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孔系”給美國國會寫一封信
我在前日的一篇文章里,再次重申我是被毛主席洗了腦:“我搬出毛主席的原著,是歡迎尊孔派民用菜刀8341再次對此進攻。但事先請扒下披身上的‘毛澤東思想’紅馬甲。”“孔系”倒也知趣,不再“掛羊頭賣狗肉”,直接掛出了巴金的《孔老二罪惡的一生》,進行批判,暗示批孔者皆巴金之類;并引用劉仰先生的《看不起如今批孔的人》,對我等大加鞭撻。并引來一陣歡呼:
——那些批孔者,希望能學學孔子雖處“凄凄惶惶,如喪家之犬”的逆境而不改變自己的信仰,不去迎合當時當政者的嗜好而作變色龍的高尚情操!
——哈哈,我覺得巴金和這些批孔的人不是在說孔子,而是在講他們自已。真是什么人寫什么文章啊。這些人已經不是講不講道理的問題了,而是缺德不缺德的問題。所以對他們,自然是嘻笑怒罵皆可成文嘛。
我是無名小卒。在“孔系”眼中,自然不值一哂——“其他幾位逢孔必反的高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其批孔的水平仍然僅僅達到巴金此文的水平,既沒有基本的邏輯能力,也沒有基本的甄別古文獻的能力,還沒有巴金出名……”——這實在讓我們受寵若驚,我做夢也沒想過能達到巴金的水平。我的確也批評過巴金,但只批評他做《隨想錄》的轉變。也就是批評他的“文革”后,而決不是批評他的“文革”前。至于他的“激流三部曲”,現在還擺在本人的書架里。難道因為巴金的晚年錯誤,就要否定的他的一切?“孔系”對巴金“文革”中的文章品頭論足,自然是以為自已“既有基本的邏輯能力,也沒有基本的甄別古文獻的能力,比巴金出名”。不出意外,等我兒子上中學時,在文學常識里就能學到位列巴金之前的“孔系”高人的大名了。
為什么要拋出巴金在文革時“批孔”的文章呢?
巴金的人格有問題——“變色龍”。而巴金又是“批孔派”,所以批孔者均被“一刀切”——“巴金和這些批孔的人”。于是我們的人格就破產了——“這些人已經不是講不講道理的問題了,而是缺德不缺德的問題”。所以對等這些缺德的人,自然就可以“嘻笑怒罵”了。這次用的是右派“對‘毛左’法西斯一元論者,就不能給他們言論自由”的方法。于是又拋出了劉仰先生給”哲學烏鴉”的“素描”——“聲嘶力竭”、“目光兇狠”、“指點一切”、“嗜好極端”、“荒唐過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孔系”自然不是針對黎鳴,而是借“反右”之機大搞打擊異見派的“反右擴大化”而已。當然,對于這幅“素描”,“魯系”和“孔系”都應該自己對照一下,單方面給論敵下定義也失公道,還是讓讀者判斷好了。
除了巴金,還有季羨林大師。
“文革”前,季羨林響應“文革”號召,寫了一篇《黨的知識分子政策不容誣蔑》(附后),在“文革”后又寫了一部《牛棚雜記》,對“文革”前的“我”進行否定。然則,季氏后來對“文革”中的這篇《黨的知識分子政策不容誣蔑》,是肯定呢?還是否定呢?
同理,巴金先生響應“文革”號召,寫了《孔老二罪惡的一生》,在“文革”后寫了《隨想錄》,對“文革”前的“我”進行否定。然則,巴氏對“文革”中的這篇《孔老二罪惡的一生》文章,是肯定呢?是否定呢?
那就要看“當時當政者的嗜好”了:
——奧運會請出孔門三千弟子,行跪拜禮。
——大建“孔子學院”、大搞“祭孔活動”。
——國學大師滿天飛。
——美國眾議院以壓倒性票數通過,表彰中國哲學家孔子誕辰2650年紀念,并贊揚儒家思想對人類社會的貢獻。
夠了。
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據“孔系”說,孔孟之道就是“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是不是請“孔系”高人給美國國會再寫一封信,建議他們對馬克思、毛澤東也表彰一下?
按照“孔系”的標準,毛澤東、魯迅、本人,都是“巴金和這些批孔的人”;那么,曾國藩、蔣介石、美國國會、“孔系”,則屬于“袁世凱和這些尊孔的人”了。
可以肯定,嘲笑巴金在“文革”中寫“批孔”文章的“孔系”,以他們“學學孔子雖處‘凄凄惶惶,如喪家之犬’的逆境而不改變自己的信仰,不去迎合當時當政者的嗜好而作變色龍的高尚情操!”,到了“文革”中,也一定會掛出這篇《評巴金的〈孔老二罪惡的一生〉》的宏文的。否則豈不成了“變色龍”?那就不是“已經不是講不講道理的問題了,而是缺德不缺德的問題”了。
巴金在30年前反“文革”也許還受時代、認識的局限,“孔系”在30年后,依然劍指“文革”,僅僅是為了打擊我們這些“迎合當時當政者的嗜好而作變色龍”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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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的知識分子政策不容誣蔑》
季羨林
(人民日報 1976.01.24)
去年七、八、九三個月,教育界刮起了一陣否定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否定教育革命的右傾翻案風。這是在新形勢下的一場尖銳的兩個階級、兩條路線的斗爭。我們決不能等閑視之。
他們散布了許多奇談怪論,其中也包括了對黨的知識分子政策的攻擊。說什么,知識分子的積極性調動不起來了。運動一來,就批知識分子。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我看了十分氣憤!我是從舊社會過來的老知識分子。我有解放前后、文化大革命前后新舊對比的深切感受,特別是對黨的團結、教育、改造知識分子的政策的深切感受。我可以用說不完的事實來駁斥他們的肆意誣蔑。
文化大革命前的十七年,修正主義路線統治學校。我是搞印度古代語文的,這種語文不能說一點用處也沒有,但當時有人把它吹得神乎其神。這很適合我當時的心情。我尾巴翹得天高,連一點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了。至于世界觀的改造,對于我來說,只如秋風過耳邊了,回想起來,照這樣滑下去,真不知要滑到什么地步。
毛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確實是非常及時的,完全必要的。在這場斗爭中,我們知識分子也獲得進一步的改造和提高。
工人階級登上上層建筑斗、批、改的舞臺,工人宣傳隊開進了北京大學。學校開始按照毛主席的指示進行教育革命實踐,在這時候,我的頭腦開始有些清醒,多少有一點自知之明了。在這時候,黨的知識分子政策才真正得到貫徹執行。對于象我這樣的老知識分子,宣傳隊的同志們用毛主席的教導,熱情地幫助我們提高政治覺悟,可花費了不少心血呀!我在改造世界觀的道路上,有時候前進兩步,后退一步。然而他們總是耐心等待,允許別人犯錯誤,也允許改正錯誤,允許有思想反復。只要一有點進步,就立即予以表揚。就這樣,我終于有了一些進步。可是現在竟有人說運動一來,就批知識分子。這倘非無知,即是別有用心。我們要堅決予以回擊!
在改造世界觀的道路上,也要有這種精神。我們堅決在毛主席指引的金光大道上闊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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