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富示范論共富本質論的致命缺失

--最低最高綱領：九十年風雨兼程

譚偉東

中美戰略研究院 總裁

       從鄧小平自歸國以來，甚至包括所謂改革開放時代，都沒有再穿西裝，打領帶，從他世后不但不保留遺體，而且把眼角膜都捐給了醫學，從他的對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在黨內等一系列的包括十個如果等說法，完整地歷史地全面地看，更從他對四項基本原則和對他堪稱左膀右臂的胡、趙兩任總書記罷免看，鄧小平一生并沒有動搖過對共產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基本信仰?？茖W理性地評斷，鄧小平無疑是位自發的共產主義者和馬克思主義者。但對歷史人物的評價，卻不僅僅要聽其言，還要觀其行，不但要關注言行是否一致，還要并且更重要地是要看其政策主張的階級代表性，歷史方位感，特別是其社會實踐的制度、文化和厲害關系后果，尤其是其主張在社會歷史發展過程中的正面積累功過得失和后續力建設，也就是要堅持可持續性問題評判標準。

       共同富裕比之社會不公、兩級分化當然是好的，其中也在基本物質利益公正方面，具有某些社會主義的性質，更是在巨大的兩極分化社會歷史時期應當著意首先爭取實現的。但無論是哪一種富裕論，不論是先富示范，還是第二次飛躍借以追求共同富裕，在核心價值理念和系統思想學說體系上，都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從源頭上說，富裕論同蒲魯東主義的旨在法權、分配領域實行改良主義的修正沒有實質性差別。這一切在馬恩時代，已經被定義為粗疏共產主義而被從理論和策略主張上，加以徹底清算。連黑格爾這樣的上升時期資本主義的產權哲學大師，都注意到了資本主義的不公問題，幾乎所有的嚴肅的西方資產階級學者，都既不回避階級斗爭，也不為兩極分化的社會剝削加以粉飾。中國學者可以突出鄧小平是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確立以后，對應于所謂的落后的生產力國情，而突出加快實現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從而在強化社會主義綜合國力，顯示社會主義制度政治經濟優勢的同時，使得老百姓盡快擺脫貧窮落后的帽子。從而其在所有制結構和國家政治建構基點上，都不同于蒲魯東們的主張。但人們注意到，被近來引為新證據的鄧小平同他弟弟鄧肯的講話中盡管憂慮之心，甚至憂患意識躍然紙上，甚至話也說的相當的重，甚至不無自我省思甚至批評的意思，但提出的解決思路卻基本上是在稅收和分配上打轉轉。這種事后分蛋糕的想法，早已被無情的社會現實擊得粉碎。

       事實上，所謂貧窮不是社會主義說法具有極大的政治后遺癥，甚至本身就具有極大的政治煽動性和政治破壞力。就如同“耽誤了二十年”，“閉關鎖國”，“國民經濟處于崩潰的邊緣”等等說法，都是至少在客觀上，具有先滅其史，解構革命，告別革命的功效。鄧小平的本意不好妄加評論和揣摩，但其同資產階級自由化分子、新自由主義分子，尤其是共產黨的叛徒和公開的修正主義是有區別的。只能客觀地說這些誤區與問題來自于自發還是自覺馬列毛主義的認識論上的問題。毛主席認定鄧小平歷史上是毛派，后來對黑貓白貓不滿，但還是限定在認識或人民內部矛盾而非立場問題。這是合情合理的，是有根有據的。趙紫陽，特別是胡繼偉、李銳、辛子陵等等，同鄧小平之路和路線是有本質區別的。

當然鄧小平上述一系列的主張和說法，為史學界、經濟學界、法學界、新聞輿論界、教育界、文化藝術界的自由化思想和分子所利用，并且無限地放大，直至打著他的旗號要推翻新中國的一切，也是歷史的真實。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主義，共產主義，社會主義事業，共產黨的事業，當然不但容許批評，而且開誠布公歡迎批評和主張共商大計。若是連這樣一點風浪都擔當不起，則還妄談什么科學理論和偉大思想信仰呢！但對一切居心叵測的政治殺手和經濟殺手的種種戰略預置和策略預謀，卻不僅不能掉以輕心，而且必須未雨綢繆，搶占先機，無情揭露并加以堅決地反擊。而對那些是似而非，模棱兩可，貌似公正，看似不偏不倚的形而上學的東西，同樣需要真正的撥亂反正，正本清源。

