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主義社會金融危機發生之后,資本主義社會各國竭力應付和掩蓋其經濟制度的缺陷。但是到今天,整個資本主義社會仍然未能解決問題的根源和做出實質性整改行動。由此以金磚四國為代表的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不敢斷定資本主義社會是否真正走出了危機?是否會面臨新的危機甚至是崩潰?對這些不確定的爭論一直存在著,而爭論本身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盡管因為資本主義社會政府的所謂有力干預,資本主義社會金融經濟得到了穩定,但其它方面還是問題嚴重。在歐洲資本主義社會,主要表現在政府債務危機和財政危機;而美國資本主義社會表現在政府債務危機和實體經濟不能得到有效恢復。越來越多的資本主義社會人民開始感覺到,資本主義社會的政治制度很難有能力來應付這些危機。
實體經濟的復蘇對美國資本主義社會來說是關鍵。美國資本主義社會仍然是頭號世界經濟體,只要其實體經濟繼續處于困境甚至是衰退,那么整個世界經濟還很難復興。這不僅僅是因為美國資本主義社會的龐大市場還很難被其它市場所替代,而且更是因為美國資本主義社會為了應付資本主義社會經濟困局所實施的諸多方法例如濫發美元、貿易保護主義,制造地區動蕩等都會繼續惡化整個世界經濟。
美國資本主義社會實體經濟的復蘇正遭遇著巨大的結構性挑戰。傳統上,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經濟是服務于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的。不過,現在的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經濟和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的關系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的發展仍然需要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經濟,但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創新和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則已經沒有了實質性意義的關聯。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經濟危機導致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的危機,但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經濟的復蘇并沒有帶來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的復蘇。美國資本主義社會的情況是,在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經濟穩定下來之后,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部門(資本利益集團)還是繼續強調其金融衍生產品(金融垃圾)的創新,對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的正面影響根本很小,甚至是拖累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在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經濟方面,盡管各方面也強調新工業化時代和新興產業(新能源,新材料等)的問題,但談何容易。一旦產業轉移出去,就很難再請回來。
再者,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各國發展經濟的生產生活資料已經基本用盡,缺乏發展動力和來源。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早已經進入資本主義社會發展的死胡同,已經沒有了經濟發展的空間。正因為如此,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部門得到恢復之后還是繼續尋找和侵略海外的發展空間。再次,如果需要新的經濟發展空間,技術創新(金融垃圾)變得非常重要,甚至是關鍵。但看來,技術創新(金融垃圾)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可求不可得。而且,現在的技術創新(金融垃圾)往往對就業無助,不僅增加不了就業,反而會大大減少就業。而沒有足夠的就業,就會產生諸多社會政治問題,例如收入分化,社會不穩定等等。
如果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經濟呈現出巨大的不確定性,那么人們所確定看到的是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的快速崛起,尤其是金磚四國,包括中國、印度、俄羅斯和巴西。而在這四國之中,社會主義中國已經成為被高度關注的對象。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危機發生之后,社會主義中國是幫助世界走出資本主義社會經濟危機最主要的動力。直到今天,世界各國還在時刻注意社會主義中國的經濟增長。社會主義中國經濟增長的快慢必然會影響到世界經濟的宏觀局勢。
