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喝是哪里來的?是出自佛經,據說是“臨濟問黃檗,如何是佛法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何,三度被打,后參大愚,得悟黃檗宗旨。”
棒喝,不就是警醒人們迷途的意思嗎?如今啊,棒喝自己是可以的,棒喝迷途者是不可以的,“看法”和“建議”就比棒喝柔軟得多。今天,我也要套一句俗話:整體是好的,畫像只指側面部分。
承平日久,私權已立,活著活著,大家就活進“自保”的文化怪圈中,在“山川美景,家鄉巨變,霓虹摩天”里,每個人的責任是什么?你,我,他,摸摸自己的腦袋,發現還在,那就慶幸了,至于別人的眼淚和人頭,管不著那么多。
看看中國的文化人,只覺自私欲的強悍恐怕是已經到了一個歷史頂峰,再往高里走就有些麻煩啦,有些人,為了自己的那個“目標”,遮蓋自己的真實面目,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制造成果”,不要臉地把別人的努力做一個修改就署上自己的名字。
“盜亦有道”過去其實是個憤言,但現已把它修正到法理,大盜即有道,盜法即道法,文化人的盜竊不只是水平高,而且覺悟高,高到臉都可以不要。
一百年前,知識分子嘲笑官場三部曲:吹,拍,鉆。
一百年后,知識分子已然笑不起官場,兩兄弟早“團結”在一起了,不都得唱這三部曲嗎?部分教育點位,就突出兩個字:一是精;二是形。精是精致,教授精致,學生也精致,精致到古今中外無與倫比。形是形式主義,形到一定的高度,便有層出不窮的“成就”。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兩者一打通,官與教自然也便通了。秀才人情紙一兩,教授世故皮幾張。中國古有科舉八股,今有申論八股。破了封建體制,破不了中國知識分子高超的八股基因。八股能有何用?吹,拍,鉆。說真心話,我對官員的印象甚至要好過知識分子,前者假不過后者。
中國的作家,比如西北的“賈平不突”,再比如山東的“無語”,寫了些獲獎作品,其中也有些下三路的描寫。群眾一罵,其同流便斥道:“不要用道德來要求作家,作家奔放的思想你們不理解。”中國,還有個畫師叫陳單青,原清華教師,據說頗有些功底,因不滿國內諸事跑到美利堅,結果,人家美國人既不認他的畫,更不認他那背誦出的“思想”,他又回流到國內繼續當中國人的“思想家”,他也講:“不要用道德來要求藝術!”
我的個天哪!作家不要求道德,藝也不要求道德,那誰該背道德的包袱?道德就只管平凡人?憑啥呢?聰明人真是做賊也英明啊!好你個文藝,不就是抓住了嫖客管不住褲子嗎?國人的悲哀就悲在太過感性,死在了花顏巧語里,這幫人,就算是得了諾獎的“無語”,放到國外,也不會有人追星,只在中國能當“爺”。留歐十年的陳季同發現歐洲人看不起中國文藝,感到非常生氣,歐洲文藝家說中國的作品矯揉造作,缺少一個真字。這結論可能粗淺了點,但對于部分人而言,作品形像并無太多出入。
國人一提兩面人,就聯想到官員,似乎只有官場才需要兩面性。不對,社會愈分化,兩面性越突出,分化到極端,全民便都是兩面人,文化越高,兩面做得越是精細形似。教員本是教書的,現在也學會了兩面,明明心里早想著,滿嘴里還“我不想,我不想,是領導逼我的”。一個社會,如果到了“人不兩面便無利”的窘境,做兩面人便是最合適的生存手段。
過了幾天太平日子,有些人嘴又開始癢,腦子里滿是“五千年文明”,說什么只有“王道教育”才能服人,在炮口面前求所謂的心服。服個啥呢?服你個混帳王八蛋嗎?來點圣經賢言,鬼子就不奴隸你了?在外國的領獎臺上把自己的國家臭上幾句,文學就上了一個檔次?