       毛澤東時代非但不是所謂的貧窮社會主義，而且是加速發展，跨越式發展，迅速趕超，而且形成諸多戰略制高點和全面社會公正，并成功實現破解諸多世界級罕見的經濟難題，同時實現工業化無殖民地化，現代化無社會兩極分化，劇烈大規模大動蕩的社會轉型卻同時保持人均預期壽命、社會幸福指數幾乎成倍變化的人類文明史上、經濟發展史上、社會變革演化史上的偉大奇跡。中國人民不但有千百萬個理由懷念那個忘情動人美好的新時代。世界人民、人類歷史科學有良知和義務，永遠記取、謳歌、追尋那個偉大的社會時代。何以為證，比較主要經濟指標、社會福利指標，社會幸福指數，尤其是比較經濟社會發展的債務成本和硬通貨還是廉價貨幣推動，比較生態資源環境經濟，比較社會婚姻、夫妻生活和育兒（注意，性資源配置和家庭生活，是一個良序社會極為重要的標志性指示。當下中國不但賣淫嫖娼，黃色娘子軍和二奶已經成為重大的社會隱患，大規模、長時間的農民工外出打工，夫妻分居，老弱病殘留守農村，久而久之，勢必因由人民大眾基本的生活滿足無法保證，而帶來巨大的社會瓦解和社會不穩局面，甚至同通貨膨脹惡化、社會兩極分化與不公一起，成為社會震蕩乃至爆裂的基本推動）。比較經濟社會風險心理壓力（如房奴、車奴、學奴、醫藥奴等等），就可以既從微觀，又從中觀，甚至從宏觀得出明確結論。毛澤東時代經濟社會成就是人類文明史上的最偉大的奇觀：以最小的宏微觀經濟投入，建構了國防、產業、經濟、社會安全、高速、幸福（低風險高社會福利）完整的經濟產業體系，產權經濟結構，文教衛生經濟文明基礎設施，原創性和實質趕超性的獨立、高效經濟體系和能力形成，并包括幾乎全方位的高科技在內的財富存量和財富流量創生能力。

       毛澤東時代，尤其是后期，由于人口爆炸的后續累積效應，由于政治運動綜合疲勞癥，而可能最主要由于第一代叱咤風云的開國一代的自然代謝的生命力和活動能量制約，老百姓的生活，在享樂、舒適方面無疑有緊巴巴的感覺。但這既不是所謂制度甚至經濟體制之過，更不是國家經濟戰略之錯，而是面對國際虎豹豺豹不得不在加速工業化，重點高科技趕超，確保人民大眾普遍幸福、公平的同時，構建大中小三線建設，平衡區域安全和區域經濟發展。毛澤東時代為新中國留下了超過大禹治水千萬倍的水利基礎設施和水利體系，新四大發明為標志的中國之世界準一流的高科技創新基地、人力資本集團和一系列自主創新成果，以航天和大飛機為杰出典范的中國世界準一流的超強產業開放能力和產業崛起體系，以三彈（原子彈、導彈、氫彈）一星一艇（核潛艇）為基本標志的中國大國安全屏障。更重要的是毛澤東時代，留下了中國東方的世界信譽、世界形象和國際誠信品牌?！爸袊苏f話是算數的”?！爸袊耸遣缓萌堑茫腔鹆耸遣缓棉k的”。這種國際威懾和戰略遏阻，比之當代的千百萬次的所謂中國不高興，中國可以說不要勝強百倍。

