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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不實之詞掩蓋了《草木篇》(流沙河)事件的真相

溫靖邦 · 2011-04-30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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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不實之詞掩蓋了《草木篇》(流沙河)事件的真相  

—— 譚興國 先生訪談錄之一  

溫靖邦  

   

有人說,《草木篇》事件是1957年那場席卷全國的大風暴的前奏,弄清了它的真相,對了解全國范圍內的情況大有幫助。我認同這種看法。  

 譚興國 先生曾在《草地》(《四川文學》前身)、《四川文學》、《當代文壇》等刊物先后擔任編輯、評論組長、副主編,在《作家文匯》總編任上致仕,親身經歷了前三十年文學界的風風雨雨,說是知根知底應不為過;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因學術研究之故赴美,在美國的大小圖書館泡了近二十年,接觸到了不少在國內無法接觸到的原始資料,對1957年前后的那場風雨有了更多的了解。鑒于近年來國內有關“反右”的研究總是無法走上正軌,甚至離真相越來越遠,我趁 譚興國 先生回國著書之機,登門拜訪,請他就切身經歷以及所掌握的一手資料,講一講四川文學界“反右”前后的一些真實情況。 譚興國 先生欣然允諾。遂以流沙河《草木篇》事件為線索,把我們帶進了那個一方面碧波萬里,一方面暗流涌動的時代。  

為了便于刊發,我將 譚 先生的談話整理成若干章節,陸續發表。今天發表的這一部分,算是序言吧。  

   

1957年,元旦剛過,《星星》詩刊創刊號登載流沙河散文詩《草木篇》,立即受到批評并引發了一場激烈的爭論,沉寂已久的四川文藝界喧鬧起來,連遠在北京,日理萬機的毛主席都被驚動,說話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從“早春天氣”鬧到“大鳴大放”,從“大鳴大放”鬧到“反右整風”。鬧來鬧去,鬧出一個 以石天河為首的“ 反黨集團”。  

這個所謂的“反黨集團”在上面得到《文匯報》的支持,據說“與全國范圍內章、羅聯盟起互相配合、互相支持的作用”;在四川,除了《星星》詩刊的四個編輯外,還有《草地》、《成都日報》的編輯以及某些大專院校的教師和學生等“一群右派分子.”果真是“天下未亂蜀先亂”。從早春開始到秋末結束,《草木篇》事件,不僅是四川“反右派斗爭”的前哨戰,四川文藝界的重要內容,而且還是全國文藝界“反右”的一樁大事。若非如此,今天的流沙河僅靠當年那幾首小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名聲!  

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草木篇》“鮮花”重放,流沙河復出,成為當代文壇的耀眼明星,眾多媒體的追逐對象。該平反的已經平反昭雪,該改正的也都改正且得到重新妥善的安置。當年的當事人,有的已經作古,活下來的也都七老八十應當安度晚年了。一切都已成歷史,所有的恩恩怨怨似乎都應隨著春天的到來冰雪融化。然而,事情卻不像人們預想的那么簡單;各人的遭際不同,思想觀念不同,處事態度不同,有些“往事”會如煙飄散,有些“往事”卻“并不如煙”也不應“如煙”。  

《草木篇》事件既然和共和國歷史上那場大戲聯系在一起,既然給一些人造成難以平復的傷痛,他們在回憶過去的時候,在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的時候,理所當然地要提到它;而國際上某些不滿現政權的人,也常常以此作為總體戰略謀劃的材料。  

遺憾的是,迄今還沒有一篇較為全面、較為客觀地介紹和評說這件事的文字。當事人的記述和回憶值得重視,但它多半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有所選擇,有所回避,尤其是作家、詩人,富于想象,充滿激情,喜好夸張,容易片面甚至走樣;旁人的記述,如果不作全面的、認真的考察,受世俗左右,受感情牽連,管窺螽測,人云亦云,說好一切皆好,說壞一切都壞,也往往把真相弄得模糊不清。比如,今人談《草木篇》,總要和毛澤東當年的談話掛上鉤——而所談的內容則又完全不是事實。舉幾個例子:  

   

