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甲臺據說是一位將軍卸甲歸天隱居的地方,后來成了日寇侵略中國的一個小據點。這個小村子里的村民有著和大多中國人相同的善良和落后,大概是幾千年傳承的某個圣人文化,那種被認作天生的順服思想奴隸這這里的每一個人。‘信任’和‘責任’在中國人的心中到底占據多大位置?這里的村民沒必要無探究,他們只是要求生存生存還是生存。但一次意外的事件還是讓這里的人無法安靜,抗日人員把俘虜花園小三郎和翻譯官潘漢臣送到村民馬大三家里,并說好過幾天來取人。故事的情節由此也是開始就埋伏下跌宕起伏的思想斗爭和對人性的慢慢剝露。
影片沒有像其他影視作品那樣把雙方描畫的如何大義凜然,更沒有用藝術加工的理由改變現實的抗日殘酷和人民的心理狀態。因為不知道的原因,沒人按說好的時間來解決俘虜,這讓掛甲臺的老少無所適從。如何處理俘虜導演用各種幽默且現實的手法把人性表達的淋漓盡致,對于一群像魯迅筆下的村民來說,這些人的愚昧似乎是很多人恥笑的。當人們從恥笑中回味的時候,發覺其實自己就是其中一個。一個民族用掩耳盜鈴教育自己,卻又無時無刻的不在做掩耳盜鈴的事情,在這里把日本人和翻譯官兩個不同民族的思想意識勾勒的惟妙惟肖。善良這玩意說起來也許只有我們會解釋出各種不同的理由,而這種大道理成為掩飾懦弱的時候,結果注定是場悲劇。
在膽戰心驚的把俘虜監禁或說養活了半年以后,那個動不動就自殺的日本鬼子像被傳染了一樣,習慣了翻譯官和村民灌輸的文化和‘生存’就是硬道理。他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什么地方訓化的產物,當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可以換回兩車糧食報答村民的時候,其實他已慢慢脫離了那個屬于他的民族,因為善良和懦弱把他俘虜了。
糧食被全副武裝的日本兵送來了。影片用馬大三家的驢不懂事,居然要和日本的大洋馬交配,被因為看到糧食的村民罵作畜生。畜生在中國該是最侮辱的詞匯,畜生是不會懂的侮辱和尊嚴的,所以當著眾人特別是日本憲兵的面就因為發情騎到日本大洋馬身上。而人大概是懂得怎么生存如何活著,所以才忍住各種情緒怒斥那頭該死的畜生。日本人為了承諾自己的約定,把糧食送到掛甲臺,并要求全村老少和他們聯歡,營造一幅其樂融融的太平盛世。在這里可以看出‘善良’被我們多年以來傳頌的何以透徹,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日本兵。當日本兵把全村人召集起來開始屠殺的時候,人們發覺自己的善良被畜生糟蹋了。直到這時候,善良仍舊發揮著作用,可以被殺,但絕不可殺人,在沒有反抗只有哀求的善良呼喊中,全村老少無一幸免。但這起殺戮是日本憲兵隊長接到日本天皇的‘無條件投降’命令之后,他用最后的一絲民族精神侮辱了這個善良的民族。唯一的反抗就是癱瘓在床的老人,從他一開始就喊著叫著掐死那兩個俘虜王八蛋的時候,人們覺得他是個瘋子。也只有瘋子可以令日本人害怕,也只有瘋子讓人們覺得自己如何的善良和聰明。
翻譯官被認為是漢奸就地正法,接受日本投降的國民黨軍隊在美國大兵的吉普車上開始叫嚷善良和正義,開始馴化臣民畜生和人的區別。馬大三因為報仇被認作擾亂大局被公正的交給日本人砍了頭,那位曾經執法故名八大臣的劊子手說被砍掉頭要在地上轉就個圈,還要笑一下,叫含笑九泉。馬大三是被投降的日本人砍頭的,執刀的就是那位他用善良想感化的花園小三郎。但馬大三死后頭卻轉了九圈,并笑了一下。他含笑九泉的原因是他終于活明白了,雖然他的同胞還站在四周看熱鬧。
戰爭似乎離我們遠去了,善良開始在各個地方出現了,所以這部作品不合時宜的出現被禁演也就不足為其了。當我們看到各種畫面親熱和‘人性’十足的抗日作品時,那死去的同胞含笑九泉的人頭早已被歌舞升平掩蓋。任何‘血腥’都是不和諧的,當一個民族開始用善良掩飾自己的時候,其實就是最懦弱的時候,就是別人蠢蠢欲動的時候。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