       先富論的致命傷在于，任何社會公正，還不要說科學社會主義，人民民主主義的公正，即令資本主義的形式等價交換，價格公平，交易公正，都會提出這一歷史追問，先富的游戲規則在哪里？憑借什么一部分人應當先富起來，誰來決定那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又合法性、合理性、合道性的理論依據在哪里，確定一部分人先富，并由權力或其它選擇體系，確定先富裕起來的資格？按勞分配曾經被說成是先富的準則，先富起來的社會階級也是說一部分工人、農民和知識分子，然而，市場經濟演化加上私有產權的一系列休克主義震蕩療法，權力尋租，資本運作，市場操縱使得先富游戲變成了赤裸裸的資本原始積累和竊國分贓性的經伐割據。俄羅斯七大金融寡頭壟斷有目共睹。中國灰色運作暗藏殺機。先富中當然有依靠自己、家族甚至鄉鄰、本家氏族發展起來的，但超級富豪的財富積累和瓜分，基本上都是超過資本原始積累時期的原罪罪惡。

       中國歷史上，長期禮教宗法社會經營，亦步亦趨建立起來的財富積累和社會分配，不管其皇親國戚，合法性法理如何，只要社會結構進入到劇烈對峙狀態，就會自然而然地步入揭竿而起，形成大規模的高水平的農民起義的“均貧富等貴賤”。敢問先富鼓噪的精英們，特別是年代的先富，是在有著三頭六臂的特殊才能方面，還是具有魅力無邊的品質，還是德性如此完美，還是殺伐手段這等高超，可以使得他們走出歷史周期律？進一步歷史拷問，都是社會主義的公民，憑什么社會身份和地位及其財富可以“世襲”？（見《人民日報》、新華社、中新社三大國家權威機構發布的有關中國社會階層加速固化問題），再進一步歷史追問，長達三十余年的先富加速爆發式的積累，迄今尚看不出任何減速的跡象，三十年、五十年，這樣的超級資本原始積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都會被作為經濟犯罪而被加以法辦和懲處，這樣的社會主義制度和體制下的財富瓜分和價值財富跑馬圈地，在哪一條，那一款是符合社會主義經濟原理和科學社會主義剝奪剝奪者原則的？更進一步，社會階層在帶有財富和社會機會分配原罪基礎上的固化（也就是現代版的世襲罔替），同封建世襲門閥制度，同文化大革命時期的一度流行的“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渾蛋”，有什么區別？

       先富示范論的歷史尷尬不僅會遇到富二代的矯情和張狂，會遭遇到，獅子大開口，微觀經濟帝國和資本拜物教的財富、豪華和窮奢極欲的無底洞，換言之，資本人格化的自然邏輯慣性，使得私有貪欲，即令獲得了整個世界也依舊不能得以滿足。先富代后富的歷史拐點于是就會遙遙無期。于是，就需要制度和政策介入，于是就會出現更大的疑慮和歷史追問，為什么這個時候才開始政策轉型，更進一步，早知今日有何必當初？

       而最大的共產黨在改革開放過程中的政治經濟天問，將來自于俄羅斯前政權背景的金融寡頭的華麗轉身。這就是在人類政治文明上的奇觀：蘇聯共產黨是唯一一個在自己葬禮上致富的前政黨（見《居安思?！罚Ｇ拜叀⑾攘?、人民大眾的革命成果，甚至包括國有化和對民族資本工業的贖買，憑借什么原則可以成為權力尋租和新型資本巧取豪奪的囊中之物？共產黨內部，可以包括不是為了人民的利益而散盡家財，反倒借助市場和非市場手段成為不是一般性的有產者，而是財富王國里的大資本家？

       華西村、劉莊、大寨、南街村等等全國7000多集體經濟的典范。有朝一日，全國新農村都會成為中國首付華西村嗎？合成謬誤公訴我們，具體、個別的例證，宏觀集合上并不一定成立。

       共同富裕應當是社會主義制度的經濟倫道最低底線。但共同富裕還遠遠不是馬克思列寧毛澤東主義的價值體系追求。人的在沒有階級剝削，階級壓迫下的全面的自由、解放、創造、發展，并包括自身的共產主義新人的不斷改造，是共產主義自由人聯合體的應有之意。馬克思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告誡我們，共產黨的哲學，永遠是在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同時，改變和發展生產關系。作為社會基礎結構存在的社會生產方式，其中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永遠是交互作用的。共產黨人永遠不可能滑向唯生產力論。綜合國力是西方唯武器輪在經濟領域的統計變種。社會主義的現代化是一個完美的范疇。國家戰略目標不可以簡單地陷入到西方話語權的體系。這絕不僅僅是口水仗的孰高孰低，而是在國際經濟、金融、貿易、文化轉轉系統中的話語權，從而定價權，從而國際分配和國家走向極其國際聯合戰線問題。

