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不僅是一個裝知能手,也是一個造假能手
——兼論儒“厚葬久喪”是喪祭的腐敗、墮落和反動
探索者
現(xiàn)僅舉一例:關(guān)于“三年之喪”,并且簡而言之。
(一)
《中庸·18》:子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以王季為父,以武王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纘大王、王季、文王之緒,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顯名。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nèi)。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斯禮也,達(dá)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為大夫,子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為士,子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喪,達(dá)乎大夫。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薄 ?/p>
由此,孔子說:“斯禮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周禮上規(guī)定:“父母之喪”的喪期一律是三年,從庶人到天子,不分貴賤,都一樣。“三年之喪”,來自于“周禮”的規(guī)定!
但是,你翻遍了《四書》,也找不到孔子對“三年之喪”在《周禮》上的明確出處!
《論語·陽貨·17·21》:宰我問:“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谷既沒,新谷既升,鉆燧改火,期可已矣?!弊釉唬骸笆撤虻荆路蝈\,于女安乎?”曰:“安?!薄芭?,則為之。夫君子之居喪,食旨不甘,聞樂不樂,居處不安,故不為也。今女安,則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予也有三年之愛于其父母乎?”
由此,孔子說:“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薄叭曛畣省保怯捎凇白印薄耙灿腥曛異塾谄涓改负酢?。這樣“三年之喪”,就不是來自于“周禮”的規(guī)定,而是來自于父母與其子兩者之間 “三年”的感情深度。據(jù)此,也就不可能有“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更不可能有“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
因此,孔子的“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既非來自“周禮”,也非來自父母與其子兩者之間的感情!那么,來自什么?請讀者繼續(xù)看下去。
(二)
請看:
《論語·憲問·14·40》:子張曰:“《書》云:‘高宗諒陰1,三年不言。’何謂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2,百官總己以聽于冢宰3三年。”
注釋 1.高宗諒陰:高宗,殷王,名昭,廟號武丁,盤庚弟小乙之子,繼小乙即位。傳少時居于民間,知稼穡之艱。曾學(xué)于賢臣甘盤。即位后,用傅說、甘盤共輔國政,王朝復(fù)興,在位五十九年,死后尊為高宗,《書》稱其為商朝中興的賢王。諒陰,是一種在近代醫(yī)學(xué)上稱為“不言癥”的病。對此,孔子不知而裝知并信口開河,把其當(dāng)作居喪時住的房子——“兇廬”,而引申作守孝意解釋。后儒也都是“矮子觀場,隨人說研,和聲而已”,這樣就以訛傳訛傳,流傳了二千四百余年,假話當(dāng)成了“真話”,而貽害無窮。郭沫若《駁〈說儒〉》說,“諒陰”是一種在近代醫(yī)學(xué)上稱為“不言癥”的病,并非居喪的“兇廬”。筆者從其說。3.冢(zhǒng)宰:商朝的官名,相當(dāng)于后世的宰相。在大喪期間,充當(dāng)事務(wù)總管?! ?/p>
譯文 子張說:“《尚書》云:‘高宗諒陰,三年不言。’殷高宗‘諒陰’,三年不言是何意?”孔子說:“何只是殷高宗,古之人皆如此。君薨,其繼君守孝三年,不問政事。在這期間,文武百官各理其職,而聽命于冢宰。”
《論語·為政·2·17》:“子曰:‘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薄 ?/p>
孔子“誨”由,“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逼鋵崳枰罢d”者,首先當(dāng)是他孔老二??桌隙退耐阶油綄O們都犯有這個毛病?!吧嫌兴校掠兴А保吧嫌泻谜撸卤赜猩跹伞?,當(dāng)時風(fēng)行,如今尤烈!
孔子不知“諒陰”(“不言癥”)是何意,卻在弟子子張面前拿著糊涂當(dāng)明白,牽強(qiáng)附會、莫名其妙地把“高宗諒陰,三年不言”(高宗患“不言癥”,三年不言)說成了“何只是殷高宗,古之人皆如此。君薨,其繼君守孝三年,不問政事。在這期間,文武百官各理其職,而聽命于冢宰。”他不僅臉不變色心不跳地硬是把子張給忽悠了,還渾水摸魚地給“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造了一個“遠(yuǎn)古”時的證據(jù)。孔子不知裝知、杜撰造假的本領(lǐng)“實在是高”!
