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因此句,李商隱的這首《無題》名滿天下。學時,認為這句是表達純真無邪的愛情,而常掛于觜邊。年近不惑,才明白這首《無題》為艷詩,此句實為調情,仰天癡笑,不敢再“吟”了。
作者是在回憶,也是在敘事。“昨夜星辰昨夜風”是時間,“畫樓西畔桂堂東”是地點,“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是感受,也是感慨,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下一句給出了答案,“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在酒桌上玩游戲,玩什么游戲呢?就是“藏鉤”和“射覆”,對方美眉每每都能猜對,讓作者喝了不少酒,不喝他怎能知道“春酒暖”呢?玩的是非常高興,一直玩到“蠟燈紅”。過去一對新人在睡覺之前,會將紅色的燈罩罩在蠟燭上,這時蠟燭就變成了“蠟燈”,整個房間的光線因而變紅并暗了下來,一是增加了房間的浪漫氣氛,二也是便于吹燈,這就是所謂的“蠟燈紅”。再回來看上一句,“身無彩鳳雙飛翼”是說“藏鉤”游戲,對方就像長了翅膀飛到“我”旁邊偷看了一樣,每次都能猜對;“心有靈犀一點通”是說“射覆”游戲,對方就像心有“靈犀”一樣,洞知“我”的心思,每次“覆”她都能“射”中(關于射覆這個游戲,可參看《紅樓夢》第六二回);這句就是在稱贊美眉聰靈的。吹燈后的事情,此處作者省略了一萬字。只是給了個側面描寫,“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就這一句也很要命,作者的心態溢于言表。“應”字作者用的是真好,把那種戀戀不舍的心情都帶了出來,工作同美女比起來,那只是敷衍了事;為了同美眉待一會兒,等趕到“蘭臺”的時候,頭發都像“轉蓬”一樣,想想作者蓬蓬著頭上班的狼狽樣兒,真的很可笑。這次作者真的玩“High”了。
在一個遙遠的王朝,一個“政府工作人員”明目張膽的去煙花巷里尋春問柳,并寫出流傳千古的詩來作證。“光明磊落”到這種程度,這是什么樣的王朝,這就是我們曾經有過的唐朝。拿到當今我們的文明社會來講,是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是我們的內心不夠寬宏嗎?還是我們的制度不夠完善呢?還是……還是閉嘴吧。
這種事在唐朝來講,可謂家常便飯,翻翻《全唐詩》就了然了。“蘭蕙相隨喧妓女,風光去處滿笙歌”能伴李白的詩流傳千古,可見妓女在當時的社會地位還是有的。“妓,女樂也”《廣韻》是這樣講的,原本的意思是歌舞的女子。如果按這個標準來講,那我們的娛樂圈,可要改名了。在我國,妓女是有歷史的。《 萬物原始》中這樣記載:“洪涯妓,三皇時人,娼家托始”,可見三皇時就有了;《戰國策·東周策》中記載:“齊桓公宮中七市,女閭七百”,因此管仲被稱為“官妓”的鼻祖;漢武帝時就設有“營妓”了, 《漢武外史》中記載:“ 至漢武帝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者”。說了這么多,不要想歪了,我只是想說:“妓女的存在做為一種社會現象,我們應該給于正視。有相應的法律進行保護,給與相應的社會地位。”打擊這些“賣肉的”,成了當今社會撈取政治資本的重要手段,還用“釣魚”這種手法,這種新聞往往都要占頭板,我們就這樣瀏覽著,豪不表情的,這種冷漠讓人可怕。每個“賣肉的”背后都有一個傷心的故事,一個破碎的家庭,她們為什么會這樣?是誰使她們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從來不去追究?而是用簡單粗暴的手段去打擊她們,好像天生她們就是“妓女”,天生就是用來被賤踏的一樣。畢竟她們都是女性,都應當屬于被社會保護的對象。我忘了在哪本書中看到過這樣一段話:“資本家不但利用她們(女工)的無經驗,給她們少得不夠開銷的工錢,而且對她們暗示,或者甚至明說,只有賣淫是補充收入的一個法子。”足見這是個社會問題,不知我們有膽量承認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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