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傳統文化框架下建構中國式的民主政治
一、民主政治的前提條件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一直在逼迫中國做政治體制改革,民主、自由、人權問題是西方國家對中國政府施壓的一個重要砝碼。那中國政治體制有沒有問題?大體來說,中國的政治體制框架是非??茖W的,人民民主專政與民主集中制是中國共產黨在領導中國人民革命的過程中,用鮮血換來的寶貴經驗。但是不可否定中國的民主問題,確實存在諸多的問題。這是因為中國歷史上有三千年的封建統治,在中國人的思想里,封建殘余的意識依然占很大比例。民主的道路是漫長的,先人為我們描繪出了一張壯麗的遠景,但還有很多圖畫要我們這些后人去設計。我們希望建立一個民主法制健全的社會,但是如何去建設這樣一個社會,先人沒有告訴我們,這是我們必須去探索的一條道路。美國一直在全世界范圍內推行他們的自由民主,我們是否要跟從美國人,走美國式的自由民主,答案是否定的。西方式的民主,解決不了世界的問題。
因為西方式的民主,沒有觸及到政治的本質,他們過分強調人的自由,而對道德力量的要求不夠,所以這種民主與自由,必能是悖逆人性的。民主問題是世界性的難題,美國以民主理論為利器,推行它的普世價值觀,以實現自己的政治與經濟利益。美國近30年來利用美元的霸權以及軍事的霸權地位,宣揚自由、民主、人權,占盡了話語的至高點,肆意的制裁和功伐其他的國家。
目前中東地區的一系列政治動蕩,正是美國全球戰略實施的一部分。民主是個好東西啊,要不美國人為什么那么熱心的在全世界范圍內推廣他的自由民主呢?!多年來美國的政治意圖為什么能屢屢得逞?這充分說明美國式的自由民主在國際上是非常有市場的。世界人民對民主是歡迎的,甚至是渴盼的。但我們也應該看到自由民主口號背后的東西。美國式的自由民主背后的東西是什么呢?是貪婪無度的金融資本,是血雨腥風的民族仇恨,是無休無止的政治動蕩。試看美國為了推行民主政治在中東制造的伊拉克戰爭,北非政治亂局。美國的霸權政策,不是在消弭裂痕,消除矛盾,而是在制造更多的對立,更多的分裂。任何版圖的分裂,種群的分裂,都是人心的分裂,精神的分裂。政治應該建立在統一思想,統一人心的基礎上,而不是建立在傷痕和矛盾的基礎上。對立只能制造更多的仇恨,而不能讓這個世界更加的和諧。從這個角度來分析,美國的全球霸權夢想,雖然披著自由民主的華麗外衣,最終是不得人心的。謊言可以欺騙人們一時,但最后現實可以擊潰一切的謊言。
中國人在民主政治道路上的探索,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歷史,無數的革命先烈,為了中華民族的獨立事業,為了中國人的尊嚴實現,付出了寶貴的生命。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的民主建設方案,毛澤東同志的“人民民主專政”治國方略的設計,都是天才式的政治構想,也是對中國歷史問題與現狀問題的探索總結,是符合中國歷史發展規律以及時代要求的政治構想。孫中山與毛澤東,都是中國文化的集大成者,都是堅定的民族主義者。我們為什么要堅定民族的立場,來發展我們的社會主義經濟,來發展我們的民主政治呢?因為我們是中國人,中國是我們的本位。中國有位大思想家,孔子說過一句話:本立而道生。人生在世,先要立本,本立好了,方法就有了。就像我們現在想找到一條適合中國的民主政治制度,也要先立本,不能覺得西方的東西好,就把自己是中國人的本位給丟了。守住本位,再把好的西方文化養料吸收進,這樣中國的經濟、社會、政治、文化才能健康成長。為什么我們今天的社會,存在著這么多的問題,是因為我們把許多傳統的,優秀的東西給丟了。中國的民主政治也必須從中國文化中開出來,而且中國文化本來就有民主的種子,只是沒有民主意識生長的土壤而已。中國的三千年的封建統治,桎梏了中國人的思想。這種桎梏本身,從天道的角度來講,養育了中國人渾厚的氣質,種植了中國了無量的善根。如果只是從一般的人道角度來講,是無法理解這個天意的。如果我們只是以近一百年的歷史斷定中國文化比不上西方文化,是極其狹隘無知的。中國文化能夠綿延千年不斷,自然有它生命力量所在。
