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社會主義：公有制基礎、鐵飯碗就業、安勞取酬分配、計劃配置資源

                     譚偉東

              中美戰略研究院 總裁

       不論是初級社會主義，還是發達社會主義，本質規定都是一樣的。核心在于生產關系。它是社會生產方式或經濟基礎的根本制約。貧窮不是社會主義，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社會主義就是解放生產力，發展是硬道理，改革是革命，都不是科學社會主義的東西，都是是是而非，充滿了形而上學的糟粕，而且已經被實踐所證明，給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社會主義革命帶來了直接的巨大的危害。不是我們也沒有搞清楚什么社會主義，是總設計自己和一批別有用心的偽精英沒有搞清楚。帝修反并非沒有搞清社會主義，而是懼怕社會主義巨大的經濟威力和潛能，震驚社會主義無比的政治優勢和動員能力，在社會主義無上的公信力、感召力、道義制高點、社會公正面前無地自容，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這有根有據，有史為證，從丘吉爾到撒切爾夫人，從杜魯門、約翰遜到尼克松、里根，都是如此。創造羅斯福新政和解放美國黑奴的羅斯福和林肯似乎有些例外，但深入研究他們的政策甚至人格、價值傾向，都不能不從中看到社會主義，起碼是人民大眾這邊的政治良知。斯大林生前就坦然，一些敗類會把諸多垃圾堆到我的墳上，但歷史的風暴會將他們吹的干干凈凈。蘇聯解體20年后，赫魯曉夫、戈爾巴喬夫、葉利欽們，同大元帥、導師、領袖斯大林，誰是英雄誰是狗熊，誰是光明誰是黑暗，誰是永恒誰是流星，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滿足社會物質和文化增長的需要，特別是富裕說，尤其是先富說，都不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規定。社會主義的生產方式必須建立在社會化大生產基礎上。這是社會主義歷史、時代的物質技術水平，或者是現代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基本組合、資源配置方式。因此，小農經濟，自然經濟，小業主經濟，甚至一般性的私有資本經濟，都是和這樣的社會化大生產不相適應的。那么，從生產力現實發展水平和社會生產主人的思想意識水平，可不可以采取新民主主義（或和平民主新階段）過度和發達階段對應的所謂民主社會主義的道路呢？這是胡德平們鼓噪的《決議》三十年紀念會要改旗易幟，要守住底線，要道路選擇的最本質的訴求。項觀奇把這一點做了極為透徹的分析。也已經引起各界廣泛關注。

      ……資本市場、資本運作、杠杠收購、管理層收購、產權改革、企業改制、抓大放小，……這就是張維迎的所謂《市場邏輯》。也是他們的溫水煮青蛙的招數。哈耶克從老子的無為說直接引導出了自發秩序論，亞當斯密從魁奈重農主義，老子的無為無不為學說，直接引導出無形之手的市場價格、利潤、競爭（社會分工基礎上）的市場運作邏輯。這些功能上的小兒科的變種，本來在馬克思《資本論》鴻篇巨著下，早已支離破碎，不成體統。資本產權、資產價格、資源配置，核心就是資本的贏著通吃。作為資本、土地、勞動、技術等所謂生產要素分配論，或生產力分配論，都只是把除資本外的要素當作陪襯和幌子。

       什么是社會主義？人人都是小業主，小資本家，個個都是小資產、財富的所有者，整個社會以資產階級法權為軸心，人人向往、渴望、追逐像資本家、大富豪一樣，榮華富貴，揮金如土，富得流油，才是社會主義？這不可能，不現實，也顯然在價值取向和法規經濟原則上完全不可取。事實上，中國此前的小康設定，三步走戰略，大體上就是這樣一種溫情脈脈的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狂熱曲。經過三十多年的正反兩個方面的反復驗證，已經在所有真理品格的檢驗中徹底失敗。的確，中小企業是美國經濟的命根子，是歐洲經濟的重要支撐。他們不但是歐美資本主義的中產階級財產和收入基礎，而且是其就業的社會生產的流通和服務業的基礎。陳云的市場調節最初的設計，既包含對西方國家的這樣一些模式的借鑒，也含有社會主義計劃經濟體制統的過死，靈活性不足，民生和百姓生活豐富多彩不夠，國家全包起來資源和能力不足的通盤考慮。這是對毛主席對斯大林（絕對）優先重工業化和高度中央計劃經濟體制糾正的進一步發展。但陳云的經濟思想很快被所謂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頂層設計完全拋棄。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基礎在資本市場魔力下，正處于可能全面崩潰的迂回包抄的最后大決戰的前夜。

