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中國網直播”報道,“德高望重”的Z姓老院士在2022-2023知感冒防流感全民科普公益行啟動會上提到,新.guan.肺.炎,屬于呼吸系統的疾病,從防治觀察來看,中醫藥起了很大的作用,比如連花清瘟,他參與實驗研究,對連花清瘟膠囊的抗炎作用印象很深刻。
嗯?!
又能防能治了?
記得前幾天,老院士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8月20日的第十八屆國際絡病學大會、第九屆中西醫結合血管病學大會上,老院士明確表示:“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藥能夠被證實對新冠肺炎有預防作用。”
可這一次,他又說“從防治觀察來看”,“中醫藥起了很大的作用”,竟然提到了“防治”,那從字面意義上自然就是包含了“防”與“治”,能防且能治。
這才不到兩周啊,一下沒有預防藥物,一下能防能治,還起了很大作用。
那這到底能,還是不能啊?
老先生是不是年紀大了,忘了自己都說過些什么了?
反正筆者著實是看不懂了。
相比之下,筆者還真挺喜歡曾光教授和“不規范寫作”的網紅醫生的。
前者自己的觀點或隱晦或明白,從頭到尾都是連貫的、一致的,就沒出現過自己前后相互否定的情況;后者,話術很圓滑,看他的文字就跟解謎似的,雖說這兩年來他屢屢被現實給打臉(比如今年3月的魔都拐點論和美國高齡人口死亡不影響平均壽命論),然而,人家的觀點這兩年來也是連貫的,自己前后的話語也很少出現相互打臉的情形。
某位老人家,這方面的功夫,恐怕還得向年輕人多學習才行啊。
話說回來,中醫藥的防治作用,雖說達不到100%,但還真不能小覷。
最為典型的就是2020年武漢時期率先在武昌的試點。
當年,1月24日趕到武漢的仝小林院士經過對當地多個社區的實地考察,發現如果發熱門診控制不好,醫院的病人就會源源不斷,而發熱門診的病人主要來自社區,因此要關口前移,在社區阻斷病勢。
關口前移,對社區的發熱患者、疑似病例、密接人群都應采取通用方大鍋藥漫灌的方式,這一舉措,一舉將該地的疑似確癥率從1月28日的90%下降到了2月6日的30%,再到后來的3%。
武昌區副區長向悅接受采訪時,坦言:“選擇中醫藥,當初是無奈之舉,但回頭看來這是一項非常正確的選擇。”
此外,張伯禮院士也曾表示:“我們在天津、上海、吉林等地都做了相關的實驗,并有了相關的數據,密接者服用中藥以后,陽性檢出率要縮小30%-50%,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
這里頭,一定要因時因地進行辨證,而不是一個方子包打天下。今年以來,四川已經根據春、夏、秋不同的季節特點,結合不同株型病毒下人的主要癥狀,更新了三版中醫藥防控方案了。
另一個值得說道說道的點是老院士強調的所謂“抗炎”作用。
當然,這也是他一貫的觀點,在8月20的會上,他就下了定論:
“中醫的發展,主要是三個方面,一是中醫理論的創新;二是人用的經驗;第三就是臨床試驗,用現代醫學方法來證明中藥有效。”
“我很希望,我們的研究單位有膽量、有勇氣、有信心能夠在西醫里用現代醫學的方法對中藥進行專門的試驗,從而證實其是否有效和安全。”
說白了,中醫究竟有沒有效果,得用西醫來進行檢驗和證明,這也是“抗炎”背后深層次的邏輯。
中醫當然不是這么看問題的。
中醫認為,這是典型的只見局部,不見整體。
因為,人生病,除了入侵的病毒,還有人的基礎體質,還有周邊環境,進而會在人體表現為一系列的癥狀集合。這個時候,要扶正也要驅邪。究竟是扶正還是驅邪為主,怎么扶怎么驅,得結合具體情況辨證論治,但無論如何,最終著眼點都是人整體的調整。只知道一味消炎抗病毒,甚至只知道一味地針對呼吸道,那一定會出問題。
中國中醫藥報就曾報道過,許多新.guan.肺.炎重癥患者大便密結,中醫認為肺與大腸互為表里,腑氣不通,肺氣就不降,便秘問題解決了,患者咳喘就明顯好轉,血氧飽和度也就上去了。這正是劉清泉等中醫專家對危重癥患者進行救治時的經驗。它也恰恰是西醫的短板。
照老院士的思路,新.guan.肺.炎一般都會有炎癥,那么連花清瘟都可以給所有相關的病人用了,畢竟有抗炎效果。這也是他們推崇的三素一肽治療思路的底層邏輯。
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看看今天本號推送的第二篇文章,那是四川省中醫藥防控新.guan.的第十版方案,里頭關于中成藥的使用一節寫的明明白白,連花清瘟的使用范圍為:“適用于新.guan.肺.炎輕型辨證屬濕熱蘊肺證者”。
而這僅僅是中醫對其辨證的諸多證型中的一種。
當然,中醫并不排斥現代科技。
然而中醫對現代科技的運用應該是在堅持中醫獨有的哲學觀,并且在理法方藥為一體的前提下,對技術和器物的運用,這也是張伯禮、黃璐琦、仝小林等在做的;而不是反過來,用技術和器物將中醫割得支離破碎。
失去了自己獨特的世界觀、方法論,失去了理法方藥為一體,那中醫也就不是中醫,沒啥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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