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單講共產黨垮得了垮不了的問題。共產黨垮了誰來?反正兩大黨,我們垮了,國民黨來。國民黨干了二十三年,垮了臺,我們還有幾年。
單干勢必引起兩極分化,兩年也不要,一年就要分化。
資本主義思想,幾十年、幾百年都存在,不說幾千年,講那么長嚇人。社會主義才幾十年,就搞得干干凈凈?歷代都如此。蘇聯到現在幾十年,還有修正主義,為國際資本主義服務,實際是反革命。
全世界合作化,我們搞得最好。--高級合作化、一九五六年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了消滅資產階級的所有制,一九五七年提出思想政治革命,補充了不足。資產階級是可以新生的,蘇聯就是這個情況。
蘇聯從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二八年單干了近十年,沒有出路,斯大林才提出搞集體化。一九三五年才取消各種購物券,他們的購物券并不比我們少。
動搖分子堅決鬧單干,以后看形勢不行又要求回來。最好不批準,讓他們單干二、三年再說,他們早回來,對集體經濟不會起積極作用。---要有分析,不要講一片光明,也不能講一片黑暗,一九六○年以來,不講一片光明了,只講一片黑暗,或者大部分黑暗。思想混亂,于是提出任務:單干,全部或者大部單干。據說只有這樣才能增產糧食,否則農業就沒有辦法。包產百分之四十到戶,單干、集體兩下競賽,這實質上叫大部分單干。任務提得很明確,兩極分化,貪污盜竊,投機倒把,討小老婆,放高利貸,一邊富裕,而軍、烈、工、干四屬,五保戶這邊就要貧困。
赫魯曉夫還不敢公開解散集體農場。--我們一個生產隊二十多戶。包產到戶,大戶還要分家,父母無人管飯,為天下中農謀福利。
有人發國難財,發國家困難之財,貪污盜竊。黨內有這么一部分人,并不是共產主義,而是資本主義、封建主義-----。
一九五三、一九五四年搞合作社,開始搞社會主義。互助組、合作化、初級社、高級社,一直發展下來。真正社會主義革命是從一九五三年開始的。以后經過多次運動,社會主義建設與社會主義改造在全國展開。一九五八年已有些精神不對,中間有些工作有錯娛,最主要的是高征購,瞎指揮,共產風,幾個大辦,安徽"三改",引黃灌溉〔本來是好的,不曉得鹽堿化〕。因此四個矛盾再加上一個矛盾,正確與錯誤的矛盾。高指標,高征購,這是認識上的錯誤,不是什么兩條道路的問題。好人犯錯誤同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完全不同,與混進來的及封建主義等更不相同。如基本建設多招了二千萬人,沒看準,農民就沒有飯吃,就要浮腫,現在又減人。
有的地委、省委書記〔如曾希圣〕,就要代表富裕農民。
一九五七年國際上有一點小風波,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六月刮起十二級臺風,他們準備接管政府,我們來個反攻,所有學校的陣地都拿過來了。反右后,五八年算半年,五九年、六○年大躍進。六○年開始搞十二條,六一年搞工業七十條,農業六十條。
過去分田是農民跟地主打架,現在是農民跟農民打架,強勞動力壓弱勞動力。
我們要爭奪無產階級領導權,就是共產黨領導。農村的事,依靠貧農,還要爭取中農,我們是按勞分配,但要照顧四屬、五保。
二千萬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不是共產黨當權,哪個能辦到?
五八年十一月第一次鄭州會議,提出的商業政策,沒執行,按勞分配的政策,也不執行,不是促進農業,集體經濟的發展,反而起了不利的影響。商業部應該改個名字,叫"破壞部",同志們聽了不高興,我故意講得厲害一點,以便引起注意。商業政策、辦法,要從根本上研究。
中央有事情總是同各省、市和各部商量,可是有些部就是不同中央商量,中央有些部作得好,像軍事、外交,有些部門像計委、經委,還有財貿辦、農業辦等口子,問題總是不能解決。
我是湖南人,在上海、廣州、江西七、八年,陜北十三年。不一定在一個地區干,永遠如此。中央、地方部門之間,干部交流,再給試一年,看能否解決,陳伯達同志說不能再給了。
財經各部委,從不做報告,事前不請示,事后不報告,獨立王國,四時八節,強迫簽字,上不聯系中央,下不聯系群眾。
謝天謝地,最近組織部來了一個報告。
外國的事我們都曉得,甚至肯尼廸要干什么也曉得,但是北京各個部,誰曉得他們在干些什么?幾個主要經濟部門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出主意?據說各省也有這個問題。
《在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中心小組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八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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