例一、曉楓(黃澤榮)說:“省出版社楊干庭告訴我,‘曉楓,你知道不,你是欽定的右派。石天河、流沙河······和你被稱為 ‘七君子集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點了名的,省文聯黨委有紅頭文件’。” 曉楓當年是《成都日報》記者,他被劃為“右派”卷入《草木篇》事件是原因之一;但是所說“因為七君子集團”而被“欽定”右派,完全不是事實,是道聽途說。  

例二、一個叫“天文地理 互動百科”的網站上對“流沙河”作了這樣的介紹:“因才識揚名,因清脫為人仰重,因謙虛而備受愛戴······1957年‘反右’運動中,因《草木篇》被毛主席親自點名:‘借百花齊放之名,行死鼠亂拋之實’,在全國上下被批倒批臭。后連續接受多種‘勞動改造’(白天修路、鋸木頭,晚上遭批斗)累計20年,1979年被調回四川省文聯。”對《草木篇》和它的作者作什么樣的評價,各有各的看法,姑妄言之,姑妄聽之;但說“毛主席親自點名·······”純屬子虛烏有,張冠李戴。至于“連續接受多種‘勞動改造’······累計20年.”也過于籠統,夸大其詞。  

互聯網上,有褒有貶,各說各話,不必當真;倒是一些正式的出版物或史書,一旦弄錯就太不 像話了。如:  

例三、上世紀末, 韋 君宜老太太出版過一本《思痛錄》,反省一生經歷,還不回避自己做過的錯事,甚得好評,被稱為是“繼巴金《真話集》之后又一本說真話的書”;偏偏這本“說真話的書”在涉及流沙河時完全弄錯了。她談到“反右”時說:  

      至于作家挨打的,前面已經說了不少,說不勝說。想起一個最可笑  

的詩人流沙河。他不曾對黨的方針或社會風氣有一句非議,只寫了一首情  

詩。那詩我還馬虎記得一句,是:我把你的嘴唇,當做醇酒一杯,我捧起  

來吻到沉醉。詞句記不清了,但是意思是明白的,就是說戀愛中的熱吻,別  

無他意。而這個詩人竟因此劃成右派。只能說,我們這里不準講戀愛,不  

準說接吻,接吻就是資產階級右派行動。當時批判他的文章的確這么說,  

說他黃色,荒淫無恥。但是,黃色何以就成了資產階級右派,而且作為罪  

行,作為撤職開除的罪狀?還是沒有理由。  

(《思痛錄》,北京十月出版社1998年8月版59頁)  

   

     韋太所說的這首詩可能是指與《草木篇》登在同一期《星星》創刊號上的《吻》,它是陜西的一個名叫“曰白”的人寫的,不是流沙河的作品。它和《草木篇》同時受到批判,是1957年一、二月間的事,不可能說是“右派行動”。韋老太年老生病,記憶有誤,可以理解;但《草木篇》事件她是應當記得的。因為,最早在期刊上傳遞毛主席對四川批判《草木篇》不滿的信息而為《草木篇》翻案的就是她主編的《文藝學習》雜志。毛三月講話,《文藝學習》四月就刊出孟凡《由對〈草木篇〉和〈吻〉的批評想到的》,點名道姓地對四川批評《草木篇》的文章提出了批評。六月號上又刊出《刺在哪里?》,內容相似。僅僅過了一個多月,反右開始,在《文藝學習》八月號登出沈澄文章《〈草木篇〉是一堂生動的政治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草木篇》事件做了全面的總結,加了最嚴厲的罪名并且率先提出有一個“以石天河為首的反黨集團”(四川的報刊還沒有來得及如此定性)。韋老太太把一場嚴肅的爭論化為玩笑,是太不應該了。  

韋太連《吻》的詞句都還依稀記得,為什么偏偏忘了還有一個她曾為之辯護而后也是由她嚴辭判決的《草木篇》呢?據《思痛錄》的出版說明中言,那是她病中口述由別人記錄整理的。老太太一時糊涂,那么記錄整理者、編輯審稿者為什么都跟著糊涂了?這不是什么難于考證的事情,只要稍稍打聽一下就能解決的呀!為什么如此看重的一本書,經過若干人之手會出現如此低級的錯誤?這不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嗎?  

