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8日,美國中文網發表美國知名時事評論員Ksliu的文章《中美之間的“冷戰心態”和“冷淡關系”》,公布了一幅當年美蘇“冷戰”時期與當今美中“新冷戰”時期的民調數據圖片,兩相比較,情況驚人相似。
左圖:1944-1947年間美國人對蘇聯的看法;右圖:2014-2023美國人對中國的看法;黑線:好感或正面看法;紅線:惡感或負面看法。資料來源:NORC、羅珀中心、蓋洛普等民調機構(圖片Ksliu提供)
1945年“二戰”結束后,美國人對蘇聯的看法迅速惡化,到1947年時,對蘇聯持負面看法的美國人占比70%,持正面看法的占比20%。
過去5年內,美國人對中國的看法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如今對中國持負面看法的占比高達80%,持正面看法的不到20%。中國人對美國的看法,很可能也發生了類似的變化,如今持負面看法的遠高于正面看法。
《紐約時報》發表評論文章,題目是:《如果拜登想緩和中美緊張關系,美國人會讓他這么做嗎?》,文章指出,民意調查顯示,今天美國人對中國的看法與幾十年前對蘇聯的看法高度相似,這可能會讓修復關系變得更加困難。
文章說,很多人不愿意承認美國和中國已經進入了新的“冷戰”時代,但是今天的“美、中關系”和當年的“美、蘇關系”有一個驚人的相似之處,那就是“公眾輿論”導向。
造成這種兩國人民互相敵視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輿論會影響政府行為,政府行為也會影響輿論,兩者之間的“反饋循環”可以是惡性的,也可以是良性的。
文章稱,隨著公眾輿論的惡化,不信任感也隨之增加。1945 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大多數美國人認為蘇聯可以“值得信賴與我們合作”。一年后,大多數人對蘇聯感到“不那么友好”。如今,大多數美國人稱中國要么“不友好”,要么是“敵人”。
伍德羅·威爾遜中心基辛格中美研究所所長羅伯特·戴利說:“真正發生的是疏遠,這種疏遠不僅具有冷戰的味道,而且是冷戰的一個特征。”
1948年,當蘇聯封鎖西柏林時,大多數美國人認為美國應該在那里駐軍,即使冒著戰爭的風險。如今,大多數美國人優先考慮的是防止臺灣被“入侵”,而不是與中國保持良好關系,如果中國“入侵”,則向臺灣提供武器,并利用美國海軍打破封鎖。
到1949年,近一半的美國人認為美國與蘇聯開戰“只是時間問題”;如今,三分之二的美國人認為中國軍事力量是未來十年對美國的“重大威脅”。
當然,這兩個案例并不完全相同。盡管如此,美國人從他們的領導人那里得到的關于中國的信息是極其負面的。俄亥俄州立大學研究國際關系和公眾輿論的教授理查德·赫爾曼(Richard Herrmann)說:“這已經滲透到了公眾中。”
反過來,公眾輿論的惡化可能會使美中關系惡化。大多數美國人不太關注外交政策,因為外交政策通常與他們的日常生活相距甚遠。但確實存在的國際問題往往是政治家、專家和新聞媒體經常談論的問題。一旦公眾對外交政策問題的看法變得僵化(就像對中國的態度越來越僵化一樣),政治領導人往往不得不有所顧忌。芝加哥全球事務委員會的迪娜·斯梅爾茨(Dina Smeltz)表示,“它通常為政策制定者的行動設定了界限。”
如果公眾情緒跨越黨派界限,這種反饋循環可能會變得尤其嚴重,就像冷戰時期的大部分時間那樣,而且對中國的影響越來越大。哈佛大學政治學家約書亞·科澤(Joshua Kertzer)表示:“對中國采取強硬立場是華盛頓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似乎達成共識的少數問題之一。”
這樣,政治領導人的決定既可以塑造公眾輿論,也可以被公眾輿論所塑造,這也許是拜登最近的行為互相矛盾的原因。拜登一方面希望“解凍”中美關系,受到中方的歡迎;另一方面他又攻擊中國領導人,激怒了中國。當他近日派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訪問北京以表示友好時,共和黨人對他進行了猛烈抨擊。考慮到2024年的選票,拜登不得不“對中國強硬”。
文章強調,盡管美國和中國也許都不希望進入新的“冷戰”,但兩國的“冷淡關系”可能會自我實現,兩國的“冷戰心態”可能會使臺灣問題升級的可能性更大。科澤說:“目前的輿論數據表明,如果中國‘入侵’臺灣,美國將會做出強烈反應。”
令人擔憂的是,我們對中美“新冷戰”的客觀現實居然“死不認賬”,對美國政府“全面打壓中國和平崛起”的戰略國策、兩黨共識、全民意志居然視而不見,“新冷戰”居然基本成了美方的“單打獨斗”。
在2018年到2020年美國特朗普政府單方面發起的中美貿易戰中,美方對中國輸美商品強行加征關稅,我們口口聲聲“對等反制”,結果美方對中國輸美商品共計征稅715億美元,而我們對美國輸中商品實際征稅237億美元,美方征稅是中方的3倍多,白宮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庫德洛都說:“中方的措施并非以牙還牙。”
在投資方面,美方以“國家安全”為由對我國投資設置“玻璃門”、“彈簧門”,還時不時給中國公司發出傳票,而我們對美方投資準入負面清單只做減法,甚至對城市供水、核燃料生產、農業種子選育、學制類職業教育等國計民生和事關國家戰略安全領域和產業,也無條件對美資開放。
在經濟制裁方面,美方今天把中國幾個實體、明天把幾個個人納入制裁清單,層層加碼,步步緊逼,而我們對美國不僅鮮有實質性制裁,反而對“為反制美301措施所加征的關稅”也要“繼續不加征”,2023年5月30日,中方發布了第11次排除延期清單的公告。
在金融開放方面,我們更是冒著巨大的防控風險而單方面對美資開放,取消美資股比限制并允許美國獨資的服務提供者進入證券、基金管理和期貨服務領域,摩根大通證券(中國)成為中國首家外資全資控股的證券公司。
在供應鏈方面,美國聯合有關發達國家,精準布局,嚴格限制對中國的高科技出口,尤其是遏制中國芯片發展。但是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繼續擴大對美各類供應,近日中國商務部新聞發言人束玨婷稱,中國對美出口增加了消費者福利,降低了美國通貨膨脹。而且,我們還在積極增持美國國債,甚至持續不斷地以優惠的價格向美出口戰略物資稀土……
為了打贏與中國的“新冷戰”,美國政府成立了專門機構,制定了詳細的規劃和時間表,工作思路非常清晰,那就是要整合國內外一切資源,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形成反華統一戰線,不擇手段打壓中國和平崛起,美國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甚至叫囂,要像搞垮前蘇聯那樣搞垮中國。
華盛頓頗具影響力的政策研究機構“傳統基金會”(Heritage Foundation)近日發表一篇長達147頁的重要研究論文,題目是《打贏新冷戰:一個對抗中國的計劃》,提出了48條建議。
對于我們在對美政策上的一系列“神操作”,也許平頭百姓是看不懂的,因為它可能蘊藏著幾千年中華文明的大智慧。筆者理解,或許我們正在貫徹落實偉大領袖毛主席對“抗美援朝”提出的“你打你的原子彈,我打我的手榴彈”的戰略方針,甚至連“手榴彈”也懶得打,不跟你玩,“氣死”你們這些美國佬!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特約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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