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與莫言,兩種完全不同的文藝觀。
6月19日,詞作家、劇作家,《我的祖國》《讓我們蕩起雙槳》《人說山西好風光》《難忘今宵》《愛我中華》等主旋律名曲的詞作人喬羽同志,因病在北京去世,享年95歲。
提到喬羽,他最著名的作品無疑是電影《上甘嶺》的主題曲《我的祖國》。這首歌曲已經深深的刻入中國人的血脈和情感記憶中,即使在香港這片資本主義土地上,港人對這首歌曲都耳熟能詳。
2016年,小島文化人士龍應臺在港大的一次演講,就因為這首歌而大型翻車,龍氏本來是想向現場聽眾傳遞一種個體大于集體的老生常談,就問現場聽眾,有幾個人會唱《我的祖國》。她本來以為這是在香港,應該沒幾個人會唱。結果,全場來了個大合唱,現場的港人幾乎個個會唱。
這就是愛國文藝的力量和魅力。
喬羽曾在一篇文章中回憶了自己的創作歷程,他深情表示:我畢竟找到了一個屬于自己的愛國的方式(歌詞創作),為我深愛著的祖國寫歌!
喬羽說,“不論在什么時候,我都要去表達這個時代人民大眾心底最美好的感情。”
他還說,“藝術家應該是有兩個翅膀的大鵬鳥,一個翅膀是堅定不移的愛國心,一個翅膀是光輝燦爛的作品。”
他還說,“為人民說話,為祖國說話,為生你養你的這片土地說話,是作家神圣的職責。歷史給了我機遇,創作給了我快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貢獻大小有區別,但責任感都是一樣的。我作為一個歌詞創作者,在寫關于祖國的歌詞時,最先考慮的是大多數人的感情,讓大家唱著這支歌,享受美,創造美,珍惜美,同時就會產生一種情感:為了這美好的國家,為了讓河流改變模樣,自己得為她多做一些貢獻。”
親不親,立場分。正是因為他對這片土地的熱愛,才有了這么多真情實感、傳唱不衰的動聽樂章。
文藝一旦為人民服務,就不需要多么華麗的辭藻,它可以用極為質樸的語言打動每一位像那歌詞一般普通又偉大的人們。
這就是新中國,這就是愛國文藝家。
魯迅先生曾說:
我以為根本問題是在作者可是一個“革命人”。倘是的,則無論寫的是什么事件,用的是什么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學”。從噴泉里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里出來的都是血。
更深刻的則是毛主席的話:
有出息的文學家藝術家,必須到群眾中去,必須長期地無條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農兵群眾中去,到火熱的斗爭中去,到唯一的最廣大最豐富的源泉中去,觀察、體驗、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階級,一切群眾,一切生動的生活形式和斗爭形式,一切文學和藝術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進入創作過程。如果把自己看作群眾的主人,看作高踞于“下等人”頭上的貴族,那末,不管他們有多大的才能,也是群眾所不需要的,他們的工作是沒有前途的。
再來看另一位作家莫言。
最近,司馬南評莫言文學觀問題,引起網上風波。
莫氏最著名的觀點,無疑是“文學就是要揭露黑暗”。他說:“我有一種偏見,我認為文學作品永遠不是唱贊歌的工具。文學藝術就是應該暴露黑暗,揭示社會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類心靈深處的陰暗面,揭示惡的成分。”
他這段話,可以對照當年他獲諾獎的頒獎詞一起看,頒獎詞中有一段話意味深長:
“他用譏諷和嘲弄的手法向歷史及其謊言、向政治虛偽和被剝奪后的貧瘠發起攻擊。他用戲弄和不加掩飾的快感,揭露了人類生活的最黑暗方面,在不經意間找到了有強烈象征意義的形象。”
誠哉斯言,這段話在其代表作《豐乳肥臀》等作品中完全得到佐證。
司馬南對這個觀點的反駁很精彩,這里引用一下。
司馬南說,自己不同意“文學作品永遠不是唱贊歌的工具”。我們這個社會總有真善美,為什么不能歌頌中國共產黨,歌頌那些英勇獻身的英烈,歌頌祖國,歌頌母親,歌頌愛情,歌頌美好的新生活,有何不可?!
文藝當然要揭露,但揭露批評應該為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服務,而不能為批評而批評。可莫言的觀點是文學永遠只能是清一色地揭露黑暗,不能有贊美。
關于暴露與頌歌,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這個話題,早在上世紀40年代的延安就有過爭論。
毛主席有一段特別著名的論斷:
對于革命的文藝家,暴露的對象,只能是侵略者、剝削者、壓迫者及其在人民中所遺留的惡劣影響,而不能是人民大眾。人民大眾也是有缺點的,這些缺點應當用人民內部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來克服,而進行這種批評和自我批評也是文藝的最重要任務之一。但這不應該說是什么“暴露人民”。對于人民,基本上是一個教育和提高他們的問題。除非是反革命文藝家,才有所謂人民是“天生愚蠢的”,革命群眾是“專制暴徒”之類的描寫。
認為文學就要暴露的莫氏,倒是對鬼子大加歌頌。在《豐乳肥臀》里,日本軍醫救了母親和孩子,而且“紀律嚴明”,“富有愛心”。
在《北海道的人》這篇散文里,他又以優美的筆調、暢歡的心情,盡情地歌頌日本人民所謂淳樸、善良、敬業等諸多美德。
在這篇散文中,他寫女大學生洋溢著健康向上的精神,笑容純真而稚拙;
他寫綠球藻茶屋的老板娘,因為她的勤勞和謙恭,讓自己銘記終生;
他寫養馬人高大魁梧的身體,馴服烈馬的那種特有的豪邁神情,連馬都是幸福的;
他寫養牛人是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他為人民提供牛奶;
他寫賣硫磺蛋的老夫婦生活艱辛,但他們臉上沒有多少凄苦之色,使自己深深感動;
他還隱晦地指出戰爭就像巨浪撥弄兩粒沙子一樣,讓這兩個互不相干的人,碰撞在一起,成為傳奇……
總之,在他的筆下,日本人個個近乎完美,身上的閃光點處處可見。
他確實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但似乎只能看到外國的美,同時也有一雙善于發現“丑惡”的眼睛,那份丑惡卻唯獨給了自己的同胞和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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