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瑪麗·弗蘭卡(Mary Franke)也是《藍領(lǐng)評論》的積極分子,似乎還參與編輯。她的詩,筆者最早拿到兩期時,曾譯過其中兩首,《99%》和《視野》,但未曾在公眾號上發(fā)布過。已發(fā)的另二首鏈接附后。她有許多詩作都帶有激憤以至狂亂的特點,《美國之未能興盛》就相當?shù)湫汀!段衣犚娒绹诟璩吩腔萏芈拿鳎ǜ胶螅娭械拿绹缒辏且粋€充滿希望的勞動世界。大概龐德認為這詩中帶著某種“有機社會”的影子,不像后來工業(yè)資本主義乃至金融資本迅速成長以后日益嚴酷、機械和貧乏的世界,看來可為針砭療救當世之用,所以才表示跟惠特曼和解的吧。事實上,惠特曼的革命、平等與民主展望,都建立在資本主義尚不發(fā)達的年代,至少部分勞動者擁有一定程度的獨立性。但在他離世前,這個早年美國就在加速消失了。瑪麗·弗蘭卡所處的當下美國,則是“成熟”到爛透的、危機重重的新時代,早該讓位,由勞動者來主宰了。詩中的各行各業(yè),要么商業(yè)化,要么規(guī)規(guī)矩矩,了無生氣,主宰一切的是“經(jīng)濟體”,“自由貿(mào)易”,“證券交易所”之類玩意,只能用“走調(diào)”的歌來表達。
另,之前將作者名字譯為弗蘭克,不確,現(xiàn)統(tǒng)一改為“弗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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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ear America Singing -- Off Key
我聽見美國在歌唱——唱走調(dià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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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瑪麗·弗蘭卡(Mary Franke)
來源│美國工人詩歌雜志《Blue Collar Review》2019年春季號
譯者│吳季
本月度最佳水手,本年度最佳
教師,總是一出手就能
找到血管的采血員
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不是給你的。
這是給所有
挖出月亮花的園丁的
祖母騎自行車去你的海濱別墅
把毒藤留下的園丁?
上帝會讓你渴望
那些不會加總的
會計師
你可以用強盜來取代的
律師
把你殺死的醫(yī)師
讓你生病的廚師
木匠,水管工,藝術(shù)家,
你認識的把你的狗
弄丟了的遛狗者。有些人不應該
工作,他們試圖告訴你。
你試圖告訴他們。
但是一個經(jīng)濟體必須前進。
不是嗎?不管什么樣的
一個經(jīng)濟體。
自由貿(mào)易,她說,證券交易所。
奧林匹斯山諸神的一項極限運動
〔附〕我聽見美國在歌唱
作者:惠特曼 譯者:鄒絳
我聽見美國在歌唱,我聽見各種各樣的歌,
那些機械工人的歌,每個人都唱著他那理所當然地快樂而又雄偉的歌,
木匠一面衡量著他的木板或房梁,一面唱著他的歌,
泥水匠在準備開始工作或離開工作的時候唱著他的歌,
船夫在他的船上唱著屬于他的歌,艙面水手在汽船甲板上唱歌。
鞋匠坐在他的凳子上唱歌,做帽子的人站著唱歌,
伐木者的歌,牽引耕畜的孩子在早晨、午休或日落時走在路上唱的歌,
母親或年輕的妻子在工作時,或者姑娘在縫紉或洗衣裳時甜美地唱著的歌,
每個人都唱著屬于他或她而不屬于任何其他人的歌,
白天唱著屬于白天的歌——晚上這一群體格健壯、友好相處的年輕小伙子,
就放開嗓子唱起他們那雄偉而又悅耳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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