       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當然是要在物質條件豐裕的基礎上實現的，但它們都決然不可能在私有資本主導下的資產階級法權統治下，通過慈善性的轉移支付和富豪的良心發作，得以實現。

       馬克思、列寧、斯大林、毛澤東都是政治經濟學，甚至經濟學的超級巨人。恩格斯在成就偉大的職業革命家、思想家的豐功偉績的同時，還四兩撥千斤地畢生經營著他十分厭惡的從父親手中繼承下來的生意和家業。而這不但支持他自身的革命事業，還支持了馬克思一家的經濟生活。毛澤東的大弟弟毛澤民是新中國的紅色銀行家。毛澤東的經濟思想和經濟智慧同樣若巍巍昆侖。

       社會主義經濟奇跡是人類文明歷史上的奇觀。前蘇聯、中國和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集團的經濟成就，是在全世界完成工業化和現代化歷程中，非但沒有血腥的資本原始積累，反倒出現所有社會經濟指標跨越式發展的奇跡。與其說西方世界更懼怕社會主義陣營的政治與軍事能量和水平，毋寧說他們更擔心西方世界資本主義在社會主義大躍進的經濟社會變革國際比較中，最終一敗涂地。

       西方主流經濟學同這個水平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馬克思當年就已經在演算高等數學的求導問題。他的數學手稿表明他的知識水平和思想能力。毛澤東在沒有系統統計訓練背景下的社會調查研究，足以讓當今科班的離開模型、軟件、統計驗證、統計原理不會說話，無法作業的知識分子汗顏。

       馬克思主義三個組成部分的核心架構是政治經濟學。而其哲學和科學社會主義主義，又同政治經濟學形成完整的歷史與邏輯，世界觀、方法論、認識論同歷史演進，抽象演繹原理同具體社會歷史發展規律相一致的完備學說體系。馬克思、恩格斯都僅僅是完成了在資本主義時代歷史方位對社會主義經濟的原理、原則勾勒。列寧的新經濟政策是把國家資本主義作為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策略和一定歷史階段的必須有一系列社會主義約束條件的戰略退一步，以待時機成熟進兩步的選項。現在看來，何新對所謂布哈林版本的斯大林模式的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批判和對列寧新經濟政策的解讀，都存在著誤區并造成了改革伊始的體制誤導。但必須指出，何新的立場、后來的經濟政策主張，同新自由主義和華盛頓共識派的資本主義和修正主義者的有本質區別。他的科學良知和科學品德，他的學術能力都不容懷疑。后鄧小平時期若是大體上接受何新在匯率、產業、對外貿易、房地產等等領域的經濟政策主張，就決然不會陷入當今的國際經濟安全陷阱和現代化的尷尬的局面。斯大林和毛澤東都是在具有相當的堅實的哲學功底和學問思想條件下，對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做出了巨大的科學的貢獻。在經濟體制選擇上，陳云的所謂鳥籠經濟是科學的。中國若在改革開放軌跡上始終堅持計劃經濟為主，市場經濟為輔，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為主，爭取對外為輔，公有制經濟為主非公有制經濟為輔，則中國后三十年就完全可能繼續毛澤東時代的經濟輝煌和經濟安全。用六十年左右的時間完成中國經濟的歷史性復興，成為當今世界里的同美國在經濟實力上至少并駕齊驅的大國。

       共富論沒有政治經濟學學理和方法論，更抽調了政治經濟學的階級分析和勞動價值源泉和剩余價值剝削的思想靈魂，并且把馬克思列寧毛澤東主義的科學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人的全面徹底解放的社會發展指向，降低到單純的美元人均GDP和所謂的發達國家的物質富裕。

       第二代中的一個核心人物就是葉劍英。很多人已經早已不知甚至記不起此公為何許人也了。第二代的掌門人和靈魂人物忘記了葉帥的這樣一句名詩佳句“導師創業垂千古，吾輩跟隨愧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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