      ……幾乎全線的私有化，非國有化，公益事業產業化……一些跡象預示著政策調整，甚至方向、道路變動。但問題的要害是路線圖在哪里？國家意志和價值準則在哪里？經濟機制在哪里？國家戰略在哪里？相應的模式和時間表又在哪里？中國漫長的二十八年的革命戰爭，其實真正跟著毛主席打天下只是遵義會議以后的14年。八年抗戰、三年解放，前有長征，后緊接著就是抗美援朝，短短火紅的戰爭與革命，就人民翻身得解放。改革開放已經三十多年了。盡管在開始，人民特別是農民得到了一些實惠，但后續的故事已經全然不是社會主義可以和能夠解釋了得了。時間不等人。政治和社會情緒不等人。社會趨勢和社會壓力，特別是社會斷裂與社會對立，已經在迫使人民重唱《國際歌》了。

       建黨百年轉眼在即。西方國際殺手夢寐以求的七十年大限不到兩個五年計劃將至。黨情堪憂，國情堪憂，民情堪憂。

回歸真社會主義應該是全世界的共識和大趨勢。內斯比特幾十年前，在所謂信息社會、后現代化、全球化下，搞了個暢銷書《大趨勢》，當他再度滿懷激情，信心滿滿地推出《中國大趨勢》時，則幾乎泥牛入海，應著寥寥。因為，所謂戰后黃金時代是社會主義的直接和間接勝利，而所謂新自由主義時代卻完全是泡沫經濟和債務資本主義的全世界騙局。什么知識經濟時代，社會服務業經濟時代，什么地球是平坦的，都是無中生有的現代未來學家的狂想曲，是當代經濟學家的荒唐騙術。哪有他們什么異想天開的大趨勢！勞動創造價值，政治經濟學的基石，永遠如此。因此，勞工神圣，一切歸領導者所有，天經地義，合情合理。

因此，社會主義必須形成人民大眾共識的本質規定，科學社會主義必須成為一切形式與階段的社會主義的唯一的基礎。消滅階級，消滅剝削是社會主義的目標，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使人民幸福美滿是社會主義的應有之義，但界定社會主義的核心和本質特征是社會主義的道路和保證機制與手段。這就如同離開暴力革命，離開無產階級專政，就不是科學社會主義，就不是馬克思列寧毛澤東主義一樣。

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就是：

（1）公有制為基礎，所謂多種經濟成分存在，無論在產權比例結構上，還是在國民經濟命脈和規模經濟微觀企業存在上，更在財富資本，尤其是食利資本存在上，必須嚴格限定在有限的低于百分之三十的比例。中國應該著眼于國家資本主義建構，形成國有資本占優和主導下的對外資本運營，對內社會化大生產勞動者當家作主，既華西村、南街村、大寨、劉莊等的外圓內方的國家經營模式。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解決市場經濟資本悖論和社會悖論。私有化已經化到無邊無沿了，繼續資本兼并，任平國退民進，放縱市場兼并、資本組合，公有制將會全軍覆沒，最終墮落成為官僚買辦資本打造外部經濟，建構國家盈利環境的資本幫襯和剝削幫兇。國有制和集體所有制不但要有占70%左右的量化比例，而且必須獲得所有核心財富，特別是生產資料產業與經濟命脈的掌控。并逐步在國民收入第一次分配和國民就業中逐步發揮主導作用。

