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宗紳自治”吐嘈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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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紳”也好,“紳士”也罷,笨狼一向不感冒,好事主角也許有他們,不過就像牧羊人照顧羊群,最終為了割毛吃肉。通過巧取豪奪的土地兼并不論,那些中小地主有幾個不趁天災人禍賤價買窮人地,又有幾個不在青黃不接時放高利貸?設賭局騙人的,所得土地等為什么往往流到他們手上?不管祭祖時表面氣氛多么融洽,受害者或受益者又有幾成不從身邊親友開刀或被開刀?尤其是活動范圍有限的中小地主。斗地主時群眾意見過不了關慘死的,往往咎由自取,怨不了別人,畢竟批斗大會剩下的占多數,人緣好的小地主被劃為富裕中農不稀奇。
無論古今,很多“成功人士”離開位子和家鄉屁都不算,要道德沒道德,要能力沒能力,扶植這樣一幫寄生蟲是為了安撫腐敗分子嗎?不知道“村民選舉”不合上意之處在哪兒?但我知道,不鏟除村霸,不清算基層干部“原罪”,推進“宗紳自治”等于變相承認腐敗合法化。對于大多數人,“宗紳自治”反彈,我看不出于國于民好處在哪里?如果為了減少騷擾和地市權限,加強網絡反腐即可。
裁撤最基層單位,“眼不見為凈”就是真清白?就怕改頭換面的狗腿子擾民,“臨時工”借口也懶得編造。村霸橫行,不管是引發當代“秀才”們反抗還是依從,都是誕生新亂世梟雄的沃土。政權不下鄉的時代,什么時候少得了為惡的胥吏、無賴?它們從來是“宗紳”們的好爪牙。歷朝歷代不是不想政權下基層,而是不能,一是寄生蟲成本高,二是除了開國皇帝,當權者往往能力有限。“宗紳自治”是在這個前提下發揚光大的,管用前提是政府無能+技術條件落后,第一范圍有限,第二經常和中央意志相左。真的管用,秦國就滅不了六國了,游牧民族南下就不會勢如破竹了,光頭就該輕松消滅共產黨了,事實發展國內非文盲都知道。
笨狼認為,貧富懸殊是晉、宋積弱的重要禍根,士族或宗紳階層等寄生蟲需要大量的窮鬼養活,很難一心對外。除了戰火燒到頭上的游擊戰,“宗紳自治”導致的組織松散很難抗拒強敵,明末和19世紀大清“雞的屁”和動員能力比是最好的說明。現代工業社會管理手段有了長足進步,不過不能“以人為本”,充分調動干活的積極性,怎么折騰,寄生蟲也是受益者,怎么宣傳,老百姓也不買賬,戰國時期中山國的國君“禮賢下士”聞名天下,探子都知道該亡。包括軍隊,如果組織上層領導不得力,縱容工頭欺壓修理手下能否基業常青?不管怎么涂脂抹粉,沒有霉菌等刻意扶植,我看最難長久的就是臺巴子的血汗工廠。雖然是殘酷剝削,洗腦理論可是一套套的,很多大陸老板很眼熱,對員工再摳門,請所謂的“培訓公司”定期忽悠一點不含糊。過去鄉村自治同樣道理,無論稅負多輕,地主收租子從不為此手軟,有文化的既得利益者要是記不住一套套的歪理就是弱智了。
過去“皇權、族權、父權、夫權”四條枷鎖,“宗紳自治”直接占一多半,政權、神權起作用往往也離不開鄉紳合作。“封建禮教”對婦女的壓迫不須多說,包辦婚姻(黑心老板們很喜歡牽紅線),把子女當財產(有專門賣自己孩子的90后),為把孩子留身邊寧可誘導其抽鴉片(把鳳凰男女當奴隸)……這些都是“宗紳自治”的碩果!除了高高在上的既得利益者,誰會喜歡?也許無能的“婆婆”喜歡,不管企業還是家庭,蠻不講理的“婆婆”就是絕大多數“媳婦”的噩夢,而且往往很多年。幾千年的謬論,擋不住共產黨幾個月的宣傳,走群眾路線發動農民,最根本一條是讓群眾認識到自己利益所在,并愿意為之奮斗!古今很多有志青年沒混好,既不是智商低也不是情商差,而是既得利益者集體下絆子,非得等待甚至創造機會渾水摸魚攫取第一桶金。事先不講好條件甚至不講條件,勞方肯定吃大虧,講好價錢,別指望多得。現在三十年一遇的洗牌機會來了,幫助黑心資本家渡過危機,一定“不見兔子不撒鷹”,拿到手的合法收入才是真的。僅僅為了施展自己的才華,沒機會,清算既得利益者的時候別忘了加把力。湯和能得善終,笨狼認為除了謹小慎微,更重要的是舉賢,當年舉薦比自己強的朱元璋,后來也不會默默無為。
《論語》惜字如金,孔子又因材施教,部分理論只適用于當事人為典型的那個階層成員,譬如“三年無改父之政”就是權臣子弟自保需要。孔子“憲章文(王)武(王)”,傳授周公“雞蛋”制訂的《周禮》只是作為弟子謀生技藝,而且因材施教,算是選修課,子路肯定沒學好。“三綱”也不是孔子的觀點,“父子相隱”、“受大棒則走”是孔子的明確教導,后世就扭曲成犯罪分子家庭成員應該互相包庇、“棍棒底下出孝子”、“天下無不是之父母”等謬論,信奉這些的讀書人,要么是心有戚戚的壞蛋,要么是浪費學費的混子。就是歪曲的孔學,“鄉愿”們也不愿意遵守,譬如“君子周急不救富”訛傳為“救急不救窮”,天災人禍的荒年“救急”怎么放高利貸、搞土地兼并?過去所謂的“宗紳自治”,面對沒文化的農民也要靠封建倫理維持,當代再搞,靠什么維系?過去積累慢,生活范圍小,多數宗紳們還是道貌岸然的,現代社會節奏這么快,靠“原罪”發達的“成功人士”主持自治,鬼知道怎么禍害。笨狼看法,用對多數成員(不說全國)有利衡量,的確有好的“宗紳自治”,不過前提是內部政治、經濟相對平等,當家人不嫉賢妒能、倚老賣老壓制后進,這樣的家族只怕也是鳳毛麟角。家族之外,小規模軍隊后人、朱元璋晚期抓貪官送京的村落是值得借鑒的典范,過去的大集體生產隊應該吸納了不少,笨狼認為,高層寧可村霸橫行,也不愿意基層群眾再次組織起來。
關于“宗紳自治”,附上毛主席晚年詩作一首——“勸君少罵秦始皇,焚坑事業要商量。祖龍魂死秦猶在,孔學名高實秕糠。百代都行秦政法,十批不是好文章。熟讀唐人封建論,莫從子厚返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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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志豪發,海天闊,鹿鼎明滅。翻坤乾,明分日月,揚善懲惡。天下興亡百姓苦,古今治亂英雄業。厭逐流,浸涼滿腔血,祿蠹孽。
庚子恥,明日雪。裂土恨,回歸克。運妙筆、劃補中華圖缺。臥薪嘗膽上下責,縱橫捭闔尋常策。礪倚天、鋒刃利屠龍,萬邦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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