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迷幻深圳
—十年后不得不說的往事
今天上網時,qq群里有網友發來一段揭露深圳繁華外衣下另一真實面目的打油詩。勾起了我對十年前在那里過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的回憶,
深圳——就是這個號稱中國經濟特區,中國改革前沿陣地、中國最發達富庶的鬼地方,我97~98年在那里打工8個月,競有兩個月的血汗工資沒拿到。那可是我每月上30天班,每天15~16個小時掙的血汗錢啊。在那里,在攝氏40度左右的氣溫下,每天坐在一個大電烤爐旁工作15~16小時,每月工作30天,能掙到大約600~700元工作,就是這樣掙來的血汗錢,還不一定都能拿到。隔月發工資,每人都要壓至少一個月工資不發,如果未征得老板同意,辭職離開工廠,這一個月的工資就泡湯了領不到。凡是要離開工廠的,幾乎是都拿不到最后一月工資,因為老板為了克扣你那一個月工資,是肯定不會同意的,要是他不滿意你,想要你離開,那他就會給你工作找茬,把你辭了,并借故狠狠扣你一筆工資。在這個人吃人的地方,特別是那些不正規的小工廠是通行慣例。我所在的第二個工廠,曾經有個離開的打工仔因為找該廠老板小何生討要工資,被小何生叫來幾個流氓暴打一頓,還差一點被砍掉一只手。
當時就因為工資太低,工作條件太惡劣,與工廠老板小何生協商,我的條件僅僅是把每天的工作時間從每天15-16小時縮短到12小時(哪怕這,也是嚴重違反勞動法的),他也不答應。于是自己離開這個人吃人的鬼地方(西鄉鎮翻身自由村),鬼工廠,辭職不干,未取得老板的同意。最后一個月的工資就不發給你,8個月中,因為待遇太低,工作條件太惡劣,我換了兩個工廠,所以被扣兩個月的工資。這就是特色。更具諷刺意味的是,我打工的那個鬼地方叫翻身自由村。
廣東前兩年開始鬧民工荒,就是因為這個鬼地方是無良資本家,是罪犯,是流氓騙子的天堂,是社會底層普通打工者的地獄。打工者逐漸認清了這一點。所以招不到工。現在每當我聽到陳星的《流浪歌》就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在那個鬼地方過的牛馬一樣的日子。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
親愛的媽媽
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
沒有一個家
冬天的風呀夾著雪花
把我的淚吹下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
親愛的媽媽
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
沒有一個家
冬天的風呀夾著雪花
把我的淚吹下
走啊走啊走啊走
走過了多少年華
春天的小草正在發芽
又是一個春夏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
親愛的媽媽
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
沒有一個家
冬天的風呀夾著雪花
把我的淚吹下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
親愛的媽媽
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
沒有一個家
冬天的風呀夾著雪花 把我的淚吹下
走啊走啊走啊走
走過了多少年華
春天的小草正在發芽
又是一個春夏
這些就發生在所謂的私有化市場化時代。到現在我都詛咒第二個工廠的黑心老板—小何生,去死吧。當時我入不敷出,治胃病的錢都沒有啊。當時敢怒不敢言的工人們在工廠廁所里面到處寫上什么“何生癩皮狗,烏龜毒蛇王八蛋,多行不義必自斃之類標語。我想他去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感覺一定不錯。
不過后來聽說,他也遭到了報應,奸商斗不過惡官。他得罪了當地一些公仆,把他的好多設備都沒收了。這個靠制假煙起家的流氓無賴也受到了一些教訓。
深圳這個到處充滿欺騙、剝削、壓迫、弱肉強食的鬼地方。到處充滿了普通打工者的辛酸血淚。對我來說,往事已遠,但在那里所受的屈辱卻永遠不能忘懷。正是這一打油詩道出了我心中對深圳的理解。就讓它作為歷史見證者們對它永遠的控訴吧。
遠看深圳像天堂,
近看深圳像銀行;
到了深圳像牢房,
不如回家放牛羊。
個個都說深圳好,
個個都往深圳跑;
深圳掙錢深圳花,
哪有鈔票寄回家。
都說這里工資高,
害我沒錢買牙膏;
都說這里伙食好,
青菜里面加青草。
都說這里環境好,
蟑螂老鼠四處跑;
都說這里領班帥,
個個平頭像鍋蓋。
年年打工年年愁
天天加班像只猴;
加班加點無報酬,
天天挨罵無理由。
碰見老板低著頭,
發了工資搖搖頭;
到了月尾就發愁,
不知何年才出頭。
羅湖的美女,
福田的漢,
布吉街的痞子滿街串。
南山的花,
西麗的草,
仙湖里的和尚滿街跑。
華僑城的帥哥,
沙頭角的狼,
皇崗到處是流氓,
老成都的飯,
彭年的床,
崗廈的女生嚇死郎。
鹽田的田,
大鵬灣的灣,
小梅沙的男女太瘋顛。
南頭關的癡,
梅林關的怨,
羅湖關的情侶香港轉。
福永的夜色,
松崗的亂,
公明的女工沒男伴。
西鄉的土,
沙井的苦,
寶安的男人心里堵。
關內的偷,
關外的搶,
深圳的治安沒法講
相關文章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