許多人抱怨中國沒有自由民主,我反過來問一句,給你民主,給你自由,你能自己當的了自己的主嗎?民主是有條件的,不是無條件的自由散漫。民主不是投投選票,發發言論而已。民主是人民當家作主,是自己作自己的主。人身上有那么多的習氣,習氣不化,人就控制不了自己,這個時候就不是自己在做主了。所以說民主的建設,最終是人的建設,有合格的人,才有合格的民主政治。民主政治的前提是人性的善化。民主政治的目標是人格的健全。政治以人為本,不是空洞的口號,必須納入合理的對癥方案。中國的歷代君王的治國經驗告訴我們,要天下大治,就必須以人心為導向。因此中國的政治自古以來,就是人治。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義,失義而后禮,失禮而后法。道、德、仁、義、禮、法,法治是末流,圣人不得以而用之。法是從外約束人的行為,道才是人的行為的內在準則。道在天地是日月運行的規律,道在人身是氣血運行的經絡。失道,就是人內在的氣血失去了自然的流動的軌道,這個時候可以用德來歸正氣血;德是后天之本,是脾土,可以統一氣血,讓氣血歸正于道;一個人的德性不夠,統不了氣血,可以培植仁來養德,仁是肝木正直之氣,一正可以去百邪,故體內的氣血就不會妄流,成為邪淫;如果仁都沒有了,怎么辦呢,可以用義,正義之劍可以斬斷邪念;如果義的剛毅之氣也斷不了欲望之流,就只有用禮來區分等級,劃分利益了;禮還治不了人欲,就只有用法律來嚴格規范人的行為了。法是人為造作的,是對道模仿,法治無法取代人治的地方在于,法治是剛性的,人治是柔性的,治理的最后目的,都是為了讓人性之流歸于正道。道、德、仁、義、禮、法,這六個層次都是不可缺失的環節。人的心性環境場和外在自然環境場是對應的,治理人就是治理人性,治理環境。內外統一,道法并用,廣施仁義,播德于天下。這樣,人體的環境場,與自然的環境場,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理,一個天清地明的世界才會出現。
民主政治的核心在人身上,離開了人的自主、自立、自強,民主政治體制只是一臺僵硬的機器。民主政治的設定和操作都必須落實到人身上。未來的政治學是人體的政治學,政治的目的是為人服務,不了解人,不了解人體運行的自然之道,就無法制定一套符合人性的政治制度。中國古代《黃帝內經》已經為這種治國方略,提供了一個理想的范本?!饵S帝內經》中有一句話:“人能應四時者,天地為之父母;知萬物者,謂之天子”。在封建王朝中,天子是帝王的稱呼,但在中國古典思想里面,天子是一類人,就是順天應地,適應四時陰陽規律養生的人,這樣的人,天地可以做他的父母,他是上天的兒子。民主政治的基礎,可以說是天子群體的產生,也可以說是天民群體的產生。天民是孟子的概念,天民就是與天合一的人。無論是天民也好,天子也好,它代表的是一個群體,一群熱愛生命,熱愛自然的人,這個群體將引領人民進入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創造出人類嶄新的未來。那個時候,養生會成為人們生活中的一部分,因為人人都養生,病在沒有出現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及時有效的處理,所以人人都很健康。因為大家都養生,所以人的壽命都很長。人們喜歡勞動,勞動成為人的愛好,而不是一種必須完成的工作,因為人人都爭著勞動,所以物質極其豐富。人在空閑的時候,進行各種藝術創造,睡覺的時候,還造著各種奇妙的夢,這些奇妙的夢想都可以在現實生活中得到一定的實現。人和人之間,通過心靈進行溝通,不用對方說話,就可以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人可以跟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生活的目的是為了提升彼此的能量。家庭是開放的,老人,孩子可以由家庭照顧,也可以交給由社會,因為大家對待別人的父母就像對待自己的父母,對待別人孩子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所以沒有什么區別。
二、人民的真實意愿一定是天然的。
