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我在診療過程中,發現了一個越來越普遍的現像---越來越多的人都在回歸與尋找一種醫患之間的常態關系。
醫患之間到底該是什么樣的關系?我不妨先來舉些例字,就算拋磚引玉吧!
我還在當學徒時,師傅有天下午接診了一位從醫院轉出來的重癥患者,兩個小時后,不知何故,師傅不顧患者家屬的再三請求,簡單的開了些藥,讓他們回家調治。。。。。。第二天一早,認識的人傳來消息,說患者當晚回去就過世了。師傅在學徒們吃飯時,說了一句話---如果昨晚這個患者在我們這兒走了,今天會是什么情景??無人敢作答。
我住江北時,小區里樓上樓下的一些慢性病都找我看。一天,樓上大姐突然叫我:小李快上來。上樓一看,大姐全身起滿紅疹,我心頭一沉,想:糟了,我開的藥出了問題。然后聽大姐說,你開的藥我還沒有喝,在廚房里涼著,正準備喝就有了這全身的紅疹。我說的第一話是:大姐,如果喝了,這紅疹發了,怎么說?
在腫瘤的治療中,我的用藥常常是劍走偏峰,我記得08年,我給南大化學系一位身患腸癌晚期、化療徹底失敗,已回家等那天的老教授看病,當時,家人就給了我一個要求:盡全力緩解痛苦!我那天開出的處方用藥完體脫離了藥典的規范,并且我知道,如果我錯了,病人會馬上走的。那種壓力是常人不能承受的,回家在水西門的大橋上,我嘔吐了好長時間。一個醫生,在那個時候,面臨兩種選擇,一是用藥平平淡淡,不擔風險,但水平也許永遠就沒有突破。二是膽大心細,敢于突破,勇于承擔風險。我選擇了后者!晚上9點過打電話去詢問病情,家人說,小便通了!我如釋重負?。〉?,如果我錯了,患者走了,我怎么辦?
我的老鄰居家小孩,三歲多查出來腎臟有些小問題,他們帶著小孩,從兒童醫院看到省人醫,看到鼓樓,看到軍總,病情都沒有得到完全治愈。我最后推薦了我的一個老師,南京市很有名腎病中醫專家,又兩年多看下來,指標是越來越高。情急之下,我與他們說,算了吧,就讓我來吧,我也許也看不好,但是我會盡心。如果不了解我,這樣的獨生子他們會交到我手上嗎?
昨天晚上,接診一個治療失敗的患者,家人都來了。愛人最后問了我一句話:李醫生,處方都調整了兩三次了,還沒效果。再調整,我感覺你把我愛人當試驗品了。我告訴他們,醫學本身就是一個實踐性很強的科學,在治療過程中,面對患者,一個醫生收集信息后,做出分析---然后用藥---患者服藥后反饋療效---醫生再分析自已處方用藥不恰當之處---再處方用藥,如此循環。最后才能接近事物的本質,解決問題。一個復雜的病情,醫生甚至終其一生都找不到方向,---比如愛滋病的治療,乙肝的治療等等。數不勝數!!而醫學實踐的步伐并沒有因為難治、不治而停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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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記起學醫古文時醫圣張仲景寫的一段話:。。。。。。卒然遭邪風之氣,嬰非常之疾,患及禍至。。。。。。赍百年之壽命,持至貴之重器,委付凡醫,恣其所措。咄嗟嗚呼!
在行醫的過程中,種種意外,終歸難以完全避免。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醫患之間,托付的生命!就診的活動,是心與心的互信,而絕不是簡單的處方開藥!面對一些危重患者,話講開,事做妥。我想最終:只要一個醫生只要用真心對病友,心一定是能共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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