“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是孔子的無中生有,私自杜撰出來的鬼話?! ?/p>
實際上,在孔子當(dāng)時根本就沒有“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之事!
不僅在孔子當(dāng)時就沒有“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之事,甚至于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的孟子時,也沒有“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之事!
孔子的生卒年是公元前551-前479年;孟子的生卒年是公元前372-前289年。從孔子死到孟子生是107年。
關(guān)于“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的鬼話,完全都是來自孔、孟兩位的胡說。
要說徹底解開、戳穿這個秘密,還得感謝《孟子》。它不但給我們徹底解開、戳穿了個秘密,它還徹底解開、戳穿了這其中的陰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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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滕文公上·5·2》:滕定公薨1,世子謂然友2曰:“昔者孟子嘗于我言于宋,于心終不忘。今也不幸至于大故3,吾欲使子問于孟子,然后行事?!比挥阎u4問于孟子。孟子曰:“不亦善乎!親喪,固所自盡5也。曾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可謂孝矣?!T侯之禮,吾未之學(xué)也。雖然,吾嘗聞之矣。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6,自天子達(dá)于庶人,三代共之?!比挥逊疵槿曛畣?。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國7魯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至于子之身而反之,不可。且《志》8曰:‘喪祭從先祖。’”曰:“吾有所受之也。”謂然友曰:“吾他日未嘗學(xué)問,好馳馬試劍。今也父兄百官不我足也,恐其不能盡于大事,子為我問孟子!”然友復(fù)之鄒問孟子。孟子曰:“然。不可以他求者也??鬃釉唬骸?,聽于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9,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嫌泻谜?,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風(fēng)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風(fēng),必偃10。是在世子。”然友反命。世子曰:“然,是誠在我?!蔽逶戮訌]11,未有命戒。百官族人可,謂曰知。及至葬,四方來觀之,顏色之戚,哭泣之哀,吊者大悅?! ?/p>
注釋 1.滕定公薨(hōng):滕定公,滕文公之父。薨:死。古代稱諸侯或有爵位的大官之死亡。2.然友:趙岐注:“世子之傅也?!?.大故:重大事故,指大喪。4.之鄒:到鄒?!妒酚浾x》:“今鄒縣去徐州滕縣四十余里,蓋往返不過大半日,故可問而后行事?!?.自盡:竭盡自己的力量。6.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zhān)粥之食:三年之喪,據(jù)儒家說,上古便曾行三年之喪,即子女對父母,臣對君,都守孝三年。現(xiàn)在看來,其說并無根據(jù),這是以訛傳訛。齊疏之服:齊,緝(qī),衣服縫邊;疏,粗布。穿用粗布作成的不縫邊的喪服。飦粥之食:飦同饘(zhān),《禮記·檀弓》孔穎達(dá)疏:“厚曰饘,稀曰粥。”意指粗茶淡飯。7.宗國:周朝重宗法,魯滕諸國的始封祖國都是周文王的兒子,周公封魯,行輩為長。因此其余姬姓諸國皆以魯國為宗國。8.《志》:古書名。已不得而知。9.歠(chuò)粥,面深墨,即位而哭:歠,《說文》:“飲也?!蹦?,黑。喝稀飯,面色黑瘦,臨孝子之位而哭。“君薨,……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0.偃:仰面倒下,放倒。11.五月居廬:《左傳·隱公元年》:“天子七月而葬,同軌畢至;諸侯五月,同盟至;大夫三月,同位至;士逾月,外姻至?!敝T侯五月乃葬,未葬前,孝子必居兇廬。兇廬也叫梁闇(àn),用土磚砌成,不用柱,不用楣(měi),不用修飾,以草為屏。甚至在守孝期間內(nèi)都居于此?! ?/p>
