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春天,我從深圳回到了內地。
因為我在深圳的一些報紙上看到,北方的新農村建設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了!農民們也要開始過上城市人的生活了。那些報道使一直關注著農村的我的心情非常激動,。因為我曾經下過鄉,幾年的下鄉經歷使我對農民有著以種割舍不掉的感情,總想為他們做些什么事情以報答他們。于是,我便辭掉了在深圳《中華人物》編輯部的工作后回到了家鄉。
然而,一回到北方,就知道上了那些漢奸媒體的當:家鄉的一切如故,那些腦滿腸肥的腐敗分子依然神氣飛揚走路一搖三晃,小轎車來小轎車去,下崗工人仍在街頭的拐角處打燒餅賣紅薯掃大街修自行車。家人對我的空手而歸也不滿,一點也不理解我。于是,我便決定到別的地方去看一下,也許有的地方會好一些,農村的發展會快一些。毛主席說過:“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p>
我到了河南內黃縣,住到在廣東做事時,認識的一位在那里打工的老支書家里。我們在廣東時,一見如故,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朋友。我們和生活在社會上絕大多數的人民群眾一樣,都是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崇拜者。我在他家里住了將近兩個月,一邊觀察農村、一邊了解農民,一邊看書和寫東西。
在那里,我認識了許多的左鄰右居,基本上了解了當代農村這些年的變化和現在的基本情況,清醒地認識到如今農民們的思想狀況和迫切愿望。我認識到:現在,農村實際存在的狀況和一些電視、報紙等媒體上吹噓的東西是截然不同的。
村子里的村民們當時對中央實行了醫療統籌、救助低保戶和免除農業稅的政策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對縣、鄉、村級的腐敗仍然是非常的不滿。(由于他們只是接觸過這幾級干部,不知道省里市里也照樣腐敗成風,所謂大梁不正二梁歪。比如山東省的一個副省長竟然會貪污幾十個億,這些得到幾十元的低保費就感謝涕零的農民們要是知道這些,鼻子都會被氣歪的。)過去的那些年里,村子的農民們自發地建了幾座小廟,逢年過節就去燒燒香,寄托一下他們的希望。那些無恥的右派精英們把人民對毛主席的尊敬叫做個人迷信,現在老百姓真的又開始封建迷信,他們高興的拍手直樂,說是“回歸傳統文化?!迸蓿∷麄兡切┤苏娴奶灰樍耍?/p>
然而,村里的每個廟里,不管敬奉什么神仙,農民們都會恭恭敬敬地在廟里貼上一張毛主席像,在毛主席的像前擺放著香爐,向毛主席頂禮拜膜。這說明了什么呢?說明我們的人民群眾還是在深切地懷念改變了他們命運的大救星毛主席的。這個情況是那些精英們根本沒有料到的,他們沒有想到人民群眾竟然對毛主席的感情這么深,他們在這幾十年件對偉人的污蔑丑化算是落了空,因為誰是真正為最廣大的人民謀利益,誰是想方設法坑害人民群眾,把錢都弄到自己的口袋里,人民群眾是一清二楚的。這些年來,他們在報紙上口口聲聲說中國人都失去了信仰,其實只是他們自己失去了信仰。偉大的毛澤東思想還深深地銘刻在老百姓的心里,人民群眾一千年一萬年也是永遠信仰毛主席的。
我通過和他們的交談了解到:他們也不是真的信什么鬼信什么神才建這些小廟的。都是因為這幾十年來,鄉政府的干部下到農村搞計劃生育和派糧派款時,把村里的農民搞得雞犬不寧。老百姓覺得生活沒有盼頭,思想上沒有個依靠,就捐款修了這些小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心里有個安慰。
面對著這些善良、淳樸、吃苦耐勞、忍辱負重的老百姓,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是希望我們的中央領導能知道我們的農民究竟過的是什么日子?心里究竟在盼望什么,不要再聽身邊根本不懂農村情況、不懂農民思想愿望的那些右派精英的胡扯八道,亂出的餿主意,能早日把他們從這一家一戶的小農經濟中解救出來,走上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道路。
期間,我按照農民真實的生活狀態寫了幾個反映新農村建設的戲,當然里面的人物都是超越現實中的那些干部,完全是按照中央領導的方針政策和焦裕祿等好干部的思想境界寫的。然而,至今沒有找到好的合適的劇團。一個很有名氣劇團的團長對我說:“我們主要是反映人間大愛的,不能涉及社會現實。你的本子寫得不錯,但我們不敢排演。如果領導通不過,我們的錢就會打水漂兒了?!?/p>
我很不以為然:反映了農村實際的,歌頌了黨的一心為群眾的不算大愛,只有歌頌那些孝敬老人的老實巴腳的謝言順一樣的順民才算大愛嗎?真是本末倒置。
我住的那個院子前面的一家,是一對老夫妻,都是七十多歲了。大爺大娘兩個人看我總是一個人在那里寫東西,總是噓寒問暖,給我送水送菜。他們兩個人單獨生活,只有一個兒子,早就成了家有了孩子,住在另外的一個院子里。兩個老人的身體都有慢性病,老伴是關節炎,老漢是連關節炎帶骨質增生。他們出身貧農,對毛主席、共產黨有著深厚的感情。但對現在的許多事情卻怎么也看不慣,理解不了。內心深處對現實社會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憤懣。
每逢陰天下雨,兩個人的腿一個比一個疼,而且是疼的呲牙裂嘴和直吸冷氣。可是,他們除了能吃飽肚子以外,又沒有多余的錢去看病,只能默默地忍受。他們說自己得的這些病都是土地剛承包的那幾年得的。那幾年要工具沒工具,要機械沒機械。都是用人力用自己的命去拼死拼活的干,每到農忙季節,都要起早貪晚,快把人累死了。這么多年的拼命,別的沒落下,就落下了這些疾病。
大爺還告訴我:那年分地的時候,好多社員群眾都哭了,因為當時村里拖拉機、收割機等什么機械都有了,村里還有村辦工廠,眼看著就要過上好日子了。結果,一搞“大包干”,什么都完了。
看到這些,聽到這些,想想那些漢奸媒體這些年來一直在大吹特吹的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優越性”,看看分田到戶給農民們帶來的這么多痛苦。我的心里感到一陣陣的痛心和悲哀??繑底殖龉倬褪谴蟀傻哪莻€時候開始的。
讓我最不能忘記的是那位貧農大爺握著我的手,流著眼淚對我說的一句話:“都怪毛主席的心太軟??!他為什么把那些個壞貨放出來?。∫皇窃蹅冝r村早就實現機械化了,咋會受這么大的罪呢?
我無言以對,眼淚卻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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