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主義的生產活動摧殘了每一位勞動者,人們被迫只能在動物的本能中感到自己是個人,卻在人的本能中不得不像個動物–工人在勞動之外才感到自在,在勞動之中則感到不自在–動物的東西成為了人的東西,而人的東西成為了動物的東西。正是因為資本主義的等級制和不公平的分配規則,才會出現職業榮辱觀這種偏激又魔幻的東西。無產階級政權,職業必然平等,大家都能同時實現著個人與社會價值,共同推動著社會各方面的供給從按勞分配一步步過渡到按需分配。無產階級千萬別上了資產階級的當,我們要的是成就感,不是建立在其他無產兄弟姐妹頭上的優越感!
馬克思認為在資本主義社會中,資本家只把工人當做勞動的動物,當做僅有肉體需要的牲畜。在社會的衰落狀態中,工人遭受的苦難最深重;在社會的增長狀態中,工人的貧困化則是勞動的產物;而在社會的最富裕狀態,工人仍然處于持續不變的貧困狀態。總之,無論在哪種狀態下,工人的地位永遠處于最低層,資本家只關心工人抽象勞動創造的剩余價值。在資本主義社會下,工人的勞動就不是滿足個人實現價值,勞動而是外在的、被迫的、強制的,對于工人來講,勞動是一種不屬于他本人的、外在的東西,工人在勞動中不會感到幸福與愉悅,只有悲慘與痛苦,勞動使工人的肉體受到了折磨,精神遭受了摧殘,工人只有在勞動之外才能感受到自由、愉悅,勞動成為了一種枷鎖、一種手段。
每次遇到失業問題的時候,都會有右派和粉紅令人作嘔地說“不是還有很多工作崗位缺人嗎?現在的人就是吃不了苦,我看根本沒有什么失業問題,就是懶。”中特也持這種觀點,說是“摩擦性失業”,想把失業問題歸咎于種種不重要的邊緣的原因,而掩蓋真正的主因:資本主義。大學生去做工資僅為2-4k的服務員,怕是連學費都收不回來了,而指責大學生不愿意從事體力勞動的人,他自己是絕不想從事服務員工作的,隨口一說罷了。而服務員工資如此之少,則是資本主義抑制社會總有效需求的直接體現。
近日,一則餐飲行業的求助信引起了社會方面的關注。具體情況就是,在如今的三年疫情放開之后,各行各業都在準備大展拳腳好好彌補三年來的虧損,而餐飲行業更是不例外,可以目睹的是,我們自己身邊有太多的餐飲店開了又倒閉,以筆者的親眼所見為例,家附近的一個拐角口,一年之間換了6家店鋪,而這一證據也是強力作證了,在強大的經濟危機下,這些小生產者,小資產階級將很難維持其穩定的生活,是很容易破產成為赤貧者的,是一可以被我們爭取的社會群體。
然而現實向來不太遵循人的主觀意愿,政府放開以后,用工荒這一難題死死扼住了餐飲行業的進一步發展,嚴重者服務員都缺少了一半。如果僅僅是如此或許也只是又一證明實體的經濟下滑的證據,但是另一現象為其賦予了更加重要的警示意義。
大學生就業難這幾年是有目共睹,我國現有的失業人口是很驚人的,最近的一次大規模裁員事件,就是重慶大渡口那一次。于是,我們再與上述的用工荒進行比較就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為什么會出現如此極端分配不均的情況,理由是什么?
那就是資本主義對“人”這一存在的異化,而這種異化體現在方方面面,最突出的體現就是人成為了可交換的商品,而又是如何進行交換的,就是雇傭這一關系的存在,那么,這就可以自然而然推導出一基本概念,上述的現象是因為資本主義的職業觀所導致的,而這種職業觀的根本邏輯就是異化因分工不同產生的職業差異。具體表現就是,我們在進行職業選擇的時候,往往更多關注的是其工資的高低,而勞動也僅僅成為了我們謀生的一種手段,勞動在這里不再是馬克思先生筆下的個人實現價值的積極意義,而是一種單純出賣勞動力的被資本所異化的行為。與其說是大學生不愿意去從事某些行當,不如說自從畢業以后,我們便成為了不同質量的商品,本應被資本主義進行不同價值的運用,但現如今的資本主義周期性經濟危機則讓這看似完滿的循環,出現了停滯從而導致了大學生待就業這一現象。教育的失職就是市場經濟的盲目性導致的,而用人難這一現象,就是市場經濟盲目性的又一體現,一擁而上,一哄而散,只留下一堆無法出售的商品。就像倒牛奶一樣,資本家寧愿浪費資源也不愿意降價出售,現如今他們也不愿意提高工資去聘用那些相對高昂的大學生。
等級制,市場經濟,資本的積累,剩余價值的擷取,這幾個概念可以組合成一段非常有邏輯的推理:在學生時代我們就接受了等級制的價值觀,這是資本積累的需求,他需要更多熟練運用先進機器的工人,工作效率的提高則也提高了其攝取剩余價值的速度,但市場經濟的盲目性又使其必然產生過剩的商品,在這里,就是待就業的大學生 。
那么我們再繼續思考另一個問題,我們無產者應該怎么做,我們的職業觀又該如何,未來的社會中,我們培養人才的目的又和資本主義不同在哪?
