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崗邏輯中有孔子,更有……
說心里話,本網民對小崗村人不反感(但也從不贊揚)。原因是:中國在歷史上落后近千年,塑就一代代相對落后的農民(就這個階層而言,是相對落后,但也不是人人都是落后),雖經毛澤東時代的社會主義教育;雖然那個時代的億萬人(包括農民)都曾發誓“自己是大公無私的”,誓死捍衛社會主義、集體主義,但是,當時就生活在農民、農民子弟中的我,卻是不相信這些人中的相當大的一部分人的誓言的。因為我知道,有相當多的中國人(受千年儒學的虛偽影響)有掩飾拙陋、趨勢附時、走極端“撈政治資本”的積習,新中國新生的社會主義之教育,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那么大的改造效能。
這一點,毛澤東是最清楚的。果不其然,毛澤東逝世后,小崗村人就搞起大包干來,——對此,因受毛澤東教育,本網民非但不曾驚訝,倒是認為這是某些落后農民的“自然本質”的表現(想不讓他們表現是不可能的)。不過,毛澤東的唯物辯證法也是一種革命樂觀主義,她是認為,前進總是有曲折的,部分農民也必然要經過這些反反復復的曲折的“進三退二”的過程,自己教育自己,從而不斷前進。列寧甚至說過,不要以為前進是直線;不要以為只要有馬克思主義的正面引導,就能使歷史前進,須知道,有時犯錯誤、跌跟頭、失誤,甚至走一段回頭路,更能教育人民前進。
不管怎么說,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的世界,因社會化大生產,因帝國主義全球性侵奪,一方面將世界普遍聯系起來,另一方面將“人民大眾的解放、出路、目標、手段”也簡單明晰化了:必須通過革命消滅私有制、改造與之相應的私有觀念。不難設想,如果沒有這種“科學的簡單明晰”,存在幾千年的私有制和私有觀念,在當代是不會輕易被撼動的,在中國——作為一種首創初舉——更不可能有毛澤東時代的全國性的持續幾十年的集體化運動,也不可能有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對“大包干”的廣泛抵制,亦不會這么快地——就有今天的嚴俊昌式的追悔:早知道大包干搞得人們窮的窮、富的富,當時打死我也不搞大包干!
不過,讓本網民稍有驚訝的是,改革三十多年來,居然會有那么幾個人,將這種向舊生產方式復歸的“大包干”稱之為“改革中的偉大創新”!并且,這些人中,還不乏有共產黨人。本網民從來都認為,作為社會主義的曲折前進,共產黨人作一點主動的戰略退卻也是允許的。毛澤東多次用古人的話說,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在大事業大前進中,有時顧及某些群眾的覺悟程度,適當地“停”、局部的退、回歸舊物(自私的小農生產方式),——目的,是為下一步的進,是一種實事求是。但無論如何不能將這種“回歸舊物”稱叫偉大創造。因為,把這種回歸自私的小農生產贊美為偉大創造——使之成為社會民眾的信仰,這就不可能是權宜的戰略退卻,而是一種的向舊物、舊世界觀自覺后退,是一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可怕的舊制度復辟。最終,必將顛覆共產黨人的全部“主義”學說、共產黨人的革命性、執政合法性,乃致她的存在的合理性,必會將一切剝削、剝削階級,直至孔老二、蔣介石全都“請”回來……
所以,毛澤東警告說:“我為什么把包產到戶看得那么嚴重,中國是個農業大國,農村所有制的基礎如果一變,我國以集體經濟為服務對象的工業基礎就會動搖,工業品賣給誰嘛!工業公有制有一天也會變。兩極分化快得很,帝國主義從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對中國這個大市場弱肉強食,今天他們在各個領域更是有優勢,內外一夾攻,到時候我們共產黨怎么保護老百姓的利益,保護工人、農民的利益?!怎么保護和發展自己民族的工商業,加強國防?!中國是個大國、窮國,帝國主義會讓中國真正富強嗎,那別人靠什么耀武揚威?!仰人鼻息,我們這個國家就不安穩了”。張平化激動地望著毛主席,大聲地說:“主席,我懂了”。】(摘自馬社香:《前奏――毛澤東1965年重上井岡山》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年10月第1版,第151頁)
記得,1998年3月5日出版過一部震動華夏,甚至讓世界資本主義歡呼的——中國改革里程碑的名書,叫《交鋒》。這本書是全面否定左派和毛澤東以上這些所謂“左傾憂慮”;一再宣證他們自己才是真正搞馬克思主義、真正搞社會主義的。想這本書,今天仍不難找到。人們不妨回讀、反思這本催生改革的歷史奇書,去檢證左派、毛澤東預言與知精理論的孰對孰錯。其實,改革到了今天,一些人開始以逼宮方式提出“三權分立”式政治要求,全黨都有必要作這種歷史回顧和反思了。
事實再清楚不過了。二三十年來,我們順著小崗路的邏輯發展,《交鋒》著者們漸漸不談他們當年的高論剝削出現了,接著,前腐后繼的問題來了,私有制大量出現了,帝國主義開始扼制我們了,被毛澤東時代禁絕的黃賭毒黑也有了……這兩年,蔣介石和孔子也就堂皇出現了……而這些,繼續推演下去……
現在,通曉一點社會學原理的人們都懂得,小崗村改革基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一最基本的人性邏輯。(這一點,是同中外幾千年剝削壓迫的存在,具體嚴密、嚴格的一致性;也是廣大人民群眾受人奴役的“基礎”)。承認小崗是偉大創造,其實:
——這等于說,馬恩提出人性的社會性、可改造性、同私有制、私有觀念決裂的社會改造任務,都是一種烏托邦,是一種左傾;
——這也等于說,共產黨人幾十年的奮斗,也只是出于狂妄的個人野心,所有的共產主義宣言、為人民服務、權為民所用……都是一種欺騙,一種謀權、掌權伎倆;
——這更等于說,我黨今天存在腐敗是必然的,高調反腐也只是一種執政手段。因為既然小崗是偉大創造,既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么用這個原理設計小崗村改革、深化改革的官員們自己肯定得遵守這個原理。有網民說——“從這個原理出發,我們得到的第一個推論是:不能指望官員們會良心發現,自覺地反腐倡廉。又因為理性經濟人假設認為人的目標是自身利益最大化,也就是俗話說的‘人心不足’,因此第二個推論是:僅僅是高新同樣是不足以養廉的”。
——由以上幾點,可繼續結論為:改革最終,共產黨雖然可以存在,但不可自立為大、自封偉大,更不得一黨執政,社會當在三權分立中,用一人一票的民選方式進行管理……
不需要再寫下去了。因為,左派、毛澤東預言的——剝削者、蔣介石和孔子——如今已由小崗路走進了殿堂,其它的,與之有同一、統一性的事物,也就會爭取著走來。聽聽近幾年幾個老右派的“爭取性”叫喊吧!并且,我們黨內也有極個別人在特別地策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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