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毛澤東在致友人一封書信中,推崇曾國藩對傳統文化的分類方法,認為“國學者,統道與文也”。在一生的學習實踐中,他繼承了國學這一傳統中國話語體系中最輝煌的部分,并且在此基礎上,使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傳統文化相結合,開創了了全新的現代中國話語體系。
對于青年毛澤東,傳統文化教會了他什么呢?在《毛澤東早期文稿》里,答案是讀奇書、做奇人、干奇事。
毛澤東自幼“背得四書五經”,為往后“略通國學大要”打下了牢固的基礎。在湖南第一師范學校的五年半里,他悉心探索國學,從中至晚,讀書不休,閱讀了大量的傳統典籍,對中國的基本國情和民族心理結構有了全面的常識。他對所讀之書有嚴格的要求,在1915年致蕭子升的一封信中,寫道“治國學首貴擇書,其書必能孕群籍而抱萬有。干振則枝披,將麾則卒舞”。他還在上萬部經史子集中,精心挑選出77種書目,認為“中國應讀之書止乎此”。
對奇書的追求,實為對書所承載的“道”的渴望,當現有之思想不足以挽救積弊,就果斷向西方“問道”,于是,就等到了蘇聯送來的馬克思主義。
傳統中國的學問,大都建立在道德倫理和人際關系上,因此,國學在修養道德方面具有天然的優勢。毛澤東在楊昌濟老師的影響下,對人格學問道德文章諸多方面有了全新的認識,曾國藩、康有為、梁啟超等成為他心目中的“奇人”。面臨國難當頭,他把救亡圖存的心愿寄托于“圣賢救世”,在給湘生的信中說“來日之中國,艱難百倍于昔,非有奇杰不足言救濟,足下幸無暴棄”。
在傳統文化的熏陶下,毛澤東本人也成為“身無分文,心憂天下”的奇男子。
以儒家為核心的中國傳統文化,自帶著經世致用的“入世”氣質,學的目的在于用。經過長時間的國學教育,毛澤東掌握了中國歷史政治文化的遺產,了解了中國的人民,知曉了這個龐大民族的優勢和弊病所在,尋求民族獨立、國家富強就有了希望。把經世致用精神升華為實事求是思想,成為他戰無不勝的基因密碼,讓他成就了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國的“奇事”。
由此看來,毛澤東年輕時的追求是“奇”——奇書、奇事、奇人,所用的手段卻處處是“常”——常識、常理、常功夫,處處可得“奇”,著手卻在最細微處,這是傳統文化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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