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佑的意義
(董永亮 易珺師妹)
毛澤東同志指出,“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在觀念形態上的反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多年前,在世界的驚奇、疑惑、傲慢和不解中,在國人爭議、責難、矚目及關注里,兩岸三地的音樂人們迸發出“新的轉機和閃閃的星斗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之雄心激情,揮灑著“杜鵑夜半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的純真精忠,將一幅忽爾斑雜多端,繼而山重水復,驀然回首卻又柳暗花明、萬紫千紅的中國音樂奮斗記憶畫卷緩緩舒展開,真可謂“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羅大佑,在這個隆禮重樂的國度里,如久違的一夜拂過千樹萬樹而寫滿詩情畫意的清新春風,驅趕著萬馬齊喑、沉寂單調的冬季寒風,姍姍來遲,款款而至。大佑的音樂,滄桑冗長,道盡了從“獨樂樂”到“與民同樂”的真理內涵;音樂里的大佑,訴說著自己“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的心路歷程;音樂里的中國,路漫漫其修遠兮,見證了人類社會一個偉大變遷。
有國人處,歌必唱大佑,從“流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的鄉村野舍,“蕭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的竹籬茅舍,到“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的鋼筋水泥建構的繁榮都市中。“音樂教父”的稱謂,詮釋著大佑“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卓爾不群人生,表達了大佑“繞梁三日,余音不絕”的魅力四溢音樂。上世紀初,中國魯迅棄醫從文,“我以我血薦軒轅“,承擔起解剖國民性、鑄造中華魂的使命夢想;20世紀70年代開始,一襲黑衣、戴著墨鏡的中國大佑,最終棄醫從樂,走自己的路,踏上了用音樂診斷病態社會文化,以歌曲醫治沉重心理創傷,拿文藝來放飛人們希望的“不歸路”。大佑的音樂,穿越了傳統和現代,連接了東方和西方,于理性和感官中徘徊,在現實哲學和浪漫詩歌中游走。大佑及其音樂,至今在思想文化層次及靈魂深處給我們以永恒啟迪和光輝照耀。
時光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羅大佑1954年出生在中國臺北一個醫生世家。家人盼大佑出人頭地,而大佑自己也曾經憧憬用高超卓絕的醫術來救死扶傷、扶弱濟貧。可終于有一天,醫生羅大佑發現醫學并非自己打造理想的平臺,這時的他苦悶、惆悵、失意。1975年,他出版了自己第一張個人專輯《船歌》,一石激起千重浪,以后的日子里,手術操作和音樂創作并重。1982年,《之乎者也》發行不久,大佑揮手告別主刀醫師的角色,轉換為以填詞、譜曲、歌吟為內容的音樂經營事業。于是,我們聽到了:音樂人羅大佑在《鹿港小鎮》中吼出的“臺北不是我的家”,是對冷酷世態的憤懣和厭倦;藝術家羅大佑的《之乎者也》描述了一群丑陋呆板中國人,引發了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反思,對現代文明的無情鞭撻;憤青羅大佑的《穿過你的黑發我的臉》、《愛人同志》、《皇后大道東》博大而婉約,使大佑個性張揚的形象深入人心;“起初不經事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有多少記憶可以重來,那是才子羅大佑演唱的《滾滾紅塵》‘多情的大佑寫了《童年》,使多少人萌生反樸歸真的情愫,成為不朽絕唱。國人通過他的音樂,發現了兩個羅大佑:一個桀驁不馴、狂傲不羈、童言無忌;一個細膩柔和、獨立思考、沉穩大度。這或許就是對音樂教父音樂人生雙重風格的酣暢淋漓的潑墨書寫。
一切景語皆情語也。大佑音樂里流淌著中國的歷史年輪,奔涌著專屬于我們的人情掌故,抒發著我們的心靈感悟。這樣,這個國家就成為投在草地上的一個人的影子《光陰的故事》永遠縈繞在無數中國人的記憶里;然后,戀曲年代紛至沓來,《戀曲1980》的含蓄清新,《戀曲1990》的情義綿綿,《戀曲2000》的傷感悲愴,嘆一聲,這個世界變化快,不同時代談情說愛的訴求方式格調也是有所講究的;《你的樣子》讓我們沉浸在傷心往事時,淚流滿面,翻江倒海;《東方之珠》、《明天會更好》,勾起民族沉淀多年的愛國主義情懷和珍愛和平的情感;《綠島恐怖分子》,唱出中國人民反臺獨、促統一的心聲和決心。
“篳路藍縷,以啟山林。”音樂是屬于全人類的寶貴財富和動力源泉。大佑的意義,不僅在于他是一個較早敢于吃螃蟹的人,還有的是他用異曲同工的筆法,以殊途同歸的路徑,借助于一個載體描繪了永遠走在路上不斷奮斗的音樂、自己和中國。大佑及其音樂和這個國家,永載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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