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月7日的河北日報上,有一位我不知道是學什么專業的大學教授在討論京劇進課堂的問題時下了結論,認為“京劇進課堂,是在刻舟求劍”,而且肯定地說“求傳統民族文化之劍--‘劍’是肯定求不到的。”常教授首先先做了一個鋪墊,他認為“強化學生學習民族文化的學習意識是應該的”,但馬上常教授就但下去了,他說:“但認為只要在學校開了這門課,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就未免有點想當然了。現代教育的全部經驗都證明:并不是學校開了什么課,學生就會自動喜歡這門課所教授的內容。有些課程,學生并不喜歡卻又不得不學,結果竟產生了強烈的逆反心理,徹底倒了胃口。”做為大學教授,當然有一定的資格拿出“現代教育”的全部經驗來說事,不過教育部推行京劇時也并沒有說“只要學校開了這門課,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常教授對此也未免有些想當然了。當然,現代教育的全部經驗也都證明了常教授所說的“公理”。并不是學校開了什么課,學生就會自動喜歡這門課所教授的內容。“有些課程,學生并不喜歡卻又不得不學,結果竟產生了強烈的逆反心理,徹底倒了胃口。”比如說,數學,也會有很多學生都不喜歡學,到最后也會有人“竟”產生強烈逆反心理的。其他課程也是一樣,包括化學、物理等等,都會有學生不喜歡學的,也都會證明常教授所說的這個“公理”的。當然,就是常教授本人所教授的課,也不見得會人人喜歡,也不敢保證不會讓人徹底倒了胃口。但是不是有人倒了胃口,我們的這些課程就不必開了?那這樣是不是把語文、數學、物理等所有的課程都取消呢?這樣也就不會有人“倒胃口”了。可這樣可能嗎?
有人倒胃口,也可能會有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學呢。“現代教育的全部經驗”就是因某些學生不愛學什么課就取消什么課?常教授拿來說事的這條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當然,這個理由不是常教授所說的關鍵,是常教授拿來當鋪墊的。下面常教授終于道出了京劇進課堂是“刻舟求劍”的關鍵原因,那就是“問題的關鍵在于,京劇雖好,但畢竟是農業社會的產物。”
不知道常教授是怎么抓住這個關鍵點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常教授會認為京劇是“農業社會的產物”是問題的關鍵點。中國文字好像也是農業社會的產物,照常教授的說法,好象也不必學了。農業社會的產物也不只是京劇一種,還多著呢。唐詩、宋詞,還有四大發明,都是農業社會的產物,包括我們中國人的祖先,應該都來自于農業社會,是不是都不要呢?看來,這個關鍵點有點燙手,常教授既使有抓“紅烙鐵”不怕燙的勇氣,但還是縮回手的比較好,或者換個關鍵點抓抓。
照常教授的意思,“農業社會”是比較低級的社會,所以該社會的所有“產物”都不會適合現代社會。他斷定“目前京劇的曲調主要還是根據農業社會的生活節奏和方式形成的,因此,它更適合表現農業社會的生活,拿它們來表現當代人的生活和情緒,就會覺得有些格格不入,讓“新新人類”們普遍喜歡京劇,恐怕有點勉為其難。”
京劇適合表現什么生活,這是一個理論問題,應該是研究京劇的專家比較有發言權。常教授武斷地說“ 拿它們來表現當代人的生活和情緒,就會覺得有些格格不入”,這一點讓人不敢茍同。誰覺得“格格不入”呢?也許有人會覺得“入”也不一定。在短短幾段話中,常教授也沒有拿出“不入”的證據,等有證據后再說吧。可常教授把我們廣大的中小學生全部定義為“新新人類”,就讓人“啼笑皆非”了。什么是“新新人類”?這好象是一個新詞。照大家比較公認的理解,一般是指出生在八十年代以后的青年人,他們生活在物質及文化豐富的新時代,追求一切可觸及的新生事物,喜歡刺激與冒險,倡導新生活,新文化,新運動等。就是有個性:獨立特性,很自我,80后的孩子就是代表——我的地盤聽我的,我挑我的。服飾:發型,衣服等都給人震撼的感覺,在街頭往往是矚目的焦點。冷酷的活潑的,強烈的色彩與個性的標志,并且別人無法仿制的。具有藝術氣息。語言:特別,讓人記憶深刻,哲理與無厘頭結合。出沒地點:各種年輕人場所與公共場所,人多的地方。我們課堂上坐的中小學生們全是“新新人類”嗎?常教授未免以偏概全了,說話太不嚴謹。
常教授在抓住“關鍵”之后,不忘來了個“此外”。他說:“京劇的表演程式繁復,可以說一顰一笑,皆有藝術。要學習和欣賞京劇,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樣的學習成本,無疑會讓早已對學業感到不堪重負的中小學生們覺得雪上加霜。”通過對京劇的有意“抬高”,常教授又得出了一個“無疑”的結論,中小學生們難免要“覺得雪上加霜”了。當然,我如果要說,哎呀呀,常教授啊,子非中小學生,安知中小學生雪上加霜之痛?常教授也會說,子非我,安知我不知中小學生雪上加霜之痛?我還是無話可說。京劇也被教授給“捧殺”了。 可是常教授忽視了一點,或者說是有意不提解決問題的一種方法。學生負擔重是吧?那把語文、數學等課程統統砍一半,學生負擔不就輕了?這樣做行不行呢?不上學學生就一點負擔也沒有了。那樣行嗎?那顯然不行。因為有些東西是非學不可的。
而常教授拿學生負擔說事,有點舍本取末了。常教授一方面不敢明說京劇這種東西沒用,純粹是一種垃圾,而是一味強調京劇非常好非常重要,“京劇是我們的國粹,理應在子孫后代中得到綿綿不斷地傳承,而且這也是完全應該的”,另一方面,常教授又一味地強調所謂的學生負擔,拿學生負擔來說事。這可以看出常教授是有點自相矛盾的。負擔重,什么也不學不就不重了嘛,問題解決了。京劇到底好不好呢?如果好,負擔再重也要學,不能因噎廢食;如果不好,沒負擔也不學,學那垃圾干什么,浪費時間。可教授卻是一方面說好好好,一方面又說這是刻舟求劍不能學,這可真真愁煞人了。
教授是不是有點口是心非呢?看來當教授難啊。不便直截了當表明觀點,還得拿出“先揚后抑”的很像“兩點論”的法寶來讓我們來猜意思,一方面道貌岸然地做出判斷,一方面又不想得罪人。來了個項莊舞劍,可是我們卻又不敢妄自猜測意在何人,可真讓人為難。
教授畢竟一個樣板戲的詞也沒有提及,他的階級立場站在那里他也沒有說,大家還是接著猜吧。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