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4月23日為“世界圖書與版權日”即“讀書日”,是1 995年1 0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因紀念西班牙作家塞萬提斯和英國作家莎士比亞的辭世紀念日而倡導的,先后有100多個國家和地區參與活動。
當是時,中國正忙著搞經濟建設,此等讀書細事哪里顧得上,直到2006年,才由中宣部、中央文明辦、新聞出版總署等11個部委發出個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倡議。
讀書的重要性,根本無須筆者細說,什么認識真理的階梯啦,獲取知識的源泉之一啦,實現人生價值的向導啦,提升精神境界的航標啦等等,先哲們早已有精辟的論述。當然,也有中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學而優則仕”的悖論。
至于筆者,讀書日更多地勾起了對往事的回憶,想起了那些有趣的故事。
學生時代,一直背著個“調皮蛋”的考評,而成名的要素至少有一半與讀書相關。
當年的小學生,大多伴著《中國少年報》和連環畫成長。由60冊《三國演義》連環畫到家藏的16冊線裝繡像全圖《三國演義》,再到詩詞歌賦,漸漸地能與讀過4年私塾的父親談古論今,且時常謅幾句“順口溜”之類,既榮膺了鄰舍“四先生”(排行第四)的雅號,又極大地刺激了讀書的興趣。
等到上初中,讀書涉獵愈廣,一概開卷有益,幾乎淪為“書癡”。既是班級的語文科代表,又是學校廣播站和板報組編輯,常有作文拿到班級甚至上年級講評,榮獲過學校征文一等獎,一時興頭十足。如是,反驗證了墨菲法則:凡是可能出岔子的地方,就一定會出岔子。別人上自習做作業,自己卻背唐詩,老師不止一次批評。最嚴重的有兩次。一次是上幾何課,自己看《洪武劍俠圖》,老師多次注視,同學都知道,唯有自己渾然不覺;一次是晚上息燈后,躲在被窩里用手電看楊朔的《東風第一枝》。直接的后果,第一次造成老師罷教,第二次被罰站到午夜。這兩件事都嚴重影響了班級榮譽,班主任老師專題開班會批判,弄得灰頭土臉的。
到H縣一中讀高中,“惡”習不改,甚至有點變本加厲。上數理化課,經常偷看文學書籍,小說詩歌,古今中外,兼收并蓄。一段時間,竟至公開在課堂上抄《普希金詩選》《萊蒙托夫詩選》,引起數理化老師的不滿。即使開班會批評,也沒有多少明顯的悔改。
說起來,挨批評不過是人生的小插曲,堅持讀書畢竟終身受益。1968年秋,到鄉下中學教書,當年的12月,毛主席發表最新指示:吐故納新。這樣的表述,大多數人費解,學校在慶祝游行前,讓筆者在學校操場向全體師生進行講解,那陣子,確實覺得讀書挺有用的。后來到縣城的鋼鐵廠當熱風工,僅僅一年,就被抽調到縣工業科搞文字,無疑是借了讀書的光。至于后期到縣工交辦當綜合秘書,先后到縣、市政研室工作,也都是靠著讀書的底子。
不敢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但終究是有點底氣吧,筆者在工作崗位上,重要的報告都是自己起草,從來不須秘書捉刀代筆。各種匯報和會議講話,極少念講稿,多是即席發言。在H縣6年工業局長任上,年初工作會議報告洋洋萬言,都是筆者一個通宵擬就的,那些頗具改革創新的命題,至今似乎還有可讀性。
如果諸君留心的話,應該記得,2004年的時髦詞叫“學習型”。可實際情形相反,正值浮躁日熾之時,整個中國(除卻學校)都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書桌,誰肯坐下來讀書?筆者正在市直的一個部門當頭,從矯正時弊出發,于2005年著手開辦“讀書沙龍”,親自列出30部書的讀書目錄,包括三大宗教經典,哲學、文學、法規、業務等,并于當年的11月中旬舉辦全委干部讀書經驗交流會,備上咖啡、甜點,每個人拿出一份讀書心得在會上宣讀,共持續了兩天時間,緊逼加壓,給干部以不小的觸動。本人做了一個《談讀書》的演講,算作小結。翌年,再列30本讀書目錄,繼續推進,機關學習漸漸蔚成風氣。以后,隨著筆者退居二線,單位讀書活動亦戛然而止,當屬偶然中的必然。
現在時興喊口號,而且憑借調門高低論優劣。什么“學習型機關”,什么“學習型個人”,不讀書,學從何來?那些東抄西摘的“讀書筆記”,究竟有什么實際意義?
其實,讀書也要有境界。一個真正喜歡讀書的人,因為“學然后知不足”,時常會感到恐慌,“知識的邊界同樣是無知的邊界”啊!一個真正喜歡讀書的人,因為經常與書對話,猶如跟好朋友促膝談心,從來都不會寂寞。由此,高雅與庸俗立分,最清楚不過的。
又臨“讀書日”,萬千感慨涌諸筆端,未免絮叨,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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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利永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