對文化人的下墮,魯迅讓吶喊,我看暫時還是彷徨一下的好。
最近,有朋友跟我聊香港國泰航空的事,不知道從何說起。
在所謂儒家文明的自豪里浸潤了幾千年的中國人,做奴隸的心態已經如同男人的痔瘡——十男九痔。稍有點被奴化的機會就愿意變成奴,一旦奴久了,你讓他做成人就不太可能,他們哪舍得洗去身上的“洋氣”和“貴氣”?所以啊,真正的中國人務必要守好地盤,不要再次全民遭奴役了,若是再委身,就真的沒法子做人了。
曾經住在租界的上海人,得忘記自己是中國人,住久了,便真不當自己是中國人了。香港人在洋盜的租界里沉浸了一百多年,心中哪里還有國啊!事實上,洋盜也沒把它當洋人,那些跑到美國說理的,那些逃到英國尋求港獨臺獨的,有幾個能吠很久?主子拋棄它,不就是無意間掉了一枚硬幣嗎?上不得心的。
中國曾經有一句話叫“十有九人翻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書生,真要是承認自己在大難面前無用倒罷了,至少不妨事。問題是,當世的書生,用則無用,嘴卻有直搗黃龍的勇氣,一到緊急關頭,便血氣全無,帶路當奴的速度非一般人可比,鼓吹給洋人做奴的大多是書生出的點子。
國人,不同時代有不同的病,清末有“恐日病”,民國既有“恐日病”又有“恐共病”,如今,又患了“恐美病”,孔教的后代實實在在地患上了“恐病”,若是有不安之兆頭,心里就萌生投降為奴之預案。
和平是好事,和平久了,有時也不怎么好,老寄望“協定”能帶來真的和平,總以為用鋼筆簽下的美言美句能讓肥肉改變命運,豈不知,桌上的和平,其實就是肥肉的命運。
在上海的租界,有一車夫不小心碰到了英國紳士的尼子衣,一群黃皮打手將其按地錘打,周圍人明哲保身不敢近前,車夫終于還是不堪其辱奮力反擊,這一反擊可壞了,租界把他抓起來立案拷打,后被笑稱為“人打狗案”(黃皮打手都是狗)。罵人為狗,不是很好,卻也形象。說句心里話,真要堅定地保衛疆土,在狗多勢大的特殊時期,對有些個狗,人有時候真的要敢于痛打。
東北失了之后,蔣介石說日本太強大,硬斗是沒法子的,留學日本的學子們血脈賁張誓言回國看看祖國到底有沒有法子。回國之后,南北轉了一圈,然后感嘆“他媽的,真沒法子!”。為啥就沒法子了?外有帝國主義,內有無能蔣府,還有不滅的軍閥作風,官僚士大夫和買辦地主都各唱各戲,整個國家似乎就只落在了刨地的農民和打鐵的工人身上,能有啥法子?
一百多年過去了,還是有許多處連著陸地的、漂在海上的地塊沒回到祖國,有人說要留給下一代,下一代又說留給下一代,都是“沒法子”的一代代,眼前估摸著還是沒法子。這事可能說大了,往小點講,國人生活中的諸多鎖事,比如教育改革,比如坑蒙拐騙,比如黃賭毒黑,長得比春筍還快,發得比野草還盛,全民都知道很真實,全民也知道問題在哪里,但就是沒人有法子治理,咱們都成了“沒法子”的后代。
“有人出人,有錢出錢”是一種責任的呼吁,放在國家統一的大事上似乎異議不大。如果有錢的把錢轉走了,那不就只剩“出人”的人了?估計到了最后,你既出人了,還得出錢。有錢的人把錢都轉出去給了侵略者,留給同胞的恐怕只有冥幣。我們呼吁不要仇富,但也不要太過寄望有錢人,尤其是中國有錢人。以前,我總認為只有今天的富人愛把錢往外國存。后來才知道,民國的富人賺了錢也愛存外國銀行,感覺這樣可以“鐵穩如山”換來萬世無憂。
面對外敵,最怕者當是內部先分裂,兄弟鬩于墻,能外御其侮?不可也!拳頭往外打才有力,兄弟大吵,把拳頭往里收,必受外侮。有兩面人,假裝摩拳擦掌,實偷眼向外看苗頭,炮聲一響,就屁股尿流往外逃。還有些個人,對內,嘴里喊著同是炎黃子孫,三句話不對味,刀就來了,槍就響了,不是腦漿噴濺,就是人頭落地,哪有什么兄弟之情。
好人是居多,愛國者也居多,多在中底層的老實人。
不理想者也不是沒有,渣與奴不外乎六態:
糊里糊涂地吃飯困醒拉屎度日,像只豬;
鉤心斗角,吃人腦髓,恰如猿孤;
媚顏奴骨,忍氣吞聲,猶如癩猴;
貪財獵貨,資敵財源,鄙視同胞,如哈巴狗;
茍且偷生,,聞險即逃,好似黠鼠;
有家無國,有我無他,趁難洗劫,就是強盜;
這些年,國人總在問同一個問題:“我們這么客氣地對待別國,我們這么委屈地忍受著委屈,為何還是不被接受?”這問題難回答嗎?不難。上面的“六態人”,沒把自己當人,人家怎會當你是人?
做一個現代人,還有很多真理需要智者或勇士去爭取。尋求真理絕對是一件要命的事,李大釗輩如此,二十一世紀亦如此,真理不在天上,不在地下,只能在地上。
歷史教訓告訴我們,中國人,在遇侵略時,只有活成一個人,方有勝機,若活成一盤沙,心臟就會被人家掏走吃掉,道理很簡單,看你們信不信。
民國曾經有人掛個招牌“維新政府”以諷刺官場珠胎暗結,誰敢揭露不白之事,必向揭露者大興問罪之勢。時下,也有句流行語: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處理提出問題的人。
這種相似性是不好的,處理人要慎重!中國整體是好的,但不能說沒有問題。
附言:
1,深圳出現“負首付”買房。評:離開大基建,一切都停擺,這個局能拖這么久在于中國人口基數大,還能拖拖,不急著喊完蛋。
2,有人問及云南昆明城投債大窟窿的問題。答:全國城投隱形債公開的權威數據是60萬億,顯形債還不清楚準確數,估計也蠻可觀。以債還債,跟美國債沒什么區別,都是龐氏騙局,在上文我就講過不要笑美國債,彼此彼此!
3,在上一篇文章后面有人批評我不該相信西方的民主、自由和法治,他們說西方的那些東西全是騙局。回應:我只是說人家強調這六個字,沒說全是真的,也沒說全是假的。不過,肯定有部分是真的,實事求是地分析問題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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