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圈中的“強勢”和“弱勢”
梁 新
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非常奇怪,沒想到,像“弱勢群體”這樣的稱號也會有人去爭,比如說,官員和富人也把自己劃入“弱勢群體”的行列,他們都“弱勢”了,這世界上還有強勢嗎?更有趣的是這股風(fēng)也刮到雜文圈里來,觀點不同的雙方竟然互相給對方戴“強勢”的高帽子,都把自己說成可憐巴巴的“弱勢”。實在令人費解。
筆者曾經(jīng)把雜文圈中一部分人稱為“主流雜文家”,并且分析了他們的特點:一、人數(shù)多,幾乎占雜文作者的大多數(shù),而在我認識的有限范圍內(nèi)與他們意見不大統(tǒng)一的人包括筆者在內(nèi)滿打滿算頂多也就是那么3到4個人;二、地位高,他們中很多人有著嚇人的頭銜;三、資格老,很多是雜文界的老人、老名人,年齡大點的達到80來歲;四、主宰著雜文界的話語權(quán)。筆者的這種劃分法應(yīng)該是中性的,不帶任何貶義,只是為了方便表達而已。但是某些雜文家不樂意,首先,在《百姓雜文網(wǎng)》上有朋友不同意我的提法,緊接著,雜文報沙龍上幾位朋友輪番批評我,硬要把“強勢”的“桂冠”給筆者和筆者的幾位觀點相同或者相近者戴上,并且非常謙虛地自稱他們是“弱者”,讓我心里好生奇怪,這弱者又不是一種什么榮譽稱號,又不會得到什么特殊津貼,他們干嗎非得要爭呢?同時,也引起我對這問題的再度深刻思考,在我們雜文圈內(nèi)“強勢”和“弱勢”又應(yīng)該如何判定呢?
首先,我認為,我給“主流雜文家”下的這個定義,應(yīng)該是比較客觀的。因為我心目中的雜文爭鳴主要是思想碰撞,我不贊成在雜文爭鳴中實行政治對抗。就算雙方有政治傾向性,也應(yīng)該通過思想碰撞來實現(xiàn)自己傾向性的表述,而不是直接運用不同政治集團的觀念來相互開展政治斗爭。從這種意義上說,只要我和我的觀點相近者在文章中著重從思想上探討問題,而沒有搬出或者變相搬出某些東西來壓服對方的話,那么,對方以人數(shù)多、地位高、資格老和控制雜文界的話語權(quán)等特點肯定是處于相對強勢的地位,因此稱其為“主流雜文家”是比較客觀的和符合實際情況的。
但是某些朋友不干,他們認為我等是在為官方“背書”,是代表“主旋律”,是有政府作為后臺,所以,我們是“強勢”,他們才是“弱勢”,真是令我哭笑不得。面對被“強勢”和被“主旋律”的尷尬局面,我不得不就此問題說道說道。
平心而論。那些朋友所說的也不完全沒有道理,假如我和我的觀點相近或者相同者搬出某政要的話語或者某些主流媒體的社論,大段大段地放在自己的文章中,或者通過扣帽子、打棍子,或者用嚇唬的辦法對待那些在思想探索的過程中偶有出圈離格現(xiàn)象者,被他們稱為“強勢”一點也不冤枉。問題是在針對任何特定的具體人的時候,起碼我本人從來沒有或者基本上不這樣做,完全是就事論事,擺事實、講道理,這一風(fēng)格是好些不贊同我觀點的人都認可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以少對多,以低地位對高地位,以無名之輩對老資格者,以輕微的“雜音”對雜文界的“主基調(diào)”,怎么能不“弱勢”呢?當然,“強勢”與“弱勢”是相對而言的,是對雜文圈內(nèi)在沒有任何外力介入的情況下不同意見雙方自身純實力對比狀況的一種判斷,而且這并不意味著“強勢”一方必然要壓服“弱勢”一方甚至正在進行這種壓服。但是“主流雜文家”在雜文圈內(nèi)占有強勢地位卻是不爭的事實。
更加嚴重的是,某些“主流雜文家”們常常高舉著西方某種價值觀念的“尚方寶劍”,并且以西方政策的當然解釋人自居,無論討論什么問題,他都能夠搬出洋教條來對你耳提面命,你還不能質(zhì)疑,你一質(zhì)疑,你就是“反民主”、“擁護專制”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你搬出國家政策、領(lǐng)導(dǎo)人談話、主流媒體社論,也不一定干得過他,何況你根本不這樣干。
不是嗎,就算是被他們硬說成是我們的“后臺”的政府同他們所追崇和搬出來嚇唬人的國家和國家集團的政府相比,仍然是他們屬于“強勢”,我們屬于“弱勢”。你想想,“強者”還需要“韜光養(yǎng)晦”嗎?“強者”自己的人民還比較貧窮,把錢借給大富翁花,大富翁想方設(shè)法賴掉很多,還不敢生氣;自己的貨幣升不升值竟然還要有人整天對你說三道四、指手劃腳;別人跑你家門口舞槍弄棒,還得忍氣吞聲,有這樣的“強者”嗎?
另外,“弱勢者”能夠“挾天子以令諸侯”嗎,當然,某些“主流雜文家”不可能像當年曹阿瞞那樣挾持漢獻帝來令天下,他們現(xiàn)在是“傍天子以令諸侯”,把自己往當今世界那個“天子”那里那么一掛靠,自己在國內(nèi)就成為了“二天子”,連政府都要讓這些“二天子”三分,我們這些雜文圈里的“另類”、“孤獨的商榷者”就更加不用說了。
這么說來,誰強誰弱其實非常清楚了,但是為什么有些人卻偏偏自稱“弱勢”,把對方說成“強勢”呢?
這有三種可能性:一、借用某些朋友的說法,這是一種“受虐狂想”,明明是正常的思想碰撞,他卻要把別人對其觀點的質(zhì)疑當成對他的冒犯,明明是擺事實講道理的交流,他卻看成是站在官方一邊壓服他;二、是爭取同情,人們往往同情弱者,在雜文界也不例外,當把自己打扮成弱者的時候,往往也會博得讀者的同情,進而無形中接受其觀點;三、是極少數(shù)要通過雜文達到某種目的者假裝弱者欺騙民眾以售其奸,是典型的“披著羊皮的狼”。
綜上所述,除了那極少數(shù)要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目的者以外,在一般的雜文家或者雜文作者中爭論誰“強”誰“弱”意義是不大的。只要大家都秉持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和擺事實講道理的方法,誰“強”誰“弱”都不重要,“強者”再強勢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不可能憑借地位等方面的強勢,把公雞說到能夠下蛋,把太陽說到能夠從西邊出來(當然發(fā)生生物學(xué)上的變異或者天體學(xué)上的變化另外說),就算說了也沒人相信(請注意,我這里說的是雜文圈,不包括其他領(lǐng)域),只要爭鳴雙方不但求勝,更要求真,而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不拉大旗作虎皮,不為了壓倒對方而搬出自己所傾向的那種政治勢力嚇唬人,誰“強”誰“弱”沒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影響論辯的結(jié)果,因此也沒必要相互“吹捧”,硬把“強者”的“桂冠”扣到對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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