譯文 滕定公死了,其太子對師傅然友說:“昔日孟子曾與我在宋國談過許多話,我至今不忘,記憶猶新。今天不幸橫遭喪父之禍,我想派你為使去問孟子,然后再辦喪事?!比挥鸭慈ムu見孟子,孟子說:“喪親,本應(yīng)自盡其心,不亦善乎?曾子說:‘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就可堪稱為孝了?!P(guān)于諸侯之禮我未學(xué)過,盡管如此,還是聽到一些。(可見當(dāng)時“禮壞樂崩”的程度。甚至于連鼓吹了一輩子周禮的孟子也沒學(xué)過,只是道聽途說,瞎吹呼了一輩子??杀玻?盡三年喪禮,穿粗布縫邊喪服,喝稀粥,從天子到庶人,夏商周三朝以來都是這樣?!比挥逊祰鴱?fù)命,太子定為三年之喪。滕國的百官皆不愿意,說:“我們宗主國魯國的先君也莫實行這種喪禮,我們滕國的先君也莫實行這種喪禮,到你這里反而要實行這種喪禮,不可。并且《志》曰:‘喪祭從先祖?!庇终f:“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接受這一傳統(tǒng)。”因此太子便又對然友說:“我過去未曾搞過學(xué)問,只好馳馬射箭。今父老兄弟、文武百官,都不贊成。我惟恐不能盡心辦好喪事,請你再代我去問問孟子。”然友又再次去鄒問孟子,孟子說:“是這樣。然而,辦喪事是不能求助于他人的??鬃诱f:‘君薨,太子把政務(wù)交于宰相,食稀粥,面黑瘦,臨孝子之位就悲哭,文武百官誰敢不悲。這是因太子率先垂范的結(jié)果。’上有好者,下必有甚者。君子之德如風(fēng),小人之德如草;上風(fēng)有吹,下草必偃之。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太子自己。”然友返回復(fù)命。太子說:“當(dāng)然,問題的關(guān)鍵確實在我。”于是太子居喪廬中五個月,不曾頒布過任何命令和禁規(guī),官吏和族人都很贊賞,稱贊他知禮。及下葬之時,四方來人觀之見太子以及“百官族人”面色戚戚,哭泣哀哀。對此,來吊者無不興奮非凡!
請注意:
1、魯國是滕國的宗國。周朝重宗法,魯滕諸國的始封祖國都是周文王的兒子,周公封魯,行輩為長。因此其余姬姓諸國皆以魯國為宗國。請?zhí)貏e注意,魯是滕的宗主國,而魯是周公的封國,周公“制禮作樂”,完成“禮制”。當(dāng)然滕必然是禮樂之邦。在滕“世子”之前,滕所實行的喪葬之禮必定是周(制)禮。既然“定為三年之喪。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國先君莫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那么由此看來,即便在孟子時,也沒有“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之事。
《論語·里仁·4·20》:“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奔热弧拔嶙趪斚染校嵯染嗄幸病保扒摇吨尽吩唬骸畣始缽南茸妗?,當(dāng)然“子之身而反之,不可”,是“謂不孝矣”!而此時,孟子也不管這一套了??锥兔陷V都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盁o可無不可”,就是典型的、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由此看來,孔孟所鼓吹的所謂“孝”,所謂“喪祭”,既不是“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也不是“喪祭從先祖”,而是孔二和孟軻的肆意杜撰和胡說八道!
孔二是“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孟軻是“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dá)于庶人,三代共之?!泵献邮窃诟鬃印笆恕币惨⒁材堋叭曛畣省眴幔科淠軉??“天子”可以“三年不言”,令“冢宰”代理,命“百官總己以聽于冢宰三年’”。“庶人”命誰代理,三年喝西北風(fēng)?“庶人”也“三年之喪”,又如何供養(yǎng)那些“食于人”者(《孟子·滕文公上·5·4》)?
