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周尚文教授的新書《列寧政治遺產十論》(世紀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問世。如何看待列寧及其政治遺產?這是一個學術問題,更是一個政治問題。我們必須“理性對待”。
原文 :《理性呈現真實、生動的列寧》
列寧的政治遺產是極豐富、極復雜且影響深遠的,既有有形的,如列寧領導建立的革命家組織、蘇維埃政權,也有無形的,即反映列寧建黨、革命與建設思想的列寧主義。能否理性對待如此豐富的政治遺產自然也意義重大。
如何對待列寧的政治遺產,包括我國在內的世界社會主義力量是曾經吃過虧的。蘇聯時期(尤其是斯大林時代)將列寧主義教條化,并將教條化的列寧主義國際化,最終使蘇共黨內外思想僵化,這也是蘇聯解體、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遭受重大損失的原因之一。蘇聯解體后,人們探討并追問背后的原因,就有人將列寧及其政治遺產視為“原罪”,對其橫加指責,結果使列寧主義和共產主義污名化、虛無化。
如果說斯大林當初神化列寧,有為把自己的行為披上列寧主義外衣,進而抬高自己的地位和聲望之嫌,那么當后來列寧開辟的社會主義事業遇到挫折的時候,就對其進行矮化、丑化甚至鬼化,將之歸咎于列寧的“原罪”,要與之切割,這不是簡單粗暴,就是不負責任。事實證明,對于社會主義國家和運動來說,無論神化還是丑化甚至鬼化都是非理性的,只能使我們的革命、建設、改革事業遭受損失。
對于列寧這樣一位改變了世界歷史走向的偉人,我們理應心懷敬畏,理性對待,盡管他也有錯誤、失誤。更何況,我們是在列寧領導的十月革命一聲炮響送來馬列主義后才建黨、建國的,并至今堅守著社會主義。現在,在新時代條件下繼續全面深化改革、擴大開放,我們同樣要搞清楚“我是誰”、“從哪里來”“向何處去”,這些宏大問題當然涉及到如何對待列寧及列寧主義的問題。
所以,無論是從情感上還是從現實上,我們都應該做到理性對待。
“理性對待”何其難
遺產是客觀的,但怎么對待遺產卻是一種主觀的方法態度。
縱觀國內外百余年對列寧及其無形的政治遺產“列寧主義”的評價,無論何種做法,都受限于研究者所掌握的資料,也都擺脫不了評判者的主體意識、政治立場、個人好惡和情感因素。有情感因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情緒化、簡單化及其引發的極端化,“各取所需”,掐頭去尾,以偏概全。這種做法極易使自己陷入前后矛盾的被動境地,也極不利于意識形態建設。
現在,國際上有人說列寧是罪人,要拆掉列寧塑像,甚至將列寧遺體移出紅場,等等。我們該如何看待列寧及其政治遺產?這是一個學術問題,更是一個政治問題。我們不能與這類人同流合污,更不能再走極端。我們只能“理性對待”,但做到理性真的很難。
“理性對待”需要立場與方法
所謂理性,就是能夠綜合運用各種知識,對客觀事物和社會發展做出符合實際的評判、定位和選擇。理性對待列寧政治遺產,就是要立足于客觀事實,實事求是,歷史地、辯證地、全面地、不懷偏見地看待。
第一,要把握國情需要。在中國,對待列寧這樣與我們社會主義事業有著密切聯系的歷史人物,就總體而言需要抓住兩個關鍵詞:“繼承”和“發展”。萬萬不能簡單否定,也不能變相虛無。記得周尚文教授在十余年前發表的一篇文章《意識形態堤壩的崩潰與蘇聯解體》中提到,蘇聯晚期出現的“歷史熱”,借歷史研究搞歷史虛無主義,結果搞亂了人們的思想。這個教訓,我們今天仍然值得吸取。
第二,要圍繞重要遺產。列寧的遺產有很多,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周教授的《列寧政治遺產十論》實際上就是有選擇、有重點地突出最重要的遺產。這些遺產,我們不僅要繼承、要堅守、要發展,而且要做到旗幟鮮明、理直氣壯。
第三,要結合歷史進程。在列寧的思想中,迄今為止人們爭議最多的就是列寧高度集中的新型政黨理論以及關于無產階級專政“不受任何法律約束”的論斷。實際上,回應類似的指責與澄清這樣的模糊認識,一方面可以回到當時的歷史時代和歷史環境,研究原著背景,另一方面則要結合人類歷史發展進程,尤其是20世紀以來的世界社會主義歷史實踐來把握列寧的歷史貢獻。
我想,周尚文教授正是堅守這樣的立場,遵循這樣的方法,才得以為我們呈現出了一個真實、全面、生動的列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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