我們問一個問題,一個職業的價值是在于其擁有的知識的量的多少與資本家給我們開的工資多少決定的嗎?這顯然不符合一般價值規律,價值這一定義本就不受這些非客觀的因素影響,毋寧說這中間存在著相當的唯心主義價值論,以及資本對人的異化的體現。將這些次要因素剝離,抽象化出最根本的邏輯,職業的價值不在于其難度的高低(這種應是分工的不同,而不能作為一種高低的評比),而是在于其對整個社會的一般價值創造與貢獻,我們試問,教書育人,在社會意義上,教一個孩子與教育一個成人是否都是“教育”這一概念?而只要是這一概念內的“果實”,就算是“蘋果”還是“香蕉”,其最抽象的本質依然是超現實的“果實”,于是我們在這一哲學思辨里徹底理解其最根本的平等邏輯:只有分工不同,而不存在職業間的高低貴賤之分,因為將不同職業的最抽象概念剝離出來,就是“社會勞動”,其本質屬性是完全相等的。于是乎這就是共產主義的一條根本邏輯所在,按需分配的另一條準則,職業的平等屬性。分工是滿足機械化大生產的一種客觀因素,而不是佐證職業貴賤的一種主觀情緒,按勞分配依然保有私有制的“等級”這一思想,其現實表現來說確實是客觀存在的,于是乎按勞分配進步到按需分配便是對于“人”這一實體的抽象化的認識,人人平等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根本的自然法則之一。
如若說資本主義的人才教育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剩余價值,是把人異化成了可交換的商品,那么在舍棄了私有制的概念后,社會主義培育人才是為了協助社會更好的發展,是為了更好地實現個人的價值,讓勞動再次成為發展人的好幫手。而只有這樣做,我們才有可能在未來的社會發展中逐漸使這種職業觀成為所有人的共識。
如若按照馬斯洛的五大需求理論價值來對照,現有的無產階級勞動依然只是停留在最低級的狀態,僅僅是生理需求,簡而言之就是“上班我就是為了等下班,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這種心態。而我們可以期待資本主義的“唯生產力論”讓無產階級自發的向著更高的需求層次發展嗎?那顯然是荒謬的,而且在這之前已有更好的案例供我們實踐,在毛時代的鞍鋼工廠體制下的工人的積極性是有目共睹的,而活生生的例子就是陽和平老先生。
如果是社會主義下的按需分配的,大家就不會在意各自是做什么的,洗碗的和設計火箭的都是必要的勞動,都是一樣的待遇,這是理想的情況,要努力達到;如果是無產階級當家做主的餐飲業,自然會著重采用自動化設備以將人從無聊的的重復的工作中解放出來。如果人力永遠是這么便宜,復雜的自動化洗碗傳菜設備就不會得到推廣應用,也不會有進一步的研發優化;當前出現了用工荒,是因為2到4k的工資實在是無法生活,勞動還相當的繁重,年輕人還不如在家省吃儉用蝸居啃老,而工資高的工作又很少。這反映的是資本主義抑制了總消費需求,因為總工資永遠小于總產出,并且這個差距還會越來越大,進而抑制了人們的勞動,造成失業。失業是資本主義的基本屬性,是它的反動性的體現 。?
我們曾體會過那種勞動就是為了實現自己個人價值的時代,也應是對我們的道路感到自信,對現如今大肆叫囂著勤勞能致富的既得利益者,我們無產階級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把他們從人民的頭上拽下來,打破這腐朽的枷鎖,成為勞動的主人,成為我們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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