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米蘭的工人們,你們不打算接納了嗎?”
“我們派去了一個革命小組,米蘭的工人們有能力在我們的幫助下建立起公社,到時候我們的小組就會回公社,我們必須各自為戰。”
“米蘭到羅馬,不過五百公里,你們完全可以談判,到時候半個意大利半島都能插上紅旗。”
“那樣革命就變得脆弱了,我們現在威懾了資產階級,如果我們開疆拓土,吸納各地的工人,革命壯大,革命的尾巴就容易被資產階級揪住。”
“你們就打算在羅馬建設社會主義?你們不怕資本主義的封鎖嗎?想想巴黎公社和蘇聯,如果不對資本主義世界輸出革命,等他們鎮壓了工人,被封鎖的還是公社啊。”
“巴黎公社的命運我們不會重蹈覆轍了,資產階級現在已經動不了我們了,我們是輸出革命的,但還輪不到我們去解放其他地方的無產階級,我們只會派出革命指導小組,去發動他們的無產階級,讓他們自己解放自己。”
“是因為核武器嗎?”
“你覺得呢?”
“你們的思路讓我想起上世紀一部小說,中國人寫的,叫三體,里面用同歸于盡的方式威懾了外星文明,就如你們所作的事情一樣。”
“那部書我也讀過,這樣說來我們的確也是,我們用核武器威懾資產階級,如果他們企圖撲滅革命,大不了一起淹沒在核塵埃里。”
“這對人類是不負責的,如果你們選擇了錯誤的執劍人,不能找到威懾的平衡,那么要么是革命毀滅,要么是人類滅絕。”
“所以,民主是必須的。”
“民主?資產階級的導彈飛過來的時候,你們還要開個民主會議表決嗎?民主恰巧是最低效的。”
“不不,你錯了,以往的民主是代表全人類利益的,有無產階級,有資產階級,甚至有地主和官僚,所以那時候的民主就像在扯皮,各方利益的鉗制會讓事情舉棋不定,然而我們控制核武器的無產階級民主小組卻是只代表無產階級利益的,培養這些孩子我們費了很大的心血,他們只代表無產階級利益。”
“所以,現在的羅馬人,已經把無產階級利益看的高過人類利益了嗎?”
“不加辨別的人類主義是最具有迷惑性的民族主義,人類再偉大,和普通人又有幾毛錢的關系呢?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邁了一步,第二天街頭仍有凍死的流浪漢,貧困的熱帶國家還是餓殍遍野,嗨,你是個馬克思主義者,世界屬于勞動人民,勞動人民的利益就是至高無上的。”
“我大概明白了,你們訓練了一些純粹的無產階級戰士,他們以代表無產階級利益的民主方式控制核武器威懾資本主義世界,以保全革命,那你們為什么不據此對外擴張呢?”
“擴張,就會引起民族主義勢力抬頭,同時,我們現在處在封鎖中,沒有什么可失去的,如果擴張了就不是這樣的,我們能威懾資產階級,資產階級也就能威懾我們,我們只能在一個個城市里發起革命,如同資本主義海洋里的共產主義孤島,我們退無可退,所以威懾才生效。”
“精妙的架構,所以你們并不是打算放棄米蘭的工人們,而是幫助他們完成革命,等米蘭公社建立起來,你們就遙相呼應,可是如果資本主義世界的工人們想逃離資本主義,逃到羅馬和米蘭的公社去怎么辦呢?難道你們要拒絕保護他們嗎?”
“我們會教會他們使用革命的武器,米蘭的工人們其實最初也是打算逃到羅馬,但是為了封鎖羅馬公社,資產階級控制了交通,于是米蘭的工人們只好自己起來革命,其他地方的工人也是這樣,資產階級本來就不允許工人們逃到公社里來。”
“可是,我總感覺用核彈維持階級的斗爭是一種反人類。”
“把別人的勞動果實據為己有就不反人類嗎?放下憐憫吧孩子,資產階級反人類了幾百年,不要一直用放大鏡審視無產階級,如果沒有核彈,面對資產階級的重壓,一定會瓦解的。”
“有點像中世紀封建國家海洋里的自由城市孤島,歷史好像打了個轉。”
“地質運動,總是孤島先浮出海面的,你要注意,一般當有孤島的時候,水底下的陸地就已經在快速上升了,我們是革命的星火,工人們已經退無可退,當無產階級只能絕望的抓住核手提箱的時候,該害怕的就是資產階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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