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老戰士走了
忽然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說劉怡清老人辭世了!離開了讓他終生熱愛的人世。他死在了郵局的門口,死在了他戰斗的崗位上。我一時語噻和茫然,半天沒講話并掛了機。
我實在不知要說些什么,因為我找不出合適的語言應對。更令我費解的是,我競然無悲痛的感覺,反而感到一些輕松:想必一是我以為他老了,走了的好;二是,我這個人很厭世,對人類不抱什么希望,常認為人死了離開了這個世界好比離開了豬圈,有什么可悲傷、可惋惜的呢?
夜深了,還是睡不著,望著窗外若明若暗的星辰,劉老的影子老在我眼前晃動,可能還是要我寫點什么吧!
我認識劉怡清很晚,是二零零五年的夏天,還是他主動打電話約見我。我心境總不好,不喜歡見人,要見的人必然是我所欲見的,像劉老這樣的實在是少,因為說到底我是個無名之輩。后來,見面的機會多了起來。最后一次是我找他,陪著我從早上十點到晚上八點,吃了兩頓飯,拜會了馬賓等十幾位老戰士。我最后送他回家,因為累,并沒有下車,只是揮了揮手,沒想到這次分手競成了永別,我很后悔,為什么不去握最后一次手呢!
劉怡清的外貌和內心都是典型的學者。他的學問雖然并不讓我高看,但其人品卻給我留下了忘不了的印象。
他也是北漂一族,家是邊遠省會南寧的,在北京與老伴租房渡日,我曾衷心勸說、希望他回老家與子女共享天倫之樂,他一笑了之。他說北京才是戰斗的好地方,他不喜歡什么天倫之樂,我逾加對他側目起來,方信精衛填海一類故事,方知戰士的歡樂就是戰斗,方曉只懂得吃穿住行的還不是人,人是為真理而思考奮斗不息的戰士。
劉怡清老人的心態就像一個憤青,常說自己是個左派。他這個左派歷史很特別,出身不好,又當過右派,很晚才入的共產黨。
劉怡清老人不以自已的得失而確定自己的政治力場,是我最敬重的地方;他當右派又深知右派和毛澤東無關,他在文革中也遭不幸,卻使他更加敬重毛澤東,黨久不接納他,他卻對黨抱有無悔的濃情,等等,也是我所敬重的。
劉怡清老人對我影響最大的是始終不以人類的丑行而不恥為伍,他像一個賣火材的老男孩,熱烈憧憬著美好的共產主義未來,他劃的火材光芒很小,卻足以照亮一片黑暗。正如他生前最后編著劉國光旋風一書一樣,他始終在為光明輔路。
又一個老戰士劉老雖然走了,但他卻讓我更加鼓起勇氣,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
別了,劉怡清老戰士,你的背后,會有更多的人走向你所走過的路,去追求你所追求的前進方向,安息吧!你應該含笑于九泉。
二零零六年七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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