2、“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是孔二和孟軻的一個陰謀?! ?/p>
然友對孟子說根據(jù)他的“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dá)于庶人,三代共之”說法,滕世子“定為三年之喪?!睂Υ?,滕“世子”的“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國魯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至于子之身而反之,不可。且《志》曰:“喪祭從先祖?!痹唬骸嵊兴苤??!比欢瑢τ陔笆雷印薄案感职俟佟币恢碌姆磳σ庖?,孟子的態(tài)度和回答是什么?
孟子曰:“然。不可以他求者也。孔子曰:‘君薨,聽于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風(fēng)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風(fēng),必偃。是在世子。”孟子一個“然”,就說明他統(tǒng)統(tǒng)承認(rèn)了滕“世子”“父兄百官”的反對意見都是對的。對于“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dá)于庶人,三代共之”出處,孟軻也拿不出任何證據(jù)來。
這時,他也不再拿他的“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dá)于庶人,三代共之”的空話繼續(xù)忽悠然友了,他也知道這些騙不了人,而是使用了他的撒手锏——給滕“世子”“戴高帽”,而讓滕“世子”落入圈套。權(quán)勢者最喜歡戴高帽,而儒特別擅長此道,利用這一手往往是“勢在必得”! 孟子說:“不可以他求者也。孔子曰:‘君薨,聽于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風(fēng)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風(fēng),必偃。是在世子?!笔裁础岸Y”,什么“情”,什么“父兄百官”等等統(tǒng)統(tǒng)都靠不?。栴}的關(guān)鍵是“在世子”。“孔子曰:‘君薨,聽于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嫌泻谜?,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風(fēng)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風(fēng),必偃。”只要你“世子”說是就是,說有就有!你是“君子”你說了算(言外之意,若你說了不算,你就不是“君子”)!根本就沒有什么“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dá)于庶人,三代共之”之事,甚至于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孟子時,也沒有“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dá)于庶人,三代共之”的根據(jù)!這完全要視滕“世子”,也就是“權(quán)威”、“君子”而定,同時也完全是服務(wù)于“權(quán)威”、“君子”的利益——“君子之德,風(fēng)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風(fēng),必偃”,“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這樣可以培養(yǎng)“百官有司”對“君”的畏懼感,對“君”的忠順,對“君”的諂媚,對“君”的奴才性。如果,在整個社會中,都實現(xiàn)了“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三年之喪,達(dá)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那么,就會在整個社會中,普遍地造成、形成一種自下而上的對“上”的畏懼感,對“上”的忠順,對“上”的諂媚和對“上”的奴才性。這樣,整個社會中的各個等級的“下”,都會安貧卑辱,做著各自的奴才;各個等級的“上”,也都會安富尊榮,做著各自的主子。這樣也就“克己復(fù)禮”了——奴隸社會復(fù)辟了,進(jìn)而,奴隸社會也就“萬歲”了!
《論語·學(xué)而·1·2》: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wù)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當(dāng)然,這僅僅是“君”和孔二孟軻們的一廂情愿。“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在階級社會里,階級斗爭是客觀必然!“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僅社會中的各個等級的“下”絕對不會甘心情愿、老老實實地做著各自的奴才;甚至于社會中的各個等級的“上”也絕對不會甘心情愿、老老實實地做著各自的主子!孔二孟軻的這一陰謀,只能自我欣賞,掩耳盜鈴,不攻自破!
請看:“然友反命。世子曰:“然,是誠在我?!蔽逶戮訌],未有命戒。百官族人可,謂曰知。及至葬,四方來觀之,顏色之戚,哭泣之哀,吊者大悅。”
對于滕國的“大喪”,“四方來觀之”的所謂“吊者”,當(dāng)然不是一般“庶民”,甚至于也不是一般“庶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達(dá)官貴人之類,很可能其中還有許多外國貴賓。他們對“至葬”時,滕“世子”以及滕“百官族人”“至極”的“顏色之戚,哭泣之哀”,不但沒有半點“哀”、“戚”之態(tài),而是“大悅”,比看一場猴戲還要興高采烈!當(dāng)然,孟子說得也明白,喪者的“顏色之戚,哭泣之哀”是讓“四方來觀之”,讓“吊者大悅”之,觀鬧劇也!