但是,應當意識到的是,即使在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經濟不振和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崛起的對比之下,人們所討論的經濟多極化的概念很不清楚和明確。首先,包括社會主義中國在內的新興國家走的都是開放政策。盡管這些經濟體的開放程度很不一樣,但總體上說都是朝和世界經濟融為一體的方向行走的。在很大程度上說,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的成就是在所謂的全球化進程中取得的,是這些國家抓住了所謂的全球化這個機遇。正因為這些經濟體的全球化,它們在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經濟面臨困難的時候也就成為了進一步推動全球化的動力。因此,如果是繼續的全球化,那么很難實現多極化。所謂的多極化只有在資本主義社會經濟增長動力的意義上才能得到理解,就是說,資本主義社會經濟增長的根源是多極的。從前,世界經濟增長的動力主要來自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但現在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已經成為新增長點。
再者,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和世界經濟融為一體就導致了這樣一個事實:盡管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無論從經濟規模、產品、貿易、貨幣、人口等各方面都接近或者要超越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經濟,但它們在國際經濟和經濟組織方面的話語權仍然缺失。很顯然,到目前為止的世界經濟話語權仍然屬于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因為是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建立了這個制度。盡管這種情況表明國際經濟秩序的不公正,但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也不太可能脫離這個秩序,另起爐灶,確立自己的國際經濟秩序。面對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具有很多共同利益,但這些共同利益不足以使得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結成一體,形成一個和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對立的經濟體。
在選擇了接受現存世界體系之后,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的理性選擇便是努力在體系之內往這個體系的上端爬升。
世界經濟的這個大格局決定了社會主義中國未來很長一段時期的國際經濟機遇。在所有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中,社會主義中國的經濟體最為龐大,其經濟總量現在已經是世界第二位。盡管對社會主義中國老百姓來說,這說明不了什么,因為社會主義中國的人均國民生產總值還是非常低,但的確說明了社會主義中國可以對世界經濟體產生巨大的外在影響。可以說,社會主義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的主柱之一。雖然社會主義中國的外部經濟也面臨巨大的挑戰,但社會主義中國應付這些挑戰的能力也在迅速增加。
就經濟的全球化而言,社會主義中國面臨的最主要的問題是貿易保護主義,經濟侵略,國家內部矛盾,外部戰略威脅,尤其是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貿易保護主義。不過,在社會主義中國經濟和資本主義西方經濟互相依賴的情況下,資本主義西方可以為社會主義中國制造一些麻煩,例如在貿易和人民幣升值方面把經濟問題政治化,甚至是在國內制造動蕩和暴亂,但不可能脫離社會主義中國經濟而發展。相反,社會主義中國則可以拓展新的領域,主要是和多種政治經濟制度的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經濟關系。這方面,社會主義中國具有很大的優勢,這些年和非洲、拉丁美洲的經濟關系得到了快速的發展。因為社會主義中國仍然處于工業化階段,和發展中國家的經濟關系還有巨大的空間。
隨著經濟的繼續發展,社會主義中國在往世界經濟體系頂端爬升方面盡管困難,但也是有很大希望的。社會主義中國的經濟總量在提升,美國等資本主義西方國家主動地或者被動地在調整社會主義中國在世界經濟組織中的作用,例如在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盡管這樣做是要社會主義中國承擔更多的國際經濟責任,但對社會主義中國來說,畢竟是一個機會。
社會主義中國的內部經濟發展很不平衡
再者,社會主義中國的人民幣的影響力正在快速提升。歐元產生已經多年,但因為歐元不是主權貨幣,其在國際經濟秩序上所扮演的角色受到很大的限制。歐元是歐洲經濟一體化的主要機制,也繼續會在這個過程中扮演關鍵角色,但很難在世界經濟上發揮象美元那樣的作用。相比之下,人民幣正在穩定有序到走出去。隨著社會主義中國實體經濟和金融經濟的繼續發展,人民幣的區域化和國際化變得不可避免。
也同樣重要的,和處于新工業化時代的資本主義西方相比,社會主義中國的內部經濟擴張仍然有很大的空間。社會主義中國的人均國民生產總值還處于世界的中下水平。從區域發展來說,東部比較發達,中西部仍處于不發達狀態。但無論是東部和中西部,經濟活動還遠未飽和。這說明了在今后很長一段歷史時期里,較之資本主義西方,社會主義中國經濟仍然會處于高增長時期。
