代中國一些人所掌握所運用,一直都是他們行走天下、贏得功名利祿而得心應手的利器,已經深入這些人的血液骨髓之中,只不過在具體事件中加以變化性的具體運用而已,但萬變不離其宗。
這其中值得注意有這樣一股思潮(也許就是一種說法),那就是動輒拿民生說事,總是以民生為借口,將其當做中國必須屈服西方、不得奮起反抗的依據。在中美貿易戰問題上是這樣,在抗擊疫情問題上也是這樣??挂咂陂g,有些城市不得不封控,于是這些人就把食不果腹、啼饑號寒等如何民不聊生的事情端出來,作為他們攀上道德與道義制高點的依據,據此發起猛擊的攻擊,好像他們反對“清零”、主張“躺平”向西方開放,是多么為民請命一般。其實,現如今中國任何一個城市,只要政府真正履行職責,就沒有任何必然理由因疫情封控而導致民眾饑饉(這一點,在中國絕大多數的疫情封控城市管理中都得到了證明)。封控肯定會帶來居民生活上一定程度的不便和困難,但這些困難在社會主義制度機制下完全可以克服,而且也必須克服??朔@些困難是為了戰勝更大的危機與困難,是為了奪取根本性的勝利,這個道理十分簡單。但攻擊中國抗疫模式的人對此嗤之以鼻,他們只把自己做生意發財看得無比珍貴,無論如何不能受到干擾,于是不惜一切代價、制造一切借口,要讓國家戰略與民族安全服從和服務于他們資本牟利甚至當買辦、發大財的欲望。不僅在抗疫政策上是這樣,而且在一切國家發展的內外政策上都是這樣,總要拿狹隘的“民生論”來綁架整個國家與民族。
——投降派在中國地位重要、影響很大
投降派在當代中國有廣泛的活動空間,可以上下左右縱橫馳騁。中美貿易戰期間,人民日報曾發表過一則短文《讓“投降論”成為過街老鼠》,說得很是鼓舞人心、振奮士氣。但其實難堪,成為老鼠的只是個別人,真正的投降論大佬卻蔚然顯赫、位高權重,他們中很多都是各方面各領域的權威,都能登堂入室,或者身居要害位置,或者賺大錢、發大財、出大名。相比于中國民眾之烏合性而言,他們更高端、更權威、更具有操控輿論影響的組織度、節奏感與秩序性,因而也就更加發達顯赫。近年來,中國的公知們受到一定程度的打擊,使投降派稍遇小挫,但對于他們的整個體系來說,這個面還很窄,并沒有傷筋動骨。他們所依托的平臺既有傳統輿論陣地,也有新興的網絡陣地。迄今為止,所被砍掉、滅掉的只是邊角皮毛而已,真正有作用、見成效的骨干主陣地,依然在他們的實際掌控操縱之下??傊?,投降派在中國地位相當重要、影響十分重大。
對此,究竟應該怎么辦呢?
根據大家慣常所聞所見,我們感覺是很多人對此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相關職能部門也往往都裝做不知道、沒看見,閉目塞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可是說,對投降主義和投降派不愿碰、不敢碰的現象比比皆是,睜一眼閉一眼算了。這樣做的結果,當然等于是事實上姑息,漠視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和危害性。但這還算比較中立的態度,更要命的是,一些地方和單位還極力慫恿討好這些人,將其視為權威,對他們從西方躉來的那些思想理論頂膜禮拜,視為真經妙品,將他們的海外關系視為寶貴的資源加以利用。可以說,沒有當代中國社會從上到下對投降派大面積的“崇”與“拜”,中國的投降主義與投降派絕不會一直都如此這般地張揚招搖。
但是,歷史經驗證明,對投降派采取這樣的態度注定要吃大虧、倒大霉。投降主義和投降派存在是必然的,但如果不予正視和不加以治理的話,則必將對國家、民族和事業造成極大的傷害。在現階段,投降派的危害甚至比漢奸更大,因為和平時期漢奸的市場空間并不大,像余茂春那樣的人只能在霸權那里搖尾乞憐,在大陸總體上沒有存身之處,但投降派則不然,他們都打著為國為民的旗號,因而也更加具有欺騙性與危害性。
這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處理起來著實不易。慣常的辦法比如批評教育、正面宣傳引導之類,人們都熟稔于胸。這里筆者感到,有這樣一個問題值得特別提起,那就是要在中國有步驟、有計劃地深入開展“去美國化”。據說,美國正在搞什么“去中國化”,這對我們很有啟發,中國也應該順勢而為,照此辦理,不但要在經濟上“去美元化”,還要在政治上“去美元化”,更要在形而上的層面“去美國化”。在這方面,當年中國的抗美援朝運動就是很好的借鑒。當年的抗美援朝運動,在國外國內兩條戰線同時開打,在有硝煙和沒有硝煙的兩個戰場上一并打掉恐美、崇美和親美情結,只有這樣才能贏得真正的勝利。正如一句老話所指出的那樣,“去山中賊易,去心中賊難”。當代中國在經濟層面去美元化不難,但在思想意識層面去美元化、去美國化卻很難,這是一件歷史性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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