（2）鐵飯碗為社會主義就業根本保障。大鍋飯被污蔑為平均主義。鐵飯碗被無情地砸掉。換來的是什么？是雇傭勞動，是勞動力成了地地道道的商品，是公有經濟碩果僅存，是資本主義復辟在經濟領域、經濟基礎幾乎實現。粉飾太平，掩飾錯誤，聽任肆虐，特色包裝，不但于事無補，反倒可能錯過最后的戰略機遇。除了最初的沒有辦法的辦法下實行的戰時共產主義的配給制外，新中國基本上就不存在大鍋飯。劉少奇等一線的大躍進時期的大食堂，跑步進入共產主義是短時期的，有限局部的，并且很快就被毛主席發現和糾正了。新中國不曾左傾冒進實行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新中國的財富占有基本上是公有國營和集體性，但生活用品與資料的分配，始終是各盡所能按勞分配。新中國的薪水、福利、獎懲、激勵既不是大鍋飯，也不是兩極分化，平等中有差異，巨大的效率下保持著長久的公平。而鐵飯碗更是社會主義新中國的偉大制度存在，是勞動人民生存權、發展權的最為堅實的基礎和最為具體深入的體現。打碎鐵飯碗的中國精英們是中國勞動人民和社會主義制度最邪惡、反動、無恥的敵人。新中國，連當代敵我矛盾的，只要不公開反抗，都給予經濟出路。這是最為寶貴和高尚的人道主義。比哪些花里胡哨，欺世盜名的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盛強百倍。只有真正的偉大的社會主義鐵飯碗，才能創造蘇聯星期六共產主義義務勞動，漢諾威勞動競賽，中國數以億記的勞動雄，職工發明創造，遍布大江南北的水利工程，無數的自主創新，頂起中國現代科技發明脊梁的新四大發明。物質刺激、金錢掛帥也管用，但作用絕對有限。雇傭勞動下甜棗加皮鞭，沒有主人公的勞動創造，只有降低到、等同于物與機器的勞動力的交換。只要是雇傭勞動，雇傭軍，就不存在真正的效率，就沒有科學管理的可能。鐵飯碗是社會主義最大的最神圣的人權。社會主義的最直接的最核心的前提條件，就是人民大眾有飯吃，有活干。勞動就業，有尊嚴的工作，有保證的養家活口，這是社會主義的前提人權。

（3）各盡所能，按勞分配，多勞多得，少老少得，不領導者不得食。歐美資本主義的國際價值榨取，歪曲了價值源泉，造成了勞動價值論的西方欺騙。不是什么科技，不是什么創意，不是什么產業鏈延長，完全是一種市場商業壟斷，是定價權操縱，是資本強勢下的法律市場假仁假義的游戲規則。知識產權是以美國模式為首的全球性行騙。美國早期崛起，基本科學和技術，原創和集成性的基本上免費來自于歐洲。歐洲、阿拉伯崛起時，基本科學和技術，原創和集成性的絕對多數免費來自于中國和東方。美歐從全世界，燒殺搶掠，獲得了原始資本和原始科學與技術，待自己發達起來，就玩起了什么知識產權、專利制度，并以此邏輯，把價值源泉的勞動創造給徹底掩蓋起來。在他們自己的國度，由于歷來的革命和民主制度壓迫，也由于國際財富剝削補償，勞動工資始終占百分之七十左右。而在全世界其它的所謂新興工業國，則勞動報酬大幅下滑。要素報酬論或要素分配論，表面上看起來天經地義，合情合理，事實上卻是把剩余價值源泉掩蓋的所謂理論和實證把戲。說到底是資產階級法權而不是經濟規律。當今世界，食利資本以百倍的瘋狂，千倍的狡猾，重新占據社會經濟舞臺。社會主義，甚至資本主義若不能戰勝食利資本壟斷，則腐朽、沒落只是時間問題。

（4）計劃經濟宏觀、中觀引導是社會主義理性、科學經濟運營機制。商品、貨幣、市場經濟手段和機制，可以耦合進社會主義的計劃機制中，但都必須不是自發、資本導控的市場投資、融資、分配機制，國家僅僅控制稅收與財政。產業政策、經濟預測、宏觀管理，不能放任市場行為，不可以任憑資本之手市場配置興風作浪，否則，一當時機到來，就是簡單的算（蒜）你很，逗（豆）你玩，將（姜）你軍，更不要說肉菜蛋此起彼伏，石油危機，大宗商品價格，就會要了國民經濟之命。放棄計劃經濟是社會走入企圖的一個極為重大的戰略失誤。一旦計劃經濟機制徹底崩盤，社會主義的集中力量可以辦大事，就基本上形同虛設。克服長官意志，官僚主義，命令主義的缺點，絕不是放棄和徹底推翻經濟經濟機制。社會化大生產的宏觀、前瞻科學預測、管理和協調，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巨大優勢。這就如同革命戰爭時期的人民戰爭一樣。它是一種先敵人與對手于汪洋大海之中而無能為力的全員動員、全系列協同與配置的偉大經濟機制。任何高明的軍事家和棋手，都絕對懂得全國一盤棋的戰略價值和偉大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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