 順便還要提到葉永烈的《歷史悲歌—“反右派”內幕》(香港天地圖書有限公司,1995年版),在談流沙河和《草木篇》的不長的文字里,多次把時間和事實弄錯。這里就不再列舉了。  

那么,事實究竟是怎么樣的呢?《草木篇》事件究竟是怎樣發生又是怎樣發展的呢?毛澤東主席究竟說了些什么,又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說的呢?歷史需要真相,讀者需要真相,活著或死去的當事者需要真相。判斷可以不同,真相卻只有一個;弄清真相才可以作出比較公允的判斷,也才能得到切實有益的教訓。  

然而,弄清事實的真相,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首先需要掌握大量可靠的原始資料。當事人的記述很重要,但是記憶的誤差,認識的局限,得失的考慮,也往往容易只選擇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言論而將人引入歧路;旁人的記述,所謂旁觀者清,清在什么地方,就在于少一些利害得失的考慮;而旁觀者也有不清的時候,那就是“從眾”“媚俗”——說壞的時候就壞得沒有個底,老鼠過街,人人喊打;說好就好得不得了,頌歌齊鳴,皇帝的新衣。可見要弄清真相,不僅要占有真實可靠的材料,求真務實的態度、不為世俗左右的勇氣也是很重要的。《草木篇》事件過去還不久,一些當事人還健在,之所以出現這些不實的記載,原因在于除了某些當事人的片面記述,也有媒體的著意渲染和誤導。最新一個例子,是騰訊新聞(2010.7.28)刊載的《流沙河首度口述反右先聲“草木篇詩案”》。這個“首度口述”是怎么來的呢?如果是“事主”所說,那就是說明他不想讓人知道他過去說過些什么;如果是采訪者所加,就說明采訪者根本就不知他過去說了些什么。試想,因《草木篇》獲罪,也因《草木篇》出名,怎么可能等到今日才來“首度口述”呢?!事實是,從1957年1月報上批評《草木篇》始,“口述”便從來沒有停止過,一次一次又一次,只是形式不同,每次的說法不同而已。如果把它們匯集起來,總有十萬字以上吧,套用當年(1957.5.16)《文匯報》記者采訪的標題《xxx談“草木篇”》,相信是一部很有意義而且很可讀的書。  

流沙河在《鋸齒嚙痕錄》中說:“我有本領轉彎抹角地把謊話說成是實情,把邪說說成是真理,而不臉紅。”這篇“首度口述”算得上是最新的、有力的證明——通篇謊話!這里暫不一一列舉。  

老子在《道經》中說:“至虛極,守靜篤。”這是探求真相、追求真理最基本的態度。所謂“至虛極”,就是不懷任何心機和成見,把自己“掏空”去面對每一個事實,理解每一個事實,走進每一個人的心靈。所謂“守靜篤”,就是排除利欲的引誘和外界的打擾,求得空明寧靜的心態,才不會扭曲事實的真相。  

 “至虛極,守靜篤”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我們都是凡夫俗子,誰能沒有一點私心雜念;我們生活在一個物欲橫流的現實世界里,要排除外界的干擾又何等的困難。王蒙在他的長篇傳記里發出了這樣的感嘆:“世間有多少真相被埋在深不見底的地下,有形的東西還可能被千萬年后的古物發掘,無形的東西便永無再見天日之時,蓋棺也無法定論,只留下千古之謎,任人去猜。”(王蒙:《苦戀風波前后》)  

但愿這個《草木篇》事件不致讓后人花大功夫去考證,不會成為千古之謎。  

   

往事已矣!打開塵封的記憶,講述一個在今日年輕朋友看來已是“遙遠的故事”,是非成敗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從中吸取教訓。讓我們懂得一些“立身處世”之道吧!人都會犯錯誤,都會經受各種各樣的困頓和災難,在一切錯誤、困頓、災難面前,如何葆有做人的基本準則,也許才是最重要的事。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石天河在《逝川憶語--<星星>詩稿親歷記》中說:“既不因劃分為‘左派’‘右派’就分清了界限,也并不因他當時是‘右派’就一定是好人,他當時是‘左派’就一定壞。在那樣的運動中,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許多人都不免于作違心的事,說違心的話,那都是可原諒的。只有那些被運動泯滅了做人的基本善性和良知,瞞心昧己地誣加罪名去陷害朋友和同志的人,才是靈魂掉下了地獄的最可恥的一類,他們應該遭到歷史可恥柱上的唾罵。”這是他被推為“集團首領”,坐了二十二年大牢之后,所得到的一點人生感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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