滕“世子”的“顏色之戚,哭泣之哀”,是做給滕“百官有司”看的,當(dāng)然是裝出來!
滕“百官有司”的“顏色之戚,哭泣之哀”,是“莫敢不”,是不得已而為之,是仿效、模仿,是逼出來的哭臉,擠出來的眼淚,是“上有好者,下必有甚者”,是“必”“甚”出來者,是“君子之風(fēng)”,所“必偃”出來的??梢娍酌系摹靶ⅰ闭摺邦伾荩奁А钡奶搨涡院汀叭曛畣省钡奶搨涡?。滕國的“大喪”,是孟軻遙控滕“世子”所導(dǎo)演的一場鬧??!非慰亡靈者也!
(四)
《孟子·滕文公上·5·5》:“孟子曰:‘……蓋上世嘗有不葬其親者,其親死,則舉而委之于壑。他日過之,狐貍食之,蠅蚋(ruī)姑嘬(zuō)之,其顙(sǎng)有泚(cǐ),睨而不視。夫泚也,非為人泚,中心達(dá)于面目,蓋歸反蘽(léi)梩(lí)而掩之。掩之誠是也,則孝子仁人之掩其親,亦必有道矣。’”
若根據(jù)“且《志》曰:‘喪祭從先祖’”,那么只能是“不葬其親者,其親死,則舉而委之于壑”,而不會有“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叭曛畣?,齊疏之服,飦粥之食”,并非“喪祭從先祖”,而是“喪祭從”后祖。因“他日過之,狐貍食之,蠅蚋姑嘬之,其顙有泚,睨而不視。夫泚也,非為人泚,中心達(dá)于面目,蓋歸反蘽梩而掩之?!比绻f“掩之誠是也,則孝子仁人之掩其親,亦必有道矣”,是人類社會喪祭的一種改革,那么其后的“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等厚葬久喪,就是喪祭的一種腐敗、墮落和反動,殺殉更是天大的罪惡,是“滅天理”??酌现骶褪瞧涔拇嫡吆途S護(hù)者?!睹献印ち夯萃跎稀?·4》:“仲尼曰:‘始作俑者,其無后乎!’”孔老二喪心病狂地詛咒發(fā)明俑,以俑代替活人殉葬的那個人,斷子絕孫!
其實,在1949年新中國誕生之前,在中國的大地上仍然時有人殉發(fā)生和有關(guān)報道。筆者記得在少年上小學(xué)時,就曾讀過一篇文章,說的是一家大地主的老太爺死了,買了貧窮家的兩個小孩,一男一女,作為童男女陪葬,好幾天后,從墳?zāi)拱吔?jīng)過的路人,仍然還可以聽到這兩個小孩在墳?zāi)估锏目奁暕┅?。這就是舊中國文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縮影!
革命不前進(jìn),社會不進(jìn)步,人民不解放,“人殉”殘劇就很可能在中國重演!中國近年來在多地不斷出現(xiàn)的“黑磚窯”、“黑煤窯”、“黑作坊”就是其先兆!孔老二的付出就是其先兆!
墨子對當(dāng)時厚葬久喪和殺殉之禮不僅做了深惡痛絕的批判還提出了徹底的改革,著有《節(jié)葬》三篇,現(xiàn)僅存《節(jié)葬下》一篇?! ?/p>
喪祭在本質(zhì)上應(yīng)該是生者對死者表達(dá)其哀思的一種方式?! ?/p>
毛澤東說得好,他說:“我們的干部要關(guān)心每一個戰(zhàn)士,一切革命隊伍的人都要互相關(guān)心,互相愛護(hù),互相幫助。今后我們的隊伍里,不管死了誰,不管是炊事員,是戰(zhàn)士,只要他是做過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們都要給他送葬,開追悼會。這要成為一個制度。這個方法也要介紹到老百姓那里去。村上的人死了,開個追悼會。用這種方法,寄托我們的哀思,使整個人民團(tuán)結(jié)起來?!保ā稙槿嗣穹?wù)》)
這是革命的共產(chǎn)黨人的“喪祭”?!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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