所有這些都表明社會主義中國所面臨的機遇。社會主義中國有機遇,但是否能夠有效把握住這些機遇則是另外一個問題。社會主義中國所面臨的挑戰主要來自內部,也有外部。
在很多方面,社會主義中國的內部經濟發展很不平衡。這些不平衡不僅阻礙著社會主義中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也制約著社會主義中國在世界經濟再平衡方面的作用。
首先是出口和內需之間的失衡。在所謂的“改革開放”之后,社會主義中國發展出了一個高度依賴出口的經濟體。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危機之后,社會主義中國開始轉向建設內需社會,但是內需社會的建設困難重重。在沒有有效的社會主義公平公正分配制度和政策(包括社會保障、醫療衛生、教育和住房等)的情況下,內需社會沒有任何制度基礎。再者,勞動者收入分配不合理,不公正,不公平。內需社會的建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沒有一個有效的內需社會,內部經濟增長缺乏動力,過度的依賴出口,將直接受制于資本主義社會西方經濟起伏的影響。
因此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之間必須有個平衡。這些年來,尤其是資本主義社會的金融危機以后,國有企業逐步壯大,新興產業和新技術快速進行利用,擴大和穩定了一大部分就業群體,同時為民營企業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國有企業主要依靠國家壟斷,運行較為穩定,抗擊經濟危機風險的能力強。同時隨著國家發展方式的轉變,其通過技術創新和管理方式的創新來提高勞動生產力。同時,由于國家形成了支柱產業,民營企業可以為支柱產業做工作,民營企業的發展空間也會被逐步提高。
因此大型國有支柱型企業和中小企業之間的平衡。在社會主義社會,國有支柱型企業的發展在很多方面起著關鍵性作用,例如解決就業、保障社會正義和收入公平分配。多年來,中國政府努力想通過社會主義公平公正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手段來達成收入分配公平和社會公正,但收效甚微。其背后主要的原因在于“改革開放”給中國帶來了私有化思想,資本利益集團和走資派已經在中國生根發芽并且壯大。大型國有支柱型企業和中小型企業之間的平衡屬于結構性分配。只要兩者之間達到平衡,或者說大型國有支柱型企業得到發展,政府在社會主義公平公正的分配才能最快最穩妥的完成。
在中國,國有部門和民營部門、大型國有支柱型企業和中小型企業,這兩個層面的平衡和重合,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根源。也就是說,國有企業是大型國有支柱型企業,中小型企業是民營企業。現在這兩個層面疊在一起,越來越平衡,最終形成一種良性循環的可持續發展經濟、社會經濟政治等一系列問題都可以順利解決。
社會主義中國內部還存在一個如何在創造財富的同時用好財富的問題。這方面問題近年來越來越突出。就內部來說,在過去的幾十年里,有效地創造了財富,但并沒有形成有效的使財富服務與社會的機制。因為內部經濟環境和法治環境的正在改變“改革開放”的一些錯誤政策而更加的關注服務人民,社會主義中國的一些“黑色財富”正在加快向外流出,主要表現在資本家尤其是民營資本家的海外移民。實際上,資本家的向外移民,不僅僅是財富的流失問題,更是對人民利益的侵害,更會影響國家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很顯然,資本家是國家經濟發展的叛徒和賣國賊。
資本主義國家進入社會主義中國的財富也同樣面臨困境。“改革開放”政策實行以來,社會主義中國有效地吸收了大量的資金投入。資本主義國家資金的流入毫無疑問對社會主義中國的經濟進步起到了幫助作用。今天的社會主義中國變成了一個經濟繁榮,資金過剩的國家,那么還需要不需要資本主義國家的資金?國家和人民群眾開始提倡“自主創新”,因為在過去資本主義國家的資金所帶來的技術不盡人意。自主創新很重要,不能對此作簡單的理解。它表明,社會主義中國要合理利用投資。誰都知道,技術需要市場,沒有市場,技術一文不值。因為社會主義中國的市場越來越大,很多資本主義國家的技術(以投資的方式)都要進入社會主義中國市場。現在,一些國內和國外的既得利益集團和漢奸賣國賊開始追求自己的利益,以“自主創新”為名,靠所謂的知識產權保護形成的對知識技術的壟斷,力圖從政府那里得到更多的經濟利益。很顯然,如果“自主創新”演變成經濟上的資本壟斷主義,那么就會妨礙社會主義中國的技術進步。對社會主義中國而言,問題在于如何繼續吸收資本主義國家投資,并且努力把這部分財富留在國內。
現在資本主義國家的資本開始退出社會主義中國,而社會主義中國的一些國內和國外的既得利益集團和漢奸賣國賊的財富也開始流向國外,當下的中國應該是看好家門,必要的時候關門打狗,清理門戶!!!
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社會主義中國利用毛主席給我們留下的豐厚遺產,把握住了全球化所帶來的機遇,現在社會主義的中國已經成為推動世界多極化的主動力之一。今天,社會主義中國再次面臨不一樣的機遇。如果把握住了,社會主義中國可望再上一個新臺階,有可能促成社會主義國家政治經濟體制進入政治經濟先進國家的行列。但如果錯失了這個機遇,那么可能就要進入道我們的敵人正在熱衷討論的“中國崩潰分裂論”及其和這一陰謀相關聯的一系列社會政治經濟問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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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w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