天民屬于一個自然形成的群體,他并非一個政治黨派、宗教團體、或者社會組織,他代表的是一種生活方式。只要你選擇符合養生之道的生活方式,而且身體在一定程度上達到天人相合的境界時,你就是天民群體中的一員。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仙,卻有神仙般的日子。人在天地之間逍遙的生活,就是神仙般得日子。極樂世界也好,神仙世界也好,假如不落在地面,扎根于現實,就是空中樓閣,夢幻泡影。如果大家要修凈土,就踏踏實實在地面上修,把我們的地球家園打掃干凈,我們的地球就是凈土;把我們心靈家園打掃干凈,我們的心靈就是凈土。如果人人都懂得尊重自然,愛惜生命,這個世界就不會有戰爭,人民就可以安居樂業,盡享天年,春秋皆度百歲乃去!那么這個世界就是極樂世界,神仙世界。
為什么說天民群體的形成是民主政治的前提條件?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明白什么是天民?天民,就是天然的人。中國人是自然環境的天然代表。中國者,天民之國也?!渡袝分杏芯湓挘好裰毂貜闹?。人民的欲求,就是上天的欲求,上天是一定會答應的。所謂“天意即是民意,天情即是民情”。天民就是能夠代表天意的民眾,因為天意即是民意,所以天民即是民意的天然的代表。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成為天民,天民不是一個階級身份,不是一個地位的象征。天民代表一種境界。天民是一種與天合一的狀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通過自身修養成為一個合格的天然的人。人皆有天然的一面,把天然的心性發揚出來的民意,才是真實的民意。人民的意愿中不符合天然的部分,必須給予剔除,一定要把民眾想要表達的真實意圖,展現出來。人民的真實的意愿,必能是合乎天然的,也必能是會實現的。什么是天然的欲望,好比吃飯、睡覺、娶妻、生子,這些都是人的天然欲望。人的欲望符合天然的,就必須滿足。天理與人欲不是絕然的對立,人欲當然之處即是天理。如果把理所應當的欲求禁錮住,那才是沒天理。人的欲望超出當然的范圍,就是私欲,私欲必須斷除。
我們的國家政治體制,是人民民主專政。人民是社會群體的總稱,因為社會人群的復雜性,人民內部的意識狀態是不同的。天民屬于人民當中的具有高度的道德自覺的人,天民和普通民眾的差異并非階級的差異,而是道德覺知程度上的差異,根據孟子“先知覺后知,先覺覺后覺”的原則,先知先覺的天民要帶領后知后覺的普通民眾走向心靈覺醒的道路。中國共產黨一直強調黨員的自覺性,以及黨員模范帶頭作用,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首先必須是一個道德自覺的人,或者說是一個民意的天然的代表。自覺覺他,也是佛陀教化的思想。我們目前的改革開放的路線是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讓先富起來的人,帶領后面的人也富裕起來。從經濟層面上分析這個設想是可行的,但是因為人的心性不一,最后實施的結果未必如總設計師所預想的那樣。我們的社會主義的建設不光是要實現共同富裕,還要實現共同的道德自覺。如果沒有道德的自覺,寄希望于少部分先富起來的人,帶領大家共同富裕是絕對不可能。然而道德的自覺又談何容易呢,一個人對自我“心性”與“情感”的把握與控制,必須經過長期的刻苦訓練才能做到收放自如。何況我們現在的社會,根本就沒有一個良好的講道德的環境。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一起抓,是我們的良好愿望。但是精神文明如何建設,是我們迫在眉睫,必須思考的問題。我想的話,離開了中國傳統文化,這一切就無從談起了。
三、全民養生是民主政治實現的必經之路
沒有天然的人,就沒有天然的政治。為什么中國的古代先賢一直推崇三皇五帝時代的政治景象呢?是因為那個時代的政治是天然的。因為每一個人的行為都是合乎道的,人民按照道的規律生活作息,飲食有度,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所以君王可以無為而治。《黃帝內經》中描述了這樣一個“以道治國”的理想政治模式。中國的圣賢是抓住了政治的根本,所以他們不從枝節去思考問題。政治的根本是什么?是人!人的根本是什么?是身體!諸子百家之學,皆以修身為本。不過古代的圣賢講的是“君王治國國家一定要從修身做起”,和一般的民眾沒有關系。良好的愿望是這樣的,但是沒有多少皇帝會去踐行修身,大多數是荒淫無度,縱情聲色。君在五行中主火,民在五行中主水,歷史就是水與火相互融合的過程。