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社會主義理論的樞紐
這里先假定:研究社會主義理論必須從勞動開始,這已經不是問題了,現在我們要來研究勞動,那又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呢?
我認為應該從勞動的定義開始。因為討論的前提總是概念的統一。如果一個人認為:勞動象蘋果是樹上結的,而另一個卻認為:勞動象羅卜是地里長的,那么在這兩個人之間有關勞動的討論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了。
或曰:勞動不是早就有了一個大家共認的傳統定義了嗎?
是的,這就是:
人類創造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的活動。
這類定義邏輯上叫做:屬加種差。“人類的活動”是屬,它表明勞動屬于某一種人類的活動;而這個“創造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就是種差,從而把勞動與其它的人類活動區別開來。不用說,這個定義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是個標準定義。但問題是它對我們的研究卻沒有多大幫助。因為,既然勞動是人類的某種活動,那么我們要繼續研究下去就要進一步探討一下人的定義,而關于人定義又正好與勞動的定義相抵觸。
當然,這也是一個傳統定義,即:
能夠創造與使用勞動工具的動物。
簡言之,也就是會勞動的動物。這兩個定義正好互相說明,似乎它要讓我們的討論還沒有正式開始就不得不宣告結束了。
我們能不能重新給它下一個定義,一個方便我們討論的定義呢?我覺得不僅是可以的,也是應該的。好象列寧也曾表示過類似的意見,大意是:要想深入的研究,那首先就要對那些基本概念作出自己的定義。
不難發現,勞動也是一類力是運動,是:
勞動者不斷地把自己的腦力和體力直接或間接的施加在勞動的對象上,使其向著勞動者預期的勞動產品轉化。
邏輯學上這類定義叫做發生定義,比如有關圓的定義也是一定發生定義。所以我認為這個定義應該是能夠成立的。重要的是,它更明確了勞動的兩個要素:勞動者與勞動對象,而我們要研究勞動也就是要研究這兩個要素的關系,這就方便了我們接下來的討論。
既然勞動也是一類力是運動,那么眾所周知,力是有方向性的,勞動中的力是不是也有方向性呢?顯然,由勞動者指向勞動對象的方向應該是勞動力的正方向。
勞動不僅是我們勞動者都十分熟悉概念,其實,它也是多門科學的起點,比如:我們順著勞動力的正方面來考察勞動,不難發現,我們可以從這樣幾個方面來研究勞動:
一,我們可以來研究用不同的具體勞動來創造不同用途的產品,不說,這是各種工藝學研究的對象;
二,我們也可以來研究用盡可能少的勞動來生產盡可能多的產品,不用說,這又是各種管理科學的對象了;
三,馬克思也是順著這個方向來研究體現在商品上的勞動的兩重性,眾所周知,這是我們理解資本主義理論的樞紐。
我們要研究的不是順著勞動力的方向,而是逆著這個方向的。因為,既然勞動也是一種力的運動,那么,有作用力就一定有反作用力。勞動的對象對勞動者也一定會有一個反作用力。而且,不僅方向相反,作用力大小也相等。更重要的是,勞動的反作用力在勞動者身上也必然要體現出一個兩重性,這個兩重性就叫做:勞動的創造性與奴役性。
請注意,也正如體現在商品上的勞動的兩重性是我們理解資本主義理論的樞紐一樣,體現在勞動者身上的這個勞動的兩重性也正是我們理解社會主義理論的樞紐。
a,勞動的創造性
眾所周知:勞動創造了人,如果它沒有創造性又怎么能創造人呢?問題是它的理論根據是什么?是馬、恩堅持的一個進化觀:用進廢退。
第一,生活經驗告訴我們:勞動既能鍛煉勞動的身體也鍛煉了勞動的智能,使勞動者從一個外行成為某一行的行家里手。同時,對身體與智能要求差不多的各種勞動,這個勞動者也越來越容易學會和掌握。
第二,勞動讓勞動體現為一個具體的人,讓勞動者實現自己的價值:比如張某每天從事是木工的勞動,那么他就在一定社會環境里體現為一個木工,或人稱張木匠;如果他每天從事的是治病救人的勞動,那么,他在一定社會環境里就會體現為是一個張醫生,而不是張木匠了。
第三,勞動還讓勞動者贏得相應的社會地位與社會尊敬。不用說一個無所事事的人不會贏得任何地位與尊敬的。
b,勞動的奴役性
既然如此,勞動又怎么會有奴役性呢?其實也很簡單:勞動又總要占用勞動者的時間和精力,這就必然要限制了勞動者在其它領域的發揮與發展。不用說,從事某種勞動的時間越長,它也就越大程度的限制了勞動者在其它方面的發揮與發展。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三年苦窯工,十年秀才成目丁。什么意思呢?從前的窯工只是做些挖泥,和泥,做磚胚、瓦胚,以及燒窯這些沒有什么技術含量的苦活(沒有機器),而且還是吃住在窯上,除了干活就是睡覺,沒有,當然也沒有精力從事各種娛樂活動(這樣事,我當年也做過—作者)。至于如何把磚燒好,那是窯師傅或窯把式的事了。一個學生三年不看書認字,干這樣的活從而變成白字先生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么,什么樣勞動是創造性的勞動,什么樣的勞動是奴役性的勞動呢?
世界上沒有那一種勞動只是創造性或奴役性的,它只任何一種勞動都會勞動者上體現出來的兩重性。就比如掃地吧,對于一個一輩都干這個工作的清潔工來,那當然是奴役性,而對于一個作家來說,經常去掃掃地,換一換腦筋,舒展一下筋骨,那就不能說是奴役性的了。
我們勞苦大眾要了解這個兩重性又有什么意義呢?
它向我們勞苦大眾揭露了統治階級是如何壓迫我們如何剝削我們秘密,馬克思主義的有關異化勞動的理論、有關舊分工的理論,以及有關消滅階級與國家消亡的理論等都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的。
且舉一個例子來說吧,除了極少數的天才或弱智之外,我們絕大多數人的潛能素質都是差不多相當的,既沒有人天生就是什么老總、市長、總理的的材料,也沒有人天生就只配一輩子修地球、掃馬路、淘大糞。在階級社會里,一個人一出生,他的家庭地位差不多就決定了他有多大受教育的權力與勞動的權力。只有少數人能夠接受相對高等的教育,有機會經過鍛煉成為社會的管理者,成為統治階級,而勞苦大眾總是被繁重的日常工作與堅苦的生活牢牢的控制著,不得不被造就成為簡單的生產工具。而且,統治階級還總要欺騙說:他們天生的能力就只配做一個普通勞動者。
其實,我們勞苦大眾創造出來的社會財富,絕大部分都被占人口極少數的剝削階級霸占去了,沒有他們我們本不需要這般辛苦,也本應該有更多的機會不斷提高自己的素質和學習社會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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