水與火必須顛倒過來,以前是君主時代,君在上,民在下;現在是民主時代,民在上,君在下。水火要既濟,就必須顛倒陰陽,這樣陰陽才能平衡,天下才能大治。要實現在民主,就必須養生,人民必須提升自我的道德意識,而提升自我的道德意識的方法,就是養生之道。全民養生是民主政治實現的必經之路,人民只有通過養生獲得身心健康后,才能掌握自我的命運。只要身體不由自主,人就做不了自己的主,這樣的人就很被動。一個人是否能夠自主,取決于個體的主動性大小。人要積極主動的去參與各種生產活動與社會活動。自主的人,也就是天然的人。天然的人具有人應該具備一切功能,他是一個功能完整的人。而要把人體受環境抑制的功能開發出來,就必須通過養生的方法。
我們的民主政治必須建構在中國傳統文化的框架之下。中國傳統文化,就是養生文化,修身文化,無論是儒家文化,還是道家文化,還是佛家文化,無不是以人的身心健康,以及生命狀態的完善為最終目的。天賦的生理以及心理功能,是每一個人都有的,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懂得珍惜和愛護,所以人才會呈現出各種各樣的疾病狀態。沒有健康的人,就沒有健康國民;沒有健康的國民,就沒有健康的國家。所以立國以修身為本。養生必須納入國家的政治意識形態,只有當養生意識回歸到它本來的位置,這個國家才能夠健康??鬃诱f:“自天子至庶民,壹是以修身為本。”在儒家思想里,養生是貫通社會各個階層一條主線。養生不是一個階級,一個群體的訴求,養生是社會各個階層的需要,可以說人人都需要養生。養生是一個至中至正的概念,它其大無外,其小無內,生活中吃穿住行,無不是養生,我們的人需要養生,我們的國家需要養生,我們的地球也需要養生。養生是大勢所趨,如世界潮流浩浩蕩蕩,不可阻擋。21世紀必將是養生的時代,生命復蘇的時代。因為地球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人如果不回頭反思自己的過錯,繼續一意孤行的話,自然對人類的懲罰必定是非常殘酷的。
這里的養生是一個古典政治的概念,“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古代學者的一生追求的夢想,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身體是萬事的根本,身體好,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業。古代學問都落在身體上,書讀的好不好,看一個人的身體就知道了,好的學問一定可以養人。不好的學問,一定會害己害人。古典政治要求君王和士大夫必須以修身為本,身體一定要好,身體合于道了,做的事情就會合于道。詩書禮樂,都是養人的學問。把人養好了,政治就好了。后世因為選拔人才需要,把儒家經典作為取士作官的門徑,詩書就變了味道。君子之學為己,小人之學為人。為了作官而讀書,就是小人之學;為了修身立命而讀書,就是君子之學。身體好了,就可以治家業,家業興旺了,國家就會興旺,國家興旺了,天下就會天平。我們現在提的民主政治還停止在制度上,這是因為不知道民主的關鍵在人,人民如果沒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怎么可能正確表達自我的訴求。
為什么要把養生提到國家意識形態?因為養生是解決民生問題,民權問題,民主問題的一個先決條件。養生就是尊重人的生命本質,只有民眾對養生有一個普及的認識,生命才能張顯出它本應具有的價值。養生是對生命質量的追求,只有民眾對生命的質量有了高品質的追求,生命才能體現出它本應具有的尊嚴。人民心里有了祖先厘定的養生之道的尺度,方能判斷什么是事物的好與壞。養育生命,就是解決民生;尊重生命,就是尊重民權;生命自主,就是人民民主。
在中國傳統文化框架下建構中國式的民主政治,就是承認中國文化的生命價值。中國文化,是中國的命脈,也是整個地球的命脈。尊重中國文化,就是尊重生命本身。以中國傳統文化為主干,嫁接其他的一切優秀的文化成果,以儒家的心性學說為基礎,由內圣之道,開民主之外王,相信一定可以建立一個全新的民主政治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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